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蘭:這人也太能說了吧
蘭:這人也太能說了吧
筆名,一個大多數作家在他們開始創作、投稿,就會決定好的存在,作為他們在大衆面前的一個昵稱。
之所以在這兒加個大多數,是因為有極少數頭鐵膽子大的作者直接上真名上陣了。
一般來說,一個作家只會有一個筆名,奈何,不管在什麽時代,都會有作家行業的史詩級ssr‘馬甲精’被刷新出來。
什麽因為時代背景太糟糕要給自己一個生命保障啦,因為閑着太無聊所以幹脆開個馬甲和自己對着杠啦……各種原因層出不窮。
當然,對于不同的作家來說,筆名的意義以及作用也是有很大不同的:大部分作家都只是簡簡單單的認認真真起一個筆名,有風花雪月詩意型、據真名改編型等等。
總的來說,都是很正經的。
當然,這話只能用于以前。
作為曾經的二十一世紀新青年,當聽到岩崎鹿野告訴他們需要起個筆名的時候,兩個人的第一反應是——唉要不整個活,起個讓讀者們絕對忘不了的筆名吧!
等下,這會不會太超前了?
小陀思眉頭一皺:這會兒都是正兒八經的筆名,要是出現個比較搞怪的筆名好像……就顯得這個作者很不正經?
“說起來……”不等小陀思說出自己的顧慮,小中也也是略微遲疑的開口了。
啊糟糕,完全沒有想過這回事兒呢……現在讓他上哪兒想筆名去。人生第一,甚至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的筆名,總不能真的叫‘我愛吃xx’‘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之類的吧。
話說,他為什麽會想到這種筆名。
小陀思:“嗯?什麽?”
“沒關系,可以慢慢想,畢竟是筆名嘛,”岩崎鹿野微笑着,表示不用着急,他能理解:“是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萬一出名了,改着可就不方便了。”
Advertisement
“出名什麽,還遠着呢。”小中也撇了撇嘴,拉着小陀思就走。
“那種事應該也不會很遠吧,對自己有點信心。”蘭堂先生看着因着害羞(?)離開的兩小只,不由得說了一句:不要逃避現實啊。
“蘭堂先生看起來對他們很有信心?”岩崎鹿野托着腦袋,問道。
“啊,當然,他們很出色。”蘭堂先生略微扯出一個微笑,盡管相處不久,但他對這兩個孩子未來在這方面的成就還是很有信心的。嗯,莫名的有些小驕傲呢。
趁着兩個孩子到一邊商量他們的筆名的時候,兩個大人竟然聊了起來。
“依耐~有這麽兩個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的孩子,肯定很棒吧!”岩崎鹿野感慨道:“今年頭聽話又有本事的孩子,可是很少見的呢。”
“額……不是說是有些棒的過頭了。”蘭堂先生苦笑一聲:“他們那個感覺完全不需要我做什麽呢,很獨立。”
“……”
…………略微遠離兩個大人的地方…………
“我是想說,我們起個什麽筆名好,”小中也問,“怎麽說也是人生第一次寫小說,說真的,我還是想要個正經好聽的筆名。”
“啊,這樣啊,”小陀思點點頭:“其實我也在想,起一個搞怪的筆名會不會讓讀者覺得我們不正經——不等一下,這樣好像也不是個什麽壞事啊。”
比如,适合寫一些非正經傳統文學:唉,你看我都起這種名字了,我寫這些也很正常吧!
“啊?”小中也眉頭一挑,略微歪頭:“可是這樣的話……算了,你要是想起一個有意思的名字,我也不攔你就是了。”
“但是你得幫我想一個正經好聽的,你知道我對那些文豪真的沒什麽了解——寫小說的多少看過一部分,寫詩的……”因着自家親友的科普,才知道中原中學是個詩人的小中也面色發苦:
“現代詩頂多知道冰心和普希金。”
“啊,我懂,教科書是吧。”小陀思點點頭,表示理解。
小中也眉頭一皺:“不,《繁星春水》我還是有認真讀過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并不是那種只看教科書的人。
“咳咳咳……”小陀思咳嗽兩聲:“我知道,我懂你意思——我是說,要不我們幹脆就用作者的小說名來當筆名吧!”
“啊,你是認真的嗎?”小中也一愣,單手托腮,自言自語一般:“嗯,也不是不行,詩人總不會給自己的詩起個奇奇怪怪的名字吧……”
小中也聲音逐漸縮小,小聲嘟囔,似乎是在試圖說服自己。
“所以,”小中也擡眼,“你記得中原中也的作品都叫什麽嗎?”
“《污濁的悲傷之中》?”
聞言,小中也發出一道感嘆的長音:“嗯——”
“……雖然,還蠻帥氣的,但聽起來有些過于中二了。”
小陀思:絕了,第一次聽見有人吐槽自己的。而且你絕對是心動了吧?絕對是!
啪。
小陀思甚是無語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行吧行吧……”
————稍後————
在兩個孩子商量筆名的時候,一邊聊起來的大人們似乎越發……投緣了?
蘭堂先生的表情有些發黑。
一開始他确實是在和岩崎鹿野聊天沒錯,怎麽說這人也是他醒過來之後除了兩小只以及醫生護士之外,算第一個見到的人。
奈何……
“說起來,蘭堂先生是哪國的啊。”岩崎鹿野支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蘭堂先生。
“嗯?”蘭堂先生眼帶殺氣的看了過去。
“不不不,別誤會,只是單純的有些好奇。”敏銳發現對方态度有所轉變的岩崎鹿野立刻擺擺手,表示自己絕對沒有什麽壞心思:
“雖然蘭堂先生的日語很好,但是,不管怎麽看都不會是個日本人吧,長相這麽明顯——所以我真的不是什麽奇怪的人”
說着,他嘆了口氣:“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又是個閑不住的,講真,這段時間沒什麽人過來我都要抑郁了。”
“偶爾來了幾個都不願意搭理我,或者和我聊了幾句付了書錢就跑了blabla……”
蘭堂先生:“……”
表面沒什麽異狀的蘭堂先生,內心裏的小人面色扭曲,幾乎要跪下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原來可以這麽煩人。
那些人會跑不理你純屬是因為你話太多了吧?還是一些沒什麽意義的,堪稱廢話的存在——要不是失憶後仍舊存在于潛意識的教養,他真就這麽說了。
嘛,盡管這麽說了也沒什麽殺傷力就是了。
事實證明,讓一個話唠長時間不和人說話聊天确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這個話唠不得不堅守崗位還沒人來和他說兩句的時候。
不過。
蘭堂先生現在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他的同事們都離開,不是因為什麽爆炸或者橫濱太亂,純粹就是因為這人太煩了。
蘭堂先生略微松開了緊皺的眉毛,好吧,說到底不是什麽壞人。
忍忍,沒必要因為這個和人吵起來,當他不存在無視就好。
等孩子們弄好就走。
——短短不到十分鐘就受到前所未有摧殘的蘭堂先生,這體驗對他來說堪稱前所未有。
他敢打包票,他以前絕對沒遇見過這麽能說的人。
“嗯?你們想好了?”說的正興起的岩崎鹿野注意到會來的小中也和小陀思,一邊問道,一邊把報名表遞了過去:“這些,你們自己沒問題吧?”
“當然。”小中也接過,點點頭,表示完全沒有問題。
一旁見孩子們回來的蘭堂先生不着痕跡的松口氣:“既然這樣,我們投稿完就早點回去吧。”
“嗯?不打算再四處逛逛嗎?”小陀思擡頭,“蘭堂先生還沒好好逛過橫濱吧?”
“那個什麽時候都可以吧,”蘭堂先生無奈的說道,“我有些累了。”
“哦。”小陀思看了眼岩崎鹿野,好像明白了什麽:“行吧,那蘭堂先生再稍等一下——或許,你想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