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說風涼話
別說風涼話
當然,杜賀年也沒那麽蠢。他不相信這酒吧不管事,而且他還是未成年,但凡有一個人報警,打他的這群人都得進局子裏蹲幾天。
杜賀年也怕這群人下手重,趁錢致遠被打蒙了,一胳膊勒着他鑽到桌底下。
卡座都是被釘死在地上,少爺第一次慶幸自己長得矮,錢致遠在他懷裏掙紮蹬腿,龔霖都不好把人拽出來。
杜賀年一胳膊箍住錢致遠的脖子,錢致遠也力大,指甲都摳進少爺肉裏了。
看着錢致遠掙紮的動作慢了下來,杜賀年不想害死人放松了胳膊,錢致遠就趁機甩開他胳膊想起身,但直接一腦袋就碰上了桌子。
錢致遠捂頭:“woc!”
賈麓就趁此想拽杜賀年出來,看着情形,杜賀年也不管了死拽錢致遠,結果兩個都被拖了出來。
杜賀年一從桌底出來,直接掙脫幾人的手按住錢致遠一通揍。少爺以前有小弟也沒打過什麽架,就唬唬人。但杜賀年記得自己有個小弟跟他讨論過打架,那小弟說:“哥,如果你想打贏,要學會舍命,想打架的都是裝裝帥要命的,你命都不要了,誰還打的過你。”
杜賀年當年覺得這小弟有點大病,可現在一看少爺都覺得要折在這裏了。他原本的想法是拖,拖久點,等人報警,可現在是真要被打死了。
杜賀年也幹脆發瘋,就死纏着錢致遠揍,龔霖煩死這樣了,一腳就給杜賀年踢到邊上去。
龔霖下手就沒輕過,踢了一腳還不夠,把人拎起來打,杜賀年還手就是雙倍的拳頭,少爺忍不了了直接張嘴上牙。
龔霖被咬住了手臂,疼的臉都扭曲了:“md!給老子放開了!”
龔霖越甩手,社賀年咬的越緊
,旁邊的賈麓看不下去了過來幫忙,掐住了杜賀年的後頸,杜賀年被激的松口,賈麓順勢就是一拳,杜賀年就摔在了地上。
杜賀年哪裏都痛,渾身都緩不過勁,有熱流漫過鼻腔,杜賀年看見地上出現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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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襄看着那一察都有點心驚,又有點佩報這小娘炮,是真的勇。杜賀年是起不來了,但看錢致遠那察勢看起來是還不打算放過人。梁襄不忍皺眉,雖然平時看不慣杜賀年,但現在是真挺慘,而且這還是崔宇軒的場子。
他撞了下穆斐:“要不咱幫一下這小娘炮?這家夥有點慘。”
穆斐站在那也是蹙眉。
穆斐知道,如果他讓梁襄去幫忙,杜賀年就徹底得罪錢致遠,不如就讓時方一次性算清賬。
但是杜賀年小小一身板估計挺不住這一頓,穆斐想到了少年幹淨的臉,似乎也并不是這麽厭惡。
穆斐:“你去吧,叫崔宇軒也過去,他的地方他得做主。”
錢致遠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杜賀年:“挺勇啊,敢時我動手。”社賀年捂着鼻子,無所畏懼道:“稱不上勇,畢竟您還活着站那呢。”
少爺:真的是怕你啊,我等重新開局。
錢致遠一聽瞬間變了臉色,用力踩在杜賀年的小腿骨上:“TMD跟老子犟嘴!”
杜賀年悶哼了一聲繼續說:“有本事單挑,沒種的家夥。”
錢致遠氣的想抓杜賀年的頭發,崔宇軒及時出面阻攔:“錢少,在我場子打人過分了吧。”
梁襄趕緊去把人扶起來,杜賀年一手搭着他,一手捂着鼻子。“咦”錢致遠瞧着這攔人的架勢不耐煩:“你滾開,出事了老子兜着。”
崔宇軒看錢致遠這态度也嚴肅起來:“錢少,恐怕您兜不住,你打的是未成年的學生,要不是我攔着,你現在就在局子裏了,我場子也得跟着封。”
錢致遠聽這該頓了一下,崔宇軒趕緊示意梁襄帶人走,接着又給錢致遠遞煙。
梁襄會意,趕緊把人帶回了包廂。
穆斐看見進來的杜賀年都一愣,對方的模樣實在狼狽,灰頭土臉,右眼被打青了,捂了半臉的手,指縫間透出了紅色,身上的傷口都還被遮着。
梁襄給杜賀年找了張椅子:“記得磕頭拜謝一下本大爺,不然你今天就得閉着眼擡醫院去。”
杜賀年沒有接他的話,捂着臉,吐字都是糊的:“給五點幾巾。”
梁襄沒聽清:“什麽?”
杜少爺頓時也有點不耐,拿開了手:“給我點紙巾。”
杜賀年鼻血糊了半張臉,而血還沒止住仍在流,梁襄盯着他的一臉驚愕,整個人就開始抖。
杜賀年:有這麽惡心嗎?
然後就見梁襄白眼一翻,人就倒了。
杜少爺:!
杜少爺:我被打成這樣都沒暈,這人怎麽先光躺了!
穆斐遞過來紙巾:“他暈血,過會就能自己醒。”
輕飄飄一句話,杜賀年也就不在意了。他接過紙巾,将紙巾團成一塊堵住鼻腔,剛想仰頭,就被人扣住了腦袋。
穆斐:“如果你想鼻血嗆死,我勸你還是出去打一架。”
杜賀年:...6
杜少爺撤嘴表示不滿,但又收住了表情。畢竟打架沒打贏,還被人看見自己被群毆,很丢臉。
包廂裏一陣沉默,崔宇軒回來了,他看着社賀年現在這個樣子翻出了藥箱。
杜賀年臉上的傷他自己看不到,于是直接撩起衣服查看身上的傷口。少爺皮膚白,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看起來很吓人,特別是小腹那一塊,腫了一大塊。
崔宇軒看着直皺眉:“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杜賀年直接拒絕,雖然身上很多淤傷,但重要部位都沒事,只是皮外傷,要是他去醫院,問題估計更大了,杜家父母問他怎麽到酒吧被人打了,他根本沒法解釋。
少爺以往也很少受傷,拿着噴霧就時着身上到處噴,手時破皮處冷不丁地沾上,辣疼辣疼。
“嘶”杜賀年吸了口氣,肚子就不會時宜地響起來。
少爺這一天就幹了個蘋果,吃個粉還被人掀了碗。
穆斐和崔宇軒都聽到了聲音盯着人看了過去。
少爺:……這響的是有點不和時機。
幾人沉默不語,最後崔字軒打破尬境:“反正都差不多認識了,就一起吃個飯吧,我去催菜。”
穆斐就在一邊看着杜賀年噴藥,看他随便的動作忍不住開口:“你是看不見嗎,藥全噴在沒有受傷的地方。”
被連怼兩次的少爺也忍不了了,又是陰陽怪調的夾子音:“哥哥,怎麽能這麽喜歡說風涼話,我噴不好就幫我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