第14章
第十四章
不過,相較于讓蔣寧寧嫁給太子殿下做妾室,她倒更寧願是現在的結果,其實,按照她的意願,她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蔣珍珍嫁給太子做側室。
因為,就現在的朝中局勢,太子殿下将來繼承皇位那也只是遲早的事,這樣一來,只要她女兒蔣珍珍能夠俘獲太子殿下的心,鬥敗現在的太子妃并扶正取而代之,那不就意味着,将來的後宮之主皇後不就是她的女兒麽?
更何況,她女兒蔣珍珍本就不止一次說過,她很喜歡太子殿下,她總這麽說,無非就是希望她母親能跟她爹爹說說,讓他爹同意找機會讓她嫁給太子。
既然她們母女倆有種共同的想法,那為什麽不去試試?反正,她夫君蔣峰是太子殿下麾下的人,如果要維持同黨友好關系,為什麽非要将蔣寧寧送去呢?他們的女兒蔣珍珍不是更好麽?
在陳夫人的眼裏,她的女兒蔣珍珍不知道要比蔣寧寧優秀多少倍,外界什麽所謂公認的四大美人之一蔣寧寧,根本就是瞎選的,她當真覺得自己的女兒蔣珍珍才應該上那什麽美人榜,甚至覺得,只要她女兒蔣珍珍一出手,那太子殿下肯定被迷得死死的。
陳夫人美夢做的那叫一個飄飄然,但是,奈何,她夫君刑部尚書蔣峰卻并沒有讓他們的女兒蔣珍珍送到太子身邊的想法。
但是,她不想放棄這大好機會,于是,每天去廟裏給她女兒求一個攀龍附鳳的絕佳姻緣,就算太子殿下不行,那嫁給軒王殿下也行啊!好歹軒王也是個受寵的王爺,只要她女兒也成為王妃,将來也就不用忌憚蔣寧寧那個賤女人!
此時正因為知道這府中的主子們都不在,這心荷心柳才會又說壞話又上床撒歡如此膽大妄為,當玩夠了,重新整理好被褥床單,這倆才繼續擦拭房間裏的貴重裝飾品。
玄練早就看中了蔣珍珍那個她最喜歡的昂貴花瓶,那花瓶原本是太子殿下偷偷賞賜給蔣寧寧的,那會兒,蔣尚書跟太子殿下剛達成共識,也就是,說好要送蔣寧寧給他做側室,于是,太子殿下一高興,就讓人送了一只價值不菲的花瓶送給蔣寧寧。
但是,蔣珍珍得知後,嫉妒氣憤壞了,她本來就很喜歡太子殿下,一心要嫁給他,可是,現實是,太子殿下卻對偏偏看上了蔣寧寧這個低賤貨色,這怎麽能不令她惱羞成怒呢?
不過這花瓶,說是她從蔣寧寧手裏強行搶來的倒不如說,其實,蔣寧寧壓根就不稀罕這東西,收到後,她就随便擱置在簡陋的雜物房間的角落,平日裏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蔣珍珍非要将那花瓶拿走時,蔣寧寧心裏反而覺得輕松,畢竟房間本來就很小,哪裏放得下一個又大又重的垃圾呢?
她反正是一點都不喜歡太子殿下,她那無情又狠心的爹蔣峰,對她說要将她送給太子殿下當側妃的時候,蔣寧寧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了,她喜歡軒王殿下,也只喜歡他,哪怕,她自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軒王殿下,她也并不想嫁給其他任何人。
見蔣珍珍那麽喜歡太子殿下,她多麽希望蔣珍珍能夠取代她嫁給太子殿下,後來,雖然不用嫁給太子,但是她卻又被賜婚給盛王殿下,依舊是跟她傾慕已久的軒王殿下無緣無分!
當然,最後,突然冒出來一個她的親妹妹葉晴歡,真的願意替她出嫁。
玄練作為府中唯一對蔣寧寧好的人,也唯一能讓蔣寧寧對她敞開心扉,但是,關于蔣寧寧喜歡軒王殿下的事,卻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蔣寧寧不喜歡太子殿下,也不喜歡盛王殿下,僅以為,小姐蔣寧寧跟她師姐玄羽一樣,都是屬于那種超凡脫俗之人,無心情愛之事。
在心荷擦拭完那只花瓶放回原處後,就轉身準備再去擦拭其他的東西,然而,她剛一轉身,不知道是剛才花瓶沒有放穩還是放花瓶的架子歪了,總之,只聽重重砰的一聲,那價值不菲的花瓶摔地上直接碎了一地,甚至,落地時,飛出去的一塊碎片還紮傷了心荷的腳,疼得她哇哇直叫!
但是,意識到發生什麽事後,心荷根本顧不上自己鮮血直流的腳,而是撲倒在地上用顫抖不已手去捧起一地花瓶碎片,試圖将它們重新組裝起來。
“完了完了,這可是蔣珍……是小姐最愛的花瓶,怎麽就摔地上碎了,我應該是有好好放下的才對,怎麽會摔地上,不可能,為什麽會這樣!不是我!我絕不會摔小姐的喜歡的東西,我不可能敢的啊……”
心荷又哭又喊的,凄慘又絕望,看着倒是還怪讓人心疼的,不過,作惡多端的人,也該有被人報複的心理準備,畢竟,風水輪流轉,總有遭報應的那一天!
而正在另一邊擦拭地板的心柳,見此情景也早已經吓呆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們不會知道,方才花瓶憑空摔落地上,全都是玄練搞得鬼。
玄練一直就等着心荷轉身那一刻準備下手來着,她不過是稍施手段,透過窗戶縫隙用銀絲暗器不動聲色地綁上花瓶把手,就神不知鬼不覺,就将它拉向地面……
得手後,為避免被發現,玄練并未逗留,而是立馬就閃身離開了,就她的身手,完全能夠輕松避開院子裏那些飯桶侍衛們而不被發現。
反正,之後的事态會如何發展,玄練心中早就猜得十之八九,反正這倆的報應來了。
心荷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等小姐回來了,她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但是她不想放棄掙紮,試圖哄騙“好姐妹”心柳幫她掩蓋此事,讓她幫忙說是,是房間來了小偷,然後小偷在偷東西時不慎将這只花瓶碰倒在地。
但是,心柳從懵逼中反應過來後,卻臉色一變說:“可是,你剛才哭着大喊大叫,院外的丫鬟侍衛們估計早就聽見了……”
“不會的,就算聽到了,也不會聽到我說了什麽,這房間隔音很好,就算誰聽到了,我們也可以用積蓄賄賂他們,只要,心柳你幫我,我存的那些積蓄就都作為感謝送給你……”
心柳臉色繼續變得冷漠起來:“就你那點積蓄,我才不稀罕呢?心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跟我裝作是好朋友,卻四處跟別的丫鬟下人說我的壞話,甚至,還在蔣珍珍面前打報告,各種挑我的錯處。”
心柳這絕情的态度,以及,她知道她背後說她壞話,讓心荷直接愣在了原地,這下,她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她也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心如死灰的滋味。
花瓶摔碎跟她心柳無關,于是,她一下子狂妄自大了起來,繼續趁機打壓她道:“心荷,你不就是想要把我給擠掉,好一個人來做這些輕松的差事,然後獨占蔣珍珍給賞賜麽?但是,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這麽想麽?我心柳也是這麽想的哦……等蔣珍珍廢了你,我就能将你那一份也據為己有,這可是,咱‘小姐’最心愛的東西,心荷,你完了,哈哈哈哈哈……
“心柳,你……”心荷又羞又氣,幾欲當場吐血而亡。
……
玄練回到蔣寧寧的簡陋房間時,葉晴歡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好幾盤豐盛的美食,正坐姿風雅中又透着霸氣地津津有味地享受着美食。
而且,更離譜的是,桌子上除了好幾碟美食,居然有一壇上好的美酒,壇蓋子都尚未揭開,都能聞到那誘人的酒香味。
害丫鬟當久了,只有粗茶淡飯吃,并且好久沒有大餐一頓的玄練都饞壞了,她抹了抹嘴角差點留下來口水,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就坐過去拿起一旁她師姐早就給她準備的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葉晴歡看着她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這麽大大咧咧不愛注意形象,就忍不住微微笑着搖了搖頭。
一連吃了好一會兒,滿足了一下口福,玄練才有心思詢問道:“對了,師姐,你這是從哪偷來的美味佳肴?一下偷拿這麽多,不會被人發現吧?”
葉晴歡卻道:“啧,什麽叫做偷?你這話說的,這好歹也是我爹的宅子,客觀來說,這裏就是蔣寧寧的家,也是我葉晴歡的家,我拿自家的吃的,這能算是偷麽?”
玄練愣了一下,又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
是啊,蔣峰是蔣寧寧的親爹,而她師姐又是蔣寧寧小姐的雙胞胎妹妹,蔣峰也是她師姐的親爹,這裏确實應該是她師姐的家。
玄練吃着吃着想着想着,忽然正經起來,問:“那師姐你的仇人,正是你的自己的親爹,你是怎麽想的?”
葉晴歡眉毛都沒皺一下,想也沒想道:“沒什麽特別的想法,我向來只對事不對人,他幹了什麽,那就應該得到相應的報應,至于血脈什麽的,其實,也并沒有什麽可重要的,你看我我姐姐蔣寧寧,雖然流着他蔣家的血脈,可是他是怎麽待我姐的?又怎樣待我母親以及我母親夏家的?這樣的人渣爹,我不認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