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殿入口
第138章神殿入口
“進不去啦？不會吧！”玉禪才反應過來，或者說，很難相信。很難相信剛剛就掉進了坑裏，反應過來似乎自己還真在坑裏。嘗試掙紮：“你怎麽知道的？門已經關了。”
“櫃臺也這麽說的呀！”玉飛有一說一，更拿出旁證：“在鎮口蔡金龍不提過嗎，風口期過了，人都散啦。”還補充，“我當時就想，是不是已經錯過了，所以又在櫃臺問了一嘴！”
玉禪愣愣，說不出話來。
玉飛趕緊轉問，眼下的重點：“被騙了什麽沒？”
玉禪瞪大眼睛，還真有被騙東西：“地圖，迪莉娅的那份地圖，讓他換走了。”似乎也找到了關竅，“我以為黑殿地圖更劃算，進入裏面就用不着迪莉娅那份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
實在是這個虧，吃得太過莫名。坑挖得不算巧妙，但就讓玉掉進去了，本錢都虧沒了還能覺得劃算。
“當初自己怎麽就覺得，玉禪的麻煩不好找，別人不吃虧就不錯了呢？”玉飛有些無語，暗自懊悔。“沒考慮到對方是來文的，被有心算無心，大意了。”但考慮到玉禪的心情，那些話并不合時宜，只能先開導：“肯定是我們入鎮時就已經被盯上了，蔡胖子他們只是其中一撥，只不過這次栽的是我們。”
玉禪順着一想，很快也通透。氣得一拍桌子，立刻就站了起來：“我去找他，這會兒肯定還沒走遠！”
玉飛趕緊把她拉住：“你等等！”
玉禪被攪亂，有些急切。
“讓我先想會兒。”玉飛不由分說地按住她。
愣愣看着玉飛，見他真在靜想沒有玩笑，便也只得把劍扔回桌上，地圖更差點扔出桌外。
還好玉飛眼疾手快接住，又安撫玉禪重新坐好。
随意瞟了瞟換來的地圖：“地圖倒還精致，多半是他自己用的，這個還真沒糊弄你。”
玉禪心情終于好受了些：“我也是看了貨，覺得實在才換的。你看這材質，還是整張的皮。”
玉飛自然也瞄見了地圖上的一些着重标記：“這個圖案是什麽？”
“表示神殿最底層寶櫃的位置咯！”
“這個都有？！”
玉禪沒有說話，只連把頭點。微頓，似乎還來了興致：“你看那些線條，都是用鐵絲燒紅燙烙勾勒的，不怕水泡。不像迪莉娅那份......”
這又哪跟哪，地圖的價值在做工上面？玉飛頭大，确信玉禪是不需要安慰的，直接掰回正題：“他們要地圖，有沒有提過什麽地方、地名？”順手就把地圖合上、拿下桌面，放到旁邊的椅子上去了。
“好像，提過......”一語掰回了玉禪，趕緊回想：“說過北方。”
“現在還困在龍門客棧的人，那目的地，應該是北方祭壇了。”玉飛把頭一點，“也就是地圖上的撕裂之地、世界之石。”
簡單告知後，開始分析情況：“外面就是沙漠，我們還一點都沒熟悉，不清楚都有哪些危險，也容易迷路；就算對方無心躲着我們，真找着了也免不了麻煩，畢竟人家也是拿東西換的，占得住理。”
這話一出口玉禪就要争辯。
但玉飛不管她，直接搶白：“而北方是條遠道，那張地圖我們用了那麽久，大概的地形你我都有記得。”一句話總結，“是可以從長計議的。”
也堵住了玉禪的嘴。
然後是重點：“關鍵是，我們這就走了，師叔他們的消息怎麽辦？”
問完頓住。
聽到這裏，玉禪自然也能想通。
玉飛便緩緩地，再分析後續：“要麽還得倒回來，要麽就得找下一處這樣有人的營地。”補充完整，“都得再折騰，耗費不知多少時日！”
聽完，玉禪像洩了氣似地，連帶火氣也全消，直要把頭往桌面上耷拉。
玉飛暫由得她。
“那就是我們還得先在這兒等消息咯。”半響，玉禪諾諾出聲。
“也不一定就得等！”玉飛否定。
讓玉禪又提起了興致，把頭重新撐起。
“我們還是可以主動打聽呀，”玉飛自行繼續：“別人都能上我們桌，我們為什麽不能上別人桌？”
一句輕飄飄的安排，讓玉禪啞然，回頭就不禁鄙夷：“還以為憋了什麽高招呢，切！”
玉飛悠哉一笑，喝茶，不與計較。
......
“對了，說到打聽，你那寶貝戒指打聽過了沒？”玉禪便又随口問到其他，還一邊拿着筷子在桌面立着玩。
突然的話題讓玉飛一愣。都多久沒提過的事情了，怎麽今日又想起。趕緊低頭找到戒指一看，明白了，戒指自己是一直戴在手上的，奈何一路除了她之外也沒別人。如今總算找到了大部隊，讓更多的人瞧見了，所以問問很正常。
只是，又從嫌棄滿滿的玉禪口中聽到關照，還是蠻感動。
想了想，打算借此機會同她說道說道，但擡頭在腦袋裏找到狀況，就只有殘缺碑文、短時能用的畫面，想說的欲望又立刻消散，嘴巴張開，卻一時僵在當場。
“怎麽了？”玉禪發現了異樣。
“沒、沒什麽......”哪裏說得清楚？
尬尬地拿着戒指舉起、收回，又舉起、打量了一圈它獨特的紋飾後，又收回，幹脆就這麽支支吾吾先把這個話題掐掉：“這個......我......算了，這個......我後面再跟你說。”
那表情，在玉禪看來只以為他中二病又犯了，惹得沒來由真偷偷一笑，然後若無其事地揭過。
玉飛并未在意玉禪怎麽看。
而是話講完之後，自己後知後覺地被自己所驚醒了：十二條紋飾、十二條紋飾......如果那8字本身就算一道紋飾的話，那麽不總共就是十二之數了嗎？
眼睛随意地打量着四周，但心思早已飄到九霄開外，繼續他的一路思索：還有立在桌面的筷子，四周的油燈......
在玉禪看來，同樣是別的用意。審視了刻，見他只看不語，又心神不寧，便幹脆發問：“怎麽？你是想先上哪一桌。”
突如其來的怼臉提問讓玉飛一愣：“嗯？！”
玉禪卻只喝着水，靜聽安排，并不重複剛剛的話。
“哦......”玉飛自己也反應過來，但心思哪裏在那方面停留？随意便支掩道了：“在看看......我再看看。”
玉禪諾諾，只當是他真的還要看看。
半響無話。
玉飛一直心神不寧，難以平複。終于覺得，這麽繼續在客棧裏坐着不是個辦法，應該先找個僻靜安全的地方，打坐凝神再說。
正要起身，“吱呀”一聲，門開了。
......
又走進一個人來。
客棧裏迅速地再次安靜。
如果只是像上次那般，也就罷了。
但這次與上次不同。
因為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個女人。
一個素豔難掩、又風情萬種的女人。
店內的客人一陣騷動，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而店門外，也開始聞聲湧進來許多的人。
半響。
“哦，掌櫃的就是她呀！”一旁的玉禪也出了聲，但聽得出來，語氣中更多的是失望。似乎在她心目中的那位女主人，不應該是同眼前這位風情萬種挂鈎的。
玉飛的心思并未被這個牽走，更多是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擾亂步調。那麽多雙眼睛關注着門口，想不惹人注意，指定是走不了了。也不禁出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玉禪撇了一眼，猶自以為是同她對話：“還早！我們擱這兒飯吃完，茶都喝完一壺重新添水了。”
聽得玉飛一愣：“重新添水了！什麽時候？”還不信地伸手就去掂。一試，還真是滿的。
看得玉禪直瞪眼：“就你剛剛左看右看的時候呀！”關鍵是，跟前這位大哥關注的重點，也太與衆不同了吧，這哪是關心茶水的當頭？便忍不住怼着嗆了：“你要剛剛不吱聲，我還以為你打算在那裏一直坐着看，看到再吃宵夜呢！”
說得玉飛都真有點不好意思，諾諾否認：“有那麽久嗎！”
“別吵！我不要聽你說。”卻直接被玉禪喝斷，壓根不想繼續圍繞這個唠叨。“我要聽她說！”
玉飛無語，只得勉強把心思拾掇，放到這位剛剛現身、吸引了所有人的女主人身上來。
......
“在座的諸位聽我說！神殿的通道已經重新打開，大家再沒有必要在我這兒耗着了。”
那掌櫃只一語，就立刻在衆人間掀起了大浪，一片嘩然。
自然，片刻之後，響起了零星的質疑之聲。
而掌櫃的也有後話。“也不知道是誰造的謠，說我這兒有能出去的破界法陣。小女子一介區區女流，龍門客棧也就這丁點兒排面，哪能有那般大門大派的手筆。”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掌櫃很會掌控說話火候，有意停頓了刻。“不過，既然諸位在末路時投我而來，”待得衆人略作消化，再又繼續。“小女子也只能略盡綿薄之力，傾盡所有家當，”說到此處停下，輕嘆了一口氣，再才繼續道：“弄不來送大家回去的船，好歹，勉強把那神殿又開了一個口子。”
這番一說，前因後果基本就都清楚了。
“還望大家不要再嫌棄啦！”掌櫃嚴詞懇切。作為一個行将退出江湖的人物，能做到這般，實在算是用心良苦了。
店內的衆人雖然還在議論，但已再無抱怨。只是都還議論着，并未有挪腳的。
掌櫃終不願再多等，客氣過後，提氣大聲警醒：“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