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tep2
“別人有刀，你只有拳腳，就算你再厲害，也不能保證不會受傷。”能理解叔叔阿姨的心情了。
“最煩你和他們說一樣的話。”
“再煩也給我聽進去，我待會兒直接回教室，你先走吧。”褚琰還在吃飯團，不太想被顧泊源看着。
和褚琰一起吃飯的女孩有幾個，都是覺得自己太胖的女孩，晚上一般不吃飯或者就在寝室啃些水果，中午才一起吃。
褚琰三餐，一餐都不會落下，幾乎就是在食堂，而且喜歡坐在固定的位置，開始還有人坐，後來就默認是她的位置，沒人會坐上去，所以和褚琰吃過幾次食堂的顧泊源能很快找到她。
“哦……周末真不一起玩？我最近手癢，很想和你打游戲，就你的技術能勉強和我隊友，林塗他們太菜。”已經把周末娛樂定成打游戲的顧泊源，還是不死心。
“最近戒網，你和他們玩吧。”
“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哪個女同學？”并不覺得褚琰對象是男的。
看到顧泊源說完，又極度自我懷疑的表情，“戀愛了，會告訴你的。”
“年輕人，我告訴你，早戀很危險。”
“我吃完，走了。”起身，不打算再搭理莫名其妙的某人。
暴雨總是來得猛烈，悶熱陰沉的天氣，因為這暴雨清新了不少。
雖然空氣好了不少，但這暴雨對于沒帶傘的人，只是困擾。
褚琰留在教室，今天周五可以回家，大家急着回家，沒有人注意到褚琰一直留着。
“褚琰，你怎麽還不回家？”班長何豇今天值日，教室只剩下三個人，褚琰、何豇和留下來掃地的一個同學。
“就走了。”雨下得還挺大，褚琰沒說自己忘記帶傘，傘還放在寝室，回寝室拿傘也會被淋到雨，就是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背着書包，褚琰離開教室，想着，還是淋雨沖會寝室拿傘好了。
“沒帶傘？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傘，你要去車站吧。”童莉花剛從辦公室出來，看到褚琰打算沖進雨幕，及時開口攔住。
“先回寝室，拿傘。”褚琰也沒拒絕童莉花的好意。
“知道了。”童莉花抱着試卷，回教室拿傘。
童莉花在學校很有知名度，成績基本排在年級前五，長得漂亮，還很有氣質，學校重要活動，都會選她當學生主持人，是很多男生的暗戀對象。
喜歡她的男生，褚琰認識的就有幾個。
“讓你淋感冒就是我的錯了。”女生的傘多數是不大的，童莉花的也是，褚琰左手拿傘，順便摟住童莉花的肩。
“感冒就感冒吧，又不是沒有過。”童莉花并不在意。
兩人聊着天回寝室。
“媽，我回來了。”回到家，褚琰捋了一把短發，将傘放在陽臺。
“你爸也快回家了，你先做作業，我待會兒喊你吃飯。”來玫在廚房做飯，讓褚琰先去做作業。
“嗯。”應了一聲，褚琰回到房間。
“在學校有沒有遇到什麽問題？”吃完晚飯，褚此堅問褚琰。
“沒有，在學校挺好的。”
聽褚琰這麽說，褚此堅也不再問話。
雖然是職業律師，但在家裏，褚此堅不太說話，沉默是常态。
褚琰性子和父母有些關系，她的爸爸沉默，媽媽溫柔卻也不多話，會在生活中會叮囑她，但算不上唠叨。
吃完晚飯，褚琰回房間做作業，就剩下一張物理和一張數學卷子沒做，今天晚上熬熬，周末就可以輕松一點。
給侄女補課其實就是帶孩子的另一種說法，堂哥堂嫂有事出國，就把小侄女褚橙子托她媽帶兩天，而她媽剛好這周末要陪外婆去山上寺廟拜佛，帶孩子的任務就落在她身上了。
小橙子媽媽是Y國人，小橙子是混血寶寶，大大的眼睛水潤潤的，別提多招人喜歡。
褚琰将帶小孩周末計劃拟定好了，自然會付諸行動，至于顧泊源一夥人，當然不在她計劃中。
說實話，和他們一起不是打游戲就是滑冰打桌球籃球的周末，她早就不太想過了，她寧願在家裏看本書。
但顧泊源強勢慣了，沒有什麽“正當理由”，絕對不會放你走，這回小橙子是很好的借口。
和他們一群人一起玩玩，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肚子餓不餓？”帶着小橙子去游樂園，也不知道小姑娘怎麽了，一整天都不願意走，非要褚琰抱着。
“餓，要氣（吃）棒棒糖。”小姑娘奶聲奶氣，嘴還舔着棉花糖。
褚琰自然不會給小橙子買棒棒糖，吃太多糖，容易蛀牙。
看到附近有一家粥鋪，褚琰進去，周末游樂園的人不少，附近店鋪也是擠滿了人，不過這家粥鋪的客人倒是不多。
點了一份黑米粥和一份瘦肉粥，黑米粥喂小橙子，瘦肉粥自己喝。
黑米粥熬的恰到好處，香甜糯軟，小橙子很喜歡喝，拿起勺子，動作笨拙地舀粥喝粥。
看小橙子能夠“自食其力”，褚琰放下心來，自己也開始喝粥。
粥喝到一半，褚琰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聲音清淡，褚琰看到來電顯示，接通，沒有什麽情緒在。
（你沒騙我吧？）顧泊源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挺有活力。
“莫名其妙，給你五秒，不說正事，我就挂了。”四個字串起來的句子，褚琰沒打算給顧泊源什麽耐心。
（你不是說給三歲的侄女補課，你沒騙我吧，我最近覺得你越來越想脫離組織了，這很嚴重。）
“我現在和小朋友在外面吃飯。”
（開視頻做證據。）
“那我先挂掉電話了。”說完，也不等顧泊源回話，挂掉電話，打開社交軟件，點擊視頻電話。
接通視頻電話，看背景，就知道又在網吧浪，旁邊還傳來林塗一些人的聲音。
顧泊源把視頻鏡頭當做照鏡子，還不忘整理發型，“行了，我要挂掉視頻電話了。”
（我還沒說幾句話……草！褚琰，你敢挂……回來收拾你！）
褚琰已經挂掉視頻電話，手機關機。
“待會兒自己走路，不然吃飽撐着肚子疼。”和身邊的小橙子說話，小橙子小小一只，飯量不小，已經喝完半碗的黑米粥。
小橙子似懂非懂，不過也還是乖巧點頭了。
玩到下午五點，褚琰帶着小橙子回家，這周末媽媽不在家，她順路買食材，回家做飯，今晚就只有她和爸爸還有小橙子三個人吃飯，不用燒太多。
“沒想到你還有那麽賢惠的一面。”看到褚琰一手拎着菜，一手牽着小朋友，顧泊源有些愣住。
“有事？”沒想到顧泊源等在小區門口，但褚琰依舊保持鎮定，真的是無論發生什麽，都一副樣子。
“也沒什麽，就是你關機，我還挺火大的。”中午在網吧吃外賣，感覺褚琰不在，很不得勁，打電話過去，視頻不到幾秒就被挂，後來再打電話，發現關機，他就更煩躁，游戲都不打了，一直等在這裏。
“褚褚，回家，要回家，氣（吃）西瓜。”小橙子搖了搖褚琰的手，她急着回家吃西瓜，她知道冰箱裏有大西瓜。
“小不點，你先回家，我和你姐……姑姑有事情要談。”半蹲着和小不點說話，顧泊源皮笑肉不笑。
小橙子明顯不想理會顧泊源，直接抱住褚琰的腿。
“有事回學校再說，又不是見不到面，橙子，我們回家。”示意小橙子牽住自己的手，抱腿什麽的，實在不舒服。
“褚琰，今天不說清楚，我就一直等在這裏。”顧泊源的煩躁顯而易見，他真的很想幹一架，無論和誰。
“你在我家樓下等着。”褚琰不想現在和顧泊源費唇舌，還在小區門口呢。
安排好小橙子，褚琰便下樓，看到坐在小區花園長椅上的某人。
“我把你當好兄弟，你把我當什麽了？”顧泊源總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模型游戲機被收走，已經很不爽了，連褚琰都開始對他愛理不理，真他媽煩。
“你……幹嘛呢”顧泊源聲音明顯弱了不少。
褚琰雙手拍在他的肩上，順便捏了幾下，然後，然後……笑了？！
“我把你當什麽，你不清楚？鬧什麽情緒，傻子。”又揉了揉顧泊源的頭發，她很清楚，在顧泊源有煩躁情緒的時候，适時順一下毛，會有很好的效果。
“我和林塗他們差不多吧，你以後別這樣，我不是唯一的兄弟，你完全可以和他們玩。”
“我不是傻子，你和他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就因為我是女的？”
“不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了，你不理我，我就覺得我被你背叛了。”很奇怪，顧泊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極端情緒。
“嗯，這很顧泊源，我知道你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以後有什麽說什麽，我也不是不理你，你是我最喜歡的兄弟，但是我也會想有自己的空間時間。”
“和我們一起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空間時間了？”
“有的。”坐在顧泊源身邊，褚琰上半身前傾，用手捂住眼睛，有點累了。
“我很讨厭你不理我，不和我一起玩。”孩子似的表達句式。
“知道了，以後不會拒絕。”褚琰放棄和顧泊源溝通，因為根本無法說通，他太固執。
“我不想我們之間有裂縫。”聽着褚琰的語氣，顧泊源出奇感到沮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