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知男人心5
馬小甲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失戀了難受想把她當炮灰?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肉就即将到手?可這不對啊~馬小甲竟然沒有愉悅的感覺而是大感失望。這男人真是種馬,還是頭不分對象随便就上的種馬。
歐凱文看出了馬小甲的疑惑,譏笑着說:“我可不是想和你睡啊。你那身材我實在是沒興趣。”
這是什麽?這是赤/裸/裸的打擊!一個男人,長的漂亮,但是說話不漂亮。這個男人還是她暗戀的!這讓馬小甲內牛滿面啊!
她第一次徹夜不歸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第二次難道也是?她怎麽和他那固執古板的老爸請假啊?
“呃,我不是不想陪你,只是我爹地……很可怕。我高中畢業後紮了兩個耳洞,他要打我,我鎖門他沒進來,他就生氣把我屋門踹露了,一只腿還夾在露洞裏半天沒出來。他說紮耳洞是比結婚都重要的事。後來找我大舅喝了一晚上酒。就說我紮耳洞了,不是好女孩了。以此可見,他有多保守!我晚上不回家,他會吃了我的!!”
歐凱文特別鄙夷的看了馬小甲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是歐凱文。你給馬小甲的家裏打個電話,說今天公司有事加班,不回去了。”歐凱文嚴肅的說完這句後,好像在對方的言語裏聽到了什麽好玩的事,嘴角微微上翹,“對,就是那個馬小甲。”說完便阖上電話。
馬小甲目瞪口呆的望着歐凱文,心想這男的也太陰損了吧,竟然找人欺騙她的父皇!還沒等馬小甲說話,歐凱文好聽的聲音回蕩在空氣裏。
“原來你叫傻人馬大姐?你到底有多傻啊,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這外號?”
馬小甲真想給那些大嘴巴瞎傳話的人一人一記天馬流星拳。她語氣裏滿是怨氣,說:“他們有病。馬小甲這麽好聽的名字不叫,非給我起外號。我覺得我也不是特別的傻吧。”
歐凱文一副要笑場的樣子,低聲問:“你覺得你名字好聽麽?馬小甲,馬甲一樣的人物,被人忽視呗?”
“你才馬甲呢。我爸爸給我起這個名字的意思是想讓我成為第一。可叫馬一也不好聽,于是就叫馬小甲了。”馬小甲解釋她名字的來源。
遇到了紅燈,歐凱文剎車,無聊的望着窗外的景色,順口問的一句:“那你爸爸叫馬什麽啊?”
馬小甲低下頭,磕巴的說:“我爸爸,我爸爸,他……”歐凱文轉頭看她,挑起眉毛,示意她繼續說,馬小甲努了努嘴,勉強的說:“我爸爸,他叫馬大哈。”
歐凱文認真的看着馬小甲,面無表情。綠燈了,後面的車在按喇叭提醒歐凱文開車,他迅速踩了油門,目視前方,突然大笑了起來,說:“哈哈哈哈哈,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哈哈哈,起名的人到底有多恨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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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甲有點委屈的看着歐凱文,然後又低下了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爸爸說是因為爺爺希望他每天都開心,就起了這個名字。”
歐凱文的笑聲還是不斷,馬小甲也不知道他笑點原來這麽低,就她爸的一個名字就給他逗成這個樣。
在他笑的岔氣以後,終于憋住不笑了,問馬小甲:“一會我們去酒吧坐坐?”
“不去。”馬小甲被他的笑傷到了。
“為什麽不去?”
“不愛去。”馬小甲不高興的回道。
“那就去會所,我帶你洗澡吧。”歐凱文無所謂的繼續提議。
“我才不去!”她想到自己那幹癟的身材,要是穿上浴服更是沒法看了,“現在幾點?”
歐凱文看了看車上的顯示,說:“19點15.”
“那好!”馬小甲拍了拍手,“你在前面車站停下車。”
歐凱文疑惑的看了言馬小甲,語氣卻平靜,問:“幹什麽啊?”
“你停就是了。”
歐凱文還真停了。他轉過身看着馬小甲,而馬小甲轉過身看着車後面,并對他說:“等一下。”
歐凱文摸不清馬小甲的想法,索性不猜,開門下車,點了一根煙。
還沒等這根煙抽完,馬小甲拔出了車鑰匙下了車。她把鑰匙遞給歐凱文,拉着他往一輛正在準備停站的公交車走去。
歐凱文被馬小甲拉着有點不爽,問道:“你要幹什麽啊?”
“帶你體驗生活啊。我最喜歡這個時候坐公交車了!”馬小甲說着拉着歐凱文上車,等車門關後,沖歐凱文說,“拿兩塊錢。”
歐凱文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大聲說道:“你看我像揣零錢的人麽?”說完臉黑的要死,眼睛瞪的都能看清裏面的紅血絲。
馬小甲卻不以為然,笑着擺擺手說:“行了,猜到你沒有。我請你吧。”她從兜裏掏出兩塊錢硬幣,噼裏啪啦的投進了投幣箱。
歐凱文臉拉的老長,跟米國轟炸了他家一樣,跟着馬小甲坐在了公交車司機後面的座位上。
車上就3個人,但是3個人都在看他們倆。估計也在想,放着那麽好的車不開,非來坐公交,是不是有病啊。
馬小甲笑嘻嘻的看着窗外的風景,靠在椅背上,對歐凱文說:“你看,坐着公交車,看這個城市的風景,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歐凱文也沖她向外看的方向看去,鄙夷的說句:“沒看出什麽不一樣。我就知道我車停在那是違停。”
馬小甲呲牙轉頭看着歐凱文,全然不顧他滿臉怒氣,繼續讪讪的說:“矮油,你這麽大的老板,還舍不得貼你條那200元麽?”
歐凱文使勁蹬了馬小甲一眼,沒繼續說話。
馬小甲看着別的車一輛輛超過,看着騎自行車的人辛苦的蹬着車,看着路燈照亮的城市,她覺得這一刻,她看清了整個世界。她渴望這種安逸的感覺,喜歡沒有壓力為所欲為随着車慢慢颠簸的穿過各個街道的感覺。
她的心,和她的外表一樣,都是那麽路人。
可她愛的這個人,卻那麽閃耀。
馬小甲轉頭望着這個也如風景一樣的男人。心裏嘆息。他是和同樣光鮮亮麗的人在一起,才會搭的。自己就是他苦悶生活中的笑料,不過如果能為自己愛的人增加點樂趣,何樂不為?
馬小甲這樣想着,于是高興的說:“老大,你看司機後面的這一個護欄,上面有好多洞,我這個人有摳洞強迫症,看見洞就想伸手指。幸虧我手指長的細,所以一般洞都沒事,比如公交車上的這些,我就穿越自如,你看……”馬小甲說着就伸出中指插進洞裏,得意的望着歐凱文,“進去了吧。”
歐凱文窮極無聊的表情傷害了馬小甲,她自己在拼命逗他,可他還是那副臭臉。馬小甲喪氣的想拔出手指,誰知,今天怎麽回事,為什麽,拔不出來了???
馬小甲怕自己丢人啊,馬上看了看歐凱文,假笑着說:“嘿嘿沒事,我吓唬你呢,你看,馬上就出來。”
馬小甲保持着僵持的笑容,心裏發狠要拔出手指,可是一使勁,手指沒拔出,淚水倒是因為疼痛要出來了。
歐凱文看出馬小甲不是在演戲,掏出手機照亮,看見卡在洞裏馬小甲的手指,小聲說:“你再努力看看,能進來應該能出去啊!”說完還特意看了看別人,生怕別人看見的樣子。
可馬小甲疼的要命,再一使勁,便叫了出來:“诶呀疼死姑奶奶了,怎麽就拔不出來了,今天的洞為什麽這麽緊啊!”
車裏的人開始小聲笑了起來。馬小甲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要丢人了。真想罵娘啊,剛才沒事顯擺自己手指頭細是幹什麽。現在整個中指出不來了。沒有中指以後怎麽用它罵人啊!
歐凱文看馬小甲疼的滿頭冒汗,也顧不上丢不丢人了,大聲沖司機說:“司機,你停車,快點叫人上來幫忙。”
司機也憋不住笑了出來,但是還是克制了一下,禮貌的對歐凱文說:“這不行,車上還有別的乘客。而且我們車隊規定不許随便停車。”
歐凱文不耐煩的說:“少跟我說什麽規定,現在她手指頭拔不出來,你跟我扯這些沒用。趕緊停車!”
司機還是不依不饒的說着規定雲雲。
歐凱文這時,一個健步沖到司機旁邊,用力踹了一下方向盤邊上的顯示器,司機吓的停住車。然後歐凱文又踹了一腳司機的座,大聲說:“我現在是威脅到了司機安全,你們規定裏肯定說了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停車。”
馬小甲望着歐凱文那牛逼哄哄的樣,心中無數個草泥馬在咆哮:這個男人太有樣了!太牛逼了!太男人了!太有力了!那健碩的大腿,微微鼓起的□□,太性感了!!!
歐凱文看到馬小甲一副花癡樣,懶得理她,走向了其他三位乘客,給了錢讓他們打車回家。
然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說:“還是我。你現在馬上到建設東路來。有輛250停在道上。你帶點肥皂水過來,快,給你10分鐘。”說完阖上電話沖馬小甲走來。
馬小甲知道這時候一定要裝可憐,她柔弱的舉起蘭花指,捂住了嘴,小聲啜泣,還不時微微搖頭,眼淚像雨點一樣啪啪落。
歐凱文是被她這副模樣糊弄住了,有些着急的搓手來回走着。果然10分鐘後,那位倒黴的人出現了。
他喘着粗氣,見到歐凱文後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說:“歐總,肥皂水沒有,我用沐浴液代替了,您看行麽?”
歐凱文沒說什麽,搶過來給馬小甲塗上。馬小甲龇牙咧嘴的疼得受不了,但是神奇般的,把手指一點點的拔了出來。
來送東西的男人,馬小甲有點眼熟,最後想起來,應該是歐凱文的男助理。這歐凱文的口味還是很獨特。別人都請女秘書,他要男助理。要不是他和顧晨有一腿,還真懷疑他是同性戀。
馬小甲有點不好意思面對這麽帥的男助理,一直在點頭哈腰的謝謝他半夜來救她的中指。助理意味深長的望着馬小甲,示意要開車送他們回去。
馬小甲看到歐凱文的臉色越來越暗,她知道,本來想逗他開心的,最後倒讓他郁悶了。不能就這樣讓他走了,那樣自己的使命就是沒完成啊。她想到從小她只要做一件事,人神共笑。她要最後拿出殺手锏,必須把失戀的歐凱文逗明白。
她朝四周望望,驚奇的看見KTV三個字母,果斷的拉着歐凱文向助理告別。
歐凱文又被這樣拉着,一下子甩開馬小甲的手,說:“我可不想再看你今天晚上丢第二次人,趕緊走吧。”
馬小甲不依不饒的繼續拉過歐凱文,擠眉弄眼的對他說:“放心,跟我走,我會讓你舒服的。”
歐凱文不明白馬小甲的意思,他感覺自己被雷劈過一樣,頓時覺得天雷滾滾。自己為什麽認識這麽一個天雷女??
馬小甲拉他到了一個KTV門前,歐凱文立馬使勁拽着馬小甲不讓她進。“你來這裏做什麽?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麽?”
馬小甲天然呆的看着歐凱文,仿佛他才是二逼一樣的回道:“你傻啊,春滿紅KTV,那上面寫着名字呢!你看不見啊!KTV當然是唱歌的地方了!”
歐凱文不知道馬小甲是真傻還是裝傻,不過通過對她的了解,他還是覺得她真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這麽賤願意看她犯傻。估計是沒地方免費看這麽二的表演吧。
這次也一樣,歐凱文硬着頭皮跟馬小甲進了這家春滿紅KTV。老板看見他們倆來了,奇怪的問:“二位這是?”
馬小甲進來後才看見坐在邊上的一排插着雞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不過都進來了,還能怎麽辦?于是她大義凜然得拍了拍歐凱文的肩膀,粗着聲對老板說:“今兒我和我哥們出來玩,給我們找個好點的包房,最重要的是要音箱好!有沒有?”
老板更加迷糊了,點着頭說:“有有,我這就讓人給你們開房。那你們……要人陪麽?”
馬小甲帥氣的擺了擺手,說:“今日不用,我哥們最近身體不适,不适合找女人,我最近又對女人失去興趣,于是我們哥倆盡興就好。趕緊帶我們進包房!”
歐凱文實在沒憋住笑場了。低着頭在衆目睽睽之下跟馬小甲一起進了包房。
馬小甲興奮的來到電腦邊上點歌,音樂馬上就響起了。歐凱文坐在包房中間,馬小甲沖着他又蹦又跳的唱着。
“還沒好好的感受,菊花綻放的快樂,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麽是溫柔。還沒和你牽着手,滾着床單的褶皺,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菊花有盡頭……”
歐凱文聽着馬小甲唱完,臉已經由黑轉綠了。
馬小甲以為歐凱文能被她這首改編的歌曲逗樂,誰知離樂卻越走越遠。她裝羞澀的走到歐凱文面前,溫柔的點了點歐凱文的手,說:“矮油,這歌又不是唱你的,少自我代入啦。你也唱一個好不好?你會唱什麽?我幫你點。”
歐凱文被馬小甲一句話哄的放開了緊縮的眉頭,眼睛轉了轉,認真的對馬小甲說:“我不會唱什麽歌,就是沒事聽我媽練她們大合唱的歌時跟着我媽學了幾首。最近我媽學的是《旗幟更鮮豔》,那個我會唱。”
馬小甲不敢笑,只能也特別認真的點點頭,說:“就是那個春晚上唱的《旗幟更鮮豔》?民族唱法?沒看出來啊,歐總這麽有生活,我馬上給你點!”
歐凱文拿過麥克,站了起來,好像擺了個比較專業的造型:右腳在左腳前,雙腳靠攏,挺直了胸膛,左手放在了小腹上,右手拿着麥克。
“你可記得南湖的紅船,你可記得井岡山的烽煙,你可記得遵義的霞光,你可記得窯洞的風寒,苦苦追求披肝瀝膽,旗幟更鮮豔……”歐凱文深情的演唱着,不時還伸出左手做個向上的手勢。馬小甲在一旁,心裏已經笑開花了,但是必須又裝作一副陶醉的表情欣賞着歐凱文的演唱。
唱完後馬小甲馬上呱唧呱唧給了歐凱文熱烈的掌聲,一直在學趙本山,說着:“好!好!”
歐凱文倒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猛喝了一口。
馬小甲湊近,問:“老大,還會唱什麽?再唱一首,你實在唱的太好聽了!呃,你唱個《十五的月亮》怎麽樣?”
歐凱文放下酒瓶,蹬着眼睛看着馬小甲,驚奇的問:“你怎麽知道我會唱這個歌?我媽說我這首歌唱的最好!”
“好好,我馬上給你點!”
歐凱文又恢複剛才唱歌時的造型了。唱着:“十五的月亮,照着家鄉照在邊關……”
啊~~剛才馬小甲以為是自己對《旗幟更鮮豔》這首歌不熟悉,于是歐凱文唱的什麽調或許是對的,但是,可但是!這首《十五的月亮》這麽脍炙人口,而且她也從小聽到大的,她知道什麽調啊,可是為什麽,歐凱文唱的,完全和她印象裏的調不一樣呢?
莫非,歐凱文,這麽完美的人,竟然也跑調?還是徹徹底底的跑調?還是壓根不知道自己跑調的那種跑調?還是深情演唱弄成一副專業模樣的跑調?
馬小甲使勁拍了拍自己腦門。對自己說,妞啊,冷靜,保持欣賞羨慕的表情。
可草泥馬啊,自己怎麽聽着這種歌聲能不笑場啊?憋出內傷了啊!
歐凱文一曲完畢,馬小甲又是特別認真的拍着手掌喊着:“好!”
歐凱文得意的坐下,又喝了一口酒說:“比你這種跑調的唱的好多了!”
馬小甲的臉,抽搐了。泥馬你可知道你唱的還沒我在調呢!
這一夜,馬小甲在這種歌聲的重複折磨中,仿佛老了十歲。第二天上班時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讓大家以為她又來了第17春。
可屁股還沒坐穩,主管叫她去了辦公室。
她拖着沉沉的步伐,到了主管辦公室門口,剛開門,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直接一個狗啃地進了主管辦公室。
她滿眼金星,但是第一個想法不是疼,而是,不會又摔出什麽特異功能了吧??還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