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讓他當上門女婿?
讓他當上門女婿?
格裏芬懷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來到了教令院,他心裏構想了很多,關于和艾爾海森見面的時候,他應該說的話,當然,好的壞的,他都想到了。
但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一打開艾爾海森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把壓在了牆上。
格裏芬: “……”
男人的眼睛就這麽看着他,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濕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酥酥麻麻的。
他看不懂,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最好什麽都不要做,因為這樣的艾爾海森太陌生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伸手狹住了他的下巴。
格裏芬: “!”
然後柔軟的唇瓣印上了他的,呼吸交纏。
這個突發狀況讓格裏芬的大腦瞬間就宕機了,好了,這下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他的內心悲憤欲絕。
但是好在艾爾海森只是輕輕地碰一下就離開了,完事兒還發表了一下意見, “不過如此。”
聽到他這句話的格裏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不過如此你還親我老子還沒找你控訴呢,你就先找老子的茬了!”
“這不是你昨天在教令院敲鑼打鼓說的嗎書記官百年好合嗯”那一聲“嗯”語調微微揚起,帶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氣息。
讓格裏芬瞬間就炸毛了,開始跳腳: “不過如此!你還要試試老子他媽不喜歡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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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祝福我什麽百年好合”男人嗤笑一聲。
格裏芬: “”
艾爾海森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他有點傻,聽不懂。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還有一個甜美的女聲, “艾爾海森你在辦公室嗎”
兩個人誰也沒動,任由外面的人敲門。
終于還是格裏芬忍不住了,他看向他: “把一個女士關在門外,是不是有失紳士風度”
“她自己沒長手嗎不會自己開門”艾爾海森像看智障一樣看着他,翻動着手中的書: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給你開門”
格裏芬: “……”好像……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他從來沒有見過面前這個書記官給他開過門,更多的是他自己開門,或者自己踹門。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還沒有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思考了半天的格裏芬,還是沒有想出來這句話,當然現在也不允許他繼續想了,因為艾爾海森的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女孩一進門,就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艾爾海森,你真的是越來越不知道尊重女士了。”
說着,她就看見了站在一旁試圖當隐形人的格裏芬,有些驚訝, “呀,是你呀。沒想到我們竟然這麽有緣。”
格裏芬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麽記住了自己,幹笑: “是啊是啊,我也沒想到。那要不……我先走你們慢慢聊”
這不就是那個那天晚上問路的大小姐嗎這個世界真小啊。
“啊,這倒也不必了。我來就是看看我的未婚夫過的怎麽樣。看看是不是沒有我的日子是不是可憐巴巴的。”
“如果你來只是為了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那麽我告訴你,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好嘛,人家一來你就要趕人家走……”
格裏芬: “……”聽着這個人膩歪的聲音,他腳下的動作就慢慢地往一遍移動,心裏在不停的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你一定看不見我……
剛偷偷摸摸地走到門邊,就被身後的書記官叫住了: “格裏芬,你準備去哪論文寫了嗎”
說着,艾爾海森就起身,走到了他身邊, “走吧,你的論文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還沒等格裏芬想明白,他就被艾爾海森推着,離開了這裏。
期間,他的大腦還是處于懵逼狀态。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在這個平時冷靜要死的男人身上看見名為慌亂的情緒。
就這樣格裏芬悲男人推着離開了教令院。
身後的女孩完全沒想到自己前來,結果讓對方直接跑了。
“喂,你就這麽對你的未婚妻啊”
艾爾海森揉了揉眉頭,有些無奈: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有未婚妻。這些都是別人挂在我頭上的。”
“那你也不澄清一下”格裏芬驚訝的下巴都掉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他在否認的時候,內心還是有一絲絲的欣喜與雀躍。
“因為未婚妻這個頭銜并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實質上的影響。所以我也就沒有澄清,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追到了須彌。”
“啊”青年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他知道這個家夥懶,沒想到竟然已經懶到這種境地嗎
“我只不過小時候跟着祖母一起去過稻妻,當時是聽說稻妻有關于父母的研究,所以才去了那裏。但是除了在九條家吃飯的時間見過她,其他時候我都沒有見過。所以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來須彌。”
格裏芬: “。”
根據他對艾爾海森這個家夥不是那麽具體的解,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是,對于那邊大小姐來說是他們見過面,但是艾爾海森絲毫不這麽認為的劇情發展。
想到這點的格裏芬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那你到底和這個九條家的大小姐有什麽愛恨情仇啊你偷偷告訴我,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他一臉猥瑣地措着雙手,笑嘻嘻地看着他,自己心裏那個不舒服全部扔到了九霄雲外。
“我和她确實沒什麽。而且,她來到須彌,就是為了求學。找我也沒有用,我又不是學派的大賢者。”
格裏芬: “”
“不然你真的覺得她就是跋山涉水來到的須彌追自己的‘未婚夫’”男人特意把“未婚夫”三個字咬的很重, “該不會是八重堂的話本小說看多了吧”
格裏芬: “。”
“有那會兒時間不如多做做研究,把你的畢業論文趕出來。”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看八重堂的小說了”
“那你怎麽滿腦子的戲那麽多”
一從教令院出來,艾爾海森就離開了這裏,把格裏芬一個人留在原地,顯然是利用他從辦公室逃出來,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了。
把他的意思揣摩的一清二楚的格裏芬,忍不住控訴道: “卸磨殺驢也不帶你這樣的吧”
走在前面的艾爾海森停下腳步,看向他: “所以你是承認你是那只驢了半個月之後我要看見你的研究成果。”
格裏芬: “!”
他是萬萬沒想到,艾爾海森這個人,就是一個無情的催論文機器,抓狂: “生産隊的驢都不帶這麽要研究成果的吧半個月我拿什麽研究我的陽壽嗎!”
“如果你能研究出來的話,何必要你的壽命我想每個人在畢業之前寫石十篇論文都不在話下的吧。”
說完,艾爾海森就留下格裏芬一個人站在原地,驚掉了下巴,而自己揚長而去。
格裏芬吐血: “啊艾爾海森,你認真的嗎”
但是此時的艾爾海森已經走遠了,聽不到他的話。
得到這個噩耗的格裏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就看見查林正在曬被子。
二話不說,跑過去就抱住了查林,一把鼻涕一把淚, “查林啊,艾爾海森他是個畜牲啊……他沒有人性啊,他真的太可惡了……”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查林打的措手不及, “咋的了,咋突然這麽傷感了書記官大人又做什麽了”
也許是好朋友的話給了他勇氣,格裏芬開始一條一條地數着艾爾海森的“罪行”, “他把我當擋箭牌,逃離他的未婚妻;他讓我在半個月之內給他交上一個初版論文;他要我……”
查林: “……”
“你說他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就是端着導師的架子為難我,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我的命怎麽這麽……唔……”還沒哭玩呢,他的嘴裏就被塞了灌了一些苦澀的液體。
原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查林把他的藥熬好了,塞進了他的嘴裏。
格裏芬: “……”
查林好像一個無情的灌藥機器: “先喝藥,喝完藥你再慢慢的給我哭訴。”
但是喝完藥的格裏芬打了一個飽嗝,又不準備哭了,他站起身來, “不行,我得打聽打聽,艾爾海森和九條家的小姐到底是什麽關系,吃不到這個瓜我內心就好像被小貓撓了一下,渾身不得勁。”
說着,他跑回屋,準備喬裝打扮,再去那個大小姐那裏一探究竟。
不過剛一進屋,就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信封。
“……”
差點忘了,他這裏還有貝克給他的信。
雖然上一次和貝克的聊天有很大的争議,但是他不會否認貝克不愧是學習知論派的,專業能力就是強啊。
啊,雖然和艾爾海森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的。
打開信封,一目十行地看着,漸漸的,他的眉頭皺起來了。
在看完最後一個字之後, “啪”的一聲,就把手裏的信封扔進了火盆裏,任由它被燃燒。
一直沒有看見格裏芬出來的查林,也跟着進來了, “你不是準備去找艾爾海森嗎怎麽不去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了正在火盆裏燃燒的信封,于是便了然, “貝克給你說什麽了”
格裏芬搖搖頭,似乎是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 “沒事,就是一些狐假虎威的東西。沒有什麽大問題。放心吧。”
查林也沒有繼續追問,但是直覺告訴他,此時的格裏芬心情似乎不太好。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需要幫助就直接說。”
青年點點頭, “好的。”
等到查林出去了,格裏芬才收起臉上的笑容,沒想到這個貝克人已經坐在了監獄裏,還能知道這麽多事情。
簡直有些荒謬啊。
但是憑這麽點東西就想見他天方夜譚,可笑。
雖然他是這麽想的,但是該去的還是要去。
所以格裏芬背着查林第二次來到了須彌的監獄。
這次的士兵并沒有阻攔他,反而是直接給他打開了門。
上次來到這個地方,他和他的聊天不歡而散,這次不知道會是什麽結果。
不過這次的去往貝克的道路似乎和上一次不太一樣。
“他是被換了一個地方關押嗎”走到一半,格裏芬忍不住問出來。
“是的,貝克先生當時想要逃出這裏,所以被風紀官換了一個地方關押。”
兩個人七拐八彎地來到了森林深處。
帶路的人給他指了指其中一個房子,說道: “諾,那裏就是他的牢房,有什麽事情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個家夥是個瘋子。”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推開貝克專門給他留下來的門,格裏芬一眼就看見了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看書的貝克。
“哈,老夥計,好久不見。”貝克還有心思和他打招呼。
“确實很久沒見了,怎麽,這次叫我過來是為了告訴我你要被執行死刑嗎”格裏芬也不着急,他坐在椅子上,甚至還頗為随意地拿起來放在他面前的瓜子,自顧自地嗑起來。
看見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作客人,貝克也不在意。
“那可能是要讓你失望了,僅僅是學術不端這個罪名,還不至于讓我被判死刑。”
聽到他的話,青年立馬做出來了一副“好可惜”的表情, “那對于我來說,可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消息。”
“你也不必這麽失望,怎麽樣不知道最近你的心情如何”貝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問道。
“什麽意思”青年看向他,直覺告訴他貝克的話中有話。
“諾,最近鬧得滿城風雨,關于書記官女朋友和未婚妻的論文都已經登上報紙了,你還準備當作什麽都沒有看見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格裏芬垂下眼眸,遮住了內心的心思。
“你和艾爾海森的女朋友一定認識吧,甚至你們的關系還很親密,你的朋友姐姐亦或者……是你其他的家人她都被這麽欺負了,你還不準備動手嗎”
聽到貝克這麽說,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個家夥就是來挑撥離間的,應該是看見艾爾海森現在身處輿論,想要讓他推一把。
察覺到他的目的,格裏芬笑了笑, “你都知道了書記官人盡皆知的事情了,為什麽就不知道我和他的關系,就憑他當衆承認我是他的親傳弟子,你就應該知道,我也不會背刺他的吧。”
“哈哈哈哈……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弟子,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貝克哈哈大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 “艾爾海森是知論派的優秀畢業生,這點我并不否認。但是他所涉獵的,與素論派,妙論派卻毫無幹系。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要麽就是素論派,要麽就是妙論派。如果你的能力再強點……也可能是兩個學派都有涉及”
青年面色不改,似乎他說的不是他一樣,反問他: “那又如何艾爾海森到底是什麽學派的,這當然和我無關。貝克,我還沒有無聊到關心別人學什麽。”
“哦是嗎”
“難道不是嗎”
“格裏芬,艾爾海森這個未婚妻,可是要壓那個‘女朋友’不止一頭。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她想想吧。”貝克試圖再次提醒他。
格裏芬差點沒笑出聲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猜到我和那個傳聞中的‘女朋友’有點瓜葛的。但是我說了,她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你如果今天來就是想給我說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那可真是抱歉了,我還不如多去研究研究我的畢業論文。”
說罷,他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但是在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你就不想知道,那個秘境裏的人,現在在哪嗎”
下一秒,青年就揪着他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像提溜兒小貓一樣,提起來,此時的格裏芬面無表情,眼睛裏閃爍着他看不懂的情緒。
“你,剛,剛,說,什,麽”
青年一字一頓地語氣好像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一樣,讓原本看起來悠然自得的貝克心裏咯噔一下。
哪怕是有些發怵,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秘境裏的那個人……現在在哪嗎”
“他在哪”
“你真想知道”貝克挑釁他。
聽到他的話,格裏芬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漸漸的,貝克就已經感覺到了呼吸不暢。
“咳咳……咳咳咳……你……你放手……”他掙紮着想要逃裏格裏芬的魔爪,但是似乎無濟于事。
也許是覺得再這麽下去,面前這個人就被自己勒死,格裏芬才慢慢地松開了手。
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在了地上,眼神好像看什麽肮髒的東西,他拍了拍手: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就別怪我親自動手讓你說了。”
“咳咳……”陡然被松開的貝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然後看向他,笑得陰森森的: “你當真想知道”
青年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
這種目光讓貝克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他低下頭,不去看他。
格裏芬此時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他聳聳肩,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畢竟那件事也與我無關。”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裏。
關門的時候,聽到貝克的聲音: “為什麽不去問問艾爾海森,也許他知道的比你多呢”
但是青年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地離開了這裏。
走到這裏的大門口,他就碰到了剛剛帶他來的那個士兵。
對方朝他打了一個招呼, “說完了”
“嗯,麻煩你了。”
從這裏離開,格裏芬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找艾爾海森,一是他無法确定貝克說的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二是,貝克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他能這麽說,應該是确定艾爾海森也加入其中了,最起碼也是知情人,不然不會這麽肯定的。
可是,如果艾爾海森真的知道他老師,為什麽當時不說呢
和他一起去秘境的時候,表現得非常平靜,就好像不認識那個人一樣。
原本他還準備回去再去吃瓜呢,但是現在貝克的一席話,就把他的興致全都打散了,也懶得回去再聽別人怎麽說。
他直接在大巴紮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要了幾瓶酒,開始坐在角落裏那喝起來。
沒過多久,外面就熙熙攘攘的,有一群人簇擁着一個人走進來。
“哎呀,沒想到須彌這麽熱鬧啊,真是好玩。”
聽到聲音,格裏芬放下手中的酒杯,擡起頭,看向那邊的人。
沒想到會是那個傳聞中的“未婚妻”。
這個時候,他才有功夫打量着那個女孩。
穿的是稻妻正統的服飾,一看就是大家小姐。身材高挑,非常漂亮。
一雙杏眸彎彎,估計是很多人會喜歡的類型。
他不禁開始思考,如果他不是更喜歡做實驗,這麽漂亮的女孩,他也許也會喜歡的吧。只有艾爾海森那個情商堪憂的家夥才會當作什麽都看不見。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自己也談不上是多麽的喜歡,更多的是有好感度吧。
因為他坐在角落裏,所以女孩并沒有看見他。
他們坐在了格裏芬隔壁的包間裏,大巴紮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他們說話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啊,艾爾海森還像以前一樣不解風情呢。”女孩的聲音顯然有些苦惱。
“您別在意,當時的承諾,現在也一樣會兌現的。”她身邊有人安慰道。
“是啊是啊……”
“你們說,咱們都來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沒有看見艾爾海森身邊那個傳說中的‘女朋友’啊,那件事明明傳得沸沸揚揚,我在稻妻都聽見了。結果一來,什麽都沒有。”
格裏芬: “……”
怎麽說着說着就說到了我身上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而且我還找不到他,真是可惡。看來需要雇傭一些人幫我找找了。欸,對了,我記得他不是有什麽徒弟嗎讓你們去找,你們找到了嗎”
剛拿起酒杯,準備喝酒的格裏芬: “……”
“你們說,給他多少摩拉,他才會願意把艾爾海森的行程告訴我啊”
青年看了看手中的酒,默默地放了下來。
他生怕再聽到什麽關于他的消息。
“不過我好像見過他,就是上次在艾爾海森的辦公室,之後就沒有了。啊!”女孩突然驚叫一聲, “你們說,把他招來當九條家的上門女婿怎麽樣”
格裏芬: “……”我可真是謝謝您嘞,得虧我今天什麽都沒喝,不然又得噴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