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身邊
身邊
【那時候的我就在想，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跟你靠的那麽近。以至于後來的多年，我都會回味那時候的感受，很甜很甜……】
回到宿舍的陳念嬌，發現室友們都來了。
大家互相做了一下自我介紹，陳念嬌知道了跟自己床鋪挨着的女生叫做李雲，是一個學霸，高考成績比自己高了十多分。
在自己下鋪的叫做劉雅倩，看上去性格比較活潑。
大家商量着去了學生會領取軍訓專用的衣服，便都躺回宿舍的床上休息了。
明天就要進行一周的軍訓了，大家都提前歇下來了。
陳念嬌知道徐顏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于是要加緊練習，不能辜負了江暢的信任。
在舍友們都睡覺的時候，陳念嬌去了藝術學院的琴房練琴。她把江暢的視頻拿出來，一邊比對着，一邊試着彈奏。
只是她發現從未學過彈琴的話，真的想要練習很困難，很多地方看不清楚就閃過去了。
練習了很長一段時間，陳念嬌也沒有練出什麽。
她不免有些沮喪，想起來之前亓吟也似乎學過鋼琴。大三的學生開學比較晚，可能亓吟也還沒去學校。
想到這裏，她立刻給亓吟也打過去電話。
這才在學校第一天，陳念嬌跟亓吟也已經通話兩次了。
他接起來電話來，第一句話調侃道：“是不是想家了？”
雖然只是一句調侃道話，聽在陳念嬌的耳朵裏，她眼眶不由得泛酸起來。她吸吸鼻子，差一點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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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離家這麽遠，想到以後一周才能回家一次便很想哭。
亓吟也聽到陳念嬌在電話那頭沉默着，不免開始心疼起來。他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安慰道：“沒關系，周五你就可以回家了。”
這時候陳念嬌才想到了自己打電話的原因，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開口問道：“哥哥，你什麽時候開學？”
學校對于大三生管理比較松，回學校的日子定的也沒那麽嚴格。畢竟淺海戲劇學院，很多學生在大三時期就已經開始接戲。
亓吟也從大一下學期就經常在各大影視劇中客串，但還是沒有拿到過主要角色，自然不會那麽忙。
他聽到陳念嬌的文化，以為她想自己了，笑眯眯的說道：“那我等周末兩家聚完餐再回去學校。”
“哥哥，你學過鋼琴嗎？”陳念嬌試探着問道。
亓吟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回答道：“我學過。”
陳念嬌的聲調揚起來，激動的問道：“哥哥，我們學校有樂隊演出，時間在十月一過後的周五。這個周末你教我彈琴吧，我實在想要參加這次的表演。”
“彈鋼琴？”亓吟也有些疑惑，“你從小沒學過彈琴，怎麽想起來組樂隊了？”
沉默了一陣，他想到了什麽，接着問道：“跟江暢有關？”
前幾天他給江暢打電話，一方面是叮囑他照顧自己的妹妹，另一方面則是跟他寒暄在學校裏的生活。
江暢加入了音樂社團，在十月一過後的周五有樂隊演出。但是他所在的樂隊裏鍵盤手受傷了，所以一直想找個人來頂替。
當時亓吟也還忍不住調侃說，如果自己是江暢學校的肯定會去救急了。
他推測，陳念嬌突然說起樂隊表演的事，還要學習鋼琴，恐怕和這件事有關。
陳念嬌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嘟着嘴說道：“喜歡樂隊不一定跟其他人有關系。”
“妹妹。”亓吟也語重心長的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太重視談戀愛了。”
陳念嬌不服氣，說道：“我都是跟哥哥學的。”
這件事上他确實沒有發言權。
亓吟也嘆了口氣，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軍訓持續了四天半就結束了，陳念嬌立刻在周五下午訂了回去南水市的火車票，在天黑前回到了南水市。
亓吟也家和陳念嬌周六一早聚餐，陳念嬌還特地早起，把要用的譜子整理好，準備吃完飯就問他練琴的事。
等到亓吟也一打開門，就看到陳念嬌眼睛閃亮亮的望着自己。
他默默的轉過身去，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沖擊。
“……”
等到吃過飯，陳念嬌總算是拿出了自己的樂譜，拉着亓吟也要去他的房間裏練習彈琴。
知道今天陳念嬌要來練琴，亓吟也還特地去高中同學家借了一個電子琴過來。
陳念嬌把琴譜遞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種曲譜，對我這種沒基礎的人來說，好學嗎？”
“挺好學的啊。”亓吟也看了一眼樂譜，眼神中透出一絲鄙視，回答道，“你這種初學者學起來應該也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亓吟也對着樂譜先彈了一遍。
雖然他也很久沒彈過鋼琴了，但是現在看一遍曲譜還是能彈出來。
陳念嬌坐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彈完後，一臉崇拜的感嘆：“哥好厲害啊！”
亓吟也對于這種拍馬屁很受用，耐心的教給陳念嬌彈琴的辦法。他告訴陳念嬌應該如何放手，也告訴她如何練習比較快。
他說每天練習一個段落，一天練習一個小時，肯定能在一個多月後掌握。
今天先練習第一段，陳念嬌就遇到了瓶頸。
她感覺自己的手指不聽使喚，只是簡單的幾個音調，自己卻怎麽也彈不好。到後來，她都差一點練哭了。
亓吟也看出來她練習的吃力，讓她不要着急，先進行單手的練習。
右手把譜子熟悉了，之後加上左手會容易很多。
只是陳念嬌右手好不容易彈的順了，加上左手又開始吃力了。她感覺兩只手配合起來很困難，好幾次都彈錯了。
從午飯後練習到下午，陳念嬌總算是把第一段彈順了。
陳念嬌長舒一口氣，看着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幾段，感覺有些心累。
亓吟也能體會到陳念嬌的心情，安慰道：“這個不是幾天就能練習出來的，你只要天天拿出一個小時來，一段一段的練習，肯定就沒問題。”
“我盡力吧。”陳念嬌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回答。
不過她發現，在亓吟也的指導下，自己确實稍微明白了怎麽彈鋼琴。她想也許自己練習一個月，真的能把這一首曲子掌握了。
亓吟也收起電子琴，挑眉看了一眼陳念嬌，彎起桃花眼來問道：“嬌嬌，我幫你這麽久，你怎麽回報我？”
“以後我成為律師，幫你打官司，免費。”陳念嬌想也沒想的回答。
亓吟也皺眉：“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以後進入娛樂圈的他，居然好幾次拜托了陳念嬌幫自己打官司。
*
軍訓結束後就是開學。
大學的課程沒有高中那麽緊張，每天上完課也不用複習。
陳念嬌每天下課後，都會按照亓吟也教的方法去琴房練習。
一個星期過去了，陳念嬌總算是把曲子練習完了一半。
但是她還是覺得彈的不是很好，很多時候顧得上右手就會忘了左手，偶然左手跟上了，右手的譜子就忘了。
好在距離表演時間還有一個月，陳念嬌認為自己還能有更多的時間練習。
這期間陳念嬌遞交的學生會申請也有了回應，在周五放學時進行了學生會的面試。陳念嬌憑借着自己高中時在學生會的經驗，成功入選。
她在學生會還認識了同樣是南水實驗中學考過來的桑音塵。
她有一個攝影系的男朋友，每次遇到她，都跟南男朋友走在一起。
陳念嬌很羨慕，幻想着如果自己有勇氣跟江暢告白，也許有機會成為他的女朋友。
再開學後的第二周，江暢就給陳念嬌發過來信息，說要親自帶着陳念嬌練習彈琴。正好陳念嬌有不少彈不會的曲調，當即答應下來。
大三的功課比大一、大二少了一些，下課比陳念嬌早。
等陳念嬌進入約定的琴房門口，透過玻璃門就看到了正坐在鋼琴旁彈着琴的江暢。
他的背影被頭頂的燈模糊，手指修長白皙的在琴鍵上跳動着。雖然聽不到他在彈什麽，但是陳念嬌的心卻随着他手指的跳動一點點收緊。
只是站在他的身後，就讓她産生了滿足感。
她看了江暢一陣，總算是過去推開了房門。江暢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陳念嬌，眼眸溫柔的對她擺了擺手。
陳念嬌走了過去，他向着座位旁邊移動了一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她坐下後，江暢淡淡的問道：“最近練習彈琴了嗎？”
“練習了，曲子也彈了一半了。”陳念嬌實話實說。
江暢說道：“給我看看。”
陳念嬌點點頭，乖乖的開始彈起了曲子。被江暢注視着，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在顫抖，但還是盡量讓自己的雙手配合。
她每次要雙手配合的時候都要想一想，所以曲子并不連貫。
彈完之後，她都不好意思去看江暢，默默低着頭用手指摩挲着琴鍵。
江暢倒是并不意外，對陳念嬌說道：“多練習應該沒什麽問題，你這幾天都跟我在琴房練琴，我監督着你，肯定會有進步。”
“好。”陳念嬌回答。
接下來，江暢繼續帶着陳念嬌練習彈琴，一直到了天黑天黑才結束了今天的練習。
校園裏已經黑了，江暢便提出要送陳念嬌回去宿舍。
二人從琴房漫步到宿舍，一路無言。但是陳念嬌很開心，因為在音樂社團表演之前，自己有更多的時間跟江暢接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