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竟然有官兵出現?
他對侍衛使了個眼色,想問下這些官兵是他們叫來的嗎,但侍衛也是一臉不知道的表情。
“小子我警告過你不要在我的地盤上惹事。這個秀才,不管他再不願意,今天也必定要娶定我女兒。來啊,把他們三個拿下。”梅莊主一聲喝令,官兵随之而動。
太子楊澈恍然明白,官兵只能聽從上官與皇室的號令,而一個江湖門派的莊主竟能調動這麽多官兵,顯然有貓膩……他凝了凝神,不動聲色。
一旁角落裏的雲畫驚訝道:“教主,沒想到聚能莊老兒竟然如此有勢力,好好地江湖門派,竟然還能有官兵前來助陣!不知這位劍莊少主本事如何,教主,我們是否要幫他一幫?”
白千跡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依舊沉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清茶一直拿着未曾放下,然而那茶水卻也不曾被他動過。
雲畫看他這樣,便默不作聲的退到了一邊去。
衆人焦點的蘇子銀此時着實有些威風,看啊,一個小小江湖門派竟然能指揮官兵!這豈止是強搶民男,迫害百姓作威作福,還是能有謀反嫌疑了!看等下楊澈怎麽收拾他——現在,梅莊主是想搬出官兵來吓唬本少主?笑死人了,打傷官兵要坐牢,但他蘇子銀什麽時候怕過?
呃,反正,總歸不管怎樣,他父親都會保他沒事的。
有了這層關系他天不怕地不怕,潇灑自在,天涯任闖。
月色正濃,繁星點點,一派風花雪月的氣氛。
紅衣少年一邊慨嘆真是浪費良辰美景,一邊收起折扇別到腰間,臉上一片坦蕩自若,道:“梅莊主,看來你背後的人很強勢。連官兵都任你調遣。”
梅莊主展顏一笑,一臉的自信,拍了拍女兒圓潤的肩,道:“女兒,這個仇我一定會為你報。還有那個秀才,他今天是怎麽脫下那個喜服,我就怎麽讓他求着我們穿上。”
“阿仟,阿陌,你們怕不怕。”蘇子銀回過頭玩笑似的說了一句,眉梢眼角盡是風流倜傥的笑意。
但的回應,是兩個護衛無情的白眼。
少主的德行真是越來越糟糕,再如此嚣張下去,絕對全民公敵。
同時,酒席上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或一臉玩味,或翹首以盼,或若有所思,倒是一個沒有離開。大家都是見過世面的江湖人,沒什麽可怕。
他們都想看看,這個紅衣毛頭小子能讓聚能莊如何?
“喲呵,梅莊主,你口氣倒是挺大。”這時,站在後面的太子随身公公直接走了出來,掏出懷中的金色令牌,正對着梅莊主的臉,貼的很近,聲色俱厲道:“見此令牌如見皇上,你們怎還不跪?”
官兵雖沒有仔細認過令牌,但是見令牌上面刻着的是一條龍,而能刻龍的只有皇室了。
容不得他們,直接跪了下來。
百姓看到後更是随着跪了下來,而許多江湖人士,在看到那令牌時,能溜的都偷偷溜了——江湖人士不與官宦同堂,也是江湖默認守則之一。
公公将令牌在梅莊主的面前轉了個圈,又揚了揚,道:“怎麽?梅莊主是沒看過此令牌?還是根本就不想跪啊?”
公公将不想跪三字咬的極重,帶着幾分狠戾,心中想的是:如果他還是沒有跪,就要被扣上藐視皇上的罪名,便可先斬後奏,當即處死。
梅莊主是個明眼人。這個罪名他自知擔不起,随即拉着女兒梅然跪下。
這時,碰巧米縣的縣長趕來祝賀,見大家都跪了下來,心中不由得納悶,等看到那人拿着令牌,慌亂的跪了下來,十分恭謹道一句:“微臣拜見皇上。”
公公看見縣令,走向他,道:“你就是米縣的縣長夏涼?”
“微臣正是。”夏縣長立馬回答,生怕怠慢了這位爺,但實在想不透,有這麽大的人物來米縣怎麽沒有人來通知他。
“哦,那麽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手下的官兵會聽梅莊主的話。”侍衛眉毛一挑,戲虐道。
“這,這個……”夏縣長擡起頭的時候,就看見令牌黃燦燦的在自己頭上,心肝一顫。
他咽了咽口水,本是涼爽的天,竟然流的滿頭是汗。他心裏不停地在琢磨着,到底是什麽人來了?見此律令如同面聖,普天之下,哪個官員不怕?莫非,是微服私訪的大臣?可是微服私訪怎麽會訪來這山頭上的聚能莊呢!?
縣長夏涼頂着莫大的壓力,開口:“那個,微臣剛剛接到舉報說是有人肆意搗亂婚禮,所以我現在是出兵打算捉拿歸案。”
蘇子銀雖說不太情願,但也只能随大家一起跪在地上,只是覺得跪的難受,為什麽楊澈還沒有叫他們起來——再一撇頭,哦呵呵,原來那楊澈小子也在地上跪着啊!見令如見君,太子也不例外嘛。想到這,蘇子銀心裏好受了許多。
聽到夏縣長一頓瞎吹,本來就不滿意的蘇子銀屁股動了動,擡起頭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哦?是有人肆意搗亂婚禮呢?還是有人強迫民男結婚呢?”
夏縣長跪的更低了些,心知自己濫用私權,知道命不久矣,這一切都要完了,暗罵小舅子梅莊主坑貨。
他想不透人這大人物為什麽會到聚能山莊來,他也不願意得罪這位大人物人。
但人在利益面前,是不會管友誼和情親,保全自己就是王道。
夏縣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悔恨道:“哎呀,是下官忘了,是下官接到舉報,說是有惡霸行為強搶良家民男特意來此舉行公道。”
公公摸了摸令牌還打算問會,結果一轉眼就看到自己主子表示出一副要殺了他的眼神,那意思明顯就是:“你要是在不喊平身我宰了你。”
公公見太子也在跪着,笑容立馬消失,嘴角抽搐不已,心道自己裝模作樣的過了頭,竟然連太子跪着也忘記。
他急忙喊了平身。
蘇子銀反應最快,利索的第一個起來,扭了扭自己的腰大喊道:“酸死我了。”
少年起身帶着秀才,灼灼紅衣張狂無比。他往楊澈那裏走,大大咧咧笑道:“黃三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你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都沒告訴我們,不夠意思啊你。”
公公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麽回好,瞄了眼太子,幹笑兩聲,不再回答。
這邊,梅莊主剛起來,就被蘇子銀喊着:“大官,這位就是強搶民男的那位惡霸。”
“不,是他們在坑害小民。”梅莊主趕忙反咬一口。
“梅莊主的婚禮被人破壞,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有我怎麽記得秀才是被逼婚的啊?”侍衛對梅莊主的不要臉與跋扈氣憤不已,恨不能給他兩巴掌。
“大人好,本人秀才張少良,是受梅莊主的威脅才答應和他女兒結婚的。現在還請大人為小的還一個公道。”秀才趁機說出冤屈。
幾句悲苦交加的話,惹的酒席上的人紛紛附議,都在為秀才争辯。
梅縣長聽的百口莫辯,臉色越發陰沉,尴尬的無法回答。
侍衛不再啰嗦,舉着令牌在縣長的面前晃了晃:“這件事情,我想縣長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是,是,梅莊主強搶民男目無國法,來人把他抓起來。”夏縣長一揮袖。
官兵立馬上前把梅莊主給架起來了。
“姐夫你這是幹什麽?姐夫你要是這樣對我的話,我姐姐肯定繞不了你,還有我是聚能莊的莊主你們憑什麽抓我。”梅莊主不肯屈服直接被官兵鎮壓,大吼大叫,毫無形象。
這一聲姐夫喊的十分響亮,蘇子銀笑着擠了擠眼,故意将聲音放大道:“哦,原來這梅莊主是縣太爺的大舅子啊,你們連縣太爺的大舅子都敢綁,還不快放了梅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