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身負重蛋12
第二天,智悾的情緒看上去好了一點,他要準備去客場打比賽了。
謝小蛋幫着收拾點東西,思考的半天,還是開口了。“老大,再過兩個禮拜就過春節了,你有什麽安排嗎?”
智悾玩着手機的小鳥,悶哼一聲,說:“一家人一起過吧。”
“哦。”謝小蛋低下頭,心想,不說也不行了,于是接着說:“那我也準備回國了。”
智悾終于擡起眼看了她一下,問道:“怎麽了?”
“因為我媽啊,她一個人在國內,我不放心啊,我這都來了一個月了,該回去了。”
智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要不然,你讓她過來一起過節?”
這當然好了,可是謝小蛋的媽媽身體一直不好,估計讓老太太坐飛機也難受。“我也想啊,可是我媽有心髒病,坐不了飛機。”
“哦。”智悾莫名的有些火氣,卻發不出來,只好憋着沉默。
其實他知道,謝小蛋一定早早就計劃好了要走,可是之前一直沒有和他說。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很不安。
謝小蛋很快就回國了。她知道智悾跟她在怄氣,可是她媽媽辛苦給她帶大,現在又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她實在無法割舍。
陳雅和嚴寒去機場接的她,看她狀态不好的樣子,陳雅問:“小蛋你怎麽了?”
“沒什麽,有點鬧心。”
“怎麽回事?”
等到了車上,謝小蛋開始對陳雅講:“我覺得他好奇怪,情緒總是莫名其妙的變化。之前還好好的,就那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臉就崩了起來。話說那天我還在球場外面看到一個背影特別像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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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雅努力觀察着謝小蛋的表情,最後發現她說這些的時候是有苦惱,但是沒有試探的意思,那就是說一根筋的謝小蛋應該還沒發現什麽。
謝小蛋繼續說:“雅啊,你說我該不該好好查查他?那天我上他電腦,看到了他登錄了一個我不知道的MSN號,你說他會不會背着我建了個小號加別的女的?”
陳雅看謝小蛋依舊沒有試探她的意思,只是在和她聊天,于是她說:“男人不要管太嚴,那很讨厭。”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啊,所以當時沒問他。不過心裏一直覺得很糾結,總在想他的那個號裏到底有什麽,一看見我就馬上關掉了。”
陳雅握住了謝小蛋的手,勸說着:“小蛋啊,既然在一起了,就要相信他。你不是都見過他的父母了嗎?那說明他是很重視你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嗎?”
“也不是要特別見父母的啊,只是因為我去找他,他爸媽正巧在美國陪他,所以我才有機會和他父母見面啊。如果不是這樣,他可不一定現在就介紹我給他父母啊。”
“你怎麽這麽愛瞎想呢?事情要往好的方向想啊!”
謝小蛋沉沉的點點頭,雖說心裏還是不舒服,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兩個人相隔萬裏,是沒有太多機會溝通和增進感情的,何況現在智悾還死氣沉沉的。
幸虧是要過年了,城市的氣氛很好。智悾讓朋友替他給謝小蛋打了錢,讓她好好置辦年貨。有了錢的謝小蛋就更瘋狂了,給媽媽買了好多衣服,又給家裏換了個大電視,看智悾的比賽就更清楚了。
由于時差,謝小蛋更多的妥協了,她晚上熬夜等着智悾,而智悾總是和她說了幾句話就匆匆下線。
有一次,智悾說他要有點事要辦,讓謝小蛋等會。她就一直一直等着。一直等到太陽升起,智悾再也沒和她說話。
她實在熬不住了,下了線,給智悾發了個信息。
“等了你5個小時,我實在是困了,先睡會。傻傻等着真不好受,下次請一定憐惜我。”
智悾正開着車準備去和朋友泡吧,收到了短信,心裏突然泛酸。他都忘了她在等了,而她就一直傻傻的等着呢嗎?
一直追求他的人,都有的是,但是為什麽這個女孩讓他特別內疚。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分辨不出什麽是虛情假意什麽是真心誠意,可是在謝小蛋那裏,他看到的只有一個女孩在單純的愛着他,依賴着他。毫無怨言。
她也沒有假惺惺的不要他的錢,可也沒有管他要過什麽。仿佛一切的一切都那麽自然。她就像為他存在的一樣。
這樣對她,是好的嗎?她還會有自己的生活嗎?
仿佛擔心是多餘的。謝小蛋在學校裏,不算是學習好的,但是頭腦很聰明。她在想該如何利用智悾給她的錢,做點投資。
“媽,你總給別人家帶孩子也怪辛苦的,我說你別幹了,我給你開個店吧。”謝小蛋在網上搜了很多信息後,對自己的媽媽說。
謝媽一邊織毛衣一邊聽着廣播,說:“我都40多歲的人了,現在這樣挺好的。”
“媽,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寵物嗎?咱們投資個寵物店吧,我觀察了一下,現在寵物市場很好,你就一邊搞繁殖一邊賣點寵物用品什麽的,有需要洗澡或者美容的寵物,你打個電話給兼職美容師就行,你看,多簡單。現在一條好的狗或者貓,都挺貴呢。”
謝媽放下毛衣,思考了一會,說:“現在能有人多花錢買寵物嗎?”
“肯定有。這在我們城市算是新興産業,可是幹好了肯定好,投資也不大,兩萬塊左右就夠。這事就定了,我會再去考察考察地址什麽的。”
這又過年,又張羅寵物店的事,給謝小蛋忙得夠嗆。最後,終于在她開學前一天,把寵物店開了起來。
陳雅和嚴寒在開業那天來給謝小蛋捧場。
“給你送的10個花籃啊,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添幾個。”嚴寒看着門前的花籃,問謝小蛋。
“夠了夠了,你當我這是花店啊?”
陳雅和謝媽打招呼,也幫着謝媽開始收拾收拾衛生。
“我說雅啊,你別幹活了,不是馬上要有和比賽了嗎?你那手可是寶貝,趕緊歇着吧。”謝小蛋看見陳雅手裏的抹布,趕緊喝斥她。
嚴寒和謝小蛋在一起搬一個狗籠子,嚴寒也幫腔說陳雅:“是啊,你趕緊坐在待着,別亂動了。”
陳雅看着兩個把她當殘廢的人,低聲反抗:“你倆別把我說的跟個廢人似的行不行?”說完伸手準備幫嚴寒。可嚴寒不想讓她幫,于是兩人争了一下,嚴寒一下子沒用好力,那大鐵籠子朝謝小蛋倒去。
這時陳雅動作快,伸手攔住了鐵籠。這次謝小蛋是安全了,可是陳雅卻被籠子死死的砸在了右手上。
一屋子人都急了。嚴寒和謝小蛋趕緊把籠子擡起,再觀察陳雅的手,手掌破了,食指還有點和別的指頭不太一樣。
“不會是骨折了吧?”謝小蛋第一反應就是這樣。嚴寒趕緊拉着陳雅去醫院,謝小蛋也擔心的跟着。
到了醫院挂了急診,這時謝小蛋的電話響了。是智悾。
她走到醫院的走廊接起電話。
聽智悾的語氣,心情還不錯。“淫尼,今天開業,情況怎麽樣啊?”淫尼是智悾給謝小蛋起的外號,意為:□□的小尼姑。因為謝小蛋總叫他和尚,所以他為了“回報”,總這樣叫她。
謝小蛋卻無心開玩笑,“老大,我都要難受死了。”
“怎麽了?”
“陳雅啊!陳雅出事了。”
智悾打了一個激靈,本在床上趴着的他猛的坐了起來。“她怎麽了?”
謝小蛋本是個不愛哭的丫頭,可在這個時候聽着智悾的聲音,就不自覺的哭了出來。“嗚嗚嗚。她剛才去我店裏,被狗籠子砸到手了。嗚嗚,對她來說,手是多重要的啊!嗚嗚嗚,要是廢了可就完蛋了!”
智悾強迫自己控制情緒,一字一句的問:“嚴、重、嗎?”
“看上去挺嚴重的,來的路上手就腫了,而且食指和中指已經不能動了,估計是骨折了。手腕和手掌都破了,看上去可吓人了。嗚嗚嗚,我闖禍了。”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智悾本想脫口而出這句話,但是最後還是憋在了心裏。他深深吸了口氣,說:“小蛋,你也別太着急了,有結果了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今晚不睡也等着你。”
謝小蛋抹了抹淚,心裏無限寬慰。她以為智悾是在關心她,怕她着急。這一刻的溫暖,讓她覺得舒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