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回國跟她老公約炮(41)
279回國跟她老公約炮 (41)
的孩子關你什麽事?你去管好你的安朵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來操心。”舒紫姬厭惡地皺眉,聲音冰冷,對他充滿了強烈的抗議。
莫越琛神色一僵,整張臉頓時就如同冷空氣過境一般,瞬間讓人不禁感到寒氣逼人。
他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容置喙的強勢︰“跟我回去!”
“放開我,我說了,不要你管!”舒紫姬用力地掙紮,存心要跟他作對,就是不願意和他回去。
“舒紫姬,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不要我管要誰管?”莫越琛深邃的目光不禁微沉,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我要跟你離婚,以後我的事情都與你無關!”舒紫姬吃痛地喊道,胸腔起伏。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莫越琛神色一緊,眼眸猩紅。
“你不同意我就起訴離婚,反正我已經沒有辦法跟你再生活在一起了。”舒紫姬面色清冷,語氣冷淡又無力地說。
莫越琛強忍住瀕臨失控的情緒,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她總是有辦法牽動他的情緒,只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的讓他的心如同被挖了一道口子般鈍痛。
“舒紫姬,為了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和她的一面之詞,你就要跟我離婚?”莫越琛目光緊逼向她,心髒像是被冰錐鑿中,痛得一時間呼吸不上來,根本無法接受。
舒紫姬的眼眸仿佛一潭死水,聲音薄涼︰“我要跟你離婚,當然不僅僅只是為了安朵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別忘了你當初是如何逼我嫁給你的?既然從一開始我們的婚姻就不是兩廂情願,走到今天破裂的一步,也在情理之中!”
莫越琛心下一抽,眼底深邃愈發的幽暗,神色出現了裂痕︰“你恨我當初逼你嫁給我?”
“是!”舒紫姬十分肯定的點頭,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就算沒有安朵兒和她所謂的孩子,我跟你也走不長!”
莫越琛清冷而深邃的目光,散發着一股凄冷的光芒,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我不會放開你的,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都不會放手,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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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舒紫姬皺緊了秀眉,正想要說什麽。
莫越琛抓緊了她的手腕,将她扯進懷裏,俯下身來,薄唇侵襲上她的唇瓣。
他又想強吻她!
意識到他的動作,舒紫姬本能地擡手,在這個吻還沒有深入地時候,揮過去一個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個寂靜地陽臺上,聽起來格外的清晰。
莫越琛只感覺到右臉傳來一陣灼痛,五個鮮紅的巴掌印,赫然醒目。
舒紫姬頓住了動作,一臉戒備地看着他。
莫越琛在怔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唇瓣溢出一抹苦笑︰“你現在連我吻你,都不願意了?”
“是!”舒紫姬目光冷淡,聲音清冷。
莫越琛漆黑的眸光幽幽地看着她,心再次揪痛了一下,低沉地嗓音充滿了無奈跟疲憊︰“好,你打吧!只要能讓你消氣,你想怎麽打我都行!”
舒紫姬驚怔地看着他︰“別以為你這樣做,就會讓我改變主意!”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也知道自己讓你讨厭了,只要不離婚,你想要怎麽樣都行!”莫越琛閉了閉眼,又睜開,俊臉不禁變的有些陰郁而憂傷起來,壓低了聲音,喉嚨口像是有千把刀片在切割。
他的心被深深扯痛,他心的女人仿佛一陣輕煙,他再是強大,也掌控不住她,仿佛她随時都會從他的指縫中溜走。
舒紫姬沉默了半響,神色幽暗,心中湧動着各種複雜的情緒。
她突然擡起頭來,聲音有些平板蒼涼︰“這可是你說的,只要不離婚,我想怎麽樣都行?”
“是!”莫越琛眼眸濃黑,緊緊地盯住她,手不禁握起了拳頭,手背上青筋盡顯。
“好!”舒紫姬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陽臺,徑直走回屋內。
手不禁撫在了小腹的位置,那裏有他們的孩子。
而如今他們夫妻卻已經走到這種地步了?
舒紫姬深嘆了口氣,上床閉上眼休息。
莫越琛不久之後,也走進屋,默默地陪在她的床邊。
490她要搬出去,跟他分居
接下來的幾天,舒紫姬跟莫越琛幾乎零交流。
莫越琛擔心她會出事,除了去公司,在家裏的時候都是寸步不離地守着她。
舒紫姬面色清冷,幾乎不理會他,更不拿正眼瞧他。
而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臨近預産期了。
這天莫越琛正在公司裏忙碌,突然傭人打來電話說,太太想跟他一起共進晚餐。
莫越琛恍惚了幾秒,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舒紫姬這段時間一直生他的氣,不給他好臉色看,今天怎麽突然主動提出要跟他共進晚餐?
難道她已經消氣了?決定跟他重修于好?
想到這裏,莫越琛心裏掠過一抹欣喜,嘴角彎起一抹由衷地笑弧。
看來他們的夫妻關系,終于要雨過天晴了。
莫越琛立即退掉了所有的應酬,下了班準時讓司機将他送回了家。
心急火燎地進了家門後,他果然看到舒紫姬正坐在沙發上,翻看着雜志,安靜地等着他。
這段時間以來,她就連吃飯也不願意跟他同坐一桌,都是讓傭人送上房間。
今天竟然下來了,還特意在客廳裏等他,莫越琛頓時就有一種受寵若驚地感覺。
“回來了?”舒紫姬放下手邊的雜志,擡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
“嗯,我回來了。”莫越琛緊繃的俊臉變得柔和起來,看她的眼神也是極其的深情溫柔。
舒紫姬反應淡淡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進去用餐吧。”
說完徑直起身,朝餐廳走去。
“好!”莫越琛心下激動,連忙将外套跟公文包丢給傭人,大步地跟了上去。
他走到舒紫姬的身側,大掌攬住了她的纖腰,與她一同邁向餐廳。
舒紫姬怔了一下,眼楮掃了一下他握着自己腰身的手掌,卻也沒有掙開他。
莫越琛心情更加愉悅了,老婆已經願意給他觸碰了,看來這次的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
“沒事了,對不對?”莫越琛摟着舒紫姬在餐桌旁邊坐下,雙唇微微扯動,眉眼間蘊含着溫柔的笑意。
“吃飯吧。”舒紫姬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
“粉粉呢?”莫越琛下意識找尋粉粉,疑惑地問。
以前他們一家三口吃飯,都少不了粉粉的身影,今天怎麽沒有看見她?
“不用管她,我們先吃。”舒紫姬淡淡地口吻。
“那怎麽行?你去把小小姐叫下來,一塊吃飯。”莫越琛轉頭,低沉的嗓音,吩咐旁邊伺候的傭人。
傭人臉色一僵︰“主人,小小姐不在樓上啊……”
“她還沒有放學嗎?這都幾點了,沒有人去接她嗎?”莫越琛看了看時間,沉着嗓音問。
“這……”傭人瞄了一眼舒紫姬,欲言又止。
“這什麽?還不派人去接小小姐?”莫越琛板着臉,不悅地命令。
“不用了!”舒紫姬突然出聲,臉色清冷︰“我已經讓人将粉粉送走了。”
“你說什麽?”莫越琛神色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舒紫姬坐直了身體,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本想平靜地吃完這頓告別晚餐,再告訴他自己的決定的,既然他已經問起來了,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好了。
“我讓德嫂收拾了粉粉跟她的行李,她們今天下午的時候已經搬回我們原來的房子去了。”舒紫姬扯了扯嗓子,說道。
“什麽?”莫越琛臉部表情頓時一下子僵硬了,漆黑深邃的眼眸幽幽地看着她。
舒紫姬平靜的面色,緩緩開口︰“我打算帶女兒回我們原來的房子,住一段時間。”
“你要跟我分居?”莫越琛英俊的五官,頓時覆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渾身散發着一股冰冷而低壓的氣息,不禁有些局促地問道。
“是!”舒紫姬毫不避諱地點頭。
“為什麽?”莫越琛心裏起伏不平,連忙緊張地問。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态,彼此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舒紫姬挑起嘴角,目光沉靜。
“你可以待在家裏,我不會打擾你,沒必要分居。”莫越琛漆黑如淵的狹長眸子,覆蓋着擔憂之色,“何況你也快生了,一個人搬出去住,我不放心。”
“沒什麽不放心的,我會照顧好自己。”舒紫姬抿了抿唇,神色堅決。
“可是……”莫越琛蹙緊眉頭,還想再說些什麽。
舒紫姬卻打斷他︰“我已經決定了。”
莫越琛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幽幽地看着她,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如果你是不喜歡這棟別墅,我們可以重新再買一套,或者……”
“莫越琛!”舒紫姬低喚他的名字,一字一頓地提醒︰“你說過,只要不離婚,我想怎麽樣都行!”
“……”莫越琛整個人怔住,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像是被一片陰霾覆蓋住了。
靜默了半響,他低迷地嗓音問道︰“你要搬出去多久?”
“一段時間,具體多久不确定!”舒紫姬淡淡地說道。
“一個月!”莫越琛幽深的眸子裏劃過一道隐忍,低沉磁性地嗓音︰“我最多允許你離開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的預産期差不多到了,我必須陪在你身邊,到時候我會去你家接你回來。”
“一個月太短了……”舒紫姬眉心輕蹙,不滿地抗議。
她的計劃是,至少要等到那個安朵兒生下孩子,确定是不是莫越琛的,她才能決定要不要原諒他。
他們只分居一個月,安朵兒根本不可能生完孩子,那他們之間的矛盾就不可能解決。
如果安朵兒生下的孩子是莫越琛的,她是決心到時候直接跟他離婚的。
“紫姬,一個月已經是我容忍你離開我的最長期限了!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只能将你困在這裏,不讓你有機會離開半步。”莫越琛英俊疏朗的五官,繃的緊緊的,低沉地聲音,染着一抹冷凝。
舒紫姬心中一緊,自然知道莫越琛這句話絕不僅僅只是威脅。
他若是不同意她走,便有千百種辦法,逼迫她留下來。
何必鬧的魚死網破呢?
她先離開了他,再說!
“好,一個月就一個月!”舒紫姬哼了一聲,勉強答應道。
491她離開他家,被人綁架
這一夜,兩人背靠背,無眠到天亮。
舒紫姬剛要起身,莫越琛卻從身後摟住了她,低啞地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讓我再抱一會。”
舒紫姬身子一僵,目光中閃爍着複雜。
她只不過是搬回原來的房子住而已,他用得着這樣一副依依惜別地模樣嗎?好像要跟她生離死別似的。
她靜靜地吸了口氣,沒有掙開他,而是仍由他摟了一會。
一晚上冰冷的身體,被他圈進了懷抱中,漸漸地開始回暖。
“紫姬,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離開我,好嗎?”莫越琛收緊了雙臂,将她擁緊在懷中,下颚抵在了她的頭頂上,低迷磁性的嗓音道。
“……”舒紫姬沒有說話,依偎在他的胸膛裏,低垂着眼眸。
“我從來沒有求過人,但是紫姬,這一次我求你,不要抛下我。”莫越琛表情陰郁幽暗,患得患失地語氣。
“傻瓜,我只是暫時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又不是不回來了!”舒紫姬輕扯嘴角,低聲安慰他。
她從未見過如此低聲下氣的莫越琛,這讓舒紫姬的心驀然一痛。
但搬出去的決心已下,他們确實需要一段時間好好冷靜一下。
“對,你還會回來的!”莫越琛喃喃自語,顫動地聲音裏帶着不安。
舒紫姬主動環上他的勁腰,與他相擁在一起。
就這樣,兩人漸漸睡去。
舒紫姬起先醒來,借着窗外照射進來的一縷晨光,她仔細地打量着與她面對面男子英挺的五官。
仿佛要把他此刻的英容樣貌,印刻在自己的心底。
舒紫姬的行李,她已經提前收拾準備好。
趁莫越琛這會還在沉睡,沒有醒來,她輕輕推開他,下床洗漱,然後換了衣服,拎着行李箱離開。
舒紫姬悄然帶上門的那一剎那,莫越琛原本合上的眼眸睜開。
他起身下床,來到書房,打開電腦監控。
在監視器裏親眼看着舒紫姬上了一輛車,離開。
舒紫姬這一走,意味着他們正式分居的開始。
黑色的轎車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舒紫姬下了車,司機将她的行李從後車廂裏搬下來,準備幫她送上樓。
“不用了,你回去吧,告訴莫越琛,我沒事,讓他不用擔心。”舒紫姬從他手裏接過行李,對那個司機說。
司機猶豫了一下,看着舒紫姬挺着大肚子,還是決定将她送進電梯裏才放心。
舒紫姬從電梯裏拎着行李出來,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家裏還跟她接德嫂跟粉粉離開的時候一樣,收拾的幹淨整潔。
想必德嫂搬回來以後,有好好地打掃一番。
舒紫姬望着這裏熟悉的環境,心中百感交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跟莫越琛分居,又重新搬回來住。
更沒有想到他們分居的導火線,竟然是有別的女人也懷了莫越琛的孩子。
她以前一直以為,莫越琛跟其他那些有錢男人不一樣,他潔身自好,嚴于律已,不會在外面惹下這種風流債。
可沒想到莫越琛身上,也會發生這種事?
是有人故意陷害,挑撥離間?
還是失憶後的他,真的變了?
舒紫姬将自己行李箱裏的東西拿出來,分別放好。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德嫂回來。
通常這時候,德嫂送完粉粉上學,應該已經回來了啊。
她正疑惑着,就接到了德嫂打來的電話。
“不好了,太太,粉粉出事了!”
“發生什麽事了?”舒紫姬一聽到女兒出事了,連忙緊張地問。
“粉粉不見了。”德嫂慌忙地叫道。
“怎麽回事?你說清楚一點?”舒紫姬心下一顫,強壓下不安與焦急,認真地問道。
“剛才我送粉粉上學,路上正好有一個賣蛋餅的小攤,粉粉說她想吃蛋餅,我就排隊去給她買,可是我買完了蛋餅,卻發現粉粉不見了。”德嫂語無倫次地解釋。
舒紫姬瞳眸緊縮︰“那個賣蛋餅的小攤在哪?”
德嫂立馬告訴了她一個地址。
舒紫姬急匆匆地下樓,臨時叫了一輛的士,趕了過去。
待她趕到那個賣蛋餅的小攤,急忙跟德嫂一起向攤販詢問了當時的情況。
攤販仔細地回憶了一番,向她們透露,他好像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着墨鏡跟太陽帽的女子,将那個粉衣小女孩帶走了。
那女子的穿着不像是人販子,他也就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小女孩的家長。
舒紫姬聽着這個攤販的描述,臉色凝重,心裏更是掠過一抹不詳的預感。
難道是梁子茹?
又是她帶走了粉粉?
舒紫姬上網找出梁子茹的照片,給攤販确認,攤販只說他記不得具體的容貌。
并不能确定,帶走粉粉的女人,就一定是梁子茹。
舒紫姬跟德嫂商量了一番決定分頭尋找。
德嫂去幼稚園,詢問幼稚園的老師,有沒有見到粉粉來上學。
舒紫姬則叫了一輛的士,去了粉粉經常喜歡去的一些地方。
結果都一無所獲。
舒紫姬在上次粉粉丢失的公園裏,臉色灰暗,表情挫敗。
正煩惱着該怎麽辦,她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舒紫姬拿起手機一看,是莫越琛打來的。
或許他能幫的上忙。
可是他們才剛剛分居,她這就這麽快找他合适嗎?
為了女兒,她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卻不知身後有一輛白色的面包車,正悄然向她靠近。
舒紫姬剛按下接聽鍵,那輛面包車剛巧開到她的身後停下。
面包車的車門打開,從裏面下來幾個陌生的男子,其中一個人拿着一塊事先蘸滿了迷藥的手帕,從後面捂住了舒紫姬的口鼻,另外幾個人控制住她掙紮的身子。
“你們幹什麽……唔……”待舒紫姬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制服住了。
她想要掙紮,叫喊,迷藥這時候已經被她吸入了口鼻。
她渾身無力,只能仍由這幾個男人将她帶上那輛面包車。
面包車疾馳而去,舒紫姬的手機摔在了地上,裏面傳來莫越琛焦急地呼喚聲︰“紫姬……”
492醒來後,發現被他帶來美國
舒紫姬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她才只有十幾歲。
那一年她的父親舒耀慶外遇,跟小三葉芙俪好了,還生下了一個私生子舒邵錫。
她父親舒耀慶向來重男輕女,為了給自己的私生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逼迫她母親跟他離婚,還狠心地将她們母女趕出家門。
她小小年紀,拖着個大皮箱,跟着母親去了法國巴黎。
她們母女倆在巴黎的生活并不好過。
母親因為對父親舒耀慶的怨恨,終日以淚洗面,情緒低落,終于郁結成疾,病倒在床。
舒紫姬既要兼顧學業,又要照顧母親,還要打工賺取她們母女倆的生活費。
她舉目無親、無人可依,在異國他鄉讨生活,過的異常的辛苦。
一次母親突然病情加重,舒紫姬為了母親的醫藥費,連打了三份工。
其中有一份送外賣的工作,在路上遇到了車禍。
舒紫姬被送往醫院裏緊急救治。
她躺在手術臺上,眼前是法國醫生冰冷的手術刀,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逝,她越來越虛弱。
但最後她還是活了下來。
只是一直陷入了昏迷中,醒不過來。
迷迷糊糊中,她仿佛聽見了兩個人的争執聲。
那是她母親的聲音。
她母親正在跟舒耀慶争執。
“你不是已經不要這個女兒了?還來看她幹什麽?她現在是生是死,跟你有什麽關系?”
“滾,我不想再看見你,姬兒也不會再認你這個父親。”
“誰稀罕你的臭錢?你以為這些錢可以補償什麽?我跟姬兒都不會要的。”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舒耀慶陸續有過來。
可是她母親态度堅決,就是不讓他探望女兒舒紫姬。
但是舒紫姬昏迷在病床上,依稀能聽見母親地争吵聲。
舒紫姬的心裏也是埋怨憎恨父親的。
或許是朦胧的意識中,知道舒耀慶來了,她下意識地不想醒來,更不想跟舒耀慶回去。
就這樣在病床上一躺數月。
舒耀慶後來還是走了,沒有等到舒紫姬醒來。
但他走之前,留下來一些人照顧她們母女。
不過在舒紫姬蘇醒之前,都被她母親趕走了。
她母親是個堅強且愛憎分明的女人。
既然舒耀慶已經不要她們母女倆了,她們也不需要他的同情與施舍。
舒紫姬在這個夢裏,仿佛能感同身受,當時她車禍昏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時候,母親傷心難過的情緒。
由此也讓她确定了一件事,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醫院病床,又怎麽可能穿着病號服在醫院門口的小賣鋪裏遇見莫卓千呢?
所以莫卓千那個相框裏跟他合影的那個女子,并不是她。
她昏迷數月醒來,确實丢失了部分記憶。
但并不是她離開醫院,遇見了莫卓千,跟他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經歷。
而是她那個一直憎惡的父親舒耀慶,有來過巴黎的醫院探望過她。
只是她母親,出于對舒耀慶的恨意,并沒有告訴過她。
因為母親隐瞞了這部分的記憶,之前莫卓千說他在巴黎遇見的那個跟她想似的女子,還跟她相處生活過一段時間,舒紫姬也就誤會成了自己。
現在在這個夢裏,終于真相大白了。
舒紫姬自己想起來,她在巴黎車禍,躺在醫院昏迷的那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醫院。
她忘記的只是父親舒耀慶來探望過她的事情,或許是她壓根不想記起來這段,所以醒來後選擇性遺忘。
而莫卓千,她在巴黎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遇見過他。
夢裏的一切,又開始旋轉。
接下來的場景,又轉換到她跟莫澤軒的婚後。
莫澤軒要在外地拍戲,再加上那時候他已經有外遇了,時常冷落她。
舒紫姬婚後常常要一個人獨守空房。
在漆黑的半夜裏,她正在睡夢中,突然感到渾身燥熱,呼吸急促。
舒紫姬意識迷蒙地醒來,竟然看到一個男人正壓在她的身上。
正瘋狂地吻着她,點燃她身體裏的火焰。
舒紫姬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想要呼喊,唇卻被男子堵住了。
她空虛寂寞的身子,被這個男人撩撥的不行。
兩人翻雨覆雨的時候,窗外突然吹進來一陣涼風,将密閉的窗簾吹出一條細縫,月光順着這道細縫照射進來。
舒紫姬也在那一剎那,看清楚了這個一直在半夜裏侵犯她的男人的容貌。
他竟然是……
她呼吸一滞,無邊的痛苦跟驚詫幾乎要将她淹沒。
夢中的場景又開始旋轉。
畫面停留在那一次,她跟沈佳麗沖進咖啡廳裏,教訓勾引她丈夫的小三梁冰冰。
她們将梁冰冰打了一頓,後來梁冰冰的經紀人帶保镖趕來,将她們圍堵。
本來情況對她們不利,可是莫卓千卻及時出現,救了她們。
梁冰冰當時看莫卓千的眼神極其的幽怨委屈。
那一眼,在舒紫姬的腦海裏定格住了。
眼裏的落寞跟受傷毫不掩飾。
舒紫姬當時就懷疑過,梁冰冰跟莫卓千的關系。
如今的這個夢境,更是提醒了她,他們倆的關系匪淺。
時光轉換,她又夢到了舒耀慶。
她的父親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對她說,他即便是死,也不需要她救,他絕不會給她觊觎他遺産的機會。
當時舒紫姬沒有哭,可是在夢裏,她卻可以放聲大哭。
哭着哭着,又夢到莫澤軒背叛她,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于是悲傷的情緒被放大,她整個人被痛苦淹沒。
就這樣,舒紫姬迷迷糊糊做了許多夢,全都是一些傷感的夢境。
她整個人也焦躁不安。
直到一聲聲歡快的音樂聲傳來,她煩躁、憂慮、悲傷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與此同時,舒紫姬也緩緩地睜開眼。
一張熟悉的俊臉,映入她的眼簾。
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多日未見的莫卓千。
莫卓千那張颠倒衆生的俊臉上,綻放出魅惑人心的笑意,張開雙臂,示意她看向周圍的一切。
“歡迎你來到美國,紐約!”他狹長的鳳眸一勾,性感磁性地嗓音,帶着一抹掩飾不住的欣喜。
493小叔要跟她舉行婚禮
舒紫姬的視線,在莫卓千熟悉又英俊的五官上定格了幾秒鐘,表情是說不出的震驚,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夢境裏完全的清醒過來。
這是什麽個情況?
莫卓千怎麽會從她的夢境裏,一下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待她順着莫卓千手臂示意的方向看過去,舒紫姬更是一驚。
這裏竟然是一個華麗複古的大教堂!
傳統而聖潔的大殿,雄偉的門廊和拱頂,泛白的大理石柱子上雕刻着花紋,正前方挂着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下面的祭壇上點滿了蠟燭,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
從門口通往耶稣十字架的大道上,鋪着一條紅地毯,到處裝點着紅色的玫瑰花,喜慶的氣氛充斥着教堂的每一個角落。
再看莫卓千,一身白色的高級新郎禮服,原本就高大英挺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邪魅之氣,表情妖孽不羁,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魔魅的弧度,整個人有着詭異又蠱惑人心的致命危險。
“你這是要幹什麽?”舒紫姬打量着他,疑惑地出聲詢問。
“你沒發現我跟你身上穿的是新郎新娘的禮服嗎?”莫卓千彎起薄唇,笑着提醒她。
舒紫姬怔愣地朝自己身上望去,吃驚地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果然也是婚紗。
潔白的拖地抹胸婚紗包裹着她的身軀,剪裁的尺寸大小正合适,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她隆起的腹部被藏在婚紗下,繁複的蕾絲貫穿裙擺,做工精細講究。
舒紫姬一醒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被換上這套潔白的婚紗了。
不僅如此,她的頭發還盤成了發髻,戴上了頭紗,雙手也被套上了純白的絲質長手套,絕美的臉頰上更是畫好了完美精致的妝容。
她這完全是一副新娘子的打扮!配合着莫卓千身上穿的新郎的禮服,剛好湊成一對新人結婚時穿的禮服!
“我怎麽會穿成這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舒紫姬驚呼出聲,眼眸質疑。
“當然是為了你跟我結婚!”莫卓千薄唇一挑,語氣慵懶至極。
“結婚?”舒紫姬倒吸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你瘋了?我什麽時候答應跟你結婚了?”
“你忘了?你早就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了?”莫卓千眼底噙着一抹精光。
“可是我已經嫁給莫越琛了,我跟你已經不可能了!”舒紫姬皺眉提醒他。
“怎麽不可能?”莫卓千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桃花眼裏冷芒一閃而逝︰“你跟莫越琛結婚的時候,他登記的是威爾遜的名字,而威爾遜這個人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所以你跟他的婚姻無效,我們今天結婚以後,你就是我莫卓千的妻子了。”
“不!”舒紫姬不能接受的搖頭,眼眸防備︰“是你派人将我綁來的?”
“……”莫卓千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将她往耶稣十字架前拖去,那裏有他早已經安排好的牧師,将會為他們主持婚禮。
舒紫姬拼命地掙紮,不肯過去。
“我女兒粉粉呢?她在哪裏?是不是也是你派人綁走了她?”舒紫姬憤怒地追問,扭打着他的胸脯。
“……”莫卓千不理會她的問題,一心只想要跟她完成這個婚禮。
舒紫姬掙脫不得,索性抓起他鉗制住自己的手臂,猛地張口用力地咬他。
莫卓千吃痛,不得不松開她。
舒紫姬趁此機會,立即轉身,踉跄着向教堂門口逃去。
她才不要留在這裏,更不可能跟他結婚。
她已經嫁給了莫越琛了。
就算她跟莫越琛之間暫時出現了問題,也不代表她就要跟莫卓千結婚。
這太荒謬了!
只是她懷了身孕,本就不能跑太快,再加上她穿着拖地的婚紗,婚紗的下擺絆着了她的腳。
舒紫姬一個沒留神,摔倒在地上。
她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肚子,大腿跟屁股都摔的生疼,漂亮的婚紗也被磨破了。
舒紫姬支撐着剛想起身,再逃跑,已然來不及了。
莫卓千已經大步追來,高大的身子擋在了她的面前,周身籠罩着一股陰寒的黑色瘴氣。
舒紫姬暗自調整了呼吸,擡起頭來,眸光直視向他︰“莫卓千,我不願意嫁給你!”
莫卓千眉頭一皺,額頭的青筋暴起。
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上前,拽起她的手臂,便往耶稣十字架走去。
根本不關心她有沒有摔痛,更不在意她的意願。
他現在仿佛只有一個意識,就是要跟她結婚,無論發生任何情況,他今天都必須要娶她。
“莫卓千,你聽到沒有?我說了,我不願意嫁給你!”舒紫姬一雙美眸裏全是憤怒,試圖甩開他的手,可惜無濟于事,又用腳去踹他,莫卓千也無動于衷。
他幾乎是一路強行拖拽,将舒紫姬扯到了教堂十字架,拿着聖經的神父面前。
“開始吧。”他低沉的嗓音,朝神父命令,看似平靜的表情,實則暗潮洶湧。
“這……”神父看了看一臉抗議的舒紫姬,表情有些猶豫。
“我讓你快開始!”莫卓千突然發飙了,俊臉扭曲,朝神父怒吼出聲。
神父被吓得不輕,哆嗦着雙手,連忙翻開聖經,準備替他們主持婚禮。
“莫卓千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舒紫姬小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莫卓千強拽住舒紫姬的手臂,望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詭異的溫柔,性感好聽的磁聲。
“舒紫姬小姐,你是否願意嫁莫卓千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
“我不願意!”舒紫姬沒等神父念完,已經毫不猶豫地打斷他。
神父尴尬地擡起頭來,生平第一次主持這樣的婚禮,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願意!”莫卓千索性代替她回答,強勢霸道的語氣,朝神父命令︰“快宣布我們結為夫妻!”
494他一直把她當成替身
神父在莫卓千極具威懾力的眼神下,不得不重新翻開聖經,哆嗦着唇瓣︰“根據神聖經授予我的權柄,現在我宣布你們結為……”
舒紫姬心下一緊,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突然掙開了莫卓千的鉗制,撲過去拿起一個燭臺,朝神父的背上砸去。
“啊!”神父本來就被莫卓千吓得不輕,再被舒紫姬這麽一砸,更是慌了神。
這樣的婚禮,他實在是主持不下去了,趁着被燭臺砸中,摔倒在臺階上,他連忙起身逃走了。
整個諾大寂靜的豪華大教堂裏,就只剩下莫卓千跟舒紫姬兩個人了。
“莫卓千,你還要自欺欺人下去嗎?我根本就不是她,我不是你心愛的那個女人,為什麽你非要逼我嫁給你?你還要騙自己多久?”舒紫姬擡頭望向不遠處的莫卓千,目光凜冽,清冷又犀利地嗓音揭穿他。
莫卓千聞言,高大的身軀狠狠地顫動了一下,深邃的桃花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異光,随即眼神偏執地盯住她︰“你胡說什麽?你不就是她嗎?你就是我一直心愛的那個女人!”
“不,我不是!”舒紫姬堅定地搖頭,唇邊溢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你可能沒有想到吧?雖然你買通了我的閨蜜沈佳麗,讓她幫你一起欺騙我,導致這些年我一直以為幾年前在法國那場車禍後,曾經失去過記憶,跟你有過一段交集,可就在不久前,你派人迷暈我将我綁來這裏的途中,我已經在昏睡的夢中,想起來了當時的一切!”
“我現在很确定,我車禍後雖然昏迷不醒,但一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從沒有離開過,根本不可能自己跑出來,在醫院門口遇見你,更不可能還跟你生活過一段時間,這一切都是你編造的,我根本就不是你心愛的那個女人!”
莫卓千眼瞳一縮,眸色深了幾分,僵在那裏半響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之後,他眯起狹長的桃花眼冷笑着,暗瞳更加幽沉︰“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都回想起來了。”
“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我一直躺在病床上,在法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過你。”舒紫姬目光迎上他的,擡起下颚,忍不住質問︰“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告訴我,我就是你心中的那個你一直深愛的女人?”
“舒紫姬,你憑心而論,這些年我對你怎麽樣?”莫卓千桃花眼裏暗波湧動,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又問了她另一個問題。
舒紫姬怔了一下,冷靜地回道︰“你這些年對我跟女兒一直很關照,我很感激你。之前你幫我揭穿了莫澤軒的外遇,還舍命替我擋了硫酸,我也因此一直對你心存愧疚!”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願意嫁給我?”莫卓千幽深的眸子暗含冷厲的光澤,毫不避諱地落在她身上。
“感激跟愧疚都不是愛,我很清楚我愛的人不是你,但之前我之所以答應嫁給你,就是為了報答你這些年對我的照顧,以及我對不能回應你感情的愧疚,可是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愛的人也不是我,而我卻一直傻傻的認為,自己虧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