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交易，忽悠
第72章 交易，忽悠
米立跟幾個老友在聊天，看到季安暖走了過來。
等了那麽多天，終于等到季安暖了！
老狐貍笑眯眯的，心情很愉悅。
季安暖詢問了一下部落的情況，然後提了幾個要求，對于她這些要求，并不過分，米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雙方約好了部落返程的時候季安暖再過去。
米立也明白，這裏夥食是他們的部落提供不來的，天天都是勾人的香味，他都想去蹭一頓！
奈何臉皮不夠厚。
米立跟朱柘夫打了半天太極，“朱領獸，你覺得她會要什麽？”
之前樓殊都是和海族交易的，海族那些東西，他們沒有。
而且樓殊要價很高。
非常高！
他們付不起啊！
朱柘夫搖搖頭，“我們部落沒有好東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換。”
“海族那邊動靜不小，看來是接受了。聽說除了消腫的藥，還有止血的。”米立微微眯眼，“若是可以，我倒是想換一些止血的。”
很多獸人被野獸抓傷或是咬到，都是等血自己止住，有時候天氣熱傷口還會腐爛，嚴重點，熬不過去，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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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個止血的有效果的話……
“巫醫配的藥都珍貴，想要換不是那麽容易的。”
朱柘夫：“小雌性善良，幫我們渡河，還沒收好處。”
米立：……
這老獸什麽意思？
難怪沒有朋友，說話含糊不清，怪讓人讨厭。
“我們也去談談吧。”
谷占全在人群後，看到兩個老家夥過去，冷哼一聲，這兩個老狐貍慣會坑人，他去看看，省的小雌性被坑了！
雖然上次相處不愉快，但是他更見不得兩個老家夥欺負小孩子！
藍斯跟樓殊交易現場，白全生也是在的。
早就覺得那個小雌性不簡單了，沒想到他還是巫醫。
是哪個部落的雌性，怎麽那麽厲害？
白全生帶回來的消息，也讓白領獸想起了那個小雌性……
“全生，你去接觸一下，看那個小雌性打算怎麽交易。”
既然幫助他們過河，又不要報酬，應該是個心善的，不會太過分。
“若是可以，打聽一下她是哪個部落的。”
白全生頓了一下，父親這是想幹嘛？
*
米立和朱柘夫是最先過來的，他們距離這裏近，又跟樓殊有過交集，自認算是比較熟悉了。
其他部落都還在觀望，有人去打頭陣，他們等消息就是了。
米立老狐貍笑得還是那般和藹可親，樓殊嘴角抽抽。
“小獸……朋友，聽說你有藥可以交換？我們部落想換一些，不知道都有什麽藥啊？”
朱柘夫也笑了笑，“我們部落也想要一些，就是不知道怎麽交易？”
樓殊：“你們想要哪種藥？”
“我們部落想要止血粉，聽說這個能止血，有了止血粉，部落出去捕獵就不怕受傷了。”
樓殊：“……”老狐貍！
“止血粉是有一些止血效果，然而嚴重的傷，這個止血粉還是幫不上忙的。”
當她賣神丹妙藥啊！
還不怕受傷！
這個老狐貍屬蜂窩的吧。
“這……那什麽樣的傷有效果？”消腫藥膏不少人看到效果了。
樓殊：“直接劃破血管或是脖子喉管肚子這樣的傷，是沒有效果的。而一般傷在四肢後背這些肉結實的地方，有救。”
米立：“……”
朱柘夫：“……”
谷占全：“……”
他還擔心小雌性幹什麽？這小雌性賊精！
他們若不是看到藥膏有效果，會來問止血粉？
她這麽說，讓不少獸人都冷靜下來了。
大家都不買了怎麽辦？這點樓殊也不怕，不買止血粉，可以買藥膏啊。
不買她也不虧，反正是無本生意，費點力氣而已。
實話說，若不是鹽太貴，加上藍斯笑話她，她都不想賣藥膏。
藥膏和止血粉她都親眼見到效果，但是沒有醫學常識的人，販賣藥品那就是無證駕駛，虛得很！
不少部落都猶豫了，然而米立這個老狐貍卻選擇兩樣都要，朱柘夫和谷占全也是。
他們都沒有忘記，第一次見這個小雌性的時候，人家一個人闖森林，看上去完好無損的。
跟他們要好的部落詫異他們舉動，本想勸他們冷靜，卻都被勸說一起買了。
衆人商量好之後，詢問樓殊怎麽交易。
樓殊也想好了交易規則。
海族這邊很少上陸地，他們在陸地上也呆不久，直接交換藥膏是最劃算的。
而陸地上的獸人也很多，她一個人不可能做那麽多藥膏，那麽就換一種方式。
她将藥膏配方出售，實行買斷式。
“我這邊沒有那麽多現成的藥，不過可以出手藥方，将草藥的品種重量配比交給你們，一個藥方，換三張獸皮和部落裏一樣東西。”
“三張獸皮？”米立跟朱柘夫對視了一眼。
這個要價确實不低，然而人家給的是方子，那就是說，以後他們需要藥物，自己去采就好了。
這樣算起來，似乎又挺劃算的。
部落每次出去捕獵，哪次沒有幾個人受傷？
而現成的藥，很快就會用完。
“那沒有獸皮怎麽辦？”朱柘夫道。
“沒有獸皮，可以用等價的東西交換，代替獸皮也是可以的。”
她是實在想不到要交換什麽，資源緊缺，但是種類并不少，而且每個部落的資源都不一樣，所以才這麽定。
沒有獸皮她也是想到這點了。
獸皮寒季給雌性或者新生命用，沒有保暖的東西，弱小的雌性和新生命寒季會很艱難。
而有些獵物的皮毛是不能用的。
再者，她也用不了那麽多獸皮。
樓殊曾想過免費贈方子，本來效果就挺一般的。
但她心中沒大愛。
任何東西，都是需要代價換取的。
不勞而獲的東西，誰會珍惜？
那是她付出心血，在自己身上試驗過幾個月的成果，她不想這份辛苦被辜負。
朱柘夫松了口氣，獸皮他們部落沒有，其他的倒是可以，“那還有一樣東西是什麽？”
這個沒用明确說，讓人很不放心。
樓殊：“我還沒有想好要什麽，不過還是要看部落有什麽。”
樓殊看向朱柘夫，“我聽說朱領獸部落有一種食物，荊棘刺包裹着果實，曬幹之後能存放很久，若是用這果實一背簍，換這個條件也是可以的。”
朱柘夫有些為難，“那果實我們這次來帶的也不多，現在可能沒有多少了……”
他估摸着也就半背簍吧。
這可怎麽辦？
一時半會兒他也拿不出來。
樓殊：“……”都這麽窮了嗎？
“那就先欠着，回頭我做一塊木牌，上面寫上部落的名字，朱領獸在上面第一滴血，再用拇指按在血上面，以後就憑木牌去換取東西。”
想到獸人大陸通信交通并不發達，樓殊又道：“若是以後集市碰到，我就用木牌換一樣東西，也不一定需要這個果實，可以換成別的，不過分便是了。”
朱柘夫點點頭，松了口氣。
可以先欠着就好，不然他真的拿不出來。
這邊米立了然，眸光一閃，“小……友，我們部落是打算用獸皮換，但是這次沒帶那麽多獸皮怎麽辦吶？”
安和部落還是挺富裕的，他們獸皮可以換，想多留一些食物過寒季。
樓殊愣了一下。
老狐貍！
谷占全坐不住了，“老家夥！你想幹什麽？欺負一個小雌性，你還要不要臉了！”
這個老家夥還想全部打牌子？
不會想賴賬吧？
米立：“……”他是那種人麽！
真要被這個家夥氣死。
“這次集市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相信不只是我，就是很多部落，都拿不出那麽多東西。”
東西雖有，他們不能全部換藥。
“總會有人提的。”
谷占全眉頭緊得深深的，沒有再開口。
樓殊嘴角微勾，“獸皮算三份，若是沒有那麽多的話，最多能欠一份，到時候我會讓人做不一樣的木牌，但是另外兩份，是要現給的。”
樓殊覺得已經很仁慈了。
她可是冒着這些人賴賬的風險，給他們欠那麽些，一個是讨一份人情，畢竟她現在那麽弱小，需要保護，二是東西太多，她也不好帶走。
米立點點頭，若是能先欠着，這幾個月倒是能松松。
樓殊要價很公平，而且她給出配方，就相當于這次交易不限制他們對藥方再二次交易。
米立想到這次沒來的部落和沒能力交易的部落，動了心思。
白領獸微微蹙眉，到底沒說什麽。
谷占全看樓殊收他東西跟別的部落一樣，‘哼’了一聲，看小雌性順眼不少。
之前那些不愉快，就算借着這次交易揭過去了。
樓殊讓部落交易的時候，安排兩個記性好眼力好的獸人到她那邊，她将教獸人辨別草藥和調配比例。
出手藥方是臨時決定的，樓殊沒有多少現成的藥。
而且教他們辨別，新鮮草藥是最好的，避免采錯藥中毒了，回頭找她麻煩。
眼看天色也黑了，這些事情只能等第二天。
晚上，吃過晚飯，安排白茅去準備木牌，只需要兩種不同植物，堅硬程度達到要求就可以。
大晚上還要幹活，白茅：“……”
樓殊看了眼小赤毛貂，“你也跟着一起去，你眼力好，找東西快。”
白茅笑了。
小赤毛貂：“……”
樓殊戳戳小赤毛貂的肚腩，“你這幾天是不是又長胖了？”
小赤毛貂推開她的手指：小氣！
小雌性越來越小氣了！
一人一獸離開後，只剩下三人，季安暖笑了笑回帳篷裏。
樓殊就坐到離緒前面，非常正式的說道：“離緒，談個合作怎麽樣？”
離緒：“……”這個小雌性一般都是直接無視他的。
“你說。”
樓殊：“你也看到了，很多人想跟我交易，這次收獲肯定很豐富，這樣，你幫我鎮場，集市結束後交易所得我分你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離緒挑眉。
樓殊：“……已經不少了！你也不用幹什麽，就坐那吓唬吓唬人，要是有人鬧事，就打出去，很輕松的！”
離緒：“……”确實很輕松。
他一個四階大獸，哪個獸人敢讓他出手？
不過十分之一……
小雌性舍得分？
他倒是挺想看看小雌性肉疼的表情。
離緒：“好。”
“咦？”樓殊歪頭，大佬同意了？
“大佬威武！我去準備東西，不打擾大佬您休息了！”
小雌性怕大佬反悔，‘嗖’一下不見了。
離緒：“……”
*
第二天天沒亮，離緒就被樓殊拉起來了，兩人往森林裏蹿。
黎明時分有些冷，大佬不樂意出門。
最後被樓殊威脅，離緒：“……”
樓殊也沒有辦法，白茅一個人忙不過來，她想着早去早回。
需要的藥草就那麽幾種，挖草藥的時候，她連泥巴也一起帶上。
離緒早上沒什麽精神，軟綿綿的，不過想早點回去睡懶覺，他也動手了。
忙碌半天準備收拾東西返程的樓殊看到離緒挖的草藥，“……”
離緒挖的草藥有一株不是配方裏的，卻跟配方裏的藥長得很相似。
她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呢！
樓殊轉身又去挖了幾株草藥，兩人才回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臨近中午。
其他部落早飯用過就過來了，知道樓殊出去采藥，有些等有些回去，畢竟集市也就那麽點事，不算忙。
樓殊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坐着聊天，營地都站滿了人。
樓殊：“……”
白茅早就準備好了早飯，他和季安暖小赤毛貂都吃過了，給樓殊兩人另外留了。
季安暖也起了個大早，打算起來幫忙。
樓殊讓小赤毛貂切割了一塊四腳地獸獸皮，跟木牌放到一起。
等到她研磨好藥汁，就讓要交易的人過來登記。
獸人大陸沒有文字統一，甚至說，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文字，互不相通。
樓殊：“……”
這就難辦了。
不過也沒事，部落的文字她不知道，她有自己的辦法。
部落文字不一樣，那就讓領獸解釋并書寫上去，樓殊會在上面标注自己看得懂的，一并記錄到四腳地獸獸皮上。
就比如安和部落，不能寫現代文字，她用草藥汁在上面畫了一只狐貍，并悄悄在裏面寫上安和拼音。
做得不明顯，一般人看不出來。
白茅：“獸主，這是什麽？”
樓殊：“哦，狐貍。”
白茅看着那只……不知道像什麽的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季安暖：“……”講真，除了看出來有耳朵和尾巴，哪像狐貍了？
就連一直不說話的大佬也同款疑問，“哪裏像狐貍？”
樓殊歪頭，看了一眼米立，又看看木牌，“哪裏都像！”
衆人：“……”
米立：“……”
谷占全大笑，“小雌性不知道狐貍長什麽樣，老家夥，你變一個給她照着畫。”
米立：……
樓殊：……
“不用了，我看挺像的，簡直一摸一樣！”樓殊轉頭拿過四腳地獸獸皮，“時間不早了，別浪費時間。”
領悟過樓殊動手技能的小赤毛貂嘲諷的翻了個白眼。
樓殊統一登記完，下午才教大家識別草藥和比例搭配。
要學習的人，每個部落兩個，選到他們的時候，衆人都是激動的。
一個個伸長脖子，看着樓殊面前還帶着泥土，濕噠噠的藥草。
害怕草藥幹枯太快，她回來就用獸皮擋光，每隔一個小時澆水一次。
“這兩株你們看清楚了，別認錯，他們就是根莖上那點差別，然而這一個是止血的，一個……卻是有毒的，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毒不死人的。”
衆正在學習的獸人：“……”
這下更緊張了。
本來他們就不是巫醫，這草在他們眼裏沒有分別，這還有帶毒的……
“等會兒你們離開的時候，購買了什麽藥，可以帶配方裏面的草藥回去，只限一份。”
“醜話我說在前頭，你們也回去跟部落裏的人說，這配方你們要是給別人也沒關系，但是有件事情要弄明白，若是你們教的不對，導致有人誤使用有毒的草藥，造成的後果，自行承擔。”
樓殊并不擔心他們學會并宣傳配方，這初級版的，就當試水。
那些部落從這些人手裏買配方，而不來自己這裏，她也不在乎。
聰明人都能想明白，他們去其他部落買配方，代價可能沒那麽大，卻錯失了一個結交巫醫的機會。
一個巫醫能拿出這樣的藥方，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呢？
沒有人舍得錯過這樣的機會。
當然也有實在買不起或是不在乎的，樓殊并不在意。
這些抱着善意來結交的，樓殊的獸皮上面都有記載。
*
等到藍斯得到消息，說樓殊出售藥方，而且還當場講解贈藥草，差點沒氣死。
他花了那麽大代價才換來藥膏，而人家那麽幾張獸皮一些食物一個承諾，就能換走方子，太不公平了！
海族的人聽說樓殊可以出售藥方，也紛紛心動。
最坐不住的是藍斯。
被坑得那麽慘，肯定會第一時間殺過去。
其他海族紛紛觀望。
講解完，每個部落另一份新鮮草藥回去了，樓殊還告訴他們怎麽養活。
就在這時——
‘啪’
樓殊面前的背簍被踢飛，草藥滿天飛。
其他部落的獸人都被吓了一跳，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樓殊微微眯眼。
擡頭看到一臉怒容的藍斯，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雙方對峙着，季安暖看不下去了，“藍斯，樓殊，有什麽事情慢慢說，別激動……”
這要打起來的架勢，太吓人了！
季安暖的話藍斯不敢不聽，雖然冷靜下來，語氣還是很憤怒的。
“我也不想生氣，她坑我那麽多鹽，我怎麽能不生氣！”藍斯氣得都快爆炸了。
他長這麽大，只有自己算計別人的份！
什麽時候開始，他弱到被一個陸地雌性欺負？
衆獸人當然知道海族三王子花了很大代價購買藥膏，此時不免同情他。
樓殊：“……你覺得我坑你？”
藍斯瞪，這不是明擺着！
樓殊搖頭，“我問你，你要方子有什麽用？”
“當然是自己采藥做藥膏！”藥膏用完了随時能采，自己做！這小雌性是不是傻？
樓殊：“是，你可以自己去采，做成藥膏。那你知道，草藥在什麽地方？”
藍斯：“……我可以去找！”
樓殊點點頭，“你是三階獸人，速度非常快，在森林裏面橫行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聽說海族不能離海水太久。”
“……”藍斯愣了一下，“我速度快，采完就回來。”死不了！
“是可以采，但是你要知道，這些藥草并不是生長在一個地方，就是同一種藥草，也不可能遍地都是，而且藥草并不大。”樓殊撿起地上的藥草，“藥草這麽小一株，這麽一大筐才能制作一小包藥膏。”
“我就算告訴你藥草的生長習性，你對陸地上的情況不了解，又去哪裏找？要找多久，才能得這麽大一筐？”
藍斯被噎住了。
碰到這個小雌性，他都不會思考了。
現在想起來，自己确實沖動了。
小雌性說得沒有錯，若是自己去找藥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一筐……
樓殊：“你要明白，不是每個拿到藥方的人，都能熬制出藥效完美的藥膏，不同的人，熬制手法不一樣，藥的效果就不一樣，這需要火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十個獸人，就會有十種不同的藥效。”
“我認為我的藥膏藥效已經非常好了，所以這個要價，并不過分！”
藍斯沉默。
小雌性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就比如大龍蝦，稍微大一點的跟小的都是不一樣的。
除了藍斯，其他部落的獸人也懵了，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說法，這就有人沉不住氣，怒斥樓殊耍陰。
樓殊：“……”
“既然你這麽問了，那我也好奇問問你們，若是把你們放到同一個地方打獵，你們能保證打到的獵物跟別的部落絲毫不差嗎？”
現場默然。
“既然這個道理你們都懂，又何必揣測我？”
“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有些人天生打獵好手，有些人卻只能被獵物追着跑，能打獵物還是被追着跑，不是應該看打獵的獸人麽？”
衆獸人沒有再說話，帶着自己那份草藥回去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會如數告知部落。
徹底冷靜下來的藍斯此刻有些尴尬。
他剛才……是不是有點過分？
樓殊面無表情，“你都沒有問清楚，一來就沖我發脾氣，是不是應該給我道個歉？”
藍斯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跟你道歉。”
“道歉就是口頭說說？”
藍斯：？？？
“你踢壞了我的背簍，不應該賠償？你誤會我，沖我發脾氣，讓我受到了驚吓，不應該賠償？”
藍斯點點頭，“應該，應該的。”
樓殊：“說吧，你要怎麽賠償。”
這下藍斯蒙了，他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大方點，也不要你什麽貴重的……”樓殊看了一眼已經被吃掉一小半的海鮮，“這樣吧，十背簍海鮮加一株珊瑚，十背簍什麽品種的，你自己看着給。”
這精神損失費她要得已經夠少了。
藍斯：“……”這小雌性是被餓了多久！腦子裏面除了吃的還有別的嗎？
“我等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
樓殊擺擺手，“不着急，一天兩背簍吧，剩下的存着，這裏養不了，會死掉。”蛇大佬胃口大，得多要點。
每天都吃蛇大佬打獵來的肉，她感覺底氣不足。
藍斯：“……”雌性真是個麻煩的生物，要求又麻煩又多！
暖暖除外！
季安暖看着消了怒火的兩人，松了口氣。
她是真的不希望兩人起沖突，都是朋友，還是冷靜下來好好說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