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艾爾海森的精神損失費
艾爾海森的精神損失費
“怎麽了你不是一只百靈鳥,想要飛出去嗎現在不飛是有什麽心事嗎”艾爾海森笑着打趣。
格裏芬沉默了一瞬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想當初被詹姆斯那個老東西拉過去喝三天三夜都沒問題,怎麽到這連一瓶都沒喝完,就要嘎了
而且還好死不死的就被這家夥看見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在說什麽,只能說道: “我向你道歉……”
“呵呵……”
艾爾海森也沒打算真的為難他,只是覺得昨天晚上看見了一個與衆不同的格裏芬,很是神奇。
青年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問道: “這有什麽好笑的。笑笑笑,你就知道笑。”
“我只是認為喝醉的格裏芬,也算是你一個與衆不同的一面而已。”艾爾海森聳聳肩。
說着,格裏芬就準備從他這裏離開。
“不吃個飯再走嗎”
“不吃了,一晚上沒回去,查林也該擔心了。”格裏芬搖搖頭。
聞言,男人也沒為難他,只是轉過頭, “稍後我會把賬單讓人給你送過去。記得把你昨天晚上給我造成的精神損失費賠一下。”
聽到他的話,格裏芬的臉色漲紅,好像現在才認識艾爾海森一樣: “你身為須彌的書記官,也不至于這麽窮,就那幾千個摩拉,也需要問我要”
“我當然不缺這這麽點摩拉,但是做錯事不應噶承擔後果嗎”
格裏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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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夥比他想的要陰險的多。
可是現在的他,還是什麽話都不能反駁,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他也不是什麽強詞奪理之人。
“知道了知道了,之後給你送過來還不行嗎”
“知道就好。”
從艾爾海森這裏出去之後,格裏芬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回去,就看見查林已經坐在床上等待他很久了。
“怎麽樣”一瞅見他回來,就笑得猥瑣,好像他們之間在說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蛤”格裏芬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怎麽今天一覺醒來,大家都神神秘秘的
“書記官的腰啊”查林似乎是不太相信他什麽都沒感覺,又往前提示了一句。
格裏芬: “你今天怎麽神神叨叨的艾爾海森的腰和我有什麽關系……”
話說到一半,他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他好像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查林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他好像被人踩了一腳尾巴的貓一樣,從原地跳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該不會以為昨天晚上我和那個家夥在……那啥吧”
查林: “……”
他還是真的這麽以為地,但是看格裏芬這個樣子,好像不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又怎麽能承認呢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聲: “怎麽會呢我也什麽都不知道……”
此時的格裏芬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他做出一副悲憤欲絕的表情,伸手控訴: “好啊,我就說我一晚上沒回來,也沒見你找我,感情你以為我和艾爾海森去做了那檔子事情啊……查林啊查林,罔顧咱們兩個人認識了這麽九,原來你一點都不擔心我……”
查林:。
“行了,你別哭了,跟哭喪一樣。既然你們什麽也沒發生,那你昨天晚上在艾爾海森他家做什麽呢別給我說你們兩個在讨論什麽關于研究的事情。”
格裏芬: “……”他剛想說,他們兩個就是在讨論如何研究的事情,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對方給戳穿了。
“咳……你相信我……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做……就是我昨天喝多了……和他碰上了……”格裏芬眼神飄忽,四下裏到處看,把“做賊心虛”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什麽!”他的話完沒說還,就被查林一把拉住,他的聲音帶着驚恐, “你昨天晚上喝酒了”
接着,他就被查林拉過去,然後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
甚至扒開他的衣領,看見沒什麽才勉強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真的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麽不對勁嗎”
格裏芬: “啊我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麽不對啊,除了醉酒之後正常的頭疼,也沒有什麽吧。”
“當真”摯友的神色帶着擔憂。
“當然了。”格裏芬非常用力地點點頭,他還在他面前蹦了幾下,向他證明自己的話沒錯。
但是查林看起來還是憂心忡忡,他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
可是看着對方好像真的沒什麽事,他又不好說什麽,只能叮囑道: “如果你的身體有什麽不對勁,一定要去看醫生。”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身體不對勁我一定會去看醫生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那你昨天去是去貝克那裏嗎”
“對啊,這個家夥千辛萬苦給我送信,我當然要去問問他要幹什麽。”格裏芬一邊喝湯,一邊煞有其是地點點頭,不過他也是好奇, “你怎麽突然間問起這個了”
“我也收到了他的信件,所以想問問他給你說了什麽。”
查林的話讓格裏芬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什麽!那個家夥也給你送信了”
“是的。”查林點點頭,說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封嶄新的信件,放在他面前,上面只有一個收信人,但是在信件下方有一個寫信人,署名: “貝克”。
信的內容也只有一句話, “晚上好啊,我的朋友,這個月十五有興趣和我見一面嗎我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喲”
此時距離十五號還有大約一周的時間。
看完整個信封的格裏芬看向他,有些擔心。
“你要去見他要不要跟你一塊去”貝克這個人心思陰沉,看起來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但是他心裏想的東西,也不會輕易表達出來。
“不必了。”查林搖搖頭, “我一個人去,而且你最近不是要給艾爾海森交上一份報告嗎他給你限制的時間是半個月。你先解決這個就好了。”
“可是……萬一你被……”查林一看就不是會隐藏自己心思的人,指不定會被貝克怎麽欺負呢。
“你安心好啦,我還沒有那麽蠢。而且我最近也要回一趟家,剛好到時候一起去。”
“啊嘞最近嗎”
這個時候,格裏芬才注意到查林的腳邊放着一個箱子,看起來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他回來給他跟他告別了。
不過轉念一想,查林确實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家了。
從跟着他的項目實驗忙前忙後,後來的他從秘境受傷,一直到現在,查林都沒有回去過。
算算時間,好像也确實該回去了。
“那好吧。你需要帶什麽東西嗎可以給叔叔阿姨買點東西。回去好好陪陪他們。如果那個貝克真的欺負你的話,一定要給我說,我幫你欺負回去。”
“好了好了,不要擔心。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也要好好的,特別是不要喝酒。”
“嗯嗯。”
把該囑咐的都囑咐了,查林就帶着帽子,離開了這裏。
現在整個家裏就剩下了格裏芬一個人。
他正準備躺床上再睡一會兒呢,就看見自家的郵箱裏好像被人塞了一個賬單。
打開一看,竟然是艾爾海森早上說的要給他一份賬單,現在就送過來了。
明明說好的只有精神損失費,可是這個賬單長長一溜兒。
上面寫着: “艾爾海森精神損失費五千摩拉”, “窗簾,床單,各種床上用品清洗費用一萬摩拉”, “人工幫扶費用三萬摩拉”等等等……
這份賬單氣的格裏芬鼻子直冒熱氣。
他二話不說拿起賬單,氣沖沖地就朝着艾爾海森家裏走去,等到了那裏,他要把這個家夥的腦袋給打歪。
但是等他走到門口,卻遇見了剛從維摩莊回來的卡維。
對方面帶疲憊,看見他還有一些驚訝, “呀,是你啊,來找艾爾海森”
“啊,是的。你現在才回來嗎”
“嗯。”卡維點點頭, “維摩莊那裏已經不需要我了,只要正常施工就可以。艾爾海森剛剛出去了。”
說着,他就看見了他手裏的賬單,挑挑眉, “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肚雞腸了。真是稀奇。”
格裏芬: “……”
“你今天怎麽不穿女裝了,當時第一眼看見你我還真的以為,千年鐵樹要開花。”卡維難得的打趣他。
“咳咳……這件事就不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嗎……”
“哈哈哈哈,好了,不說了,你如果現在要找艾爾海森可能找不到。”
“欸”這個回答是格裏芬沒有想到的, “可是早上他不是還在嗎”
“剛剛被人叫走了。至于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卡維而是無奈地聳聳肩。
“哦哦哦,好的。”格裏芬有些疑惑,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怎麽大家都不在,查林還能解釋,但是怎麽連艾爾海森也不在
可是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既然艾爾海森不在,那他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和卡維道別之後,将賬單随手塞進了口袋裏,他也沒有回去,反而直接去了茸蕈窟。
再不研究研究,等那個人回來,少不得又得陰陽怪氣他。
不過茸蕈窟原本三個人,雖然他嘴上嫌棄艾爾海森,但是也沒有把他從這裏趕走。
現在也是非常的冷清,他還有些不習慣呢。
來到地底下,一進去,就看見了查林放在桌子上的,整整齊齊一摞文書。
沒想到他早都把他該做的都做好了,那麽接下來就看他了。
*
大約過了一周,格裏芬哪怕在茸蕈窟都受到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他那天晚上他把那個人拎着打了一頓,然後果不其然,他今天就上報紙了。
他出去買飯的時候,還能聽見這樣的評價: “xxx也太慘了吧,被人打成這樣。想要一封道歉信都沒有。”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個家夥應該讓明論派那群人算一算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災禍。”
格裏芬:……好好好,你們這群人就當着我的面說吧,誰說的過你們啊。
等他回到茸蕈窟,甚至還看見了大賢者親自來到這裏。
格裏芬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
“咳咳,那……格裏芬你怎麽說”
青年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我當然沒什麽問題,一封道歉信而已,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說着他就放下手中的茶壺,然後拿起筆,開始在一張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起來那封所謂的“道歉信”。
沒過五分鐘,那張道歉信就寫好了,他給面前的大賢者遞了過去。
在看見信件的時候,大賢者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由于XXX于三天前夜晚突然襲擊本人,本人醉酒無力反抗,只能下意識地自衛,導致XXX嚴重受傷。心有不忍,特寫此道歉信。遂承擔XXX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研究經費等費用3000000摩拉。”
“這……”
“怎麽了這個道歉信有什麽不好嗎”格裏芬剝了一個橘子,扔進了自己的嘴裏, “起因經過結果,為什麽打他說的一清二楚。”
“……”大賢者嘆了一句, “行吧,這也是那孩子自作孽,不可活。”
送走了大賢者,格裏芬收起了自己正在做的研究。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右眼皮一直再跳,但是他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總而言之,現在對于他來說,還是不做實驗的為好。
算算時間,好像也到了該去不蔔廬複診了。
于是,格裏芬收拾好行囊,準備再次去往璃月。
一來到不蔔廬,就看見七七已經在那邊等着了。
“格……裏芬……白……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
“抱歉抱歉,最近由于課題,所以有些耽擱了。我向白先生道歉。”
說着,他們兩個就來到了不蔔廬。
看見他們,白術将手中的藥方寫好,遞給了正在排隊的人, “這是你的方子,記得按時吃藥,不出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好的好的,那就多謝白先生了。”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白術才看向他,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最近感覺怎麽樣看你的氣色,應該還不錯”
“是的,最近沒有再發生以前的事情了。還是很感謝白大夫挂念。”
“那就好。”白術點點頭,給他把了一下脈,又從新開了一個方子, “這次的藥效溫和一點,你也不必太擔心。”
“好。”格裏芬點點頭。
“我當時還在疑惑,怎麽只看見了須彌的書記官,沒有看見你。還以為你們是吵架了。沒想到你之後就來了。”
乍一聽到艾爾海森的名字,格裏芬還沒反應過來, “艾爾海森來過須彌”
“對啊,書記官大概之前來過,買了一點應急的藥品就走了。”白術下意識地回答道。
應急藥品
格裏芬沉默了一會兒, “那你知道他去哪裏嗎”
“這個我并不是很清楚。”白術搖了搖頭, “我記得鐘離先生見過他,你可以去問問他。一般情況下,你可以在田鐵嘴那裏看到鐘離先生在聽書。往生堂也能看見他。”
拿了大夫給他開的新藥,格裏芬就離開了不蔔廬,在說書先生那裏看見了鐘離。
此時的說書先生正說到岩王爺是如何大顯神威地幫助璃月人拜托困境。
他坐在了他身邊,待到一曲閉了。
鐘離端起一碗茶,慢悠悠地說道: “小友認為這戲如何”
“初聽不識戲中意,再聞已是戲中人。”青年的眼睛沒有看他,反而是盯着平靜的茶水。
“哦那不知道,戲中人緣何得知身在戲”男人厚重的嗓音好似經歷了千年,帶着一種悠久。
“但是何人不算戲中人”青年反問他。
這一個問題讓男人微微一愣,随後低笑, “原來如此……那不知道小友此次來尋我何事”
“找人,在下剛從不蔔廬的白大夫那裏,聽說前一陣子須彌的書記官似乎來到了璃月。所以想來問問,不知道鐘離先生有沒有看見他。”
“說起來,前幾天我聽凝光大人提起,黑岩廠最近似乎有什麽動作,鬧出來一些動靜。也許書記官也是因此才去的”
黑岩廠
格裏芬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 “多謝先生告知。那就恕在下不能相陪了,改日定當登門拜謝。”
“客氣了。不過這黑岩廠,也算是愚人衆的聚集地,小友還是小心為好。或者可以請求冒險家協會的幫助。”
“不必了。”
說完,格裏芬就告別了鐘離,按照他指示的方向走去。
但是他還是很好奇,艾爾海森怎麽會去黑岩廠呢這太不合理了。
須彌和璃月雖然緊挨着,但是還是有一些不同之處的,而且中間相隔一個巨大的層岩巨淵。
要說他是突發奇想想要來,那他寧願相信母豬能上樹,甚至還會飛。
黑岩廠的位置距離璃月港還是很遠的,至少他走大半天才到。
距離那裏還有很長一段路的時候,就已經能看見附近有一群人,或是靠在一個帳篷旁邊睡覺,或是幾個人坐在一起烤串,高矮胖瘦都有。
格裏芬不是沒見過這些人,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愚人衆。
原本想要硬闖的心思被他歇了下來。
人數不占優勢的情況下硬闖,倒黴的只會是自己。
這時,幾個人朝着他的方向走來。
青年趕忙把自己藏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
“也不知道須彌的書記官來到這裏做什麽好好的書記官不當,非要來這裏找麻煩。真是不可理喻。”一個藍胖子說道
“他們那些人的思想不是我們能理解的。”跟在他身邊的瘦子也應和道。
這兩個人是出來方便的。
他們停在了格裏芬躲着的石塊旁邊,開始拉褲子。
那一灘水就落在了格裏芬的腳邊,差一點點就挨着他了。
格裏芬:……
他默默地移動到了樹後面。
所幸他沒有被發現,那兩個人方便完了,又靠在他身邊,開始侃大山。
格裏芬:……不是,哥,你能不能先走啊,聞着你們排洩出來的味道就在這裏聊天南地北了
“你說……像咱們這群小喽喽,什麽時間才能熬出頭啊……”
“我不知道啊……你要吃蘋果嗎”
格裏芬:混合着你們的異味,真的能吃下去
眼看着這倆人就準備在這摸魚摸到換班了。
格裏芬終于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從石頭後面走出來,在夜色之中,瞄準就是一棒子。
兩個人身體一軟,全都倒在了地上。
“讓你們出來方便,還在廁所裏吃起蘋果倆了真是有你們的。”
說着,青年拍了拍手,就近找了一家酒莊,準備在這裏先過一夜再說。
璃月的酒香醇可口,不過大部分酒莊都開設在鬧市區,像這樣開在黑岩廠附近的真不多。
懷着疑問,敲開門,格裏芬沒有輕易地就說出來自己是住宿的。
開門的是一個老大爺,但是只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來了大爺的一只眼睛。
這個樣子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幽深而詭異。
“你好,有什麽事嗎”
“我是來自須彌的旅人,想買一些璃月不同地方的酒,聽聞這裏也有一個酒莊,所以特意來看看。”
青年說的一臉真摯,好像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大爺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在思考着他話裏的可能性。
最終,他點點頭,将門縫拉開了,露出來了裏面的情景。
就像璃月大多數的酒莊一樣,堆滿了酒罐子,并且一進門就能聞到非常濃郁的酒香。
“想要什麽酒桃花釀還是果仁醉這些都是我這裏有的,也是外來的客人最喜歡的類型。”
可是格裏芬哪懂什麽酒
他光在須彌飯店喝的那點酒,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讓他來喝這些酒,這和要了他的命有什麽區別
“可以先嘗一嘗桃花釀嗎”但是自己說出去的話,也不能打自己的臉吧。
大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佝偻着身子走到了其中一個酒壇子跟前,撕開上面封着的封條,舀了一勺,倒在了一個小碟子裏。
格裏芬看着這個酒,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上一次醉酒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他在心裏默念道:艾爾海森,這次可是老子為了你喝酒,已經喝了,莫辜負。
接着,他端起碟子,好像英勇就義一樣,一飲而盡。
入口即化,淡淡的桃花香彌漫在嘴裏。
但是他的大腦也昏昏沉沉,不知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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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