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有點暧昧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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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迦書不知道怎麽形容她和陳縛之間的氛圍。
只覺得——
他們這樣好像有點超過了普通朋友或是隊友關系。
等到陳縛放開她, 她自己伸手揉了揉臉，很突然的，直接問他：“你不覺得我們這樣有點暧昧嗎？”
陳縛：……
暧昧。
陳縛沒說話, 虞迦書就發現自己這個問題，或許陳縛也回答不了, 于是她換了個說法。
“普通朋友會這樣嗎？”虞迦書也伸出手, 捏了捏陳縛的臉。
她第一次捏男生的臉。
手感有些出乎意料。
陳縛也是第一次被人捏臉，沒反應過來，擡眸看着她，輕聲吐息：“不會。”
虞迦書正打算繼續問，沒想到這次被陳縛搶先了。
他嘴角一彎, 反将一軍把這個問題扔回來了：“那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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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虞迦書誠實回答，分析, “我一開始還挺讨厭你的，但後來覺得你确實也還行，對我也挺好的。”
會給她還禮, 給她很多有用的東西，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在這個賽場中。
陳縛“嗯”了一聲，繼續聽她說。
“我不了解男人, 也不太喜歡男性群體。”虞迦書說。
她從小就沒爹養, 不是很清楚從男性那邊傳來的好意，到底是什麽含義, 代表着什麽, 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至于哥哥、弟弟, 也是沒有的。
在她成長的過程中, 所有事情都是跟女性有關。
虞迦書的确不愛接觸男性群體, 也不喜歡跟他們産生太多的關系，但陳縛，她目前勉強覺得他是個好人。
陳縛輕笑了一聲，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如果我說像哥哥，有點兒占你便宜。”
陌生男女，以兄妹相稱，大多都帶着暧昧的感情。
他的手放在她的眉心，思索片刻，随後又說：“教你這麽多東西，當一下你師父沒問題吧？”
說是師徒。
那虞迦書稍微可以理解一點了。
如果是別人，她肯定要奮起反抗，但如果是陳縛，她好像可以接受——
被陳縛打敗以後，她開始承認陳縛的實力以後。
就覺得陳縛的确也擔得起。
“好吧。”虞迦書把他的手拍下去，點頭表示接受，“那你下次就別耍心機害我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起身，準備去看比賽複盤。
陳縛走在她後面，輕笑道：“怎麽能是算計，你剛來職業賽場，不得在訓練賽裏見識一下賽場的險惡？”
平時這樣打就算了，遇到MG這樣的強隊，怎麽打？
“我是見識了男人算計的險惡。”虞迦書還是不服，“明明還有很多種方式，但你偏偏選了這一種。”
她被揍被欺負的那種：）
“你一個不被揍就不老實的，跟你好言相勸能聽得進去？”陳縛嗤了一道，沒繼續說她。
虞迦書也沒話反駁。
她大概知道陳縛的意思，知道他的用心了，所以不需要再說。
她不得不承認，陳縛在這個賽場上的經驗比她多，她也不是什麽油鹽不進的人。
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會議室，比賽回放已經準備好了。
教練見他倆來了，清了清嗓就開始準備複盤：“你們先自己反思一下這局吧，按照座位，從上單開始。”
何晨輝老老實實：“我覺得在打野幫了線以後，我還沒能打出優勢，去擴大那波Gank，就有點問題，拿到優勢我們應該滾雪球，而不是什麽都不做。”
第二個就輪到虞迦書。
大家偷看她，覺得就虞迦書這個性格，很有可能大喊“我沒錯”“游戲本來就勝負難辨”“我打得挺好的”。
虞迦書很難認錯，特別是在游戲裏，她一向都是一副很拽很屌的樣子，就沒見過她服什麽氣。
只聽說，被陳縛打趴下過一次，稍微老實一點了。
但用處不大，該拽還是拽。
電競小狂人，虞迦書。
就連教練都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虞迦書卻開口說：“我不該拿那麽多經濟和人頭，給對面一波掰回來的機會。”
只有把資源分配給隊友，才能讓大家的發育起來。
團隊作戰的勝率才會提高。
經濟資源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就很容易被斷節奏。
虞迦書突然乖巧，教練差點都忘了要讓下一位繼續發言，愣神看了她好幾秒——
真是怪了。
剛才陳縛給她開什麽小竈了，突然就這麽乖？
還沒想明白，就輪到陳縛發言，陳縛微微颔首：“太久沒打了，打得不夠強勢，本來能拿更多優勢去幫邊路的。”
大家：QAQ你還打得不強勢啊？
給對面中單都單殺了兩次！！
要不是下路這把劣勢太大了，這局說不定還真能讓陳縛和虞迦書給操作起來。
蔣行和司靈清壓力最大，畢竟這把輸就是從下路開始崩盤的，但教練突然跟他們說：“下路組暫時不用反省了。”
下路組：？？？
這是直接被放棄了，是要直接開除的意思嗎？
“下路壓力挺大的。”陳縛幫忙解釋，“你們今天盡力了。”
教練點點頭：“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但并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失誤。”
本來對上段時譽和時笛這個組合壓力就很大，還要他們倆格外反思，沒必要給新人選手這麽大的壓力。
游戲內抗壓，游戲外還抗壓。
蔣行和司靈清的确松了口氣，心情稍微平靜點了，說實話，打游戲這麽久，還沒有遇到過哪個下路組給他們壓力這麽大。
打排位的時候偶爾也碰到厲害的玩家和選手，但也沒有這麽難打。
但好在今天的總結時間，并沒有把戰火集中在下路組。
雖然在比賽面板上，虞迦書的數據是最好的，但今天被提醒、點名最多的，也是她，教練所說的內容與陳縛的意思差不多。
但是這一小時的複盤，虞迦書一個人被訓了四十分鐘。
“比賽是五個人的比賽，你不能一個人把資源全部都吃下去，除非你真的能保證，不管出現什麽樣的情況，你都能Carry。”
“Swan操作沒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團隊性太差了，我看了你的操作細節，基本上只顧自己的發育。”
“平時訓練的時候，陳縛多盯着點，多帶帶她，你作為老選手，對賽場這些配合是熟悉的。”
虞迦書今天難得安靜，完全沒有反駁。
人在清晰地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再銳氣也會被挫一挫。
有訓話，她就收着。
複盤結束以後，虞迦書的氣壓稍微有點低，做得不對，打得不好，她也不是不能接受批評。
只是這次的批評——
好像在抹殺她其他的努力。
因為一個意識上的錯誤，就再也沒有人在意她今天在某些Gank上打得挺好這件事了。
在面對LPL現役頂尖打野的時候，她沒有退縮，沒有在野區失利。
甚至還在前期斷了一些許嘉年的節奏。
但都沒有人在意了。
不過虞迦書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情緒外露的人，有些情緒她自己收了起來，并沒有被別人看出來。
…
這事兒甚至是過了好幾天，陳縛才隐約發現有些不對勁。
陳縛懷疑他這小徒弟有點小情緒，但是又找不到證據，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問她，虞迦書也說什麽事兒沒有。
陳縛：看起來可不像一點事兒沒有。
以前帶隊的時候，大家通常有什麽情緒都直接說，男生一貫沒有隔夜情緒，說說笑笑的事情就過了。
女孩子的心思要細一些，很難猜，還好在跟妹妹相處的過程中，陳縛還算是對女孩子的一些小脾氣有點了解。
比如生理期人就是很煩躁，要吃點軟乎的甜食才能好，晚飯之後，陳縛特地點了個小蛋糕，給虞迦書放在桌上。
她來的時候，看到桌上多了個東西，順手就拿走放到後面的雜物桌去了，還回來叨念：“誰的外賣自己去取，別什麽東西都放我這兒。”
虞迦書剛給放過去，陳縛就起了身。
他又去後面那個桌子上，将小蛋糕拿回來，再次放在她面前，揚了揚眉說：“我給你買的。”
虞迦書覺得有點莫名：“給我的？”
最近沒有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情，也不是她的生日，她秉承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想法，多看了陳縛兩眼，并表示拒絕。
老男人的陷阱。
千萬要小心！
老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算計是算計不過他的，只能避而遠之。
虞迦書的嘴角挂着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推回去了。
陳縛再次投喂失敗。
他看到虞迦書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又解釋道：“給小徒弟送點甜點吃，我能有什麽壞心思？”
虞迦書沒理他，抽開椅子坐下，點開游戲界面才小聲嘀咕。
“能有什麽壞心思？我看你壞心思可多了——”
上次算計她要讓她長記性那事，還沒過去呢，雖然她不是個糾結的人，但偶爾想起來，還是會不爽。
“哄你的。”陳縛說，“感覺你這幾天不開心，吃點？”
虞迦書稍愣了一下。
他還能看出來她有點不開心啊。
但虞迦書還是搖頭，說：“我能有什麽不開心的，沒事。”
她也勸了自己好多次了，覺得職業賽場确實嚴格，照顧不到每個人的心情都是很正常的，既然選擇走這條路，就是也選擇了接受了它帶來的所有辛苦和委屈勁兒。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從小到大，有什麽事情，有什麽不開心的地方和情緒，她通通都是自己咽下去，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虞迦書也覺得，自己并不需要別人特別的安慰和在意。
她堅持說沒事，陳縛實在是拿她沒辦法，總不能把人綁在座位上逼着承認吧，最後又只能不了了之，晚上的排位和訓練，虞迦書的表現都挺好的，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她的情緒的确不明顯，但陳縛還是覺得不對，有些放心不下來。
排位間隙，陳縛難得聯系了自己的一個老隊友，忽然說有事要問他。
對面懵逼：【？？？隊長！】
-【這是什麽要緊事？我先說啊，游戲理解和游戲操作，我都沒有了哈，回來打職業是不可能的。】
陳縛也不留情面：【放心，你現在這麽菜，不會被邀請的。】
-【……好。】
陳縛用餘光睨了虞迦書一眼，又繼續問。
-【我當年用強隊挫你們那當新人的銳氣，有覺得哪裏不爽嗎？】
這是他一貫的手段。
對于有些跳的新人，在正式比賽之前，先讓他們吃點苦頭，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太過于自信，稍微老實點兒。
說起這事，可真是給對面打開了話匣子。
當年還是在役選手，知道自己應該受着這委屈，知道陳縛做點什麽事兒都是為大家好，也知道陳縛确實說得對。
既然是自己有錯在先，有委屈那就受着。
現在退役了，年紀大了，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了——
-【有哪裏不爽？！那可是不爽死了，平時哥們兒哪兒受過這種委屈啊，職業賽場上高手雲集這事誰能不知道，但沒見過還沒正式打比賽就先給個這種下馬威的。】
-【隊長，你他媽是真的心狠手辣啊。】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團隊就以你說話為中心，你都說不對了，那別人也會說不對啊，教練也一整個訓話。】
-【我尋思着，那把我數據還可以啊，也沒有打得很差，甚至在對線的時候還有幾波精彩操作。】
-【是有點問題，但不都是小問題嗎？好好說，咱們知道改，沒必要給我整成這樣吧。】
-【說實話，那會兒是給我氣得不輕，還覺得委屈得很。】
委屈得很。
陳縛看着這四個字，倏然眯了眯眼。
他突然有一種虞迦書的鍵盤聲音都變大聲了的錯覺——
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太嚴格了？
連男生都會覺得委屈，這事兒記了這麽多年還跟自己吐黑泥，那也不能怪人小姑娘有情緒。
的确。
她作為新人還沒在賽場上出過頭，就被自己先打壓一番，是會覺得委屈的。
陳縛正在思考，到底要怎麽處理這件事。
倏然聽到虞迦書罵罵咧咧地開口了。
“不是，兄弟，你一個0-5玩得像5-0一樣是什麽意思啊？就這個戰績還敢往姐臉上沖，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開什麽玩笑，一群菜狗還想秒我？”
“來三個都抓不死我，回去洗洗睡吧。”
“你們在玩什麽啊，能打成這樣——”
也難怪，沒有人察覺到虞迦書的異常，她似乎沒有什麽改變，但陳縛忽然嘆了口氣，意識到這事以後，就徹底放心不下了。
沒什麽辦法。
等虞迦書回城的間隙，陳縛伸手在她面前輕輕敲了敲：“虞迦書。”
“幹嘛。”她的語氣聽不出什麽。
“雙排。”
畢竟是中野組合，兩個人雙排的時間比較多，但虞迦書隐約覺得，今天陳縛的語氣有點不對勁，他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虞迦書點頭：“等會兒，我這把打完。”
陳縛側目看了一眼她的數據，虞迦書的人頭已經來到了十二個，并且只陣亡了兩次，身上還有幾個助攻。
不愧是在韓服能打到那個分段的人。
她之前忙于學業和生活都能打到這個分，現在集中訓練以後，上分速度驚人，眼看着，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虞迦書那國服都打到前十了。
并且她的招牌英雄熟練度，直接挂到國服第一。
陳縛多看了幾眼，又在看她的操作細節，虞迦書感覺到自己被陳縛盯着，有點不适。
再一次拿下一個雙殺後，她回城買裝備。
“你能別看了嗎？”虞迦書突然說，“陳縛，你是自己找不到點兒事做，一定要看我的電腦嗎！”
陳縛：“……”
他沉默兩秒，說：“看看我徒弟的操作，有什麽問題？”
“OK，沒問題。”虞迦書覺得他又要指導自己了，“你別又是來要給我點顏色看看，讓我老實點兒就行了——”
虞迦書這局的數據面板的确很好看，就是全隊主核心，有她在的地方寸草不生，兩個人來抓她就是被她拿下雙殺的局面。
陳縛正看着，忽然聽到虞迦書嘀咕：“這人頭不是我要搶的，我也給他們讓頭了。”
她的數據太好了，到時候又要被陳縛說是打法不團隊，一個人拿了太多資源。
在這種路人局裏，她的确有拿到資源就Carry的實力。
陳縛：“……”
猜得沒錯，果然這事兒變成新的仇恨了。
好不容易，把人記仇關電腦這事兒給解決，新的仇恨又出現。
陳縛已經感覺到自己這次回職業賽場，最嚴峻的一項工作應該就是。
哄虞迦書。
虞迦書這局結束，結算界面出來以後她是當之無愧的MVP，她邀請了陳縛加入自己的組隊界面，一改剛才玩刺客的風格，游戲進去以後竟然選了一個功能性更強一點的打野。
“怎麽玩這個？”陳縛本着哄人的态度，覺得什麽都得讓她開心，“你的寡婦不玩了？”
“我都國服第一寡婦了。”虞迦書随便找了個借口，“我怕我繼續玩，以後真的死老公。”
陳縛還沒反應，倒是旁邊的何晨輝聽到這一句，忽然笑出聲了。
他有點小心翼翼的，說：“可是，你不就是希望自己死老公嗎？”
每天坐在虞迦書旁邊，聽她罵男人。
虞迦書最希望的結局應該就是，要麽沒有老公，要麽死老公吧…？
何晨輝可謂是把虞迦書的人設和性格看透了。
虞迦書輕咳了一聲，給自己挽尊：“人生很長，萬一我就遇到了讓我覺得可以結婚的對象呢？你看，我們隊裏的男孩子不都人挺好的，我看大家都很值得依靠。”
挽尊，順便誇一下隊友。
但虞迦書頓了頓，側目，對陳縛補上一句：“當然，在這裏，沒有說你很好的意思。”
陳縛：“……”
跟他杠上了。
何晨輝還要補刀：“縛神被排除Swan的結婚選擇對象。”
陳縛總覺得有口氣沒順過來，還特地跟虞迦書說：“這倒是可以放心，我們沒有到達這種關系的可能性。”
虞迦書點頭表示同意。
游戲慢慢加載進去，虞迦書按照既定的路線開始打野，第一波Gank就是去的中路幫陳縛，在這段時間的訓練裏，他們倆還算是比較默契。
至少能在短時間內就打出不錯的配合。
陳縛提前拉扯位置，給虞迦書留下可以抓人的空間，随後她就往中路靠，準備幫陳縛拿下這個一血，技能命中，陳縛的傷害也跟上了。
本來是應該給他的人頭。
虞迦書人都要點着鼠标離開了，她後撤步都快邁出去，忽然聽到對內語音裏，陳縛的聲音。
他簡短地告訴她：“人頭，你拿。”
陳縛給她讓人頭了！？啊？！
但在操作中，沒有那麽多時間思考，她的大腦收到這個指令以後，手比腦子還反應得快，馬上回身一個技能加上平A收下人頭。
“First Blood！”這個一血被虞迦書收入囊中。
虞迦書一開始覺得陳縛讓頭是因為，他自己線上有優勢，拿不拿都能單殺，很拽，但後來仔細又想了想。
她開始漸漸覺得這是一種侮辱：）
陳縛肯定是覺得！她拿這種不怎麽強的英雄，跟對面在野區很強的英雄碰上——
打不過！！
所以給她送人頭，補充經濟，覺得她這樣才能跟對方搏一搏。
好你個陳縛，看不起我的實力！
于是，沒過一會兒，虞迦書找對面打野單挑，對面的确是在野區強勢的，看到虞迦書這麽大膽得進野區，也不虛。
直接跟虞迦書開始對拼起來。
他沒覺得自己會打不過。
兩人交手第一波，虞迦書的确吃了點英雄劣勢的虧，血量不怎麽好，陳縛切屏看了她一眼，給她打了個“正在路上”的信號。
虞迦書馬上在語音裏說：“你別來，我！能！單！殺！”
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陳縛還算聽話，她這麽一說，他就不往前走了，繼續對線，一套技能丢到對面中單身上，給對方血量打了下來。
正打算切屏過去再看一眼虞迦書那邊的情況，就看到電腦屏幕上的擊殺提示——
她真給人單殺了。
單殺了不說，還給人的藍BUFF搶了，非常耀武耀威。
虞迦書一聲輕哼，還沒來得及跟陳縛說：“你這下服氣了嗎”“還不給我道歉”“看不起我的下場就是被我秀”。
耳機裏再次傳來他的聲音，還是那熟悉的，懶散、吊兒郎當的語氣。
——“虞迦書。”
——“過來拿人頭。”
……姓陳的！！你到底在看不起誰！！！
姐的經濟需要你讓頭來養嗎！！
作者有話說：
氣鼠小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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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來一顆黃桃扔了1個手榴彈、任幕岚扔了3個地雷、A楊大壯yibo扔了1個地雷！！
謝謝老婆們滴投喂，我會努力更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