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賀臻離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賀臻出國的事情開始籌備。一切都很順利,憑借賀臻在數學國際競賽上的優秀表現以及累積的各類成績,很快拿到錄取offer。
喻沉的生日在周六這天也到了。
賀老雖然已經做完手術,但并不宜下床,所以沒能親自參加喻沉的生日party。
不過,他讓賀景琳代表自己參加,并送給喻沉一件特殊的生日禮物。
“沉沉,這枚鋼筆是爺爺的父親送他的,其間找過多位來自梵蒂岡的能工巧匠修複,很有特殊的意義。送給你當生日禮物,也是希望你能不斷進步,學業有成。”
喻沉指腹輕輕摩挲筆身,驚喜地點頭:“謝謝爺爺和姑姑。”
這次喻沉生日,除了邀請好朋友來,賀老還為他準備了煙花秀和樂隊表演。
莊園裏最大的宴會廳,到處都是一派熱鬧的生日布置。
喻沉喜歡一個名為YB英國搖滾樂隊,賀老知道後特意找人請來,讓他喜歡的偶像為他演奏生日歌。
肖钰覺得這個樂隊超贊,不停地用手機錄像,打算等自己當上大老板,過生日也請一個樂隊過來表演。
“胖沉沉,你的生日太酷了。”方景饒端着點心,憨憨地笑着:“我覺得你特別幸福。”
喻沉今天完全被快樂包圍,笑眯眯地說:“在這種重要的日子裏,有你們陪着我,我當然幸福。”
方景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望着肖钰興奮地吹口哨的模樣,打趣道:“你瞧小魚,好像特別喜歡這個樂隊。”
喻沉:“對,就是他給我推薦的他們樂隊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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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饒再次狠狠羨慕喻沉。
何之安最先知道賀臻要出國的事,私底下問賀臻:“我聽我媽說了你出國的事。你提前走了,喻沉還去嗎?”
賀臻嗯了一聲:“去,先準備生物競賽。”
“兩年從麻省理工畢業,那得多難啊。”何之安拍了拍賀臻的肩膀,“你悠着點,別把身體累垮了。”
“嗯。”賀臻注視着正在跟姑姑一起炫小餅幹的喻沉,“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何之安痛快道:“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我走以後,你照顧點喻沉。他性格雖然不容易與別人為敵,但難免有例外。”
“行,你放心吧。”何之安笑着說:“聽說外公認沉沉當幹孫子了?”
賀臻:“嗯。”
何之安:“那你們倆以後怎麽辦?”
“還是有辦法的。”賀臻神色複雜,“無論如何,爺爺都會憤怒。只要別讓他把怒火撒喻沉身上就行。”
何之安嘆口氣:“萬一爺爺立場非常堅定,就是不允許你們倆在一起呢?”
賀臻漆黑的瞳孔微縮:“那我只能表達我的态度,告訴爺爺無論如何我都要跟喻沉在一起。”
何之安心情複雜。
他又想到自己的事。
他前段時間,應該是喜歡林嘉樹的。
如果他跟賀景琳坦白自己喜歡男孩兒,賀景琳大概率不會阻止他。
另一邊,喻沉和肖钰正在樂隊前K歌。
賀臻起身回到自己房間,拿出提前給喻沉準備的生日禮物。
這是一個惟妙惟肖的陶瓷卡通玩偶。
是他讓工匠師傅按照喻沉五歲的形象做的。
不得不說,師傅确實有真本事,把喻沉胖嘟嘟的小臉都刻畫出來,葡萄似的圓眼睛笑眯眯地,手上還拿着一塊小蛋糕。
賀臻輕輕勾唇,将玩偶的背部用鑰匙打開。
“嘩啦”一聲,一枚戒指掉落下來。
賀臻将戒指輕輕舉起,眼睛裏清晰地映着戒指的影子。
這款戒指跟普通戒指不太一樣,外觀是由兩枚戒指相互交疊纏繞在一起。
他買戒指的時候,銷售見他年紀小,以為他是為家裏人選購,告訴他白金戒指代表共同進退的承諾,玫瑰金戒指代表終生守護的責任,兩枚融為一體,是情侶之間信任與責任的雙重象征,也代表着兩人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不會動搖。
賀臻落寞的視線輕輕垂着。
原計劃,他今天要跟喻沉告白。
他本來覺得,至少自己能陪伴喻沉考完競賽,以後就算兩人分開,喻沉那時候也高考結束,不會因為感情影響學業。
但目前這種情況,他臨走前跟喻沉表明心意,有點自私。
他們要分開這麽久,喻沉很容易患得患失。
賀臻将戒指輕輕放回玩偶裏,重新鎖上。
“老大!你幹什麽呢!”
喻沉的愉快的聲音從樓道傳來,賀臻擡頭,正巧對上那雙閃爍着盈盈笑意的眼睛。
賀臻将鑰匙放進口袋,溫和地看着他:“給你拿禮物。”
“是什麽禮物?”
喻沉迫不及待地奔來,伏在賀臻後背圈着他的脖子:“是娃娃?”
“嗯,像你嗎?”賀臻觀察着喻沉的表情,漆黑的瞳孔中染起一絲緊張。
“太像了!”喻沉順勢坐在賀臻身邊,腦袋搭在對方的肩上蹭着,“但是我小時候有這麽胖嗎?”
賀臻輕笑:“拿你照片做的。”
喻沉眯起眼:“師傅一定做誇張了。”
賀臻擡手,揉了揉喻沉的耳垂,鼻息間是喻沉身上淡淡的小蒼蘭和白櫻花的味道。
他阖着眸,似乎想把這種味道記在心裏。
“今天生日,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喻沉彈了彈玩偶的小肚子,嘟囔着抱怨:“我身材本來很勻稱,就是後來被你喂胖的。”
這個鍋,賀臻并不打算認。
他似笑非笑:“你豁牙的時候,是不是剛來?那時候你可就不瘦。”
喻沉聽不得別人掀他老底,龇牙咧嘴地兇賀臻:“你在胡說八道!”
賀臻捧起他的臉,讓他的嘴嘟起來:“把你現在的表情照下來,挂在房間能辟邪。”
喻沉得意地挑眉:“那你印出來,回頭帶去美國,挂在床頭前天天能看見我。”
賀臻心髒狠狠抽了一下。
他噙着笑:“嗯,多拍幾張,挂得哪都是。”
喻沉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扭過頭趁賀臻不注意,抹了下眼睛。
…
生日會,一直持續到晚上才結束。
賀臻陪喻沉送走朋友們,第二天特意獨自去了趟醫院。
賀老最近的精神狀态不錯,手術也非常成功,只是時常笑話自己,胸腔裏都是金屬。
賀臻用溫水幫賀老洗了洗臉,又輕車熟路地拿着電動剃須刀為賀老剃胡須。
“這種事,你交給別人做。有這個時間,趕緊去學習。”
賀老雖然這麽說,舉止神态卻透露着欣慰。
“我馬上要走了,多陪陪您。”
賀臻做完一切,喂賀老吃早餐:“爺爺,想要兩年半修完學分,影響因素最大的就是時間。如果時間允許,我會定期回來。但如果課業比較忙碌,可能寒暑假都回不來了。”
“沒事,我想你了,就給你打視頻通話。”賀老自從聽說賀臻拿到MIT的offer後,心情一順,病情也得到了有效地控制。
“嗯,我想拜托您照顧好喻沉。”賀臻攪着粥碗,“當然,我知道就算我不說,您也會疼他。”
“當然。”賀老舒了口氣,“沉沉也算我的孫子,這段時間天天跑前跑後,沒少照顧我。”
“嗯。”賀臻垂着眼簾,“沒意外的話,我下個月就走了。”
“我找了幾個人負責照顧你的安全和生活。那邊的飲食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還是帶點家裏的人比較好。”
“謝謝爺爺。”賀臻流露出難以掩飾的不舍,“您等我回來。”
賀老将他擁在懷中:“好。”
…
日子一天天過去,高二(一)班為賀臻辦了一場熱鬧的歡送會,方景饒哭成淚人,依依不舍地囑咐賀臻好好照顧自己。
反觀喻沉,一直樂呵呵地。被肖钰問為什麽不哭,也只是淡定地回賀臻能提前考上MIT是一件好事,從心底為他高興。
賀臻離開的前一晚,是周四。
喻沉從一放學,就悶在自己的房間沒出去。李煥問他,他也只是借口頭痛,需要補個覺。
周五上午,他請了假,會送賀臻上飛機。
半夜,賀臻敲他的房間門,發現上了鎖。
喻沉偷偷摸摸在被窩裏哭着,生怕被賀臻發現自己哭腫的眼睛,笑呵呵說自己已經脫光了睡了。
賀臻坐在喻沉的卧室門前,一直到半夜才離開。
第二天清晨,喻沉用雞蛋敷了敷眼睛,灌了兩瓶黑咖啡,才勉強壓住憔悴。
今天賀臻走,他一定要歡歡喜喜的,否則賀臻該不放心了。
賀家的私人停機坪距離家裏20km,賀臻過來敲門:“沉沉,咱們該走了。”
“哦!”喻沉坐在沙發上系着鞋帶,眼淚漸漸布滿眼眶,怎麽都系不好。
賀臻發現這回喻沉的門沒鎖,推門進來。正好撞見哭成淚人的喻沉。
他目光落在喻沉散落的鞋帶上,輕輕走去。
喻沉慌亂地抹着眼淚,勉強擠出一絲傻笑:“老大,我就是有點傷感。我——”
賀臻突然單膝跪地,低着頭幫他系鞋帶。
喻沉愣了,凝視着面前的賀臻,嗓音哽咽:“老大,你到美國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委屈記得跟我說。”
“嗯。”賀臻幫他将鞋帶系緊,并沒有着急起身,依然維持着單膝跪地的姿勢望着喻沉。
喻沉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忘開玩笑:“你別跪着,跟求婚似的。”
賀臻輕輕将喻沉擁入懷中:“那裏跟國內相差13小時,你晚上放學後,我剛起床。我們每天都可以打視頻通話,我也可以陪着你刷題寫作業。你看,我們其實離得并不是很遠對不對?”
“是的!”喻沉的淚一顆一顆掉落在賀臻頸前,輕輕皺了皺眉:“對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賀臻松開他,注視着他的眼睛。
“我在網上查了,國外非常開放。”喻沉低眉垂眼,輕輕吸着鼻涕,“你說,你去了以後,會不會——”
“不會,我向你保證。”賀臻神色鄭重,突然低笑,“原來你擔心這個。”
“我沒有!我就是…”喻沉耳尖慢慢彌漫起一層紅暈,濕潤的眼睫輕顫,“我就是擔心你,你可別想歪。”
“笨蛋。”賀臻擡起指尖,幫喻沉輕輕擦着眼淚,“要不,我每天向你彙報動向?我記得有一個軟件,共享後可以知道對方的位置信息。”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喻沉忍不住偷笑,撓撓頭,将手機拿出來:“什麽…app,我們試試也不是不行。”
賀臻目光溫柔,視線中滿滿都是喻沉。
喻沉一邊操作,一邊悄悄打量着賀臻。待他們設置完畢,他耳根已經紅透。
賀臻眼底含着笑,牽着喻沉上車。
一小時後,他乘上前往美國的飛機。
作者有話說:
突然高燒不退,醫院看病中,明天能更肥章就會更~
本章送66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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