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礙不着我 ◇
◎棠棠冷漠旁觀◎
出現在熱搜上的視頻很短, 短短幾秒鐘，就是徐晴晴從岸上直接跳進了水裏。
前面徐晴晴做熱身運動，後面她在水裏游泳的部分, 全都沒有。
只看這樣一個視頻, 不知前因後果的話, 還真會覺得, 徐晴晴就是義無反顧地跳進水裏了。而且看她那毫不猶豫的樣子，再加上自殺兩個字先入為主的印象, 一般人就覺得徐晴晴自殺時真是決絕。
這條熱搜，是自徐晴晴參加《生活有滋味》後, 第一次不靠買，而是事情本身的熱度上熱搜。
可徐晴晴并不想這樣上熱搜啊！
她看到熱搜的時候, 只感覺眼前一黑，趕緊聯系自己的經紀人：“快！快把熱搜撤了！”
經紀人那邊也注意到了這個動向，忙安撫她說：“我已經聯系了平臺方了，他們很快就會有動作的，你放心好了！”
徐晴晴捂着頭, 恨恨地說：“還有那個視頻, 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放上去的！最好別讓我發現, 是遲棠那個賤&人幹的！”
她感覺，自從她下水以後，事情的發展就完全超出預期了, 好多事情都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導致她現在還有點抓瞎的感覺。
遲棠作為她的對家, 又是一起上節目的, 徐晴晴覺得自己出了醜, 好處最大的就是遲棠, 所以第一個就懷疑遲棠。
經紀人說：“也不一定是人家，下午的直播我派人盯了，遲棠倒是沒什麽奇怪的舉動。”
“那也可能是她找別人做的！這種事難道她還會親自出手嗎？！那得是有多蠢？”徐晴晴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經紀人知道徐晴晴是個不聽勸的，這樣争下去沒什麽意義，只好讓步說：“先不說這些有用沒用的了，我先把熱搜的事情處理掉。除了查清楚這個事情是誰幹的，還要和節目組那邊協商。節目組想把事情壓下去，我們正好可以提一些要求。”
徐晴晴突然有點心虛，這事兒可以說是她自找的。
可是想到節目中，那些人都圍着遲棠轉，一個比一個對遲棠谄媚；那個于優優踩着自己讨好遲棠不說，還有景墨，他竟然也一只跟在遲棠身邊，給她做嫁衣！也不知道遲棠靠着這個蹭了多少鏡頭，吃了多少紅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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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徐晴晴就一肚子氣。
從小被家裏捧着長大的她，哪裏吃過這種虧，當然是很想找回場子了。
既然經紀人要去和節目組協商，那就看看節目組到底有多少誠意吧！
節目不拍了，她徐晴晴還能有別的通告和資源，但節目組會怎麽樣，就不好說了。
徐晴晴冷笑着挂了電話。
徐晴晴的熱搜上去的時候，張導也第一時間知道了。
他火速進了微博，然後把視頻看了好幾遍。
以他做節目的經驗，一看就知道這視頻掐頭去尾的，肯定有貓膩。
“聯系徐晴晴的團隊了嗎？”張導問助理。
助理忙答道：“聯系過了，他們說會想辦法撤熱搜。但是這個事情要如何消除掉後面的影響，還要商量一下。”
張導哪裏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哼笑了一聲，說：“他們提什麽要求了嗎？”
“暫時只說希望增加徐晴晴的鏡頭。”
“增加個屁啊！徐晴晴那副樣子，不給她鏡頭是為了保護她，真讓觀衆看到她逃避幹活，沒精打采的臭臉樣，還不罵死她？”張導也是一肚子不爽。
助理們不敢吭聲，張導在節目裏的行為，是為了人設和節目效果，但在幕後，他确實脾氣不怎麽樣。
張珏也沒期望助理們能有什麽好的辦法，深吸了幾口氣，才繼續說：“這個視頻咱們保存了吧？去找到第一個發布視頻的賬號，然後聯系對方，看看能不能拿到完整的視頻，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徐晴晴是下水了沒錯，但是是怎麽下去的，為什麽下去都不清楚。
徐晴晴自己裝啞巴，也不能逼着她說，遲子晴覺得徐晴晴是自殺，這個說法也不能全信。遲子晴這人不怎麽靠譜，而且徐晴晴也可以完全否認，甚至反扣一扣黑鍋。
張珏猜的沒錯，徐晴晴挂了電話就一直在琢磨，如果事情這麽發展下去，自己要怎麽拉遲棠下水才行。
而遲棠等人，吃完晚飯，忙完家務，終于到了休息時間。
直播已經關了，她們拿出手機和外界聯系後，才知道事情好像大發了。
徐晴晴那邊是把熱搜撤了，可怪就怪這個事情太邪門，或者太驚悚，讓許多人不由自主地去關注。
徐晴晴一直走的是富家千金的路線，立的是團寵小公主人設，什麽時尚icon，什麽大牌好友之類的，人人都覺得她的生活光鮮亮麗無比，是每個人夢想的華麗生活，這樣的人會想自殺嗎？好像不太可能吧？
所以盡管熱搜是沒了，但不妨礙視頻和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在各種網站和群裏流傳。
甚至下午那條直播間黑屏的熱搜，又被頂了上來。
根據時間推測，徐晴晴的事兒，就???是直播暫停的原因。
這時候，吃瓜群衆們吃瓜，徐晴晴粉絲們到處沖，要節目組給個說法，怎麽沒保護好她們的晴晴，又怪團隊，怎麽讓晴晴參加這樣的節目，她們忘了當初徐晴晴傳出參加《生活有滋味》節目的時候，粉絲們是多歡欣鼓舞，好像徐晴晴立馬能升一線似得。
徐晴晴團隊還在和節目組交涉，或者說扯皮。所以這責任要怎麽界定，這個鍋要誰來背，其實還沒确定好，因此徐晴晴團隊對粉絲的說法，也是模糊不清，暧昧不明的。
在粉絲們看來，這就是團隊不作為的證據，她們覺得，連團隊都不肯保護晴晴，晴晴就只剩下她們了！所以她們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要去舉報這個節目！
遲棠拿着手機，吃瓜都吃不過來，還有圈內朋友也好奇來打聽消息，遲棠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內情。
就算知道，她也不會說出去，把消息透出去對她自己沒好處不說，還可能會影響到節目組。節目搞不下去了，對遲棠來說也是損失。
這事兒，牟姐算是最開心的了，以前徐晴晴拉踩遲棠多厲害，說遲棠假，仙女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說她拜金，一身銅臭味，說她嬌氣，把自己當千金公主似得……
這種黑遲棠黑得厲害的對家，是牟姐最恨的對象了。
“徐晴晴之前一直有資本做後臺，咱們又拼不過人家，這第一次看到她栽跟頭，還真是很痛快。”遲棠想象着牟姐的笑聲，肯定十分爽朗痛快。
遲棠也被她高興的情緒感染了，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回道：“确實是難得，我之前也沒想過，她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上一世，因為家裏家境不錯，徐晴晴也确實一路被資本保駕護航。雖不至于直接爆成一線小花，但也比遲棠一拖二要舒服穩當得多，資源從來沒斷過，特別是時尚資源，簡直是那個圈的寵兒。
所以其實徐晴晴的人設很穩，前途也很好，這次翻車了也不會讓她傷筋動骨的。
有良好的家世背景，就是這麽有底氣。
高興過後，遲棠還是覺得顧好自己最要緊：“對了牟姐，最近徐晴晴那邊估計挺麻煩的。咱們要管好粉絲，這個關鍵時候不要讓人抓了把柄了。徐晴晴那邊想要擺脫這個事件，如果直接解決事情不行，可能就會拉別人轉移視線或者擋刀，我這個對家可不就是她的首選？”
牟姐很贊同：“你說得對，咱們看笑話的時候，還是要小心點，別被拉入了戰局就行。”
兩個人就如何規避一些風險之類的聊了一會兒，牟姐想起來了另一個事兒，說：“對了，杜赟昨晚拿到了最佳配角，你記得給他發個祝賀的信息。”
盡管這一天徐晴晴的事情紛紛擾擾的，但也沒耽誤杜赟上熱搜。
遲棠早上确實惦記這個事情，但沒機會看手機，所以一直也沒得到确切的消息。
她回了個馬上，然後給杜赟私發了消息：“爸，恭喜恭喜！實至名歸！”
拿了獎以後，杜赟的應酬應該挺多的，但是他還是回得挺快：“謝謝！真的是托你的福了，這次一切順暢。身體沒有什麽異樣，拿獎也很順利。幕後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回去和你們分享。”
遲棠知道，估計是杜赟的競争對手後面運作的事情了。
如果沒有遲棠這張說什麽什麽靈的嘴的祝福加成，杜赟能不能順利拿下這個最佳男配，還不好說。
所以遲棠也沒跟他客氣，只說等他回來再慶祝。
然後遲棠又在節目嘉賓們所在的群，發了幾個紅包，慶祝杜赟拿獎，群裏頓時熱鬧了起來。
正當遲棠同時和幾個人聊天，聊得越發精神的時候，遲子晴突然啞着嗓子問：“姐，這次的事情，能好好地過去嗎？”
遲棠愣了一下，才明白遲子晴看到了群消息，所以才問自己的。
難怪今天吃晚飯幹活之類的，她都安安生生的，沒鬧什麽幺蛾子了。
遲棠說：“放心吧，這事情本來就和咱們沒多大關系，肯定會安安生生過去的。”
想起自己這嘴什麽什麽靈，遲棠繼續說：“這事兒肯定沾染不到我。”
遲棠聽到遲子晴明顯地松了口氣，也不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麽。難道是她去看徐晴晴時，兩個人鬧得不愉快？
但遲棠懶得安慰她，自己又不是以前那個傻兮兮的好大姐了。
時間不早了，遲棠給聊天的好友們道了晚安，然後直接睡覺。
遲棠睡得好，遲子晴這一晚可不怎麽安生，心裏總有心事吊着。
第三天的拍攝有點潦草，許多嘉賓都有些心不在焉，估計是知道了熱搜的事情後，都忍不住猜測，徐晴晴昨天真的是自殺嗎？
遲棠倒還好，她雖不知道內情，但并不太在意是怎麽回事，她只相信徐晴晴并不是會自殺的人罷了。
因此最後的告別環節，反而是她們這組感情最真摯，場景最動人。
季芳和季雲都抱着遲棠不願意撒手：“棠棠姐，我舍不得你走。”
“棠棠姐，你還回來看我們嗎？”
“棠棠姐，你做的飯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
“你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姐姐。”
兩孩子沒有了在鏡頭前第一天的生澀和害羞，哭得稀裏嘩啦的。
遲棠也被感染了，眼眶紅紅的，答應她們有時間會來看看她們，會想她們，會聯系她們。
這就是留守兒童的孤單，他們生活上很堅強，能獨立照顧自己，甚至照顧卧病在床的奶奶。但情感上又很脆弱，僅僅相處三天，就把遲棠這個對她們比較好的陌生人，當成親人一樣。
遲棠自己雖然不是留守兒童，但小時候父母對她并不上心，每次的關心都帶有目的，關注她跳舞的成績多過文化成績。
所以遲棠小時候就模模糊糊感覺到，父母養自己是帶有目的的，是沒多少愛意的。
在這方面，她和這些留守兒童的境況十分相似，對她們也有着十分的憐惜和同情。
面對孩子們的依依不舍，遲棠也只能鼓勵說：“你們好好學習，将來考出來了，可以來大城市找我，來看我好嗎？”
季芳和季雲一邊抹淚一邊點頭，此時她們還不知曉，一個鄉下的孩子，要考出家鄉，去外面上大學，難度有多大。
因為有遲棠這一組撐着，最後這天的節目，也不至于太潦草，也是真真切切感動了不少的觀衆：
【這些孩子的感情就是真摯又單純。】
【遲棠應該挺有錢的，為什麽不幫這一家離開這裏呢？小孩去城裏讀書也更好吧？】
【說得簡單！接去城裏養着嗎？你以為養貓養狗一樣說養就養呢？讀書不說戶口學籍之類的問題，學習成績能不能跟得上，能不能融入新環境都是問號。】
【是啊，你們忘了變形記嗎？鄉下的孩子見識了城裏的繁華，就性格大變，無法忍受自己貧窮的生活了。】
【再說了，這三個孩子又不是遲棠的誰，人家有正經監護人的，是他們爸媽。遲棠以什麽身份照顧他們？出了事她擔責嗎？真是腦子白長了。】
……
【好啦，別吵了，好好看節目不行嗎？】
【是啊，張導安排這一期，本就是讓咱們社會關注一下留守兒童和空巢老人，而不是道德綁架誰。與其讓別人去做，不如自己想辦法做點什麽。】
【贊同！想幹什麽自己上，別要求別人！】
【棠棠真是仙女，她是最受孩子喜歡的嘉賓。】
【因為她做的菜好吃。】
【哈哈，憑廚藝收服人心嗎？】
【哇，墨哥看棠棠的眼神，是心疼了吧？是吧是吧？】
【仙女落淚，是個人都會心疼，墨哥當然不例外。】
【墨哥上！快去安慰棠棠！不要管我們！】
……
這一期節目最後還算順利收官，所有人，特別是幕後工作人員，都不由得松了口氣。此時他們都無比感激遲棠，不僅是KPI女神，也是救場女神啊！
無法想象，如果今天嘉賓都拉胯，本該煽情的部分該有多尴尬。那樣的話，張導怕是要遭遇從業以來，最大的翻車現場了。
節目結束以後，大巴車送嘉賓們去機場，嘉賓們在車上聚在一起小聲聊天。這次不像上次那樣，結束時候喜洋洋的。
正在遲棠認真聽秦酉天說話的時候，景墨突然停在她身邊，壓低聲音問：“你們是有個群嗎？”
剛剛楊曉娴把秦酉天加了進去，被景墨注意到了。
遲棠明白他說的是那個節目組的嘉賓群，便點了點頭。
“你可不可以把我也拉進去？”景墨問。
遲棠驚訝：“你也想進去？”
以景墨的咖位，進那個群，大家怕是都會吓到吧？
“當然，我現在也是節目的嘉賓了，以後有什麽消息，可以盡快知道。”景墨扯出來的理由還挺冠冕堂皇的。
遲棠覺得有點道理，便解鎖手機說：“我先加你好友吧！”???
景墨看到遲棠亮屏封面是她本人，但解鎖後的屏幕，是自己的照片，突然被取悅到，頓時開心起來，因此忘了一個重要的小細節——他們兩已經是好友了。
所以遲棠看到景墨那簡單的微信號，雖然覺得有些眼熟，但沒反應過來。
等掃出來後，顯示的是發消息和音視頻通話的選項，而不是加好友的摁扭時，遲棠整個人都呆住了。
回過神來的景墨，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聲音壓得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所以……這是你把我冷藏好友列表的原因？你忘了我了？”
媽呀！這個男人的低語性感得要命！這聲音能鯊人！
遲棠完全沒有心思找借口逃避，只讷讷地說：“我……我不知道那是你。”
她剛加上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編劇或者導演之類的工作人員，後來人家沒找她聊工作，她也沒在意，畢竟她總會加上許多這樣的微信好友，過段時間就要清理掉的。
景墨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還瞎猜，遲棠是因為害羞緊張不敢和自己說話，還是根本不想和自己說話？沒想到人家根本沒認出自己。
“幸好你沒删掉，不然……”景墨頓了一下，遲棠就忍不住提起了一顆心：“不然怎麽？”
“不然我今天就不加你了，你釣魚贏了的獎勵也別想要了。”景墨的聲音甚至帶着一絲愉悅，似乎看到遲棠小緊張的樣子很開心。
遲棠直覺這是假話！景墨想說的肯定比這更撩人！
光是腦補，遲棠都覺得自己要炸了。這男人真是能要命的。
遲棠揉了揉自己的臉，好不容易才故作鎮定說：“我現在把你加進去，你進去後記得給大家打個招呼。”
景墨嗯了一聲。
遲棠把景墨拉進群裏後，又把景墨的微信備注改了改。她第一反應是打男神，等男神字眼跳出來後，又覺得不合适，趕緊删掉，猶豫了一下，改成了景老師。
可是這個備注怎麽看都覺得生疏，遲棠最後還是删了，鄭重地改成了墨哥。
景墨進群好幾分鐘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又開始明明都在一起，卻在群裏刷屏聊天的模式。
景墨打了個招呼，發了個紅包，也沒多說什麽，很符合他的形象和人設。
看景墨那老幹部的微信畫風，估計确實不怎麽愛聊微信的。
遲棠當然要搶男神的紅包，結果一打開，蹦出來一個3.40，男神發的可是8888的大紅包。
全群排隊嘲笑遲棠手氣。
遲棠氣得鼓了鼓臉，她也沒想到自己手氣那麽差。
就在這時，懸浮窗口彈出景墨給她發了紅包的消息。
點進去一看：9999。
遲棠吃驚地看向景墨，景墨笑了笑，低頭打字，遲棠這邊很快收到消息：“現在你的紅包是最大的。”
自己……自己被男神特殊對待了？遲棠不由得握緊了手機，心砰砰砰的，太大聲了，有點怕被別人聽見。
沒多久，大家到了機場，景墨的航班是最早的，值機後他直接去安檢，給大家揮手說：“節目組有什麽消息，大家記得群裏艾特我。”
如果節目組有消息，肯定第一個通知的就是他，倒也不用群裏人和他說。
不過大家都應了，于優優的聲音是最大的。
遲棠看着景墨的背影，還挺舍不得的。
這兩三天，他們兩個關系比較親近，但也是借了節目的便利，以後相處就要注意保持距離了。
想到這裏，遲棠就忍不住嘆氣嘆出了聲。
正在這時，她微信收到了“墨哥”的消息：“這兩天好好休息，咱們兩天後見。”
難道男神還能猜到自己的心情？遲棠有點訝異。
《春江雪》那邊很快要開機了，過兩天主要創作人員都要進組，進行劇本圍讀，試裝，拍定妝照之類的準備工作。
想到過兩天，又能看到景墨，而且能欣賞到他解鎖仙氣飄飄的仙人造型，确實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
這樣的好心情，遲棠一路帶到了公司。
進牟姐辦公室，遲棠發現她有些憔悴。
“姐你怎麽了？最近沒休息好嗎？”遲棠問。
牟姐揉了揉額角，喝了一口咖啡才說：“我哪休息得了？徐晴晴那個事情今天還在發酵，我一直膽戰心驚地觀察着網上的輿論。徐晴晴的有些粉絲就像瘋*狗一樣，見誰都咬，非要人給個說法。你這邊也确實被沖了幾次。不過現在咱們粉絲多了不少，而且又有景墨那邊粉絲幫忙，倒沒造成什麽影響。”
意思是，牟姐是一直盯着，怕遲棠被人拖下水，恐怕昨晚都沒怎麽休息。
遲棠在牟姐的辦公椅扶手坐下，伸手給她捏了捏肩膀說：“你放心好啦，這事兒礙不着我什麽的。”
“你确定？你妹妹遲子晴可是目擊者，萬一她們撕咬起來……”
遲棠和遲子晴不睦，連觀衆都看出來，所以常說她們是塑料姐妹，但徐晴晴那邊真沖着遲子晴下手的話，肯定主要沖遲棠來，遲子晴還不值得她們大動幹戈的。
遲棠說：“遲子晴那邊我不知道，她自求多福吧，反正咱們只管好咱們自己。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最後好好看看劇本，把女主形象再完善一下，過兩天進組我可不想在男神面前丢人。”
牟姐依舊不停地刷新着網絡，顯然依舊放不下心。
就在這時，一段音頻爆了出來，那個聲音十分篤定地說，徐晴晴是自殺。
而那個聲音，遲棠和牟姐都認識，正是塑料妹妹遲子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