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辰月

第18章 春雨

春雨

時隔幾個月，北島辰重回宇宙。

“我果然還是不适應宇宙，宇宙還真是讓人分不清方向，到哪裏都是漆黑一片。”又子說。

“看星星的位置就好了。”北島辰帶着天人超常的對宇宙飛行的經驗，說。

春雨集團。

阿伏兔：“真是可悲，身為春雨第四師團長，好歹以前也有宇宙第一美人的稱呼，現在卻落得這個下場。她之前就是辰羅內鬥叛逃出來的，這次又叛逃了春雨，聽說協助鬼兵隊抓她回來的，也是一位辰羅。”

“辰羅這種孤立的種族，完全不會和外人結盟呢。不過現在辰羅亂成那個樣子，有偷偷跑出來的也不一定，本來還想試一試辰羅引以為傲的集體戰術，不過看來還是算了，1V1夜兔頭發都摸不到的雜兵罷了。”白衣女人從身邊走過，神威笑得愈發可愛，“呀，剛說起辰羅，就遇到了，還真是巧呢，這位辰羅小姐，你們有族人被抓了哦，要不要去救她呢？畢竟辰羅就是這樣的種族啊。”

北島辰回身看眼前笑眯眯的夜兔。

不過這位夜兔更感興趣似乎是她身邊的高杉。

“辰羅和武士，還真是奇妙的組合呢。”

那夜兔的語氣，似乎當場要和他們打起來。

遇到夜兔，北島辰一點也不高興：“還真是，喜歡不來兔子呢。”

高杉晉助笑了，“被這麽說，不爽嗎？”

“不。”北島辰的理由樸實無華，“因為兔子吃得多，還會和我搶生意。”

高杉晉助心情頗為不錯：“那，我就幫你教訓他一下吧。哦，對了，一會兒和笨蛋提督有個會議，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北島辰沒有這個心思：“你去吧，我還有事要做。”

“你去做什麽？”

北島辰：“去辦張電話卡，聯系一下那批軍隊的代理人。”

“在地球的時候就什麽也沒幹嗎？”

“地球的通訊聯系不到他。”

“他？”

“嗯。”

高杉晉助：“……”

真希望辰羅哪天可以通點感情。

時隔多年，北島辰又撥通了那個電話。

“诶？你在地球，有任務嗎？”這下倒也省的去天道衆找他，“将軍哪裏嗎？……”北島辰想，這個将軍，不就是高杉想除掉的那個？

去找胧的話，也可以順便……

她在想什麽？

都這個時候了，她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這個麻煩？還是和高杉在一起行動的幾個月來，她已經習慣給高杉做這做那了？

北島辰把思緒拉了回來，頭疼的說：“你看報紙也知道，我被人陰了，還好當年留了批軍隊在外，不然可就真完了，反正合約也要到期了，正好取回來。”

“接我？不用了，我正好在江戶，過段時間我去找你。”不當對方反應，北島辰決定了行程，挂掉電話，拔出電話卡，扔到了茫茫宇宙中。

北島辰以為教訓不過是高杉晉助随口說說，沒想到神威還真的被關起來了。

“聲望超過了那個阿呆提督，所以讓你收拾掉了嗎？”北島辰接到了高杉晉助的電話，“我知道了，嘛，阿呆那樣的蠢貨當提督，對鬼兵隊來說，更容易操控。不過就這樣斬斷自己的獠牙，還真是可惜。”

一旁的又子猶疑：“我們和春雨聯手，真的是正确的決定嗎？本來我們鬼兵隊和銀河最大犯罪集團實力相差太遠了，別說利用他們了，反倒被利用。”

摧毀幕府，重建世界，是高杉晉助的目标。而北島辰對此性質不是很大，只是說：“你就相信他就好了，他不會有事的。”

“是單還是雙？”

處理完神威的高杉晉助俯視已經瘋掉的女人，說：“單。”

“真可惜，是雙。”女人笑得癫狂，一雙已經瘋掉的眼睛看着他，許久，又說：“你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嗎？”

高杉晉助沒想到女人還有意識。

“因為你背叛了她？”

女人搖頭，笑得像只肮髒的狐貍，“應該是說，她刻意引導了我的背叛。”記憶回到遙遠的故土，華佗說：“因為她知道，我留不住，而只要我背叛，她就可以在海外，永永久久的保留辰羅的火種，在她情況最差的時候，除掉我，奪回軍隊，重頭再來。”

“我背叛她的時候，她不曾驚訝，也不曾挽留。默認了我做的一切。”

女人的臉和北島辰有幾分相似，卻又完全不同，高杉晉助想不出北島辰瘋瘋癫癫的樣子，她一直理智而冷漠。

不管當初到底是心軟，還是留個後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一直朝着她的目标前行。

高杉晉助微笑，想着女孩的臉：“那還真是，深謀遠慮呢。”

牢獄中的女人嘲笑他，“她是怎麽告訴你的？十年前，領導那批軍隊殺你鬼兵隊的人，是蒼達嗎？”

不知是不是常年征戰，營養都花在了肌肉上，辰羅的計謀簡單又直接。

“十年前，蒼達還沒有來到辰羅軍隊。”女人看着他的臉：“十年前，我和她一起被雇傭來到地球，清剿了鬼兵隊，戰場上，我們三人，見過面。”

女人的話勾起了遙遠的記憶。

高杉晉助第一眼看到北島辰的時候就認出了她。

甚至不用交手，他對她太難忘了。

高杉晉助低笑：“我當然知道是她。”

女人愣了一下，轉而笑得更加瘋狂，尖厲的叫聲好像要劃破鐵牢，“一個一個的都是這樣。”直到她笑累了，又按住破碗旋轉，“是單還是雙呢……很快，你就會發現，你愛上了一個多麽自私，又涼薄的人。”

“愛嗎……”

關在一旁的夜兔笑眯眯地插嘴：

“和辰羅談戀愛只會被甩哦。”

“辰羅從不與外族通婚哦，畢竟會被稀釋掉強大的血。”

“哦，比起那位辰羅，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和你之間誰先死吧。”

“這裏的這群家夥，一個個的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不管你施多少恩給他們，都只會被利用完後一腳踹開，你的那位辰羅小姐也是哦，辰羅是最只看利益的種族了，畢竟那種環境惡劣的星球，不為利益而活早就死掉了，戰争兵器雖然強大，用不好的話，擔心把自己玩死哦。”

北島辰打開淋浴，溫熱的水落在地上，升騰起水霧。

放在肩上的手忽然被人抓住，粗重的呼吸近在耳畔。

不是那個人的氣息，不是任何熟悉的氣息。

北島辰皺眉：“放開。”

“別那麽冷漠嘛……”聲音粘膩，“嘿嘿嘿……真沒想到地球上居然有這樣的小美人……跟在那個武士身邊真是可惜了……不如跟了我怎麽樣？”

北島辰回頭，看到露出獠牙的那匹狼。

是春雨的十二師團長。

北島辰眨眨眼：“你就不怕高杉殺了你？”

“怕？我為什麽要怕他？他們今晚就要被我們處理掉了……”勾狼絨絨的手撫上北島辰的肩膀，“高杉晉助去解決神威了，解決掉神威後他們也會被我們解決……”

北島辰漂亮的身體讓那呼吸又重了幾分。

殺還是不殺？高杉留着他或許還有用。

不殺，又實在是太礙眼了。

北島辰思考，那猶豫的表情讓勾狼認為她已經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寶貝……寶貝……”他的眼睛變成心形狀，“我們去卧房吧……”

北島辰笑了，轉過身，□□相對：“這裏，也可以。”

“浴室play？真有情趣啊，跟了那個地球人真是委屈你了……”他的目光像是黏濕的吐着信子的蛇，“嗯……”北島辰想了想，将濕發撩至腦後，露出漂亮的蒸的粉紅的臉：“和他做挺爽的。”

勾狼愣了愣，沒想到眼前漂亮的女孩竟會如此直接，又嘿嘿的笑了：“和我做會讓你更……”可話還沒說完，身體就倒了下去。

高杉晉助抽出武士刀，血順着刀尖一點點滴下去。

北島辰看着忽然就倒下的狼，有點頭疼。

“搶了你的獵物，生氣了？”

高杉晉助的浴衣被打濕，站在北島辰面前。

北島辰的興趣消失了，看着倒在地上不知還有沒有氣息的身體，一腳踢了出去。

血拉了一地，又很快被淋下的水分解，流入下水口。

兩人都被淋得透濕。

沒了屍體橫在中間，高杉晉助又走進了一些，仔細打量着北島辰□□的身體。

勻稱修長的腿，突起的雙峰，不施粉黛的漂亮的臉蛋，以及就算是再霧氣蒸騰中也依舊冷冷淡淡的大膽又赤.裸眼睛。

“別這麽看着我……”高杉晉助擡起手，撫上北島辰的臉，聲音漸漸低沉。

北島辰依舊冷靜。

溫水打濕他的浴衣，浴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優美的身體曲線。

他的呼吸清晰可聞。

北島辰舔了舔嘴唇，“一起洗？”

高杉晉助和神威達成了某個合約，收拾掉了阿呆提督，而北島辰也完成了最後一批軍隊的收集準備。

離開之前，北島辰去見了孔雀。

她傾城的容貌凋謝，被踩到泥土裏。

“單還是雙？”

北島辰蹲下身，說：“雙。”

孔雀掀開帶有缺口的碗，一個螺絲，一個螺母，“真遺憾，猜錯了，是單。”

高杉晉助對她說，這是詛咒的賭局。輸了的人會遭受不幸，那這次，是輪到她去死了嗎？

北島辰站起身，想，如果有一天她要死的話，那就死在這片宇宙吧。

她不曾畏懼死亡。

“你知道，蒼達為什麽背叛你嗎？”

孔雀忽然說。

北島辰停下腳步，轉身，一雙藍色的眼睛升起了少有的情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笑得接近癫狂，“就他那智商，最多做你的狗，你以為他腦子發瘋陰了你做主君？他有這個野心？你知不知道，元老院的那群人早就想處置掉你了——他以為這麽做可以保護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走以後他的王位連半個月都沒坐到，就被長老院的人囚禁了——”

“他不肯說出你的下落，被折騰的好慘呢——”

停不下來。

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訓練的時候。

北島辰沒辦法不去想他。

她的統治早已岌岌可危，她惹怒了元老院，部下也多有怨言，只有蒼達一直守在他身邊，和她尋歡作樂，對她的一切決定全部接受。

他總是比誰都忠心，如果她需要，他甚至願意把心都捧出來給她看。

可最先背叛的人卻是他。

蒼達的背叛是北島辰心中的一根刺，怎麽都忽略不了。

孔雀的一番話讓這刺紅腫發炎。

北島辰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

可她不能，而現在，她才知道，背叛子虛烏有，蒼達想保她的命，費盡心思地将她拖上了岸，讓她離開了辰羅。

自己獨自一人留在那地獄。

北島辰心事重重的。

聯想到她手下最後一批軍隊的收回，“你要走？”高杉晉助問。

“還不到時候。”北島辰說，可心裏已經在盤算着怎麽收拾掉元老院。“他背叛了我，我會讓他嘗嘗背叛的代價。”

氣息不一樣了，北島辰殺回去的決心似乎比以前更強烈了。

發生了什麽呢？

即使是在一起這麽久，她不願意告訴他的事情依然那麽多。

高杉晉助上前走一步，擡起手，順了順北島辰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又突然，拔下一根。

北島辰吃痛。

“你幹什麽？”

高杉晉助不答，擡起她的手，将頭發綁在她的小指上，又綁住自己的的，兩人相對，小指由她的頭發連接。

飛船的舷窗外是一輪巨大的明月。

“那就約定好了。”男人說，“我們要一起去辰羅，收拾掉那個背叛你的，殺掉我鬼兵隊的人。”

“可別哪天我一醒來，你就不見了。”

他一半的臉藏在月色中。

北島辰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一絲安寧的氣息，也許是月色給了他這種溫柔？他體內躁動不安的野獸像是終于停息，那野獸混沌的眼凝望着她，安靜，沉穩，籠着一層月色，等着她的答案。

北島辰觸碰他的小指，說了謊：“嗯，約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