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負重蛋35
謝小蛋來到球館時,場面很是火爆。她遠遠的望着智悾,他在給年輕球員指導,給他們示範講解,看上去很認真。
從球場上方的窗戶裏灑進了好多橘色的陽光。智悾高大的身影埋在這片光芒中,卻顯得更加突出。
陽光下的他,汗珠閃着光亮落下,上身的背心已經濕透貼在身體上,顯出了他的好身材。偶爾撩起背心擦頭上的汗,露出了結實的小腹,那一瞬間秒殺了多少菲林。
謝小蛋一時看傻了眼。就在這時,智悾竟然看到了她。
隔着那麽多人,他能一眼就看到她。
智悾的眼裏有那麽多的表達,仿佛在訴說着痛苦和怨氣。在場反應快的記者馬上發現了謝小蛋,便圍了上來。緊接着更多的人圍上,有看熱鬧的,有瞎打聽的。
“謝小姐和智悾現在是什麽關系?”
“智悾為什麽這次偏偏來美院,謝小姐有話要說嗎?”
“謝小姐的好朋友這次怎麽沒一起來?你們現在還是好朋友嗎?”
“請問謝小姐對智悾和陳小姐一起去看球的事有什麽看法?”
謝小蛋被堵在狹小的空間內,想往外走也不行,往前走更是不行。她低着頭不想讓大家照相,可是壓根沒用。
就在她快被擠得蹲下時,那個高大的身體穿過人群。謝小蛋低着的頭看見地上出現的大腳,心理頓時踏實萬分。
智悾身上滿是汗,他一下子摟過謝小蛋,夾在腋下就又一次推着人群走到了球場上。謝小蛋又一次聞到了這個男人獨有的氣息。以前她就說,她最喜歡智悾留過汗後的樣子,看上去特別爺們。
她被智悾夾着走,雙腳都快離地的感覺,他很用力的像怕她掉了一樣。
最後他把她放在了場邊的一個凳子上,旁邊站在kim。之後他又返回球場繼續指導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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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蛋尴尬的看了看kim,kim卻面帶凝色的看着她,沒有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這個女孩總讓智悾做出反常的事。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擊着kim。
他很害怕智悾還會做出什麽更出格的事情,他怕智悾搭上了一切。
謝小蛋安靜的坐着,智悾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對對,要這樣傳球。對,好樣的。”
他努力的鼓勵着年輕學生,看上去并不像是作秀。很久很久以前,謝小蛋喜歡上智悾,崇拜他,把他當偶像。因為她覺得智悾是個優質偶像,對外界有禮貌,也積極的為國內籃球事業做着貢獻。
他還很喜歡參加慈善活動,經常去貧困山區做活動,捐款捐物。
他甚至成立了一個基金,為了窮地方的孩子能有運動器材而努力着。
她現在為什麽會覺得做出這麽多好事的人,是可惡的,是自私的,是禽獸不如的呢?
謝小蛋想,或許這中間有什麽誤會,或許這次她來求他,他會大發善心的去幫助陳雅呢?
這一天的指導結束後,智悾微笑着和球場上的學生們合影留念,繼續說着希望他們更加努力的話。
随後他阻止了記者的采訪,走向謝小蛋和kim。
這一次他沒有摟住謝小蛋,而是獨自在前面走着。
回到休息室後,kim遣散了裏面的人,讓智悾和謝小蛋有單獨說話的空間。
智悾還是習慣性的用大毛巾蓋着頭,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
謝小蛋看着智悾,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中間停頓了兩步,可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蹲下身子。
她像以前一樣,蹲在了智悾分開的雙膝中間,樣子看上去很暧昧。她仰着頭,看着被大毛巾蓋着頭的智悾若隐若現的眉宇間有着看似糾結的神色,她雙手扶在智悾的膝蓋上,小聲說:“智悾,我有事求你。”
智悾并沒有理會她,只是下巴動了動。
她繼續說:“陳雅生病了,她的抑郁症又犯了,我想你能不能……”
智悾一下子推開了謝小蛋,他的力氣很大,謝小蛋一下子重心不穩坐在了地上。
“我這裏又不是慈善機構,我也不是醫生,我幫不上什麽忙。”
謝小蛋自己站了起來,看着智悾站起來留給她的背影,連忙說:“你知道你在陳雅心中是最重要的,那麽多年她都只願意和你說知心話。如果現在我能代替你幫助她,我會義不容辭的。可是現在不行,她只聽你的,我知道你并不是鐵石心腸的,不管你們發生什麽,這次你能不能幫幫她?我不想她再像14歲時那樣做出傻事。”
智悾的肩膀微微顫抖着,緩緩說:“是陳雅讓你來找我的?”
“不是!!絕對不是!是我自己想過來的。”
智悾收起難過的表情,轉過身子,冷眼望着謝小蛋說:“我想你該清楚一件事,自從你那次來找我痛罵了我之後,我就再也不想跟陳雅聯系了。”
謝小蛋馬上走到智悾身邊,激動的說:“為什麽要這樣?你想懲罰我是嗎?可是不要牽連到陳雅啊。我是我,她是她!!”
智悾突然冷笑起來,笑得身子都跟着顫抖,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你再說一次,你說你就是你,她就是她?如果這樣,你為什麽不和我在一起呢?你明明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啊,可是你為什麽總在顧慮呢?每次為了她來找我,你确定不是給你自己找個借口來接近我嗎?”
謝小蛋被智悾的話激怒了,可是現在她不能動氣,她要明白她的目的。她心平氣和的說:“別再說我們的事了好嗎?我們現在在說陳雅,我希望……”
智悾一下子側過身,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再說了。“讓我幫她可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謝小蛋高興的點頭,趕緊說:“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再也不罵你了!”
智悾臉上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緩緩說:“比做牛做馬簡單多了,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
謝小蛋一時像被雷劈到一樣,笑容僵在臉上。
智悾轉過身子看向他,走近後右手掐住她的臉。“你不是為了陳雅什麽都可以做嗎?你不是心中只有你這個朋友嗎?怎麽了,受委屈了?還是退縮了?”
謝小蛋用力擺脫智悾的控制,她想說的話太多,卻最後只說出一句:“你太卑鄙了!”然後跑着離開。
智悾的眼眸垂下,靠在牆上。他替一個人難過,她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謝小蛋跑了一路,不知疲憊的奔跑着。一種力量快要拆散了她,讓她覺得雙腿甚至心髒都不再是她的了。
她真想就這樣一路跑着,眼淚就可以在風中幹掉。
智悾為什麽要這樣折磨她,難道就是為了報複她之前對他的折磨嗎?
她喘着粗氣的回到家,一進門卻看見地上的血。
本來就快麻木的知覺又一次回到身體裏,她一下子叫了出來,對着廚房裏的媽媽大喊:“媽,雅雅呢?”
謝媽:“在她自己屋裏呢。”
謝小蛋鞋也沒脫,用力推門進了陳雅的屋子。她看見陳雅手裏拿着刀,她一下子沖過去把刀奪了過來,卻不小心劃到自己的手。
陳雅趕緊找紙巾給謝小蛋,說:“你這是幹什麽啊,我在削鉛筆啊。”
謝小蛋大舒了一口氣,又想到外面的血,說:“那外面的血?”
陳雅帶着謝小蛋往外走,謝媽看見謝小蛋留血了,趕緊過來幫忙。
小蛋問媽媽:“這血怎麽回事啊?”
小蛋媽媽幫着謝小蛋清理傷口,然後說:“是小雅晚上帶回一只活雞,說吃了補身體。我這沒殺過雞啊,弄得亂七八糟的,還沒來得及收拾啊。”
謝小蛋知道這次是她誤會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敏感和緊張。
陳雅觀察着謝小蛋好似解脫了似的神情,只好看着謝小蛋流的血緩緩說:“血的顏色真好看啊。”
本就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像斷裂了般,謝小蛋大叫了一聲,馬上奪門而出。
她又沒命似的跑着。她害怕了,膽怯了。她想繼續大叫,可是嗓子裏像堵着什麽東西一樣發不出聲。她想流淚,可是眼睛裏卻流不出液體了。
看着謝小蛋瘋了似的出門,謝媽擔心的說:“她這幾天怎麽回事啊?”
陳雅安慰謝媽說:“沒事,她是去找熟人了,不用擔心。”
謝媽嘆口氣說:“只能咱倆吃這只大肥雞了。”
陳雅卻毫無興趣的回屋:“阿姨您自己吃吧,我從來不吃雞。”
謝媽被陳雅和謝小蛋都快搞迷糊,這兩個丫頭都怎麽了。尤其是陳雅,不愛吃雞為什麽帶活雞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