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吻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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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日頭升起又落下，如是重複了數次後，林沐卻是漸漸清醒了過來。空氣中依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這種味道讓她的神智卻是很快的回複了原位。
她，王東。。。怪物。。。受傷。。。擊殺。。。倒地！
對了，倒地，她明明受那麽重的傷，怎麽會沒死？她沒死！！沒死！！如若說不欣喜，那定是騙人的，不過在欣喜過後，當她冷靜下來，至也想起，如果她沒死？那麽怪物呢？最後到底死了沒？還有王東，對了，王東怎麽樣了？
明知道就算真的沒事，王東也不可能在這裏，林沐依舊下意識的開始搜索，而這一轉身，她的動作卻開始停了下來。王東，那個傻瓜般的，竟然真的沒走，原來她在夢中感覺到的溫暖是因為他陪在她身側睡着了嗎？
真是的。。。明明嘴裏嗔怪着，林沐卻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她不想明白她為什麽會一點傷痕也沒有，也不想去明白那怪物最後怎麽樣了，她們都好好的活着，那就夠了。
不過，她都醒了，這王東怎麽會這麽貪睡？林沐眉頭皺皺，手開始推攘王東，就算真要睡，這個地方也不是個好地方。
"王東，起來了？”
“王東，好起來了？”
連續叫了幾聲後，王東的眉頭皺了皺，眼珠開始活動，就像是賴床卻極不意清醒過來的人。
林沐笑，手交叉的在胸口握住。她準備要好好說說王東，怎麽可以像個小孩子般賴床。
只是。。。眼前這人真的是王東？
那沉默的人終于睜開了雙眼，雙眼血紅，就像染了血跡般。
"……"此刻眼前的人,先是直直的望了林沐一會，接着像是反應過來，“蹭”的一聲站起,鼻子嗅了嗅,露出一個狂喜的表情,直直的往怪物的方向走去。那裏其實什麽也沒有了，有的只是一片碎冰，冰不知是什麽原因，卻是這麽久也末化。
彎着身，那人在那冰塊間扒拉着什麽，卻不知為何又停頓了下來，對着林沐嘶了一下嘴，顯然是在威脅。接着又緊緊的盯着林沐許久，眼見林沐末絲毫動作，才又彎下身子，繼續之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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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林沐只感覺一陣青綠色光芒閃起，那是。。。仔細看，才發現，不知何地，卻是王東手上拿了個有兩個核桃大小的晶體。此刻他對着手上的東西，露出一個狂喜的表情。
這個時候，王東又朝着林沐望了一眼，舉起拳頭，眼神兇猛的嘶吼了一聲。想了想，他似乎還是不放心又起身往前面跑了一些距離。也許大概覺得距離夠了。他不在看向林沐的方向。背轉身後，舉起手一口就把那晶體吞進了嘴裏。
幾分鐘過後，以王東為起點，接着漸漸的整個地方都被籠罩出一種青綠色的光芒。靠近王東的方向更是形成一個圓形的弧度。緊緊的把王東包裹在內。
林沐眉頭緊皺着看着王東一系列的動作，像是瞬間傻了，有點反應不過來。這一切，對于她來說，都來的太過奇妙。那個人，明明就是王東，可是為何，她卻覺得像面對野獸，或者喪屍。可是卻又與平時遇到的那些又不一樣。在她昏迷的時候，王東到底面對了什麽？此刻她應該跟着去，還是不跟上去。一時間，林沐不由的有點局促起來。
漸漸的，那團青綠色光芒中，傳來陣陣激烈的嘶吼，那聲音中滿含着痛苦。現在是想這麽多的時候嗎？先跟着過去看看，而且這麽痛苦，王東定是遇到了什麽不可忍耐的事情。林沐瞬間在心理下過決定。
她離王東并不遠，最多也就百米，此刻在她感覺完全恢複的狀态下，卻是幾分鐘後就到了那光圈處。光圈幽幽的，但依舊可以透着光圈傳出聲音，甚至可以看清裏面的人在做什麽？
“啊。。吼。。嘶。。。"像是無法忍耐般,光圈中那個緊緊蜷縮的身體,突然倒在地上,在地上四處翻滾。翻滾之處,立馬可見半寸深的刮痕。那是王東無法忍耐之下，用手抓過的痕跡。
"王東，王東！"
"嘶。。。吼"激烈的痛苦掙紮。
"王東。。。"
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說話了嗎？那麽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林沐彎下身,雙手往前一伸,那光圈閃過一股推力，林沐咬吹牙，用力一掙，終究掙了進去。離得近了，王東此刻身體的凄慘模樣卻是更鮮明，明明就在之前，她看得還是毫發無傷的王東，而此刻，王東身上卻是看不到一絲好肉，血淋淋的觸感，讓她只感覺心裏疼了進去。
王東，你這到底是要怎麽樣？
我昏迷的時候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又為什麽會毫發無傷？
原本以為不必追究的問題卻開始漸漸把她淹沒。
“啊！”王東此刻像是對于外界全然失去了反應，一個打滾又一個打滾，甚至自己動手把身上抓了一記。
沒辦法了。林沐嘴角抿了抿，直接走至王東身側，就欲把王東抱起。剛還在激烈翻滾掙紮的王東,卻在她手掌觸碰至身體的瞬間,朝着她手臂上就是一抓。
只聽"嘶。。"的一聲,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立刻在她的左手臂上顯現。鮮血滴滴答答的一直往下滴落。林沐微微往後一躲。避過了第二擊。望着王東防備的眼神，她往後退了一點。臉上露出一個最溫柔的微笑
“王東，是我，我是林沐。”
林沐？
他整個人保持着攻擊的姿勢，血紅的雙眼，一動不動的望着她。也不知多久，慢慢的眼神中情緒有一絲浮動。他雙手離地，一只手試探的擡高，似乎想要伸出手觸碰林沐，只是卻又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又收了回去。
“王東，我是林沐，你記得嗎？”近了，近了。林沐強自按奈着想要立刻抓住王東的沖動，讓自己的表情更柔和一些，語氣更低沉一些。爾後，一動不動。任着王東試探的動作。
只是，當王東手掌幾乎觸到林沐的一瞬間，王東卻又霍的收了回去。嘴裏吼出“吼。。吼”的狂吼，整個人，就開始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怎麽辦？怎麽辦？林沐腦袋裏急速的轉動着這三個字，卻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如果現在伸出手去，也許受到的還會是王東的攻擊。只是靜等着王東的主動麽？那估計也不切實際了，剛剛差一點點,真是可惜啊。可是顯然現在疼痛已經讓他沒有心情了。那麽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嘶，吼”王東身上原卻在這激烈的翻滾中，一道一道迅速的多了起來，傷口愈合又撒好，一時間，林沐所聞到的也只有血腥味。不行，這樣王東會死的。那麽。。。。
王東。。。。她微微露出一個苦笑，我們為什麽總是這麽多災多難呢！算了，我欠你的。就當還你吧！想到這裏，她眼神瞬間堅定了起來。
她再一次靠近王東，這次雙手不在猶豫，直接就沖着王東的身體而去。只有抓住了王東，讓他不在自我折磨，才能好好研究到底是什麽問題，為什麽會讓王東如此痛苦。才能想辦法,怎麽幫助王東解決。
“嘶，嘶，嘶”一道，二道，三道。。林沐眉頭深深皺起,嘴唇咬着破皮，一股股鐵鏽的味道在嘴裏彌漫，那是鮮血的味道。她已經顧不得了，只有這樣她才能極力的忍住那極至的疼痛。她的雙手穩穩的不見一絲顫抖。只是話語,卻開始繼繼續續了起來。就算這樣，她也在說着，因為她不知道除了這些，她還有做什麽？
"王東。。你很疼嗎我陪你。王東。其實你知不知道,五年後,初見了我很高興啊。只是,你怎麽可以如此對我。。。王東。。。我們為什麽見面總是互相受傷呢"說到這裏,林沐想露出個笑容來,卻發現,怎麽也笑不出來。只得作罷。
她已經分不清,耳邊的聲音,也分不清地上流的到底是誰的鮮血。只是,終于被她抓住現在正在她懷中扭動的身影,讓她知道自己還活着。王東還活着。
不能放，不能停。只是，林沐的腦海中也僅僅只有這個意識存在了。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着，或者僅僅只是自己的意識讓自己活着。
生命啊，原來是如此脆弱麽？她真得是難逃一死嗎？真是諷刺啊，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堅決一點，哪怕王東在說，也不應該來這裏接這個任務的，什麽破任務啊！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自作自受了。林沐任着自己的情緒慢慢飛散，嘴裏胡亂說着話，不着邊際，仿佛這樣，就可能把五年來的時間彌補，這樣，就可以讓她把遺憾補全。所以她并不知道。就在剛剛，一直在她身上胡亂制造傷口，甚至狠急時，還會俯身吸食她的身影，已經停住了掙紮。
那雙血紅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慢慢的，紅色一絲一絲退去，漸漸轉至清明的黑色。
“林沐，你真傻！”王東嘟喃着，輕輕的改變兩人的資勢，一把抱過林沐，對着那嘴唇輕輕的吻了上去。林沐的嘴唇很軟，很溫，觸感不錯。可是，林沐你怎麽會這麽傻！
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啊！微微的嘆息間，王東輕輕的把林沐放至地上。看着那又變成血淋淋的林沐，他的眼裏閃過一陣心疼。
他沒死，他一直以為那個咒語的代價是必死無疑的。他該慶幸着，只是想不到，一清醒他要面對的卻是這個結局，親自傷了最親的人嗎？
“王東，你很強，接受了喪屍基因卻末完全爆走的，你是第一個，以後你會是我們基地最強者”以為程封的記憶中，突然這麽一句在他耳邊閃過。那是司空替他注射了從變異喪屍提取基因的第四天。
他昏迷了四天，或者虐殺了四天，接着清醒了。之後偶爾他也會昏迷，不應該說失去意識，但時間不長，他也就沒在意。
那麽今天這番也是因為他又失去意識了嗎？或許他能活着也跟那變異喪屍的基因有關，不過，真的高興不起來啊！心內微微嘆息着，王東眼尖的發現那之前的包裹竟然還在。幸好當初想着以防萬一，卻也準備足了傷者用品。繃帶,止血噴劑,刀片。。。。該有的卻是東有了。
沒有火就沒辦法消毒,不過看着那顯得猙獰的傷口。王東還是決定把那腐爛的那塊肉割掉,否則到時候,會更麻煩。至于刀,雖然沒有經過消毒。只是這把刀從來沒有用過,應該問題不大。為了放心，王東還是先用冰刀把那傷口凝困住，因為寒冷，林沐卻是無意識的打着顫，他有些心疼，不過也沒辦法了。
先是把爛肉割掉,而後噴上止血噴劑,再用繃帶包裹緊。在做這一切的時候,王東除了最初手有絲抖外,後面卻慢慢平穩了起來。一切做得一絲不茍。雖然看着林沐身上到處大大小小的傷口,心頭仿佛揪心般。但他知道磨磨蹭蹭對誰都沒有好處。五年，其實那司空到也不算爛，至少教了他許多怎麽在末世更何活下去的本領。
一切做好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麽時間了。天早就已經漆黑。王東從包裹裏拿出一件外套蓋在林沐身上,看着林沐眉頭雖然緊皺,呼吸卻已經平穩下來。他的心總算是放了一半下來。剛剛還顯得很熱的他,卻在靜下心後,感覺到絲絲冷意入體。不過，一點也不想動啊，這般看着林沐，對他也是很難得的事情吧？王東嘴角微微勾了勾，就那麽靜靜的看着王東,指尖好幾次都想撫上林沐額頭,臉蛋,最終卻什麽也沒做,就那麽靜靜的看着。直至昏沉沉的睡去。
王東原本就因為之前那場戰鬥，在加上那換命，身體幾乎可以說是掏空了，如果他能依着喪屍本能好好的補養一番,再清醒過來,對于他來說,絲毫沒有影響。可是卻偏偏讓他在那意志沉睡的時候,一直隐隐的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
那個聲音先是很小很小聲,接着慢慢聲音大了起來。可是卻越來越悲哀。這一切讓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也就是因為這,他憑着自己的意識,強制性的從混亂中清醒過來。
一切說起來很簡單,可是這等于他跟自己打了一架。人最累其實就是自己跟自己鬥争。在加上又是幫着林沐處理傷口,這又是不得安寧的一段時間。其實他早已困倦至極,如果不是因為心頭有事,他早已睡去。所以此刻盡管心中還是有着故慮,這一覺，卻依舊睡得很是香甜。。
再一次醒來，王東并不清楚是幾點了。透着枯木透過來的點點光芒,讓他知道天已經亮了。王東起身先是看了看身旁的林沐。雙眼緊閉并末有醒來的痕跡。他碰上林沐的額頭，還好，并不燙。這種地方最怕的，就是傷口發炎了。既然沒有發燒那麽一切好辦。
至于林沐并末醒來，并不出乎他的意外，昨天那麽多的傷口，如果一夜之間就能好了，那才會讓他驚訝。
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因為一個晚上末動，而僵硬，酸痛不已的四肢。随意從包裹拿了點東西當做早餐吃完。接着掏出了一瓶水，就着瓶口倒入林沐的嘴裏。只是，意識昏迷的林沐并末有絲毫咽下，反而是順着嘴角全部往下滲。
王東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時間他并不清楚已經過了多久，只是，一個晚上滴水末進，而且還是一個傷者，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出發的時候，并末想到這種情況，自不可能有勺子之類的東西，瓶子喂不進，又沒有勺子，那麽也只有這樣了。
林沐，到時候醒了，可不能說我占你便宜，雖然我很早就想那樣做了！王東笑，眼裏第一次閃過一抹愉悅的神情。他先是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水，卻并不咽下，反而是俯身，輕輕靠近林沐，他慢慢的低下頭,越來越低的。甚至能清楚的數着林沐雙眼的睫毛到底有幾根。林沐，雖然昨夜已經看過你，不過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你臉上的皮膚細膩的不可思議啊！
王東發現自己的思緒走遠了，有點拉不回來。或者，只是因為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喂水。不知為何心卻慢慢的有加快的動作。原來僅僅只是想象都令他這麽激動啊。心內微微嘆了口氣，看着林沐無意識的咋巴着嘴唇，嘴唇顯得有絲幹燥。他不得不收斂所有的情動。專心的喂起水來。
嘴貼着嘴，溫熱的不屬于自己的氣息就那麽直直的傳了過來。只是這樣還不夠，緊閉的嘴唇并無法讓口中的水喂進去。他把舌頭抵進林沐嘴裏，趁着林沐微微張開的間隙，慢慢的小口小口的送進去，接着因為慣性林沐自會吞咽下去。當終于把口中的水喂進後。王東起身，臉上滿是汗漬。他對于林沐的自制力，原來只有這麽一點嗎？身下似乎開始脹痛，但不是時間啊！
喂水僅僅一口并不足以讓林沐解渴。他看了手中的瓶一眼，就是瓶口又是一大口含進嘴裏，重複之前的動作。有了第一次，那麽第二次就好多了。如是重複着之前的動作五次，才算結束這對他來說甜密又痛苦的工作。之後王東檢查了一下昨天包紮的傷口，已經慢慢開始收斂起來，恢複的都不錯，如果估計的沒錯，不是今晚就是明天早上，林沐應該就會醒來了。
王東看了看四周,那晚上猶如繁星般美麗的陳醵草,卻在白天,如果不是靠近絲毫看不出與周圍那些枯草有何分別。想着那個令林沐心動的獎歷，他看了林沐一眼，終究還是沒去動他。昨日已經摘了一些，今天再摘也不會是增加他們的負擔罷了。
就算現在最好的作法是離去，但看着林沐難得香甜的模樣，王東依舊決定在呆一夜，反正他的異能似乎全恢複過來。甚至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恢複過來了。
他是怪物麽？
那又怎麽樣？只要能強大，再也不讓林沐受傷，那比什麽都強。
這一夜,就算多麽困倦,他再也沒敢睡去。困極的時候,他就會去看看林沐。有時候輕輕的撫上林沐的額頭,測測溫度。盡管這個可能很小,他還怕林沐會發燒。半夜的時候,王東想了想,又喂林沐喝了一次水。食物依舊無法進食，不過多唱點水總是好的。雖然這真的不管幾次，都是令他既甜密又痛苦的事情。
林沐，什麽時候我才可以正正當當地吻你，把你當情人呢！
他的估算不錯,第二日一早,靠近自己身邊輕輕動作的身體，讓他的神志一震。他睜開眼，果然就看到林沐張開了雙眼,看着他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臉。"王東,我們都活下來了,真好。"一日一夜末開口的聲音帶着沙啞,甚至語音很低。
林沐卻聽清了。不由的同樣露出一個笑臉,爾後低低回道:"是啊,都活着,真好。"
林沐醒來之後,剩下的事情也就好辦了很多。先是從包裹裏拿出一點餅幹,泡在水瓶裏溶化後讓林沐吃下去。等林沐恢複一些力氣之後,自己也随意吃了一點飽腹的東西。
雙雙都準備好後，王東站起來，扶着林沐就準備往回走去。要找的已經找到，其餘也沒有必要了。一路上，兩人除了最初的那句話後,就奇異的陷入了沉默。王東是因為太多話反而不知道說什麽。而林沐是體力不允許他說太多的話。但這絲毫不影響兩人的默契，仿佛彼此一個眼神，他倆卻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踩上枯草上的“沙沙”聲,偶爾不知名的小飛怪靠近時"嘶,啪"王東冰刀殺怪的聲音。這就是兩人回去時的唯一聲音。只是,王東卻顯得很是陶醉。那張臉上,滿滿的都是滿足。嘴角甚至孩子氣的翹起。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是看着不遠處那稀攘的草木堆，讓林沐精神一震，借着王東的扶持腳步不由的加快了起來。
“林沐，不用急！”
“我知道！”林沐應了一聲，腳步卻絲毫末停，哪怕因為她的動作，牽扯着傷口有些疼。
之前的一切，讓她突然開始想念那破舊的屋子，家，那是她的家！
不到二十分鐘，他們卻是終于到了屋外。
不知為何，林沐卻是感覺到有些緊張，那種緊張很可笑，到自己的屋子有什麽可緊張的。林沐搖搖頭笑笑，“吱牙”輕輕推了聲，門竟是應聲而開，怎麽會開？明明反鎖住了。不過這種驚訝很快就被她收了進去。
此刻屋內竟然的坐了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看到林沐先是一驚，接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漸漸的是狂喜。那個人嘴唇張了張，半響，才像是不可自信的開口“林沐，你果真沒死，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你沒死，真好。”
“是啊，沒死，我命大呢！”林沐淡淡應道。陸泓怎麽會在這裏？只是在陸泓開口的那一瞬間，早已把驚訝的表情收斂住。如果說這五年，林沐對陸泓有些信任的話，那麽就在陸泓逃離的那一刻起，那些信任全然消失幹脆。所以，一個陌生人，為何要流露任何情緒出來。
“林沐。。上次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陸泓遲疑的走近林沐的身側，手想撫上林沐的臉龐似乎想要确認。
“啪。”卻被林沐身後的王東一把拍下。
“王東，我一再忍你，不代表我怕你！”陸泓怒，或許是意外的驚喜讓他失去了平日一慣的僞裝。他怒視着王東，話語裏滿是刺骨的殺氣。
“我很期待！”王東低頭，話語淡淡的，似乎連看他一眼也欠奉。
“你！”陸泓怒，眼見就要把刀。
王東冷笑，手上也出現冰刀。那般模樣仿佛再說來就來。
“王東！”林沐喝了王東一聲，拒絕了王東又要伸過來扶住她的手，她往前走了兩步停住，接着她就那樣望着陸泓開始笑，涼涼水的笑着。
“林沐你怎麽了？”那種笑對着陸泓卻還是第一次，他不由的放下武器，問道。
“陸泓，你以為你對我來說算什麽呢？”林沐頭歪歪，眼裏閃過一抹疲備。“也許五年前，我真對你心動過，可那也是五年前，而且，陸泓，你知道嗎？我無比慶幸我沒有喜歡上你，要不被抛棄的疼痛并不是每一個人可以承受的。特別是如果那個人還是愛着的人！”
“林沐，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後悔了，我後面甚至有想過在去找你的，如果不是李東。。。。”此刻的陸泓哪還有一慣溫和的模樣，眼裏閃過疚愧，甚至臉上寫滿着悲傷。似乎他一切都是合理的。那天，他一出來就後悔了。可是卻再也沒有勇氣進去。那個怪物，趙磊面對他，也僅僅只是一擊之力。他去也不過多個送死的而已，所以在李東的勸說下，明明心裏有過不安。但他寧願相信林沐會憑着自己的能力出來。一天，兩天。。他原以為他再也見不到林沐了。
“陸泓，沒有什麽對不起，背叛什麽的我早就習慣了，只是陸泓，以後沒事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是我惟一的要求。”林沐淡淡的笑了，話語間平靜無波。做就做了，傷就傷了。難道只是事後的一句對不起可以彌補的。更何況，她現在有王東，王東能陪着她，足夠了。
“可是…林沐。我以後一定會保護你的。”陸泓還想在說些什麽
“陸泓，我不想最後一層紙都捅破，而且我從來沒接受過你的保護，以後更不會。你現在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只好請王東請你走了。”虛僞不虛僞，一再這樣虛僞，很麻燥啊，她還是個病人。林沐連一絲笑都維持不下去，就那樣冷冷的望着陸泓，念仿若看着死物。
“好。我下次在來”陸泓應了聲，聰明沒多做糾結，反正林沐沒死，以後有的是時間啊。不過，當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外挪着。沒有聽到支言半語的挽留，不知為何，他總有感覺什麽也挽不回的感覺。
不過他的心情，此刻并沒有誰會去關心了。
“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總算安靜了麽？林沐的支撐身子的力道就這樣消失般。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去，被王東一把扶住。
“王東，突然覺得人真夠虛僞的啊！”林沐笑，任着自己軟弱的靠在王東的身上，王東比她小，她知道，可是那也是她惟一的依靠了，而且也惟有王東不會背叛她了。
對了，背叛，如果王東也背叛她，她會怎麽樣？明明知道不可能，或許只是受傷的緣故，林沐突然轉過頭，手指無意識的握緊王東的衣擺。“王東，如果有一天，你想背叛我，或者逃離，那麽就永遠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個傷口痛一次就夠了，重複撒裂會痛不欲生的。”
“林沐，我不會！”王東低低的，一字一字顯得很堅定。
“是嗎？那就好？不會就好！”林沐放松的笑了笑，卻無法讓自己完全做到釋然。
“林沐，你這種反應令我很生氣！”安靜不到數分鐘，王東的語氣顯得很怒，像是被林沐氣得不行。
她什麽反應，林沐想問，卻感覺到眼前突然暗了暗，接着卻是手上被握着的力道一緊。
王東對着林沐的嘴唇親了上去,用力的,狠狠的親着,吻着。急速的啃咬,直至雙方的嘴角都破了皮也不顧,反而趁着林沐因為疼痛而微微張着嘴的間隙,把舌頭也伸了進去。不管不顧的硬纏着林沐的舌頭與之共舞。輕輕吮吸，啃咬，時而又用舌猛烈的碰觸着林沐的牙及牙龈的內外兩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