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舒懿文知道白星闌今天去了萬成莊園, 所以晚上回家之後她吃晚飯後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了。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感覺很乏力, 舒懿文覺得也許是心裏裝着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舒懿文放了一部影片,安靜看着,沒多久她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她起身, 看見白星闌進房, 臉上似乎帶了些醉意。
白星闌今天喝了些酒,還真不是她貪杯,只是喝了一小杯她頭就變得有些暈了。
舒懿文連忙過去扶着白星闌,問:“怎麽喝醉了?”
白星闌擺擺手,她雖然臉上有些紅, 但是意識還算是清醒的,她笑笑道:“今天去萬家做客, 他家的酒實在是烈,剛喝還沒感覺,後勁足的要死……”
舒懿文幫白星闌把衣服脫掉,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蕾絲內衣,很薄,舒懿文把她架到浴室裏去,白星闌直接把內衣脫了準備洗澡。
舒懿文并不打算觀看,白星闌看見她要出去卻叫住了,語氣有些粘人:“姐姐別走呀,我沒力氣洗澡了,你來幫幫我嘛。”
聽見她這句話舒懿文轉身,白星闌眼裏滿是得意, 舒懿文幫她洗的同時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于是只能跟着白星闌又洗一遍。
洗完澡之後白星闌的眼神稍微變得清明了些,她半眯着眼睛,舒懿文正在給她吹頭發。
舒懿文第一次見到白星闌的時候,她的頭發還不長不短,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白星闌的頭發越長越長,像海藻一樣濃密。
“姐姐,我看你回來的時候在看電影,我也想看。”白星闌仰頭看着舒懿文,誰知舒懿文只是笑笑,道:“睡前不适合看那樣的電影,困了就直接睡吧。”
白星闌擡手環住舒懿文的腰,道:“我不困,我現在大腦很興奮。”
舒懿文像是聽出她言中之意,手慢慢撫摸着她的頭發,道:“那就做一些容易困的事情?”
白星闌的頭發已經幹了,舒懿文用手當做梳子慢慢為她理着頭發,她其實沒有什麽想做的心思,但是白星闌如果有興趣的話那她一定不會讓她掃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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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闌好像看見了舒懿文眼裏的疲倦,她也不好意思再纏着舒懿文,只是一點一點站起來,道:“我看姐姐今天好像很累,我們還是早點睡覺吧,我其實……買了些小東西回來,想和你一起玩的。”
舒懿文和她一起回房,她道:“我看見了,你放得那麽明顯,我怕芳姨看見會起疑,幫你先收起來了。”
沒想到舒懿文居然已經看見那些小玩具了,白星闌只感覺自己的臉瞬間又變得滾燙起來,“那……等姐姐哪天養好精神了,我們再一起玩吧?”
舒懿文為她蓋好薄被,抱着白星闌點頭道:“好,等我休息了你想怎麽玩我都陪着你。”
白星闌抿嘴笑笑,閉上眼睛開始安心睡覺。
過了幾天,白星闌接到消息,她派出去的人其實還是有點作用的,她現在知道誰是李青瀾在南城隐藏的保護傘了。
不過知道那人之後白星闌只能很是無奈的笑笑,她覺得那人還真是一心替別人做嫁衣的傻瓜。
上次和方太太見過一面之後方太太似乎特別着急還白星闌人情一樣,約了兩次白星闌,讓她一起去做美容。
白星闌不知道為什麽方太太這麽熱心,但是有一次方太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和舒懿文玩着前段時間買的小玩具,接方太太電話的時候她聲音還有些顫。
方太太好像也聽出來些什麽,和她說完之後連忙挂了電話。
白星闌那時候全身粉紅,半眯着眼,推着舒懿文說不要了,但是卻無法抵擋那股渾身顫栗的快樂感。
不知道為什麽和舒懿文做的時候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要不就不做,一做那就絕對是要吃飽。
這段時間莊氏莫名其妙被舉報,查賬查出幾條漏洞,補了幾千萬的稅款之後風波漸漸平息。
白星闌感覺有些不對勁,和段成澤打了電話之後段成澤也只是說例行查賬,那些查賬的人是有任務在身,風頭過去了就沒事了。
可是沒過多久莊氏又被查出來一批電子設施不合格,質量不過關,新月不知道又從哪裏冒出來,趁機打壓了莊氏一把。
莊亦深以前其實教過白星闌公司該怎樣運轉,可是白星闌就是不想管這些事情,更何況她一個女人在董事會裏說話也沒什麽作用,那群人根本就不會聽她的,她又為什麽要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警方查陳涵槍殺案,當時的所有監控錄像以及附近的監控錄像不知道為什麽都莫名其妙被銷毀了,可是盡管是這樣還是查出了一些東西。
矛頭莫名其妙的就轉到了李青瀾身上,最近李青瀾被跟蹤得很緊,他原本想再對白星闌做些什麽,可是都沒有機會下手。
不過幸好那時候李青瀾讓暗殺陳涵的人趕緊出國,警方就算是對李青瀾有懷疑,也抓不到任何證據。
舒懿文見這段時間白星闌和萬家似乎走得有些近,于是問她對萬潮峰有什麽看法,白星闌回答道:“看法倒是沒什麽,不過我以前以為他是個兇神惡煞的壞人,可是這段時間他對我其實還挺照顧的。”
舒懿文聽完她這些漸漸低下頭,心中有些五味陳雜。
白星闌卻以為舒懿文這是吃醋了,搖了搖舒懿文手臂又道:“我對他沒什麽感情的,姐姐不要多想。”
舒懿文一聽就知道白星闌這是誤解了,可是她也沒有解釋,卻突然把話題引向了另一處:“星闌,你恨那些當初讓你來到南城的人嗎?”
恨嗎?
白星闌不知道為什麽舒懿文會問她這個,但是如果真的要說恨,其實也談不上。
離開那裏,對白星闌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
家裏重男輕女,她如果一直留在那個家只會被無止盡的壓榨,服務她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白星闌不知道要怎麽去回答舒懿文的問題。
但是沉默也不是辦法,白星闌想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雲淡風輕,可是她的眼神卻帶着淡淡的哀傷:“說不上恨,畢竟也收留了我那麽多年,其實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至于之後來到南城……我遇到了姐姐,就感覺以前的那些難過,全都是值得的。”
“那我幫你把當年那些讓你來到南城的壞人,全都抓住好不好?”
舒懿文的表情很認真,白星闌怔怔的看着她,只是點點頭道:“好。”
白星闌一直都知道舒懿文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以及很熱心的人,她想做什麽事情白星闌當然不會去阻攔她。
只是白星闌沒想到,她的這一個點頭,将會讓她今後有多難堪。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莊氏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太平,白星闌自然知道是李青瀾搞的鬼。
這段時間李青瀾一直想對白星闌做些什麽,白星闌雖然表現得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但是該知道的事情她一件都沒有錯過。
李青瀾既然這麽想要白星闌身後的莊氏倒下,那白星闌又怎麽能不做些什麽來“回報”李青瀾呢。
她之所以想和方太太搭上關系無非就是因為她丈夫剛來到南城,而且方世景之前的政績也都不錯,人也是一個正派的,不會輕易被人利用。
而且既然是新官上任,那就一定需要一些政績證明自己才行,白星闌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想着先從方太太身上入手。
要說這方太太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她的父親是很有名的一個商人,所以之前她說要買白星闌拍下的那一副小兒子的畫,也不是沒有底氣的。
至于她為什麽對白星闌那麽熱心,無非是白星闌對方太太來說沒有一點威脅。
白星闌很幹淨,她的丈夫逝世,在南城也有一定的地位,不像其他的太太,只要是見到了方太太,要不就是引薦自己的丈夫,要不就是說哪裏又有生意看能不能一起合作。
方太太雖然都是點頭,笑着附和,但是心裏對那些人早就不耐煩了。
雖然有些規則是必須要遵守的,但是他們夫妻二人剛來到南城,如果什麽事情都不懂,莫名其妙的就拉幫結派了,那到時候遭殃的還不是他們自己。
就因為方太太想的十分清楚,她也知道有些官員被拉下水全都是因為自己的老婆什麽事情都不管,成天只想着尋歡作樂,就因為有前車之鑒,所以方太太才更加小心謹慎。
白星闌能猜得出來方太太心裏所想的,所以在和方太太相處的過程中也都是說些與她的利益不相幹的話題。
她們這天來到的美容院是白星闌介紹的,方太太之前說自己在南城人生地不熟,叫白星闌幫忙打點一下,白星闌當然沒有拒絕,只覺得正中下懷罷了。
南城有很多美容院,白星闌以前其實不怎麽喜歡來,但是有一段時間莊亦深叫她出去幫他應酬一下,白星闌只能咬着牙就上,然後發現美容院确實也挺好玩的。
倒不是說美容院有多好玩,而是來這裏的太太們實在是讓白星闌覺得十分有趣。
她有時候總是能聽到這些太太們約着做美容,然後一邊做美容一邊在那嚼舌根。
談的內容無非也就是自己的老公又出去玩了,找了一個多漂亮多年輕的,然後罵着那些做小三的女人不要臉,然後聲音放小的又道:既然那些男人那麽無情,為什麽我們也不出去找幾個讓自己樂呵一下?
白星闌聽着只覺得好笑,那時候她就想起了楊薇,想着楊薇肯定也是像這樣被慫恿的,其實莊亦深對女人的興趣不算有多大,他心裏想着的只有他的莊氏,以及如何能讓自己活的更久一點。
白星闌來到美容院之後很是熟稔的給了這裏的經理一張VIP卡,然後就領着方太太上了二樓。
經理在二樓的走廊中間中心打開一扇門,之前一直跟着白星闌的保镖也跟了上來,方太太自己也有保镖,于是他們兩個只是一人帶了一個上來,畢竟這裏是女子美容院,男人多了來這裏根本就不像話。
兩名技師跟在白星闌身後,她們剛進門卻突然聽見左邊簾子裏面隐約傳來笑聲,白星闌覺得奇怪,停下來聽了聽,方太太也跟着她停了腳步。
經理臉色似乎有些怪異,白星闌看了她一眼,擺擺手讓經理離開,經理只能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下。
白星闌盯着那扇被簾子擋住的窗口,只聽見裏面的女人聲音有些尖銳的道:“要我說那個新上任的方書記的太太啊,真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她丈夫在南城是那麽大的官,她卻每天待在家裏也不知道出來應酬,要我說這種老婆娶了和沒娶有什麽區別?”
白星闌一聽見這話臉色就變了,她滿臉緊張的看着方太太,用眼神問她要不要出去。
誰知方太太心理素質也是一流,她臉上居然還露出絲絲笑意,擺擺手道不用。
然後二人繼續在那裏聽着,另一個女聲又出來了,很是陰陽怪氣的,“誰知道方書記外面有沒有小三呢?就算有她這個原配也不能說什麽吧,畢竟自己一點本事沒有啊?”
這句話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裏面的人居然都一起笑了,聲音尖銳刺耳。
白星闌面色越來越難堪,她顯得很是內疚。
但是心裏卻希望裏面的人能說的再多一點,這樣的借刀殺人,她可是再樂意不過。
裏面的笑聲慢慢停止,一個聲音很柔和的女人開口說話,她的聲音好像很年輕的樣子,突然把話題又轉到了另一處:“先不說那個方太太了,你們知道嗎,最近市裏的那位陳副市長好像和最近勢頭正猛的新月來往非常密切啊?”
聽到這裏方太太的臉色終于變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卻被白星闌發現了。
她好像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輕輕笑笑,只是一直站在那裏沒有動,像是想把裏面人說的話給聽完一樣。
“新月?前段時間不是還差點快破産了麽。”
“哎喲只是個幌子罷了,你看莊氏最近被這個新月擠兌的不像樣子,以前萬世還跟着莊氏一起針對新月,現在萬世什麽事情都不管了,看莊氏又能得意幾天。”
白星闌終于也忍不住笑了。她笑的弧度很小,她和方太太兩人皆看見了對方眼裏的嘲弄之意。
要說女人嘴碎,這句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假,不知道為什麽她們的話題居然又轉移到了白星闌身上。
之前那個嗓子比較尖的女人又道:“我和你們說,前段時間萬家少爺不是取消了婚約麽,我聽說就是為了白星闌才取消的,白星闌那個女人也真是有本事,一個莊亦深死了居然還有萬潮峰願意保着她。”
裏面的女人叽叽喳喳,白星闌和方太太卻都沒了聽下去的興趣,但是隔壁的聲音卻接連傳來,她們進了屋子之後換了睡袍,她們和那邊的女人只隔了個窗戶和簾子,白星闌小聲對方太太道:“您就當聽群口相聲就行了。”
方太太點頭笑笑,點了幾款精華和乳液就躺下了,而白星闌只是對技師說一切照舊,她們兩個人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繼續聽。
話題好像還沒有從白星闌身上結束,白星闌其實有時候在想,為什麽女人的對女人的惡意會那麽大。
她這段時間明明都這麽低調了,可是這些女人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她,閑來無聊的時候一定要诋毀一下別人似乎才會開心,才會找到共同的敵人一樣,仿佛就站在統一戰線上了,然後把“友誼”進行升華。
方太太想必也是早就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不和那些女人同流合污的吧。
只是她們之前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背後說壞話确實是不犯法,可是那壞話被本尊聽見了,還指不定要如何記仇。
那邊好像說累了,安靜了半個鐘頭,似乎有人去桑拿了,白星闌緩緩睜開眼睛,旁邊的技師說已經按摩完了,白星闌點點頭去沖洗,用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幹淨之後穿好裙子,然後拿着手機沒事看看。
方太太那邊也完事了,她唇角好像帶着些笑意,在聽完那邊的話之後她似乎一點也不惱怒,好像就和白星闌之前所說的那樣,只當是一段相聲。
但是白星闌還是看見方太太臉上的笑似乎有些不懷好意,她下意識覺得方太太這怕是要出手了。
果然,方太太穿上衣物之後,用手擋在唇的的一側,聲音不大不小,那邊正好也全部能聽得清楚:“以後有什麽嚼舌頭的話要說,最好還是關了窗子,萬一被人聽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麽倒黴呢。”
方太太說完之後還沒忍住笑了笑,那笑聲聽起來張揚得意,白星闌在一邊跟着輕輕微笑,只是她沒有發出聲音。
現在她只是一個看客罷了,方太太的笑聲停止之後隔壁鴉雀無聲,像是根本沒有人一樣,安靜得很。
白星闌透過窗戶簾子裏的縫隙看見一屋的女人臉色大變,她還看見了幾個熟人,她們的臉都朝這邊看着,可是誰也沒有膽子過來把這簾子掀開。
隔壁的反應似乎讓方太太很是滿意,她轉過頭對白星闌道:“借你保镖一用可好?”
白星闌點頭:“您随意。”
方太太走出房間吩咐保镖道:“去把隔壁的門撞開,裏面的人都光着身子,你們可別亂看。”
兩個保镖對視一眼,點頭去把隔壁的門給踢開了。
方太太就這樣站在門口,看着裏面赤身裸體的女人們一個個的大叫,叫聲非常響亮,整個走廊都驚動了,經理連忙過來查看,想進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卻被白星闌攔住,道:“你找死嗎?裏面的太太們都沒穿衣服,你現在進去誰都保不了你。”
經理躊躇了一會兒,她是知道白星闌身份的,但是她還是道:“這些太太被窺探到隐私,到時候我們店說不定會被投訴或者吃官司,要是鬧的大了,到時候我們沒辦法做生意啊。”
方太太笑笑:“我是方世景的太太,出了事我兜着。”
經理聽見方世景這三個大字,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菩薩,還叫人去趕走想過來看熱鬧的人。
裏面的太太們從一開始的尖叫轉為叫罵,可是聽到方太太說她是方世景夫人的時候,臉色比起之前更差了。
“之前說我不識好歹的,是哪位太太啊?”方太太笑得如沐春風,可是在那群人眼裏卻像是煞神一樣。
白星闌慢慢走到方太太身後,輕輕笑着,之前進來的兩個保镖沒有她們兩個的命令也不好出去,只能站在門口一直低着頭,默不吭聲。
裏面有兩個反應快的已經趕快穿上了衣服,其中一個看着方太太,臉色十分不好:“方太太,沒想到您還有偷聽牆角的習慣?”
“話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手下的人護主心切,聽見有人诋毀我,要過來替我讨個公道呢。”
方太太剛笑完,臉上立馬又變了臉色,看着那個她帶過來的保镖道:“你們膽子可真是大啊,她們不就是說了我兩句麽?狗咬我我難道還要咬狗嗎?味道腥臭無比,我還嫌髒了嘴。”
保镖也明白,就當方太太是拿他們說事,只道是自己的錯,以後會更加注意。
白星闌知道自己是時候出來當個捧哏的了,對那兩位保镖道:“出去吧,看見什麽不該看的,爛在肚子裏就好,不準胡說。”
保镖說記住了,他們出去把門順便帶上,可是根本就沒有把門關緊,還露了一條很寬的縫隙。
方太太對白星闌的做法顯然很是滿意,她笑眯眯的一個個道歉:“楚太太,肖太太,還有這些我不認識的太太們,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下人不當,不過你們自己不留口德在先,禍起蕭牆也怪不得我,你們是想要個說法,還是今日全部就此作罷,我都奉陪。”
方太太指桑罵槐的本事也是一絕,她見裏面的女人都不再說話,只覺得沒意思,又道:“你們之前的厲害勁兒去哪了?可真是讓人很是不習慣呢,我手下的人聽你們提到了起我,說起了白小姐,又從白小姐說到其他不在場的太太們,哦對了,他們都還錄了音,你們想聽聽嗎?”
裏面的女人們面面相觑,有幾個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方太太見事以至此,這些人肯定沒有了追究的膽子,轉身對白星闌道:“走吧星闌,我們去逛逛商場,老方的襯衣上次下鄉的時候磨壞了兩件,我去給他重新添置上。”
白星闌點頭道:“好。”
離開之前白星闌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那個比較年輕的女人,女人朝白星闌輕輕點了點頭,白星闌笑着離開。
方太太平時一向低調,這一回看來是徹底被觸怒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鬧這麽大一出。
白星闌跟着方太太,滿臉愧疚的道:“方太太,今天讓您發了這麽大一通的氣,是星闌的不對,早知道我就不帶您來這裏了。”
方太太聽完只是笑笑,不知道為何看着白星闌的眼裏居然滿是深意:“白小姐對南城比較熟悉,帶我來的一定是南城最好的美容院,遇上這些太太也不足為奇,不必自責,今天的事情我回去會和我丈夫說,白小姐不必害怕打擊報複,就算有,直接來和我說明情況就好。”
白星闌裝作不明白方太太眼中的深意,只是道:“您真是通情達理。”
和方太太逛完商場之後白星闌準備回家,可是半路上卻被一輛車子給攔住了。
白星闌面色有些冷,但是她看見從前面車上下來的人時,更多的還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