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陪聊
第002章︰陪聊
周六。
熱浪一陣陣從關不嚴密的窗縫中滲進來，宿舍“喀拉喀拉”的空調完全抵禦不住高溫的侵襲。
雨薇輕輕翻了個身，擡頭透過玻璃窗望向天空黑壓壓的烏雲，風雨欲來的沉悶。
今天果然不是個好日子。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15：23”，該起了，自己已經從中午十二點磨蹭到現在，小橙也等急了吧，她知道對方肯定不好意思叫醒自己。
從床上坐起，只見小橙坐在電腦前漫無目的的按着鼠标，看到雨薇醒來明顯的松了口氣。
“走吧。”雨薇穿好衣服，對小橙道。
小橙點點頭，拿起了桌上的一個大背包。
坐上公車，在鬧市區下了車，走了大概二十分鐘，轉入一條偏僻的小道，進入了一幢破舊的大樓。
502室，小橙敲敲虛掩的門，沒等應就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是一個小套間，客廳的舊沙發上坐着七八個女孩子，來自不同國家，見她們進來，只是淡淡的笑笑，算是打招呼。“宣姨他們在裏面。”其中大點的一位女孩對二人說道。
二人進了裏間的卧室，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坐在書桌前，慵懶的翻着報紙，一個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躺在書桌旁邊的床上。
“宣姨、宣叔。”雨薇和小橙打着招呼。
“恩，來了？”宣姨看了二人一眼。她很漂亮，帶着點優雅：“快去準備吧，時間不早了。”
宣叔和宣姨其實也大不了二人多少，可是女孩們都這麽叫他們，她們也就跟着叫。
雨薇已經聽說，這裏的女孩也有真的出去賣的，看自己的意願，夫妻二人各種種類的皮條都可以拉。她一直很納悶這樣的夫妻是如何維持感情的，還是他們就是那種，自己潔身自愛，專推別人入火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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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心中感到一陣寒意……
二人進了隔壁的卧室，開始換衣服化妝。絲襪、高跟鞋、超短裙、緊身上衣、稍濃的妝容，雨薇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嘆氣道“你真覺得我這姿色能去幹陪聊？”
小橙看了雨薇一眼道：“挺好的，放心吧放心吧。”
雨薇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太醜了不會被揩油放心吧，還是自己挺不錯客人會喜歡放心吧。
雨薇看看外面明顯一股風塵味女孩，不安地道：“只陪你前三次，我再強調一遍。還有我還是要勸你，如果能找到別的事情做，就趕快收手，我怕你在這裏面時間長了慢慢開始說不定什麽都陪了，難說你不陪到床上去。”雨薇想起小豆說的，很多女孩都是一開始被摸一下都不肯，最後都……
“只有這個來錢快，我沒多少時間了，我攢夠錢就不幹了，放心吧。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小橙說着鼻子又是一酸。
“好啦我們不在這裏讨論這個，快把頭發弄好。”雨薇看她又要哭，不忍心再說什麽。一切打理好之後，二人也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雨薇無聊的玩着手機，心一直緊張的怦怦直跳。
她看了看旁邊的小橙，一樣的緊張不安。雨薇忍不住打量起對方來：一米七的個頭，前凸後翹、體型豐滿。這樣的人一定很好賣！肯定是大老板們喜歡的類型，有臉蛋有身材，又是在校女大學生。。。
昏昏昏，雨薇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頭，自己怎麽能這麽想。
“小橙，你一定要小心啊，還有一定要把錢攢起來不能亂花了。”小橙之前生活費其實不算低，大手大腳是她沒攢到錢的原因，有時候真是對她又氣又恨。
“恩恩，我知道，放心吧。”小橙重重點頭。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一個接一個，宣姨宣叔的生意還真不錯，不到8點，女孩子們已經被叫出去了一大半，有些是熟客直接去對方家裏，有些是去酒吧、會所。
七點半，一個電話打進來，宣姨熱情的招呼着，挂了電話，就叫來了雨薇小橙：“是個老頭，約在咖啡廳，是老主顧了，人大方手又幹淨，你們快去吧。”
宣姨給了二人一個地址，又給了二十美元的打車費，“打車費要記得單獨和客人要，不算在小費裏面。”宣姨又簡單交代了幾句，無非就是盡量多要小費、注意安全什麽的。
地址是東城的一個咖啡廳，兩人一路上還是很緊張，不知道會遇到怎麽樣的奇怪，一到地方，卻發現真的如宣姨所說：正規咖啡廳的明亮包廂，裏面坐着一個幹瘦拘謹的老頭。
老頭見了二人很客氣，招呼她們在桌子對面坐下來。一堆無聊的開場白和自我介紹，小橙很快和對方話起家常，沒想到平時話不多的小橙那麽健談，兩個人東南西北扯了很多，雨薇就在旁邊時不時搭幾句話。
一個小時過去，男人聊得十分開心，和宣姨又要求加了一個小時。二人就聽着他抱怨那有錢又專橫的老婆，時間結束後，他似乎苦水吐得十分暢快，直接給了雨薇小橙一人五百美元。老人笑嘻嘻的離開，說這下自己又能堅持三五個月了。
除了要給宣姨抽成的100美元，兩人一下子賺了900美元！雨薇也瞪大了眼睛：這錢可真好賺哪！
回到宿舍，雨薇洗完澡美美的躺在床上，雖然沒幹什麽，但是因為開始很緊張，她還是覺得非常累。今天她不用去餐館，小橙卻又急急忙忙換衣服，趕去酒吧繼續下一份工，看着她瘦弱的背影，雨薇的心又緊了一下。
雨薇想着小橙，又想到了自己。雖然自己的家庭十分冷漠，但是她有很好的同學朋友，有一個寵愛自己的男友，再過三個月，對方就會來M國看望自己。假期她就好好打工，開學就繼續好好讀書，等到了畢業工作就可以獨立，離開那個家的鉗制。
生活對雨薇來說，美好而充滿了希望。她想着想着，漸漸進入了夢鄉。。。
如果只是三次，如果生活還能按原來的軌道進行，也許真的沒有什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