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個學者·教訓
那個學者·教訓
果不其然,格裏芬在出門之後就看見了幾個人靠在大樹旁邊,似乎就在等着他呢。
瞧見他出來了,那幾個人從樹幹處站起來,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走了過來。
“喲,我還以為你小子不敢出來了呢。”特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出其不意地推了他一下。
讓格裏芬踉跄了一下,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啧啧啧……”特納一邊走,一邊搖搖頭,“你說你圖什麽呢?非得跟諾利科鬧僵,現在好了,給自家弄得如此地步。”
說着,他就一把揪起來他的衣服。
格裏芬就這樣被像拎小雞一樣被拎起來,雙腳離地,看起來楚楚可憐。
“瞧瞧你這副樣子,和以前沒什麽區別啊……”
說着,特納就準備把他甩出去,卻在最後一秒被格裏芬抓住了手腕。
特納:“?”
他一扭頭對上了格裏芬臉上詭異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後背開始莫名其妙地發涼。
“我都出來了,要是就這麽被你扔出去,豈不是白白出來這一趟?”
“那你想怎麽辦?”
青年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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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特納按照他說的把他放下來了,此時的格裏芬衣衫淩亂,領子歪歪扭扭的,鎖骨處的大片肌膚全都裸/露在外面。
不過這些在夜色之中并不明顯,他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朝着須彌城的郊區走去。
“跟我來吧。既然要算賬,那就要把這些賬單算的明明白白的。畢竟,我也算是一個不太喜歡賴賬的人……”
青年的聲音非常輕,似乎就像是在低語一般。
他的臉龐在黑暗中若隐若現,讓人看不清表情。
他身後的幾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
察覺到特納沒有跟上來的格裏芬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們,勾了勾嘴角,笑眯眯地:“怕什麽?你們三個人,我只有一個人,我能把你們怎麽樣?”
只不過他的這個笑容在路燈的照射下現得非常瘆人。
特納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馬就炸毛了,也顧不得自己心裏直覺的那點不對勁,“走就走,你到時候別嚎啕大哭就行。就你這小身板,我一拳能打十個。”
說着,他還揮舞着拳頭,不知道是給自己壯膽,還是給他身後的兩個小弟壯膽。
不過格裏芬可不在意,他帶着他們走到了一個地方。
這裏沒有路燈,只有幾個螢火蟲在草叢裏藏着,可是随着他們的動作,也逐漸飛走了,四周漆黑一片,也沒有人路過。
當他們走到森林入口處的時候,特納停了下來,他警惕地看向前面的人,死活再也不準備往前走一步。
“你要做什麽?或者說,你有什麽打算?”
走在前面的青年停下了腳步,背對着他們,慢慢地擡頭,看向天空中的一輪殘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一樣:“雖然沒有到我想去的地方,但是這裏也可以了。勉強将就着用着吧。”
“你說什麽——”特納色厲內荏地大聲喊道,企圖給自己找一些不那麽害怕的氛圍。
還沒等他話說完,一直在前面帶路的格裏芬才慢慢地轉過身,看着他們。
可是此時的格裏芬已經和他們平常看見的完全不一樣了。
他面色慘白,眼睛裏面毫無生氣,露出着怪異的笑容,在幽暗的森林裏宛如孤魂野鬼一般。
特納咽下一口口水,企圖讓自己更冷靜一些。
但空氣中飄過來的異味則證明着他根本沒有他想的那麽冷靜。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面前的青年早已經不是他所以為的那樣,他已經變了。
但現在意識到已經晚了。
下一秒,一股強大的氣流圍繞在他身邊,将他拖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
他掙紮着想要下來,可是完全沒有用。
剩餘的兩個人見事不妙,立馬就準備逃離這裏,結果還沒跑多遠,就被腳底下的破土而出的藤曼纏住了腳踝。
此時此刻,他們才意識到這個人和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特納也看見了,他的身體無法動彈,只能驚恐地大聲喊道:“你……你竟然有神之眼?!”
聽到他的聲音,青年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他思索了一會兒,“唔?神之眼?”
他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仔細地看着他,好像再看着什麽有趣的玩具,“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有神之眼呢?”
說着,他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是說這個啊,也不一定需要神之眼才能做到吧……”
一瞬間,狂風大作,特納的身體被風搞搞吹起,然後就是一道響徹雲霄的尖叫:“啊——”
随後特納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哼,“嗯……”
“真是……不要随便惹別人……”格裏芬一邊說着,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記仇,畢竟如果天天拿着小本本記仇,那我活着多累啊……”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沒什麽,只是想給幾只不聽話的走狗一些小小的教訓罷了。”
“……”特納趴在地上,痛苦的□□着。
他現在才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惹上了一個什麽樣子的閻王爺,“放……放過我……我不會……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啧,急什麽?夜很漫長,我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度過。”格裏芬輕飄飄地說完,一個巨大的樹藤纏繞在特納的身上。
“你到底……想幹什麽?”特納也不是個傻子,他太清楚了,眼前這個人到現在也只是把他捆綁在這裏,沒有動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和他在這裏講話。
格裏芬滿意于他的識相,終于是點了點頭,仿佛大發慈悲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剛剛才把我妹妹接了過來,但是她因為身體原因,無法正常地和別人一起進行學習,這也就導致了她可能會在教令院的某個地方遇見一些困擾。我身為哥哥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我需要給她找一個保镖。”
“你想讓我們……”
“不錯。”青年點點頭,找了個樹墩坐了下來,“當然,也不會是白白讓你們做的。關于學習的事情,你可以随時來找我。我雖然懂得不多,指點一下你們這些愚笨的人還是可以的。”
特納&他的跟班:“……”
“為什麽選擇我們,你就不怕我到時候把你妹妹……”特納冷笑一聲,話還沒說完,嗓子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讓他說不出來一句話。
身體也好像被什麽東西纏繞住,四肢動彈不得,整個人被擺成一個“大”字浮在空中。
而他的手腕,腳踝分別纏繞着綠色的,粗大的藤曼,一動不動。
無法說話,什麽都不能做,人的本性讓他眼眶濕潤,似乎是帶着絕望,不知道面前的青年要做什麽。
但是格裏芬什麽都不做,就坐在那裏看着他,也不說話。
在人們的話語沒有得到回答的時候,人們總是下意識地恐慌,認為是不是自己說了什麽不适宜的話,或者做了什麽事情遭人嫌棄。
現在的特納就是這樣的感受,黑暗更是讓他的其他感官的感受全部在他的心裏放大。
“格裏芬?你還在嗎?”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可是此時除了微微的風聲,以及一些蚊蟲的聲響,什麽都沒有。
此時的他有些害怕了,聲音也帶着顫抖,呼喊着自己同伴的名字:“亨利?喬?你們都在嗎?”
寂靜無聲,無人回應。
“格裏芬?格裏芬?你到底要怎麽樣?我……我答應你還不行嗎?我家裏還有我的父母,他們還要靠我養老呢……”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已經帶着一絲哭腔。
終于,在他的腳底下傳來一聲嘆息,“所以,我能找你也是因為我有這個自信。而不是只是簡簡單單的找你。”
特納不再嘴硬,他抽噎着:“我……我答應你……求你……別這樣對我……”
藤曼将他慢慢地放在了地上,而他的腿則是不停地發軟,甫一接觸地面,就不足以讓他站起身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明明面前的青年什麽也沒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已經在他心裏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保護好優娜,好處少不了你的。保護不好,該有的懲罰也不會少的。今天只是對你的一次警告,也是你的開胃菜。”
“我……我只需要保護好你妹妹的安全嗎?”特納喘息着,“你還需要知道諾利科的動向嗎?”
格裏芬站起身來,打了一個響指,纏繞在他小跟班上的藤曼也慢慢褪去,将這兩個人放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們已經因為恐高而暈了過去。
“我對諾利科要做什麽事情不感興趣,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優娜,別讓她接觸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說道最後,格裏芬的聲音帶着陰寒,“尤其是我的……父母。”
說完,青年就朝着另一個方向離開。
“那如果你的父母來找她,我們需要告訴你嗎?”特納趴在他身後,大聲呼喊着。
“告訴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如何找到我的。”青年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在森林深處,一個身影顯現出來,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小蘿莉。
如果有人在這裏,一定會認出來這兩個人,一個是教令院的書記官,一個小吉祥草神。
“看起來格裏芬真的改變了很多呢。”小草神非常欣慰。
艾爾海森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是啊,變得都像是兩個人了。他剛剛的能力是來源于神之眼嗎?”
“應該是來源于其他世界的力量,但是這對于提瓦特大陸來說,也不一定是什麽壞事。”小草神笑了笑。
“……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