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歸元丹
第38章 歸元丹
南柯睿突然笑了。
“二殿下難道也想替那三個殘廢報仇？”
南柯睿略帶深意的看了秦川一眼，并沒有直接答複，他剛才一直都在想該如何将秦川除掉，不想機會就來了。
“不是三個，而是四個。”秦川看了一眼樊少廉，眼神堅定異常堅定。
南柯睿再次笑了。“我為何要答應你？”
“帝國明文禁止貴族之間私鬥，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及貴族子弟，依帝國法律按罪當處以極刑。”秦川死死盯着南柯睿，表明他絕不退讓的決心，同時提醒諸位南柯睿的罪行。
當然誰都清楚，秦川是想公報私仇。
“先帝曾賜予南柯家族莫大榮耀，嫡系子孫後代除犯叛國罪外，一律免罰。”站在沈老太君身後，一直靜觀其變的沈伯顏不鹹不淡的道了一句。
秦川猛的轉向秦正，秦正微微颔首，證明确有此事，秦川頓時愣在當場，他本以為可以靠着這件事來逼南柯睿就範，可不想……
“男子漢大丈夫，你到底敢不敢給我決鬥？”
南柯睿嘴角浮起一絲笑意，說實話他看不透秦川的實力，不過他卻是知道的，因為剛才沈老太君給他傳音。
“肉身九級境中階。”南柯睿暗自嘀咕一聲，若是秦川沒有別的殺手锏的話，南柯睿絕對有十成的把握他。
可南柯睿一想到秦川的那個手下許商的古怪力量，就讓他不得不格外的小心起來，他很難相信秦川沒有這種古怪的玩意護身。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媽的！豁出去了，實在不行動用丹田內的那團火焰精氣便是，大不了再昏迷一次。”南柯睿咬咬牙終于下定決心。
“你不必用什麽激将法，我可不怕你。”南柯睿反盯着秦川，不退不讓。“你的提議不錯，三天後，皇家競技場生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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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為定。”
秦川沒想到南柯睿這麽不受激，心底徹底樂開了花，跟南柯睿擊掌為盟，而在場的衆人包括秦正都是他們的證人，胡一出口，現在就算是他們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小子，就再讓你活三天！本王定讓你給少廉陪葬！”秦川心底惡狠狠的嘀咕起來。
樊少廉嘴角也難得的浮起一絲笑意，他很清楚秦川的實力，南柯睿對上十有八九必死無疑，在樊少廉看來，一條命換一條命，值了。
秦正看了一眼沈老太君，見他沒有反對，也就沒有說話。
不過他總覺得哪裏不對，按理說南柯睿才肉身九級境初階，如何也不是秦川的對手，可為何沈老太君不阻攔，難道他覺得南柯睿可以憑借三天時間就可以超過秦川，抑或是南柯睿還有殺手锏？
不過秦正心裏隐隐覺得秦川這次恐怕要吃虧，甚至會因此搭上一條命，既然南柯睿将這事應下來，而向來護犢心切的沈老太君這次卻出奇的沒有任何表示，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這個提議還是秦川提出來的，所以秦正就算執掌帝國大印，卻也無法阻止。
綜合秦川今夜的種種表現，秦正已失望透頂，徹底将秦川放棄，不再寄予厚望，若是不幸死在南柯睿手裏，倒也省事。
在場衆人再次愕然，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樊少廉已是必死無疑，現在堂堂南柯家族的繼承人和下一任皇位的最有利競争者即将要展開生死搏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這讓他們都覺得身在夢中。
不過此時其餘幾位有能力繼承皇位的皇子卻樂開了懷，不管這次秦川勝負如何，都将失去競争皇位的機會。
若是秦川敗了，必死無疑，若是他贏了，南柯睿必死，其代價就是徹底的得罪了南柯家族，而向來護短的沈老太君說不定會二話不說一巴掌拍死秦川，就算不拍死他，沈老太君也絕不會再選擇支持他上位。
此時衆皇子看向秦川的眼神都摻雜着一絲戲谑，有些原本傾向于秦川的大臣，此時都有點動搖，開始為自己打算起後路。
任誰心裏都明白的很，失去南柯家族的支持，也就等于變相的失去了君臨天下的機會。
秦川卻身在局中，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這點，還在沾沾自喜，此時他已經徹底被怒火蒙蔽了眼睛。
秦川的兩大後臺，樊襄因樊少廉的事搭拉着腦袋，腦子一團漿糊，那還有心思考慮那麽多，不過喬貴妃卻上了心，此時眉頭緊皺，不知道心裏在盤算些什麽。
“好，不愧是我大秦的好男兒。”秦正這時卻突然插嘴，故作爽快的大笑。
“這樣吧，就有朕來做你們的裁判，誰最後獲勝。朕答應将我皇室祖傳的最珍貴的歸元丹增其一顆，以助其突破後天桎梏，成就先天之身。”
哧！
在場衆人帶吸一口冷氣，就連剛才還一副看笑話的衆皇子也都驚得長大了嘴巴，任誰都猜不透秦正究竟懷着什麽心思。
歸元丹屬于帝國皇室秦氏一脈代代相傳的寶貝，在從後天晉升到先天境界時，可提高将近三成的幾率，是人人都夢寐以求的寶貝，不過其秘方只有帝國皇帝和護佑大秦子弟的宗人府大宗正有權利知道，其餘人一概不知。
随着這些年煉制歸元丹的藥材越來越少，歸元丹的數量和品質也都大打折扣，到如今煉制它的藥材卻缺了幾味，無法再煉制出所謂的歸元丹，只能啃老本，吃先輩們這些年來的存貨，到現在恐怕就連皇室也就剩有三顆。
衆皇子都後悔莫及，如何都沒有想到秦正會舍得将歸元丹拿出來作獎勵，若是早知這樣，恐怕他們都哭着喊着紛紛請求出戰，又怎會平白無故的便宜了老二。
若是這次老二贏了，對他們來說将是最大的威脅，可是他們又不能要求秦正收回成命，只能寄希望于南柯睿能擊敗秦川。
南柯睿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他當然聽說過歸元丹的來歷，在乍聽到秦正拿歸元丹作為獎勵時，也差點沒被吓住。
沈老太君這時也略有深意的看了秦正一眼，複又繼續品味起香茗，仿佛一切都跟她無關。
“看來秦正還是舍不得秦川，一顆歸元丹換秦川一條命，這買賣也不虧，你就答應了吧。”沈老太君的聲音在南柯睿耳邊響起，告訴他秦正之所以如此的真正目的。
南柯睿看看秦正，又瞅瞅秦川，看似不經意的朝沈老太君點點頭。
“多謝陛下。”南柯睿恭敬的朝秦正行禮，這舉動無疑是告訴秦正他已答應他的條件。
“兒臣定不負父皇厚望。”
秦川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一臉傲然的盯着南柯睿，臉上難掩那一抹激動，看來歸元丹的吸引力真不小。
樊襄和喬貴妃臉上也都一改先前那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現出一絲紅潤，雖然他們都掩飾的很好，可終究逃不過南柯睿的雙眼。
就在這時，被秦正派出去的護龍衛隊的侍衛帶着先前被關押起來的古玩大家推門走了進來，三人先是恭敬的給秦正跪拜行禮，叩謝皇恩浩蕩。
“你們都過去看看那些瓷器，辨別一下是不是這次出土的？”秦正二話沒說，指着那些被裘羅扣押的瓷器道。
三老應了一聲，将那些瓷器拿起來，仔細的研究起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三人商量一番，其中一人被推選出來。“啓禀陛下，正是那批呂标瓷器。”
“你們可要看清楚了？”秦正冷不丁的提醒道。
“不會有錯的。”那老者異常肯定，其身後的另外兩個老者也都附和的點點頭。
“那就好。”秦正嘆息一聲，擺擺手示意他們先退下。
秦正目光緩緩移到樊少廉身上，又看了一眼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的樊襄，端着茶水抿了一口，最後終于下定決心。
“來人，将樊少廉押入大牢，交刑部提審。”
“是。”
一下子上來四個護龍侍衛，将樊少廉五花大綁的押了下去，樊少廉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
樊襄雖然痛苦，可木已成舟，他也無可奈何。
秦正既然已将樊少廉押下去，那意思已經很明顯，是要告訴衆人，這件事到此為止，将不再繼續追究下去。
南柯睿雖然也想将秦川拖下去，來個一勞永逸，可卻苦于沒有證據，就算繼續追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秦川一直看着樊少廉的背影，直到那扇大門被合上。
秦川猛的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父皇，這次的事少廉确實有欠考慮，可他的出發點卻是為兄弟報仇，還請父皇看在他重情重義的份上，能免他不死。”
“路是他自己選的，他都無悔，你又何必強求呢？”秦正本想痛罵一頓秦川，他心裏清楚的很，這件事絕對有秦川的份，可實在受不了喬貴妃淚眼婆娑的表情，只得嘆息一聲作罷。
秦正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他選擇替你們将罪責一起擔下來，你就趕緊閉嘴就行了，否則到時候連你也一起搭進去。
秦川緊攥着拳頭，手臂上青筋畢出，一臉怒意的盯着依舊談笑風生的南柯睿。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