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身負重蛋20
由于智悾的腿不方便,那想要親密,只能累謝小蛋了。不過她從小就不愛運動,導致體力很差,坐在智悾身上動了幾下就覺得累了。
幸好智悾臂力不錯,上下左右的搖晃着她,倒也覺得不錯。可是苦了謝小蛋,折騰下來,頭暈目眩的。
她軟綿綿的倒在智悾懷裏,柔情肆意,智悾現在主動要她,他們倆應該算是和好了吧?謝小蛋想到這裏就覺得很甜蜜,腦袋更加暈了。這次是幸福的快暈了。
在她的世界裏,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她對愛崇拜。如果她愛上一個人,她會奮不顧身,激流勇進。她認為,女人這輩子最關鍵的,就是嫁好人,選好郎。
陳雅有時很鄙視謝小蛋的愛情觀,總拿她開涮,說她是理想主義者。
如果說謝小蛋是個理想主義者,那陳雅就是個理智主義者。陳雅非常清楚,什麽對她來說最重要。分清楚後,就會狠心舍棄她覺得暫時不重要的東西。謝小蛋有時想,像陳雅這種人,一定是經歷過什麽大風大浪,才會如此。
而智悾呢,他仿佛被現實沖昏了頭腦,看上去精明,其實一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像他這種生在雲端的人,本來就會被雲霧遮住了視線,再加上選擇太多,難免亂了心智。
可這一刻,他摟着謝小蛋,前所未有的踏實。仿佛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只要有這個傻妞陪着他,他就覺得很開心。
謝小蛋想到了什麽,用臉蹭了蹭智悾的胸口,喃喃說:“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替你哀傷,給你支持。”
智悾在黑暗中睜着雙眼,淚光閃閃。他不知道為什麽人在生病受傷的時候,這麽容易感動。而那個謝小蛋總是沖擊着他看似堅固卻脆弱的防線。
這幾天,智悾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出去散步。他是個運動員,習慣了不是在練球就是在搞體能,讓他突然閑下來還有點不适應。而只要謝小蛋在的情況下,他就不需要拄拐,因為謝小蛋就是他最好的拐杖。謝小蛋個小,正好到他胸口,拄起來特別舒服。關心智悾傷情的媒體拍到兩個人在夕陽下攙扶着的樣子,本來猜測他們分手的人都紛紛住嘴。
愛情最可貴的在于相濡以沫。在智悾困難的時候,謝小蛋陪着他,這在外人看起來,是很感人的畫面。
大洋彼岸的陳雅看着電腦上的圖片,苦澀的笑了。苦是因為她自己,笑是為了謝小蛋。
只怪自己前幾天太過沖動,這和陳雅一向的作風不符。只是她必須承認,在看見智悾受傷後,自己偷偷擔心的很久。而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了智悾說的那句話,再也無法平靜。
那天智悾在msn上給她留言,說如果她能在他身邊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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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顫抖的手打出了簡短的兩個英文字母。
“Me too.”
然後開着那msn的頁面,盯着看了很久。可智悾再也沒有回複。
幾天後,她看見智悾和謝小蛋那幸福的模樣,清醒自己的一時忘情并沒有影響事情正常發展,對于她來說,隐藏了這麽久,不會差剩下的日子了。
謝小蛋只有七天假,放完假就得回國,而智悾和家人決定和謝小蛋一起回國,但是他回自己的家鄉修養,而謝小蛋準備回H市繼續上學。
這幾天在美國,謝小蛋陪着智悾看了很多碟片,很難得的是智悾這個看似粗魯的人卻喜歡看文藝片,而她學藝術的人卻愛看恐怖片和搞笑商業片。在又看一部文藝片時,謝小蛋不小心趴在智悾懷裏睡着了。智悾看着她睡着的樣子,還流着口水,并沒有厭惡,就一直那麽看着她,竟出了神。
過了一會,謝小蛋覺得自己腮幫酸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了智悾專注的眼神,沙啞着聲音問:“怎麽了?”
智悾摸了摸謝小蛋的頭,小聲說:“沒事,你要是困就再繼續睡會,我出去透口氣。”
謝小蛋剛要起來扶智悾,智悾就雙手輕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別起來。謝小蛋困意不退,索性依了智悾,繼續睡覺。
智悾拄着拐走出放映室,一步一步的來到陽臺上。那遙遠的天邊像沁滿了深藍色的墨汁,星空點點月色寧人。智悾握着手機看了看腕上的表,國內應該是早上,她該起來了。
他一下一下按鍵,她的號碼并沒存在手機裏,因為他早已爛熟于心。
電話響了三聲,那邊的人接起電話。
智悾沉默了幾秒,手握住了陽臺欄杆,用力到了指節發白。他最後沉下一口氣,總結性的說:“我們倆的事,從今天開始就到此為止。如果你不想傷害小蛋,就不要讓她知道我們相識的事情。我會好好待她,你放心。”
陳雅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笑了笑回答:“這樣最好。祝福你們。”
兩個人同時收了線。
智悾放下電話,望着夜空。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陳雅就在總像這樣的夜晚裏給他打電話哭訴。他在網上剛認識她那時,她抑郁症很嚴重,可是她和誰都不愛說話,卻單單喜歡和智悾聊天。而智悾在那時,也受着各方面的争議,壓力很大。兩個人互相安慰,互相鼓勵,成為了難得的知己。她總是在難過時給他打電話,有時候什麽都不說,就哭了一通後挂了電話。兩個人志趣相投,心有靈犀,有時并不需要言語。
她到底愛不愛他,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她知道了。
“嘆什麽氣?”智悾身後傳來張潔的聲音。她看見自己的兒子傻站在陽臺上,于是好奇的過來詢問。
智悾知道是自己的媽媽,搖搖頭說:“沒什麽。”
張潔指了指智悾手裏的手機,猜測着說:“出來給誰打電話了?”
智悾點頭。
張潔看了看天色,又側頭看自己的兒子,面色沉痛,她繼續說:“這麽晚打電話,應該是打回國內吧。看你臉色又不好,媽媽猜,你是打給那個陳雅的?”
智悾微微垂眸,記憶已經無法修補,那就讓它們随風而去吧。他嘆口氣,側身對張潔,笑笑說:“媽,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放心吧,不管我和謝小蛋怎麽樣,是時候和陳雅說再見了。”
看着兒子一瘸一拐走遠,張潔喜憂參半。為了他和謝小蛋如今沒有障礙而高興,也為他和陳雅無疾而終的愛情而惋惜。
或許,這就是命運。
回到國內,謝小蛋的心情好的連不認識她的人都感覺的到。各個老師對她也格外好,誰也不願意得罪這麽一個小丫頭,大小她現在也算是個名人。各位同學呢,有的借機讨好她,有的卻躲得遠遠的,只有陳雅和嚴寒對她還沒什麽大變化。
陳雅向來就是個性子冷的人,而嚴寒家世那麽好,估計也見慣了大場面,他們倆不會為了謝小蛋的變化而變化。
一天陳雅和謝小蛋下了課,超級好男友嚴寒就站在系樓下等陳雅。而陳雅約好了和謝小蛋一起吃飯,于是就成了三人行。
嚴寒看謝小蛋心情好,難得來到了全市最好的餐廳,帶兩位美女吃飯。
一進去,就看見了熟悉的臉孔。嚴寒帶着陳雅和謝小蛋過去打招呼。
“姐,你也在這,真巧。”
那個被嚴寒叫成姐的人笑盈盈的看着嚴寒,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昨天在家裏可沒和我說今天要來啊!”
“臨時決定的。對了給你介紹,這個是我和小雅的好朋友,叫謝小蛋。”
嚴寒姐姐同樣友好的對謝小蛋笑笑,伸出手握住了小蛋的手,說:“我知道的知道的,你是大球星智悾的女朋友嘛,我是嚴寒的姐姐,我叫嚴晴。”
“嚴姐姐好,我和陳雅是很好的朋友,嚴寒平時很照顧她,所以今天我就跟着他們倆來蹭飯了,嘿嘿。”
嚴晴瞟了一眼陳雅,卻沒多言。嚴寒卻有些緊張的趕緊說:“好了,不耽誤姐姐吃飯,我們去那邊坐了。”
回到桌子上,謝小蛋仔細研究了剛才嚴晴看陳雅的那個眼神,充滿了不屑和輕視,這讓謝小蛋很疑惑。像陳雅這麽好的女孩子,還有人會讨厭她嗎?
謝小蛋忍不住趁嚴寒去洗手時偷偷問:“雅雅啊,我看嚴寒姐姐好像很不待見你似的,怎麽回事啊?”
陳雅淡淡的笑着,切着她的牛排好像全然不放在心上似的,說:“不能保證每個人都喜歡我吧?”
“為什麽不能?你那麽好,長的漂亮,性格還好,脾氣也好,學習還好,為什麽會不喜歡你?”
陳雅把切好的牛排擺到謝小蛋的面前,再把謝小蛋切的亂七八糟的牛排拿給自己,笑着說:“就算我有再多的好,也肯定有不好的地方。”
謝小蛋開動腦筋,想了想陳雅不好的地方,難道是,她的病嗎?說來也是,抑郁症畢竟也是一種精神方面的病,很多人對精神病還有偏見。謝小蛋看着自己盤裏切的整齊的牛排,心酸不止。這麽好的女孩,怎麽會有這種病呢?她到底經歷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