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包子變女王24
一直到淩晨2點多，他離開了6個小時後，才回來。張淨曾經以為他不會回來了。
JJ看見張淨，疲憊的臉上寫滿了抱歉。他走過來，沒有和她一樣坐在沙發上，而是在她腳邊半跪着坐了下來。
JJ拉過張淨的手，摩挲着說：“生氣了？”
張淨沒回答。
他看着她，慢慢低頭把頭埋在她雙膝間。張淨感覺到他的累。
JJ喃喃的說：“寶貝真的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今天是例外。”
張淨還是不說話。
“她為我的生日準備了很久，我沒辦法不過去，我。。。”
張淨打斷他，說：“我們分手吧。”
他一下子擡起頭，努力睜着那暈着一周黑眼圈的眼睛看着她。
然後又低下頭，繼續趴在她腿上，小聲說道：“寶貝，別鬧了。”
“我沒鬧，我從來不開這種玩笑，你知道的。”張淨冷漠的說道。
他不出聲了。
張淨感到他雙肩的輕顫，頻率越來越快。而她的腿上感覺到了濕熱的液體。他們第一次鬧別扭，他發紅的眼眶讓她的心頓時由冰山化為海水，而他現在的樣子，她怎麽能不動容？可是動容又怎樣，她被這場戰争折磨的筋疲力盡，真的沒有力氣再撐了。
“小淨”JJ學着張淨父母叫她的方式喚她，“如果在這個時候你不要我了，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的聲音由于哭泣而被克制得壓低。為了保持說話的連貫性，他總是做好準備再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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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都無力改變結局。我不想為了一場戀愛讓我的家人們和朋友們的安全都受到威脅。所以JJ，算你可憐可憐我，我所剩不多，就剩這幾個親人和朋友了。讓我安生的過下半輩子吧。”張淨克制住情緒安靜的說完這句話。她知道還有很重要的原因她沒說。
你知道麽？我讨厭你一次又一次去見Sara，我讨厭你一次又一次的站在的別人那邊，我讨厭一次又一次丢下我去找別人。
我讨厭你讓我覺得，總有一天，你也會消失不見。
愛漸漸不見，愛已被熄滅，我已被撕裂。
JJ沒有再說什麽。任張淨安靜的站了起來，轉身上樓。他一直靠在沙發上，沒有聲響。當張淨第二天下樓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一位傭人和她說，JJ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了。說他以後不會再打攪張淨。保镖也撤走了。張淨想，很好，很幹淨，像他。
他就這樣，消失在她的世界了。從此兩人便再無瓜葛。
張淨的心，死寂。她痛恨這樣的人。為什麽要露出那種惹人疼惜的表情，卻又做出讓人不平的事情？
她會迅速收好自己的疲憊和本不該出現的傷感，她要去尋找安全感。
她又重新把學校開張了。開始大肆宣傳。沒有了JJ的支持，不怕。她有她自己。
剛開始是艱難的。經過上次的事件後，很多家長都不放心把孩子們送到他們那裏學習。張淨親自一個一個電話的打，和家長解釋，有些人還算理解她，給面子，說考慮考慮。她算了一下自己的流動資金，還夠支持不到兩個月的。
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張淨喜歡去小B上班的酒吧聽他唱歌，權當放松。小B自上次受傷後休息了一段時間，近期才回來繼續工作。很多喜歡小B的人來給他捧場。
張淨習慣性的喝了特基拉。喝完了她能微醉着，幫助睡眠。
在酒吧裏有跟她搭讪的，但是她冷冰冰的态度都讓大家敬而遠之。
今天又出現了一位。這個人坐在了張淨旁邊，微笑着問她：“還在喝這麽烈的酒？”
張淨轉過頭看他，有點眼熟，像裘德洛。她思索了半天也沒在腦海裏找出這個人的痕跡。
“貴人多忘事，我以前和你說過話。但是你聽我叫Jerry之後，好想很生氣。說為什麽男人的名字都是J開頭的。”說話的男人饒有興致的望着張淨。
張淨突然想起來，确實有這麽個人。那次是她和JJ冷戰的時期，也是在這個酒吧，這個男人來跟她搭讪，她聽他的名字後莫名的抑郁，就跟小B走了。
張淨仔細看着他。深色的頭發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眼睛是深褐色的，看上去顯得很深邃。皮膚不像其他白人那麽白皙，而像是經過陽光照射過黝黑的健康顏色。眼窩深陷，臉頰也沒什麽肉。看上去冷漠又剛毅。
張淨緩緩的用指尖點了點酒杯，迷離的吐出熱氣，說：“請我喝一杯？”
他微笑的輕聲喚了酒保，為她續了一杯特基拉。
他和張淨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小口酒，然後指着她杯裏的酒，說道：“上次見你來就喝這種酒。怎麽，睡眠不好？還是心情不好？”
這麽多天來，她沒和任何人訴過苦，沒和任何人說過她的難處。她都是外表冷漠的，繼續堅強堅定的過她的生活。
可是今天看見他，不知道哪來的那股熟悉味道，讓張淨很想坦露心聲。
她拿酒杯敲着桌子，慵懶的說：“呵呵，我開了一個學校，現在經營不太好，有點小苦惱。”說完咯咯笑了起來。
“怎麽，和Jo分手了？”
張淨望着他，她不清楚他是誰，不清楚他怎麽知道這些，也不清楚他原來，知道她是誰。
“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事？”張淨還是問了出來。
他幹笑了兩聲，表情又瞬間凝重了起來，“張淨，我知道你的事，還有很多。”
張淨微微驚訝。他用中文和她說的這句話。
張淨看着他不出聲，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有秘密。很大的，隐藏很深的秘密。
他看張淨沉默，繼續用中文說：“我有個很好聽的中文名字，叫許夢瑤。你以後可以叫我夢瑤。”
他說完張淨就大笑不止，眼淚都要被笑出來了，盡量平穩了呼吸說道：“男人，叫，夢瑤？哈哈，逗死我了。誰給你起這麽逗的名字？？”
他也跟着笑了起來，搖頭說道：“诶呀，我自己起的。我一直覺得很好聽，很有詩意啊。讓你笑成這個樣子。”
張淨還是止不住笑，說：“許夢瑤，哈哈。不行不行，我還是無法叫你這個名字。我叫你老許吧，怎麽樣？看樣子你也不年輕，我這麽叫你，你應該不虧！”
“哦？”叫許夢瑤的美國男人搖了搖酒杯，慢悠悠的說，“你不喜歡我這個名字？那幫我改個吧。”
“我看叫許夢吧。這個名字還比較中性。”張淨随口一說，泯了口酒。
“許夢，不錯，我喜歡，許我一個夢？還是許你一個夢呢？”
張淨看着許夢，慢慢拉住了他的手，說：“老許，告訴我，你都了解我什麽。”
Jerry反過手握住了張淨，放在自己腿上，回答：“我知道你的一切。”
張淨逐漸把臉逼向Jerry，在他耳邊呢喃：“怎麽，暗戀我？”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抱住了張淨，說：“恩，暗戀你，就喜歡你這副長相，怎麽辦？”
張淨掙脫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緩緩的說：“沒正型。趕緊把酒錢結了，我要回家睡覺了。”
這時小B下臺，走向張淨。她和小B打完招呼就走出酒吧。
Jerry跟在她身後，沒說什麽。當她走到瑪莎拉蒂旁邊的時候，他開口了。
“你确定你現在這個樣，能自己開車？”
張淨微笑着扭了扭脖子，吐了口酒氣，說：“我幾乎每晚都這樣。我家不遠，我開車10分鐘就到了。”
“算了，你開那車應該也沒什麽危險。不過總這樣也不好。今天先這樣吧，趕緊回家，睡個好覺。”說完Jerry上前抱了抱張淨，幫她開了車門。
張淨上車一溜煙跑沒影了。
第二天她在來時，Jerry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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