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1)
李青瀾和萬潮峰說了很多, 萬潮峰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從李青瀾的口中, 萬潮峰得知讓李青瀾現在這樣被緊密監視的罪魁禍首是白星闌。
李青瀾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讓萬潮峰放棄白星闌,讓萬潮峰主動把白星闌交給他, 他會給萬潮峰非常大的好處。
如果是以前的話, 那萬潮峰說不定還真是要考慮一下,但是白星闌現在既然已經确定是萬潮峰的妹妹,那萬潮峰不管怎樣都不會去害她。
雖然家裏那個老爺子古板,但是他放權的時候還是爽快的,萬潮峰沒受過什麽挫折。
“她只是個女人而已, 你這麽針對她,很小人。”萬潮峰臉上是笑着的, 但是說出的話卻滿是嘲諷。
李青瀾并不在意,他笑了笑,喝了一口紅酒後放下杯子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壞了我很多事,她擋在前面,我就不能繼續往下走,哦對了,她身邊還有一個女警察,也是十分令人讨厭。”
萬潮峰聽他這話,立馬就知道李青瀾說的那個女警察應該就是舒懿文。
白星闌現在和舒懿文住在一起這件事萬潮峰是知道的,他只是以為白星闌在遭受了之前的暗殺之後心裏害怕,于是就和舒懿文住在了一起, 也沒想那麽多。
萬潮峰一直認為和女人較勁的男人都沒有真本事,這個李青瀾說女人壞了他的事,心裏更是嗤之以鼻了。
好像能看懂萬潮峰的眼神,李青瀾笑笑,抛出一句話道:“你萬家現在為什麽被查,也是拜那個叫舒懿文的女人所賜。”
萬潮峰原本還是漫不經心的,聽見他這話之後像是被勾起了興趣。
“李總又什麽都知道了?”
李青瀾看見萬潮峰這個反應很是滿意,他點頭道:“我既然有心回南城紮根,那當然什麽人脈都必須要有,萬總之前對我的話并不在意就是因為萬家的人脈在南城也不少,所以并不擔心。”
萬潮峰“呵呵”笑了兩聲:“那還誠信請李總賜教,你怎麽知道是那個舒懿文做的。”
“她手上有你萬家的證據,她交給了她的上級,一個叫趙南川的男人,至于我怎麽知道的,這我可不敢和萬總說。”李青瀾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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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潮峰沉吟,他知道李青瀾的意思。
白星闌現在既然和舒懿文住在一起,那舒懿文做什麽事情白星闌肯定都是知道的,也有可能是舒懿文瞞着白星闌在做這一切。
萬潮峰根本就沒有把這兩個女孩子想到一起去,所以他心裏下意識還是偏袒白星闌的,故而對舒懿文越發沒了好感。
他想了想,對李青瀾道:“白星闌你不能動,但是你可以動舒懿文。”
李青瀾有些遺憾,他覺得萬潮峰實在是太重情了。
對女人那麽重情,可是做不了大事的。
萬潮峰現在可能還看不出來白星闌和舒懿文之間那點微妙的感情,他以為這兩個女孩子只是普通的室友關系。
可是李青瀾這麽多年在國外也不是白待的。
男人和男人之間可以有感情,女人和女人之間又怎麽不可以?
李青瀾的直覺認為,舒懿文和白星闌這兩個女人應該是戀人關系。
白星闌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十分冷靜端莊的的樣子,可是在舒懿文面前她卻像是個小女人一樣,乖順的很。
李青瀾手下有人跟着白星闌,當然是發現什麽都要和李青瀾彙報。
可以動舒懿文也是不錯的,李青瀾覺得有趣,一個計劃油然而生。
萬潮峰臉色卻有些冷,他拿起紅酒杯把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白星闌回家之後問舒懿文有沒有事,舒懿文只是說自己很疲憊,和白星闌一起吃了飯之後舒懿文就繼續去補覺了,白星闌昨天睡得也很晚,于是跟着舒懿文睡了兩個小時。
醒來之後舒懿文神清氣爽,她知道白星闌今天是去見萬老了,于是問她:“今天怎麽樣?”
舒懿文沒有問白星闌具體的事情,但是白星闌卻能明白。
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形成。
白星闌就把今天和萬老以及和萬潮峰見面的事情和舒懿文說了。
舒懿文聽完之後也慢慢放心下來。
對于舒懿文來說她其實是很害怕白星闌和萬家之間發生什麽沖突的,但幸好白星闌不是那樣沖動的人。
聽完顧長亭和萬鴻康之間的故事之後舒懿文有些感慨。
白星闌和舒懿文轉述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眼神裏也帶着些許傷感。
在外人面前她能裝的很冷漠,可是在舒懿文面前她總是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就像是貓,只有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才會露出軟軟的肚皮。
白星闌和舒懿文心裏都裝着事,對于現在的她們來說應該做些什麽去分散注意力才好。
舒懿文吻上了白星闌的唇,以往這些事都是白星闌先提出來,從某一方面來說白星闌是個很重欲的人,而舒懿文則顯得有些寡淡。
但是這次舒懿文主動過來确實是讓白星闌欣喜的。
兩個人玩累了一通之後都出了些薄汗,白星闌整個人都發軟,她窩在舒懿文的懷裏,昏昏欲睡。
舒懿文其實也很想睡了,可是她雖然閉着眼睛,但是腦子卻在不停的運轉。
白星闌是個缺愛的孩子,舒懿文能想到将來萬老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去拉近他和白星闌之間的關系。
人之間只要有感情了,任何的牽扯都很麻煩。
可舒懿文并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悔。
萬家罪該萬死。
這麽多年在南城做着違法的事情,就算是萬老退居幕後了,萬潮峰接着他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不對。
雖說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是非,但是惡人就應該收到懲治。
白星闌和萬家無關,所以到時候就算是萬家出了事,舒懿文也會盡力去保下她。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白星闌不會知道舒懿文究竟都想了些什麽,這一覺她睡的很沉。
她以前從來都沒做過什麽好夢,可是這次她居然夢見自己和年輕的萬鴻康以及顧長亭手牽着手,在一片草地中慢慢走着。
白星闌和顧長亭長的很像,在夢裏她像是很開心,笑靥如花。
白星闌有些淚意,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脆弱了,她以前明明是很少會哭的。
盡管知道這是夢境,白星闌還是不想離開。
和家人在一起是她一直都期盼的事情。
盡管是夢,那就讓夢做的再長一點吧。
萬鴻康對顧長亭做了那樣的事情,是不可原諒的,白星闌有自己的原則。
這一覺她睡的非常長,白星闌緩緩睜開眼睛之後依然感覺自己的身子發軟。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點鐘了,舒懿文已經不在床上。
白星闌有些臉紅,她覺得舒懿文之前雖然受了那麽重的傷,但是她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
白星闌起身,穿上鞋子之後洗漱,舒懿文聽見動靜之後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道:“醒來啦。”
“嗯,姐姐幾點醒的?”白星闌說話的時候剛刷完牙,她嘴角還帶着點泡沫。
她用毛巾把嘴巴擦幹淨,舒懿文道:“比你早一個小時。”
白星闌把臉洗幹淨之後走到舒懿文旁邊,問她:“今天有什麽安排?”
舒懿文抿唇笑笑,原本是想在家裏待個三天的,畢竟請的是病假,出去玩如果被同事碰見了那多尴尬。
可是天天待在家裏确實很悶,于是舒懿文道:“我準備下午去一趟書店。”
書店人多,白星闌下意識不想去那樣的地方,于是也沒提出來說要跟着,她突然很想去莊氏看看,畢竟她也是個股東,去了也沒人會說什麽。
白星闌點頭道:“那你去吧,我去一趟莊氏,順便送你。”
舒懿文點頭,芳嫂此時開門進來,和她們兩個打了聲招呼。
白星闌把昨天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裏,洗衣服這種事還是兩個人一起做,她們沒讓芳嫂插手。
主人家要做什麽芳嫂自是無權插手,反正白星闌叫她做什麽她去做就好了。
白星闌其實是想着自己和舒懿文這層關系,芳姨是最貼近她們生活的人,她自然也不會想這兩個女主人之間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所有人都以為她們是合租關系。
中午吃完飯之後白星闌換了一身顯得很幹練的套裝,舒懿文依然穿的簡單休閑,她上了白星闌的車之後問:“莊氏前段時間發生了些事情,現在都解決了吧。”
白星闌沒想到舒懿文居然對莊氏會這麽上心,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只是回答道:“不是什麽大事,莊氏在南城的腳跟還是穩的。”
舒懿文點頭笑笑,像是知道白星闌在疑惑什麽,主動解釋道:“我也是莊氏的股民,所以很在乎。”
“我就說呢。”白星闌知道了答案心裏也很是開心,她又道:“莊氏虧損最難受的還是我啦,我手上有莊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莊氏倒了,我差不多就能去喝西北風了。”
白星闌的話其實也是調侃,莊亦深給她留下了不少的錢財,就算是莊氏倒了她的餘生也能很富足的度過。
想到這裏白星闌覺得莊亦深對自己實在是過于慷慨了,自己從來沒愛過那個男人,但是他卻一直都在為自己着想。
白星闌又想起了之前的視頻,覺得有些不對勁。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可怕,白星闌的直覺告訴她,莊亦深留着那些東西絕對不普通,應該是有目的的。
莊亦深對李青瀾究竟是什麽感情,而李青瀾對莊亦深呢?
李青瀾表現出來的獨占欲實在是可怕,白星闌覺得李青瀾說不定真的對莊亦深有那麽一點偏離了兄弟情的感情。
白星闌決定回去之後好好的把莊亦深留給李青瀾的那些東西看看,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麽。
把舒懿文送到書店,白星闌繼續前往莊氏。
到了莊氏門口,前臺好像換了幾個,但是她們都是認識白星闌的,白星闌問段成澤在不在辦公室,她們連忙道在。
白星闌點點頭之後用了專用電梯,她知道這些前臺小姐知道她來了是會立馬告訴段成澤的,她原本是想去辦公室裏直接找段成澤,可是沒想到電梯門開的時候,段成澤居然就在外面迎接。
她顯然有些意外的樣子,段成澤依然戴着那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極其斯文。
他看見白星闌像是很高興,道:“您來了。”
白星闌看着段成澤,這段時間他很顯然已經從一個侍從,變成了成功的上位者。
白星闌不懷疑莊亦深的眼光,那時候的情況那麽危機,而段成澤是莊亦深信任的心腹,把事情交給他去做顯然是很好的。
可是在白星闌面前,他還是一貫的謙遜,白星闌笑着走出電梯,段成澤把她帶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星闌知道自己是應該多來莊氏看看的,可是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着,別人要是想要在路上把她給幹掉,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麽。
自從出了萬錦佳園的事情之後,白星闌一直都很小心了。
“莊氏最近還好吧。”白星闌知道雖然之前段成澤有和白星闌在電話裏說過,但是她還是要多問一句的。
表示她對莊氏的在乎于上心。
她其實很感謝段成澤,如果不是段成澤穩住莊氏,白星闌現在在南城也許還沒有那樣大的底氣。
段成澤叫人送了茶水進來,而他面前擺着的是一杯咖啡。
“最近都還好,只是李青瀾的手想伸到莊氏來,有幾個老家夥被他收買,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對付他們。”段成澤以前很少和白星闌說起這些事,他現在既然和白星闌說了,那就說明他需要白星闌的幫忙。
茶水滾燙,白星闌看着茶杯上袅袅升起的白煙,笑道:“你需要我做什麽就直接說吧。”
段成澤心裏一喜,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把自己的計劃細細告訴白星闌。
舒懿文從書店回家的時候接到了白星闌的電話,她說自己晚上在莊氏有飯局,舒懿文道好,然後看着自己買的這一大袋書,心裏有些發愁。
之前她和白星闌出來的時候原本是說好晚上一起回家的,所以舒懿文買了這麽多書,原本以為可以順道全部都拿回家,誰能想到白星闌居然不回了。
舒懿文只是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拿起袋子去了附近的公交站臺,準備回家。
她剛到公交站臺的時候,就正好聽見一個聲音:“舒姐!”
舒懿文剛把提着書的袋子放下,轉身去看,唇角揚起了一個輕笑。
這個人是她辦公室的一個小姑娘,名字叫翟娜。
之前就是她調侃舒懿文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以及那兩張游樂園的票也是她轉贈給舒懿文的。
這個小姑娘笑起來的時候滿臉明媚,看起來沒有任何心機的樣子。
但是舒懿文對誰都是一個樣子,對翟娜她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該客氣就客氣。
見到翟娜的時候舒懿文還在心裏想,果然是不想見到什麽人,什麽人就會往你身上湊。
舒懿文之前就怕自己在路上會遇見同事,現在居然真的遇到了。
然後想了想,現在應該正好是下班的時間。
“娜娜。”舒懿文笑着算是打了聲招呼,翟娜走到她身邊,看着她腳下的這一堆書。
“舒姐,之前你請了病假,現在好點了嗎?”翟娜看着舒懿文,眼裏滿是關心的樣子。
舒懿文點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她今天出來的時候只是描了一個眉毛,沒有塗口紅,所以她現在的唇色顯得有些蒼白,看起來倒真是很像病人。
白星闌以前和舒懿文泡在家裏的時候,總是纏着舒懿文給她化唇妝。
她說舒懿文的唇形非常好看,什麽顏色都能駕馭的住,舒懿文只當是白星闌覺得好玩,也就随她。
想到白星闌舒懿文臉上的笑又擴大了幾分,翟娜卻以為舒懿文是因為自己的關心而開心,她心中有些雀躍不已。
舒懿文道:“還行,之前去醫院看過了。”
翟娜放心下來,她主動對舒懿文道:“我家住在這附近,舒姐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舒懿文知道翟娜這是在和她客氣,于是搖頭道:“不了,我今天沒什麽精神,來書店買了一些書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了。”
翟娜看着舒懿文腳邊的這些書,問:“要不我幫您一起提回去吧,這些書看起來很重。”
舒懿文還是拒絕了翟娜的好心,正好她要等的公交車也來了,好生拒絕了翟娜之後她上了車。
翟娜站在原地不動,她看着載着舒懿文離去的那輛公交車,臉慢慢冷了下來,眸子裏閃着有些複雜的光。
她在站臺上站了很久,才轉身離去。
舒懿文下車之後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她點了一碗馄饨,慢慢吃着。
她對面坐下了一個人,舒懿文沒有擡眼去看,把自己碗裏的馄饨吃完之後她付了錢就離開。
回家這一路上她感覺自己身後有人跟着,輕輕皺了皺眉。
白星闌手底下的人是保護白星闌的,自然不會去管舒懿文,而舒懿文的對周圍的環境又十分敏感,她确實是吃不了虧的。
舒懿文繞了幾圈,在暗處看見跟着自己的那個人發現把人跟丢了之後滿臉着急的模樣。
她心中起疑,到底是誰想要跟蹤她呢?
舒懿文很快回到了家,她把買回來的書一本本拆掉包着的塑料薄膜,然後把它們放進了書架上。
她把一切做好之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後捧起一本書開始慢慢看。
白星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舒懿文看書很快,她回來的時候舒懿文手上的書看了大概有三分之二。
舒懿文拿了書簽夾進書裏,然後就出了書房,看見有些微醺的白星闌,她過去抱住了她。
舒懿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有些苦澀,但是也十分沁人心脾。
白星闌的頭偏進舒懿文的肩窩裏,她呼吸有些灼熱。
“怎麽喝了這麽多酒。”舒懿文的語氣不見有責怪,反而是心疼。
她把白星闌扶到沙發裏,幫她把耳環和手表取下來,又用溫毛巾幫她擦了臉。
做完這些之後白星闌稍微清醒了,舒懿文正好端過來一杯蜂蜜水,她喝了半杯之後開口:“今天請了幾個莊氏的老臣吃飯,他們心裏瞧不上女人,非要灌我,呵,我還沒倒下他們倒是一個個的先去吐了。”
白星闌的酒量這麽多年也是練出來的,那些老家夥想灌白星闌之前也不去打聽打聽白星闌的底。
段成澤原本是想勸一勸的,但是他隐約感覺白星闌的心情不算太好,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也就不好勸說,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舒懿文聽完白星闌說的,臉上有些薄怒。
她認真起來的樣子白星闌其實還是有點怕的,舒懿文現在滿臉嚴肅,若不是看見白星闌現在有些糊塗,她可能真要好好的說白星闌一通。
今晚其實是鴻門宴,段成澤借着白星闌的勢頭處理了那幾位老臣,怎麽處理的段成澤不會和白星闌說,而且白星闌也猜得到,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白星闌見舒懿文臉色很不好,她把鞋子脫掉準備撒撒嬌,舒懿文卻搶先一步看出來她想要做什麽,先發制人道:“你是一個女孩子,喝酒傷肝,你本身身體又寒涼,你這樣不愛護自己,讓我很難過。”
白星闌低着頭,她咬了咬唇,拿着杯子的手有些緊。
她臉上還滿是紅暈,但是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看起來真是又乖又可憐。
舒懿文見她這模樣心裏發軟,沒再說什麽。
白星闌道:“我以後不喝酒了,姐姐別難過。”
她剛說完話,就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舒懿文嘆了一聲,拉白星闌去洗澡。
白星闌的身體她是看過很多遍的,所以也沒怎麽羞澀,把白星闌洗好之後舒懿文再把自己清理幹淨,出去之後她給白星闌吹頭發。
哪怕是細小的事情舒懿文也會做的無比認真,白星闌雖然滿是醉意,但是洗完澡之後還是比之前要更加清醒了。
當然,只是她自己以為而已。
白星闌看着舒懿文的眼睛還是朦朦胧胧的,舒懿文給她穿上平時她經常穿的睡裙,給白星闌把頭發吹幹之後她給自己吹好,就看見白星闌坐在椅子上,一直擡頭看着她。
眼神專注無比,又帶了點朦胧的水汽,舒懿文的心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
她想扶着白星闌去睡覺,白星闌卻站了起來,她沒有穿鞋子,她站在舒懿文的腿上,把舒懿文逼在了牆壁上。
白星闌比舒懿文要稍微矮一點,她們之間的距離非常近,舒懿文的背靠在牆上,她心裏隐約有些無奈,因為她現在已經開始意識到,白星闌說不定是要開始發酒瘋了。
舒懿文的眼裏帶着些淺淺的笑意,白星闌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很是舒心。
像是找到了一種安定,她又怕自己踩着舒懿文會讓她不舒服,于是從她身上下來,但是卻沒有退後。
白星闌的手撐着牆壁,她看着舒懿文。
舒懿文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帶睡裙,她身材本來就好,只要白星闌往下看就能看見她傲人的雙峰,白星闌總是會羨慕舒懿文,她自己胸前這二兩肉怎麽都長不起來。
可是舒懿文卻覺得白星闌的身材是正好的,不豐腴也不瘦弱,一切都是剛好的點。
她們對視了很久都沒有說話,白星闌笑笑,她很喜歡這樣安靜的注視着舒懿文,愛意在她們之間流淌,白星闌吻上了舒懿文的下巴。
舒懿文比白星闌稍微要高一點,她吻上自己的時候舒懿文垂眼看她,她的模樣非常虔誠,姿态很低,舒懿文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白星闌的吻緩緩往下,舒懿文微微仰起下巴,弧度優美。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借着酒意,白星闌居然冒出來一個有些壞的想法。
她的手從舒懿文的大腿往上,慢慢劃着,舒懿文的皮膚很滑,白星闌的手順利劃到了她的腰際。
吻還是沒有結束,白星闌從舒懿文的脖子往下,在她的鎖骨上留了兩個小草莓。
舒懿文吃痛,哼了一聲,白星闌有些興奮,她感覺自己的耳尖燙燙的,應該是有些激動。
舒懿文知道白星闌想做什麽,但是她沒有拒絕。
今天自己的狀态很好,白星闌想鬧那自己就陪着她,可是舒懿文感覺漸漸的自己有些失控。
白星闌的手已經來到了她的胸口,她揉捏着那白嫩的一邊,還時不時用手指去刺激那上面的小紅豆,舒懿文的腿有些軟,她側過頭感覺自己渾身都被白星闌一點點吊起來了。
她們都沒有說話,這種時候她們只想真切的感受彼此。
白星闌看見舒懿文的眼睛裏已經開始慢慢湧上了欲望,她笑起來,像是很滿意的樣子,慢慢把舒懿文的睡裙撩了上去,露出她胸口的滾圓。
白星闌捏着一邊,另一邊就用唇齒緩緩挑逗,舒懿文無力的靠在牆上,她微微挺着腰,下面已經慢慢濕潤。
“姐姐,我好想看你失控的樣子……”白星闌的聲音很低,她從舒懿文的胸口離開,擡頭看着舒懿文。
舒懿文和白星闌做的時候,白星闌感覺她永遠都比自己冷靜。
她問舒懿文舒不舒服,舒懿文總是瞪她一眼,就是不肯說。
白星闌既然起了壞心,那就一定要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想讓舒懿文失控,想聽她叫。
白星闌的手從舒懿文胸口離開,她吻上了舒懿文的唇,手漸漸往下探去,觸到那兩片軟嫩的蚌肉,手指緩緩動作,舒懿文的呼吸逐漸急促,吻着她的時候白星闌感覺她的唇瓣都有些顫抖。
舒懿文整個人都繃起來了,白星闌離開她的唇,輕聲道:“姐姐,放松……放松一點……”
白星闌的手借着舒懿文身體的那點露珠開始大肆動作,她看着舒懿文的表情,不肯放過任何細微。
舒懿文一直手搭在白星闌的肩頭,她的手插在白星闌的發絲間,白星闌的動作越來越快她能感受到的刺激也就越來越強,她想叫出來但是又感覺太羞恥,于是只能咬着唇。
白星闌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她今天是鐵了心要讓舒懿文快樂的,她擡起另外一只手,緩緩摸着舒懿文的唇,“姐姐,叫出來好不好,告訴我你有多快樂,這并不羞恥。”
舒懿文內心還在糾結,白星闌的唇湊上來她只能接納。
她眼裏泛着迷離的光,露水越來越多,舒懿文渾身開始發燙,她感覺自己快到那個臨界點了。
白星闌的話像是在誘惑她一樣,叫吧,叫出來……
“嗯……”舒懿文哼了一聲,白星闌全身貼着她,笑得很是不懷好意。
她在舒懿文耳邊輕聲道:“叫的不夠大聲,姐姐,不要壓抑自己啊,我在你旁邊的。”
舒懿文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沖向那個點了,但是像是差點什麽,她聽着白星闌的話,叫聲越來越大,下面的水聲像是跟着她的節奏一樣,舒懿文被逼出了一滴生理淚水,她叫的越大聲快.感好像就越強烈一樣。
“星闌……”沖向頂點之前舒懿文叫了一聲白星闌的名字,她下面一片水淋淋的,地板上都聚集了一小片水漬,那種感覺從小腹開始往四肢蔓延,舒懿文的叫聲停止,她仰着頭,似是在享受。
白星闌抱着舒懿文,她的頭靠在舒懿文胸口,像是一個得逞的孩子,笑的甜甜的。
舒懿文從身體的餘韻中慢慢緩過神來,她的腿有些無力,但是也算站得穩,白星闌靠在她的懷裏,舒懿文抱住她,聲音還有些嘶啞,卻性感無比:“你高興了?”
白星闌擡起頭,眼中也是一片豔色,“高興啊,姐姐要不報複回來,你想要我叫多大聲我就叫多大聲。”
舒懿文笑了兩聲,她把白星闌的睡裙扯掉,語氣很是不懷好意:“這可是你說的。”
這一夜白星闌很快樂,她和舒懿文之間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愛,什麽小玩具都用上了,兩個人下面好像都有些腫。
第二天早上白星闌醒來,看着滿是淩亂的床榻,和舒懿文身上被她弄出來的痕跡,心裏一陣滿足。
雖然是醉酒,但是她也不會忘記自己究竟都做了什麽,醒來之後她還捏了捏舒懿文的雙峰,想着自己沒有這麽大反正也沒事,舒懿文有,她看看摸摸就好了,羨慕什麽。
想開了之後白星闌更是開心,她去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脖子和鎖骨上也是幾顆小草莓,不知道為什麽笑的更加開心了。
她牙才刷到一半,就看見舒懿文淩亂着頭發,走到她旁邊說了一聲早安,手裏還拿着藥膏,咳了兩聲然後道:“昨天都玩的有點狠,休息一段時間,給我看看你那裏腫了沒有。”
白星闌聽完她的話,轉身就坐在了洗漱臺上,分開雙腿給舒懿文看。
舒懿文低下頭,見那裏确實有點腫,給她上了藥之後準備離開,像是想起什麽,停下來轉身對白星闌道:“以後記得穿內褲。”
白星闌突然就笑了出來,嘴裏的泡沫噴得老遠。
之前的不開心都慢慢變得煙消雲散。
她很輕快的哼着歌,刷完牙之後去沖了個澡,沒打濕頭發,再回卧室的時候就看見舒懿文已經把房間都收拾好了。
舒懿文給芳嫂打了個電話,讓她這兩天都別過來,和白星闌說了之後白星闌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她們兩個脖子上都是歡愛的痕跡,到時候芳嫂來了她們兩個都不好解釋。
于是白星闌在這一天又擔任起了廚娘的角色。
舒懿文給自己泡了兩顆胖大海,她讓白星闌喝了兩口,然後道:“我昨天叫的有點狠,嗓子都啞了。”
白星闌在切菜,她聽見舒懿文這麽說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明明是滿臉笑意,可是她卻非要裝着愧疚:“對不起姐姐,我昨天可能喝的有點上頭,我一上頭人就變得特別壞。”
舒懿文見她這要笑不笑的表情,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無奈的搖頭道:“你啊。”
之後也沒說什麽,白星闌把飯做好之後她們剛準備吃,白星闌的手機此時卻響了起來。
白星闌看了一眼舒懿文,然後接了電話。
來電的是段成澤,他問:“您今天好些了嗎?”
白星闌昨天是喝了不少酒的,就連段成澤心裏也滿是擔心。
他是第一次看見那麽能喝的女人,白星闌以前可能真的是深藏不露吧,她在莊亦深面前一直都說自己不勝酒力,不怎麽敢喝酒,可是昨天那一遭,讓段成澤心裏滿是懷疑。
白星闌像是隐瞞了很多事情,在他們這些外人面前她像是一只都戴着一副面具。
可是段成澤不懂女人心,白星闌到底在想什麽他也猜不出來。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昨天的事情你都解決了嗎?”白星闌問的自然就是那幾個老臣。
段成澤笑道:“都解決了,感謝您的幫助,要不然還不會這麽順利。”
“客氣什麽,我也是莊氏的股東,自然是想看到莊氏蒸蒸日上的。”
他們兩個又聊了一些,就挂了電話。
和舒懿文一起吃了午飯之後她們一起去書房,舒懿文接着昨天沒看完的書繼續看,白星闌則是開了電腦,準備把莊亦深之前留給李青瀾的視頻全部看一遍。
她們兩個其實也不會粘的那麽緊,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白星闌找了一副耳機戴上,她不想吵到舒懿文看書。
白星闌把視頻一個一個往下看,其實就是看起來文件多,每支視頻長的大約五分鐘,短的時候只有一兩分鐘。
白星闌發現莊亦深基本上都會回想一些他和李青瀾以前的事情,這些在白星闌看來根本就是平平無奇。
她發現莊亦深對李青瀾的感情可能并不是她想的那樣,可是李青瀾對莊亦深的占有欲,确實讓白星闌很真切的感受到了。
李青瀾對莊亦深在他離開之後為了自己的前途娶了一個女人這件事像是特別不滿意的樣子,可是既然如此,當年李青瀾為什麽不把莊亦深一起帶離國外呢?
白星闌感覺自己又陷入了一個未知的迷裏面,她把這些視頻看完之後重新拷貝到了一個U盤裏面。
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只有一份的,白星闌的直覺告訴她,這些東西絕對可以幫助她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只是在等時機而已,時機一到,她絕對要把李青瀾除掉,永絕後患。
舒懿文的假休完,她又要回去好好上班了。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跡,舒懿文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卻還是遮不住。
白星闌在她旁邊一邊道歉一邊撒嬌:“姐姐,我以後再也不在你身上弄痕跡了,對不起……”
舒懿文脖子上的痕跡其實也已經變得淡了,她到時候說自己是過敏也不是不可以。
白星闌倒是很滿意自己的成果,好像在舒懿文身上弄上痕跡她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萬老又打電話過來了,他約白星闌去釣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