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包子變女王4
他看着地面又擡頭看張淨，對她說：“我的故事很老套是不是？”
“還好啊，不過如果再出現一個灰姑娘似的的人物，讓你瘋狂的愛上，然後你媽不同意，你還是瘋狂的愛着，然後瘋狂的努力着，最後瘋狂的在一起了，這故事才叫老套吧？”張淨笑着擺擺手。
JJ轉過頭看她，深吸口氣，然後突然吻了她。
張淨輕推開他，咳了一聲：“喂，你真的很喜歡突然親人麽？你拍偶像劇呢麽？”
他無賴嘴臉再現，說：“如果是拍劇，你推我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更用力的抱住你呢？”
張淨知道和這人說不下去了，轉身就走了。他也随她回到球館，繼續和他那些朋友們打球了。
她腦袋嗡嗡的，覺得迷糊。趁着JJ忙着的時候，偷偷撤離了。
張淨知道，她不是灰姑娘，如果世界上有灰姑娘，她也應該是灰姑娘的後媽。所以她不需要童話。她的世界只有欺壓和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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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淨有點感冒，但是有很重要的專業課，便堅持去了學校。在系樓裏碰到了小正太。他剛從琴房出來。幾天沒見，他好像又帥了不少。吵吵着說他又創作了一首歌，很好聽，讓張淨聽聽。她說下課後來找他。
下課後到了午飯時間，張淨這人餓肚子的時間很準時，于是還沒聽，他們倆就先去食堂吃飯了。
到了食堂小正太問張淨想吃什麽，然後就去幫她買飯了。從張淨坐下起，她就感到有股殺氣向她襲來，她很孬種的往JJ他們的專屬地帶掃去，JJ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刺着她。張淨趕緊回頭老實坐着，看到正太回來，裝沒事似的低頭吃飯。
突然有人從張淨身後拎她的衣領，她像個雞崽子似的被人提了起來。張淨在心中罵着，我X他大爺的，玩什麽啊，真以為拍偶像劇呢？
她張牙舞爪的想轉過身，可是後面的人力量太大，她始終抵抗不過。自己1米74的身高竟然被人說拎就拎起來了，實在是沒面子。小正太也像看傻了似的不知道來幫她。孩子小就是容易被吓着。
“Ha！JJ，你趕緊放了她，她叫得跟殺豬似的。”馬蘭幸災樂禍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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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淨就知道是那個JJ。他把她拖到他們那裏，最終放下了她。
“你他媽的有病啊？我又不是小雞，你說拎就拎啊？”張淨氣急敗壞的罵道。
“我知道你不是雞，是驢啊！” 他是沒完了。張淨氣的直哆嗦。她活這麽大還沒人敢這麽對她呢。她媽形容離婚後的她是兇神惡煞的。張淨就問她媽，有用“兇神惡煞”形容自己女兒的嗎？她媽非常無辜的說，那“窮兇極惡”怎麽樣？
JJ看張淨是真生氣了，反而笑了。張淨看出JJ的小心思了，行啊小樣的，故意氣我是吧，我偏不生氣。她慢慢緩和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馬蘭見張淨不動，拉她坐了下來。“怎麽地大嬸，你要當雕塑啊？我問你，你怎麽總跟那小帥哥在一起，是不是把人拿下了？”
“拿下咋地？”張淨沒好氣的回答，順勢坐了下來。
馬蘭大聲的問張淨：“大嬸你要不要命了？那小子全校多少女生喜歡啊？你不怕被罵啊？”
張淨低聲回答：“又又又又不是我招惹他的。是是是他自自自己願意和我說話的。”
“你磕巴什麽啊？占過他便宜怕人家讓你負責啊？”JJ突然插話進來。
張淨不高興的回了一句：“有你什麽事啊？別告訴我你也讓我負責啊，老娘還吃過你呢？”說完後突然覺得這話說的太露骨了，張淨就知道不能和他說話，一說話她就像打雞血似的，戰鬥力極強。在這種情況下說話就不注意了。
衆人開始起哄。JJ仿佛很滿意張淨剛才的話，頻頻點頭，說：“你還記得和我的事呢啊？這麽久你都記得？看來對我很滿意喽？”
“才半個月而已，久麽？”
說完衆人發出好幾個聲調的哦，張淨就知道她又丢臉了。
馬蘭這時候笑的不行了。說話都說不明白了。“哈哈大嬸啊，你說你倆整天一見面就掐，這就是傳說中的歡喜冤家麽？”
“你俗不俗？”張淨提升音量後說。
馬蘭不依不饒：“呦，就大嬸您高雅，所以跟優雅的小正太打的火熱？”
張淨突然感覺自己好象做錯了什麽一樣，低頭說：“我沒吃過小正太。”
衆人的哦聲又起來了。JJ笑了起來。摸摸她的頭，說：“乖，有我呢。”這話的含義太多了，張淨頓時覺得臉火辣辣的。哪有當衆這麽調情的。雖說她正當壯年，但是也不用把她說的這麽饑渴吧？
JJ看張淨有點窘迫，沒繼續說下去。當他們走出食堂時，他低聲跟她說：“你下午上完課我接你。”
張淨知道他打什麽鬼主意。
他在這方面仿佛有嗜好，倒不是說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只是張淨覺得，如果讓他寫愛好，他應該毫不猶豫的把做愛這項寫上。
今天晚上已經四次，淨大嬸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在他觊觎下一次的時候，她果斷裝睡了。他看大嬸睡着，便摟着她睡下。
張淨問自己，為什麽還繼續和他保持這種關系。其實她自己也說不好。
也不用說什麽，因為她知道，自己總是口是心非的。
他們每次都是來這固定的別墅。今天他自己說這個別墅是他平時比較常來的。平時不回父母家一般都睡在這。張淨心想他能帶過多少女的回來呢。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說了一句很牛13的話。
“我睡過的女人不少，但是帶回別墅的你是第一個。我不喜歡陌生人睡我床上。”
這話讓張淨又鬧心又有點小興奮。這小子真是種馬。還睡過的女人不少，他就那麽喜歡頻繁的換女伴麽？不過也是，有新的當然不願意用舊的了。
張淨已經兩個月了。她想，她離被換的日子應該不遠了。但其實，他們倆現在也沒明确的關系。就一直這樣暧昧着。
張淨感覺到他對她越來越好。開始頻繁送她禮物。張淨從不拒絕。但是他要帶她去很多他朋友的晚宴啊聚會什麽的，她能推就推。她不願意和他們有太多交集。
張淨最近忙着參加學校舉行的學生藝術節而無暇顧及和他的事。據說這種藝術節每兩年一次，為期15天，期間各種比賽紛紛舉辦。張淨被專業老師推薦參見了歌唱比賽。稀裏糊塗了拿了個一等獎。這國家在處處向人們展現他們的大氣和民主麽？
最後一天是頒獎典禮。據說學校禮堂的舞臺非常炫。張淨還有三天準備時間。她之前比賽唱的是通俗，但是頒獎晚會上她想唱個比較中國味道的歌曲。
至于星光大道的禮服，張淨還是喜歡穿旗袍。她讓表姐給她又去定制了幾套。留着以後穿。頒獎晚會那天，JJ邀請張淨做他的女伴一同出席，她拒絕了。張淨想，我又不是不會自己走。她在心中嘀咕着，一定要戰勝心中依賴的小人，要讓勝利屬于獨立的小人。
她進入禮堂後坐在馬蘭邊上看了幾個節目，就去後臺準備她的節目了。張淨特意補了補妝，化得誇張點，東方一點。她換了身輕紗質地更古典的衣服，把高跟鞋換成繡花鞋。彈着古筝唱起了《枉凝眉》。不知道多少人能欣賞得了，但是張淨覺得至少她應該把中國的東西讓他們瞧一瞧。
她完成了最後一個音，掌聲雷動。
她看見下面第二排有個很面熟的人非常熱烈的沖她鼓掌，想半天也沒想起是誰。下臺後問馬蘭，才知道原來是JJ的母親。應該是在JJ生日的時候見過，但是她沒太大印象了。
“咿？JJ的媽媽為什麽來這？”張淨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馬蘭說：“大嬸，這個學校JJ家有股份啊！”
張淨又一次石化了。為什麽她有這麽多不知道的事？
等頒獎晚會結束後。又一次碰到了JJ媽。
他們一行人除了張淨都認識JJ媽，只有她在他們說話時沉默着。JJ媽突然看向張淨，很開心的誇她唱歌好，還說自己也很喜歡中國文化，很喜歡張淨彈的古筝。說上次JJ生日的時候就看見她彈了，很想和她學。JJ還沒等張淨說話，連忙說好好。張淨也只能優雅的笑着。
等JJ媽上車走後，張淨揉了揉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他們提議要去酒吧為她慶祝，其實她真的很累了，但是盛情難卻。
是真的累。身體累，心累。來美國後，張淨倒沒有刻意覺得自己是中國人所以要怎麽樣。文化的差異也随着近年來人們的交流及其他方面的互通顯得沒那麽明顯。但是還是感到累，心裏空了一部分，沒有想裝的東西，也裝不進去。除了累，沒有知覺。
人很賤，她現在又開始懷念可以疼的日子。之前至少知道哪疼。可現在哪能疼都不知道了。
她已經漸漸被折磨到麻木了。這才是最壞的結果麽？
她和他們一起跳舞，一起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量。她不需要再裝憂傷，張淨知道，沒有人再會因為她眼角露出一絲感性的亮光而心動與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