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主持公道
第5章 主持公道
唐甜的美完全沒有攻擊性,稍微示弱,就讓人想将她捧在手心裏。
丁青義憤填膺,“甜甜,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找大隊長,讓他給我們主持公道。”
“就是,吃完飯我們一起去!”
“我們是來接受教育的,不是來這裏受氣的!”
“欺負我們知青點的人,那不能夠!”
唐甜腼腆地抿着唇,“謝謝你們,以前沒能和你們深交,今天才知道,你們人真好。”
葉然然一臉麻木,這真的是唐甜嗎?
她以前又高傲又沒腦,怎麽和自己印象中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她重生了,才導致了她的變化?
大家這一頓飯,吃得格外有勁兒,畢竟等會兒要給唐甜讨回公道。
其實也就是番薯粥,米沒有幾粒,大部分都是番薯。
唐甜真的不是嬌氣,她在後世吃多了美食,這個粗糧真的難以下咽。
後世真的很幸福,感謝袁爺爺!
她勉強吃了幾口,血色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
只聽見門口一聲巨響,“唐甜!你給我出來!”
Advertisement
唐甜不着痕跡勾了一下唇角,垂下眼眸,“牛嬸子來了。”
知青們來不及收拾好碗筷,丁青就一聲令下:“同志們,抄家夥,我們給唐甜同志讨回公道!”
牛英華的嗓門太大,丁青她們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男知青在這裏了。
男知青以宋為先為首。
葉然然看向宋為先的眼神多了幾分熾熱,宋為先很快就會拿到工農兵大學名額,然後回城。
他家裏有關系,想要拿到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易如反掌。
只要自己攀上他的關系,肯定也是可以回城的。
她當然知道77年會恢複高考,但是現在才73年,離高考還足足四年!
能早點走為什麽要在這裏吃苦?
況且,她上輩子就不是讀書的料,根本考不上大學。
宋為先率先看見唐甜,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目光黯淡下來。
丁青率先開口:“牛嬸子,你在這裏鬧什麽?”
牛英華哼了聲,“唐甜是我老段家的兒媳婦,我來叫她回去。”
蔡瑤瑤嘟着嘴,“甜甜要和段延平離婚了!”
牛英華冷笑,“她說離婚就離婚?她在我們老段家住了兩個多月,白吃白喝了兩個多月,離婚可以,把錢拿來!”
一群知情們臉都氣紅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丁青怒聲道:“唐甜同志除了這幾天受傷請假了,其餘每天都在上工,工分和口糧都分到了你們老段家名下,怎麽就白吃白喝了?她每天下工,還要給你們洗衣做飯喂豬,你們一大家子怕不都是殘疾,就逮着我們唐甜同志一個人壓榨!”
蔡瑤瑤有了底氣,跟着喊:“就是,你要把我們甜甜的口糧還回來,不然我們就去告訴大隊長!你把我們甜甜打成這樣,是要坐牢的,要是不賠醫藥費,我們就去派出所報公安!”
牛英華直接傻眼了,她明明是來要錢的,怎麽現在反過來了?
宋為先看向唐甜,“你額頭上的傷,是她打的?”
唐甜是知道宋為先的,他是讀過高中的文化人,家裏環境又還不錯,男知青大部分以他為首。
但是印象中,自己和他沒講過幾句話,不熟。
她還沒開口,丁青便先說道:“可不是嘛!把唐甜同志的腦袋打成這樣,差一點就成傻子了!”
唐甜:那倒也沒有。
饒是心裏有點異議,但唐甜還是很配合地低下頭,委屈。
葉然然:要點臉吧。
那一群男知青都憤怒了,唐甜同志實在是太可憐了!
“必須賠償醫藥費!”
“還是報警吧,把這種毒婦抓進去!”
“竟然還貪唐甜同志的口糧,這是要活活餓死她!”
丁青見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繼續痛心疾首斥責牛英華:“唐甜同志昨晚到現在什麽都沒吃,她們拿了她的口糧不說,連一口番薯都不給她吃!簡直是沒人性!”
牛英華一時啞然,被人用話擠兌得啞口無言。
跟在她身後的李桃花又後悔了,這些知青的嘴皮子咋那麽能說!
牛英華氣憤極了,整個牛頭村就沒有她吵不過的人!
她拍着大腿,往地上一坐,開始撒潑打滾。
“沒天理啊!這些知青要逼死人了!我這個老太婆就要被他們逼死了!”
李桃花這種把戲見多了,和牛英華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唱作俱佳。
她們聲音不小,很快就引來許多人圍觀。
但是牛英華是牛頭村有名的潑婦,大家只敢圍觀,誰都不上去扶。
丁青被她吵得腦仁兒疼,剛想開口,便見大隊長帶着人過來了。
牛頭村的大隊長叫段成虎,段姓和牛姓是牛頭村的兩個大姓。
段成虎和老段家往先輩算,也是有親戚關系的。
他今年六十高齡,腿腳卻健朗,村裏的人對他都非常尊敬。
“牛英華,你又在嚷嚷什麽!”
牛英華見段成虎過來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叔,您給我做主吧,這些知青合夥欺負我一個老婆子!”
丁青忍不住,将唐甜給拉了出來,“隊長,我們這些知青來牛頭村也有好幾年了,我們是做好了準備要在牛頭村紮根的人,我們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她一個老婆子,我們還真能欺負了她去?可是您看看我們唐甜同志,差點被她活活打死。”
段成虎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唐甜,點點頭,沒錯,是段老三的媳婦兒。
他大手一揮,“各位不要生氣,我自然不可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他眼神嚴肅,先是掃了一眼牛英華,然後又看向唐甜,“延平媳婦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唐甜低下頭,欲言又止。
丁青覺得她被吓壞了,将她擋在身後,“唐甜要和段延平離婚了,所以搬回了知青點。”
段成虎的眼神更冷了些,“離婚?好好過日子,為啥要離婚?”
丁青指了指她頭上的傷口,“這是被她家惡婆婆給打的,我們唐甜同志差點沒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