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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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沈尉煙也确實這麽做了。
她緊緊地攀着對方的脖頸,趁對方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下去。
鋒利的獠牙瞬間刺破皮膚,鮮血随之溢出。
她本以為能直接刺破大動脈,将對方活生生咬死。
可就在下口的一瞬間,眼前竟然恍惚了起來,潛意識裏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吶喊着。
“不行……不可以傷害她……”
沈尉煙知道,那是自己殘存的情感在作祟。
可她也同樣清楚,如果自己不殺了她,将來對方一定會比她更狠,将自己挫骨揚灰。
所以她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可惜的是,她咬歪了,還咬得很淺。
而且……對方的血怎麽那麽甜?
血腥味瞬間在唇中蔓延開來,刺激着舌尖的味蕾。
可沈尉煙卻覺得甘甜解渴,甚至這一點血液竟然激起了她身體裏漸漸沉寂下來的病毒因子,讓她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饑餓,讓她微微發抖,渴望更多……。
她竟然下意識舔了對方的脖子,将血液舔到唇中。
清醒過來的一瞬間,沈尉煙氣得要死,整張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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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候,任誘已經感覺到了疼痛,并且第一時間就捏住了她的下颌,強迫她擡起了頭來。
她只能立刻收斂起獠牙,又垂下眼睫,紅着眼眶裝作無辜的樣子。
任誘想起剛剛那股被舔的感覺,想到剛剛少女的呼吸噴灑在她脖頸處,撩起一片火燒火燎,喉部不禁緩緩滑動了一下,盯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幾乎是半靠在她懷裏,浴巾松松垮垮,露出胸前大片雪白,一頭微卷的白發也濕漉漉地搭在身後,眼睛裏似乎泛起了淚意,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她還捏着對方的下颌,強迫對方擡着頭,能清晰地看到對方嬌美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了潮紅,紅唇被迫張開,露出尖利的小虎牙和裏面一節粉嫩舌尖。
那紅唇上點綴着一顆小痣,引人采碩。
可任誘的注意力全在她唇瓣上的血和那顆尖利的虎牙上,皺起眉緊張兮兮地問道:
“你是不是想咬我,想吃了我?你怎麽來這裏的?是不是剛剛被喪屍咬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在宿舍等着我嗎?怎麽這麽不聽話……”
“現在很難受嗎?”
她的聲音暗啞,說着說着一雙眼也微微泛了紅,手都在發抖。
實在是她害怕至極,害怕對方被喪屍咬了,也恨自己如此草率地将對方扔在宿舍裏。
而沈尉煙看到她這樣,竟然愣了一瞬。
女人的脖頸上還在滲血,渾身狼狽不堪,身上全是喪屍的血。
她一頭黑發高高束起,額角的碎發被汗濕,薄唇緊抿,眉頭緊皺,看起來兇巴巴的,可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裏卻含着濃濃的擔憂。
心跳仿佛快了幾分,可沈尉煙瞬間清醒過來,背在身後的手長出了鋒利的指甲,準備随時撲上去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她覺得任誘這輩子的演技好了很多。
但還是很虛僞。
明明前幾世想方設法地要殺了她,甚至這輩子還給她們四人下了藥,将她綁到陽臺上,準備和其他三人共度春宵。
可怎麽臨到頭竟然和她做了!如今還裝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
究竟在打什麽鬼主意?!
怪只怪仇恨蒙蔽了她的雙眼,讓她毫無準備地就沖了上來想要複仇,可憑着她如今這副嬌弱的身子,完全有可能被對方反殺。
但沒關系,她已經咬了她一口,完全可以趁着對方等會兒喪屍化的時候直接一槍爆了她的頭。
不就是比誰演技好嗎?
她也會!
想到這,沈尉煙瞬間眨了眨眼,眼淚便頓時滑落眼角。
她眼尾泛紅,端的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軟着聲說道:“我咬你是因為我生氣!”
“生氣你一個人在這高塔裏,現在周圍都被那些怪物給包圍了,難道為了給學生廣播,為了安她們的心,你就要一個人犧牲在這裏嗎?”
“要不是你走之後我就跟着你到了你的辦公室等你,我可能都看不到你了……”
她幾句話就解釋了任誘的疑惑,并且委屈至極,讓任誘一顆心都軟了,也稍微放下了心來。
她想摸摸她的臉,但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上很髒,而且另一只手也把對方的下颌給弄髒了。
或者應該說,她渾身都是臭味,血腥味。
于是她連忙松了手,又匆匆忙忙地站起身,一口氣沖進了浴室,邊朝她道:“我先處理一下自己……”
處理自己?
看到她那麽急,沈尉煙勾起了一抹冷笑,心想着這是病毒起作用了?
她很快就會變成喪屍?
只要她變成了喪屍,區區一級喪屍只會親近她,到時候她就可以殺了她,将她碎屍萬段!
想到這,沈尉煙立刻爬起身,走到一旁撿起了地上的槍。
可她發現,那槍裏竟然沒有子彈!
不,是彈匣被甩掉了。
發現這一點後,她立刻在房間裏尋找起來。
只不過她還沒找到,就聽到了浴室裏傳來水聲。
她以為一定是女人發了狂不小心将淋浴打開了。
卻殊不知任誘只是去洗了個戰鬥澡。
洗完澡後她随意地披上了浴袍,随即又走出了浴室。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沈尉煙正蹲在床邊找彈匣。
她被那聲音驚到了,瞬間站起身,轉頭就看到了站在浴室門口的任誘。
女人竟然看起來沒什麽事的樣子,一頭烏黑的濕發披在身後,浴袍松松垮垮系着,露出鎖骨處一片白嫩的肌膚。
她長相冷豔,五官極其深刻,如同混血兒,眼尾還天生點綴着一顆紅色的淚痣,極富韻味,引人口幹舌燥。
沈尉煙死死地盯着她,心想她怎麽還不發作?!
然而任誘卻忽然偏過了頭,臉也瞬間泛了紅,默默朝她來了句:“你的浴巾掉了……”
沈尉煙:“!!!”
她立刻低下頭,又匆忙将自己的浴巾撿起來,整張臉都被氣紅,恨得牙癢癢。
這個混蛋,遲早要殺了她!
可正在她系浴巾的時候,任誘卻一步步地靠近了她。
等到沈尉煙反應過來時,女人強勢的氣息已經将她包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洗了澡的緣故,對方身上的白玉蘭香味越發濃郁。
明明是一個Omega,卻因為她從小身體孱弱的原因反倒比她高了不少,微微低頭的時候将她籠罩在陰影裏,竟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對方的精神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
衆所周知,精神力會讓一個人信息素的壓制力變強。
所以即使是Omega,也能讓Alpha腿軟無力,任她為所欲為,無法反抗。
沈尉煙心中吃驚,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後頸的腺體突突直跳,等到被逼得撞到了牆上之後,這副身子竟然不聽使喚,渾身開始發熱,雙腿發軟,險些摔倒下去。
好在任誘眼疾手快地摟住了她的腰,将她抱進了懷裏,還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槍,放到桌子上,邊低頭朝她笑道:“等會兒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再幫你找,槍留給你防身……”
沈尉煙被她猜中了心思,目光都變沉了,可此時此刻,她被對方抱在懷裏,Omega的香味撲面而來,濃郁至極,刺激得她渾身不對勁,根本使不出力氣,後頸更是微微滲出水珠。
而任誘卻全然不知,自顧自地撫摸着她的發,朝她輕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既然來到這裏,肯定是有完全的法子離開的。”
“可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我以後不管幹什麽一定都跟你報備,不讓你擔心……。”
“你別生氣了。”
她低聲哄她,微啞的聲音傳到耳朵裏誘人心癢,又拿起一條毛巾輕柔地幫她擦頭發,邊道:“要不這樣吧?我讓你咬好不好?直到你不生氣為止……。”
任誘說這話也只是因為她知道沈尉煙的性子,知道她柔柔弱弱的,就算要咬她發洩肯定也不舍得咬狠了。
剛剛那次純屬是意外,那是對方太生氣了。
可她沒想到沈尉煙立刻就擡起了頭,還眼眶紅紅地朝她軟聲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反悔。”
“嗯。”
任誘點頭應了。
下一秒,少女粉白的雙臂便攀上了她的脖頸,又埋頭在她頸部。
灼熱的呼吸吹拂在那片肌膚上,撩起一片火熱,卻又瞬間狠狠地咬了下去。
鋒利的虎牙刺破皮膚,鮮血瞬間湧出,卻被唇瓣包裹,被吮吸而走。
沈尉煙這次鐵了心地想咬死她,并且想着,咬她一次沒被感染,那她就多咬幾次!
可她卻沒想到咬下去的那一瞬間,舌尖接觸到香甜血液的一瞬間,她竟然喪失了思考能力,整個身子劇烈顫抖,滿腦子都在叫嚣着:
好香……好甜……。
再多一點……
病毒似乎在她血液中肆虐,催動着信息素,讓她後頸發腫,流出透明溶液,渾身更是發燒般地滾燙起來。
她下意識地瘋狂吮吸着被咬破的地方,舔舐着對方的脖頸,将血液一點點卷入唇中。
此時此刻,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像當初一樣讨厭面前的這個人,心底也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感,惡心感。
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會咬對方。
想殺了對方,明明有無數的辦法,可她卻偏偏用這種方法來宣洩恨意。
她恨對方,可心底卻總有一股熟悉和親近的情感在左右着她的行動。
像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牽引。
而這,是前幾世都不曾有的……
這一刻,她渾身躁動着,竟然在女人懷裏蹭動起來,呼吸越發急促。
任誘早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被她咬着,疼得皺起眉,同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葡萄香味,那香味誘得她後頸腺體跳動起來,更別提少女還在她懷中蹭着。
浴袍散開了,兩人的身子緊貼,她腦海裏卻警鈴大作,連忙伸手捏住了對方的下颌,扯開了對方,邊嚴肅地詢問道:“你真的沒有被喪屍咬到?”
脖頸上還餘留有絲絲刺痛感,但更緊張的是她的心。
她生怕沈尉煙出什麽事。
而沈尉煙在對方扯開她的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好像自己一接觸到對方的血液就會失控……。
她氣得紅了臉,一時沒忍住,垂下眼睫惱道:“只是我的一個小癖好而已。”
癖好?
任誘不信。
怎麽可能有人的癖好是咬人喝血。
何況她與沈尉煙認識這麽多年,從未發覺對方有這種癖好。
心裏一旦有了疑問,她便迅速地彎下腰,猛地将對方打橫抱了起來。
沈尉煙被吓到了,連忙問道:“你做什麽?!”
“幫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口……。”
任誘的聲音很沉,迅速地抱着她走進了浴室。
而沈尉煙則睜大了眼:“!!!”
“放開我!”
這種情況,她怎麽可能還能忍下去,開始拼命掙紮着。
甚至如果手邊有任何武器,她肯定會狠狠地砸向對方。
然而任誘卻不由分說地将她抱在了洗手臺上,并且一雙手撐在她身體旁,俯身疑惑地看向她:“你今天很奇怪……。”
聽到這話,沈尉煙瞬間僵住了一瞬。
哪裏想到,她堂堂喪屍王重生回來還得受這樣的委屈,要是換作之前,她早将這女人的心髒給剜了!
可現在,在對方還沒有被感染的情況下,她不能和對方撕破臉皮,否則,就憑她現在這副柔弱的身子,是鬥不過對方的。
要換做前幾世沒準還有可能。
但這輩子,任誘不知道為什麽,精神力竟然漲了那麽多,讓她根本無法反抗。
沈尉煙細軟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濃濃的恨意。
她眼眶發紅,一雙手緊緊攥住,妥協道:
“我……我給你檢查……”
任誘深深地看着她,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立刻扯掉了她的浴巾。
可她看着對方發紅的眼眶,看着她眼睛裏無意識泛起的淚水,便心軟了,無法再往下看,随意地扯了一個幹淨的浴巾又裹住她,邊緊緊抱住她,朝她輕聲道:
“算了……只要你不變成喪屍,不離開我,不受傷,怎麽樣都行……”
“就算你讓我割肉喂血,我也願意……”
“小癖好而已,以後你想要就咬。”
聽到這話,沈尉煙下意識擡起頭,震驚地看向她。
剎那間,任誘也恰巧低下頭,看到她愣愣的樣子,不由得勾起唇,眉眼彎彎地揉了揉她的發,笑道:“有小姨呢,不管做什麽,小姨都會護着你~”
“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算是妻妻了……”
這一刻,她湛藍的眼睛裏滿是深情,那樣溫柔的話語竟猛地讓沈尉煙心底掀起層層漣漪。
仿佛有一段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眼眶發紅,怔怔地看着對方。
時光似乎往回倒退着,退到了她十歲的時候。
那個男人好不容易回來,卻要綁着她去家裏的地下室,想從她身上取走細胞組織觀察病毒的衍生情況。
那時的她懼怕,厭惡,恐慌,掙紮間磕破了頭,跑到任誘家求救。
對方那時才十六歲,即使不明白事情緣由,卻将她護在懷裏,冷聲朝追來的男人罵道:“小孩怕你,就一定是你的錯!”
“這些年她有父親還不如沒父親,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不要再錯下去!”
……
将人罵走後,她輕聲細語地哄她,幫她處理傷口,哄着她睡覺,抱着她跟她拉勾:
“小姨會一輩子護着你的……”
回憶将沈尉煙的理智擊碎,讓她無意識就流下了眼淚,竟低低地喚出一聲:“小姨……”
“別哭……”
任誘滿眼心疼地看着她,用指腹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
她知道,少女從小就因為家庭原因心思敏感,不願意跟人吐露任何心底的秘密。
但那沒關系,她會一直護着她,守着她,不會再讓事情變為前幾世的悲劇……
這一刻,看着少女的眼角因為她指腹的摩挲而更加變得嫣紅,看着對方那副柔軟可欺的樣子,不知道怎麽的,她竟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緩緩地靠近了對方。
兩人的呼吸逐漸交織在一起,她的手摟着對方的腰肢,另一只手緩緩撫上了對方的後頸,在那一瞬間,就已經吻上了對方柔軟的唇。
兩人的唇貼合在一起,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沈尉煙清醒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将手抵在對方肩上,想推開對方卻根本沒力氣,心髒竟下意識砰砰直跳着,女人開始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瓣。
耳邊響起一道道暧昧的吮吸聲。
對方不斷地轉換着角度吮吸她的唇,滾燙濕軟的舌尖偶爾抵入唇縫,輕輕舔舐着,掀起一片酥麻。
沈尉煙起初還能保持理智。
可後來,鋪天蓋地的Omega信息素逐漸将她淹沒。
那股濃郁的玉蘭香仿佛勾子一般蹿進她的身體,在她渾身各處瘙。癢。
她後頸腫脹,被女人粗糙的掌心摩挲着,變得一片通紅。
透明溶液不斷從後頸滑落,甚至從下方滑落,流下腿側。
一個不注意,一節滾燙濕軟的舌尖便撬開了她的貝齒,滑入了她的唇中。
她想咬掉對方的舌頭,可卻連氣都喘不上,被對方死死抱在懷裏,瘋狂地吻着她,攪動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的唇。
兩道滾燙濕軟的舌尖不斷地攪和在一起,唇中的血腥味蔓延開來,混合着津液,被吮吸吞咽而走。
沒過多久,她胸廓劇烈起伏着,來不及吞咽,導致許多銀絲滑落唇角,一雙手竟也不知不覺間滑到了對方的肩下,攀住了對方的脖頸。
對方來勢洶洶,舌頭都被攪得發麻,沈尉煙恨死她了。
可此刻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雙眼被霧氣籠罩,只能被動地承受着,承受着對方鋪天蓋地的信息素,承受着對方的深吻。
舌尖掀起一道道酥麻感,被對方的軟舌不斷糾纏,被對方狠狠地吻着,呼吸急促。
她的手指緊緊攥着對方的睡袍,直到渾身發病一般,忽然顫抖起來。
剎那間,後頸的信息素猛地噴出,導致後頸全是水漬,下方更是有透明溶液劃出了一道弧線,浸透浴巾。
水珠一顆一顆從腳踝滑落。
任誘又吻了她一下,輕輕舔掉她唇角的水漬,随即将她緊緊按進懷裏,任由她劇烈地喘着氣。
沈尉煙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整個人軟在她懷裏,臉頰埋在她頸間,呼吸間全是對方的氣息。
她又怒又恨,滿臉潮紅,一口下去狠狠地咬着對方,可竟然連咬她都使不上力,只不痛不癢地留下一道咬痕。
她心裏像火燒似的,被怒意淹沒,恨自己竟然和仇人這樣了,恨自己不中用的身子。
并且明明只是一個吻,卻竟然讓她原地噴出信息素……
對方一定使了什麽妖法!
她磨着牙,一雙眼泛紅,瘋狂地想殺了對方。
而任誘卻全然不覺,只以為少女軟乎乎的,想逗她玩才輕輕咬她一下。
她伸手遙控,在盆子裏接了熱水,又扯下毛巾,擰幹了想給對方擦臉。
可沈尉煙卻逞強地坐起了身,随即搶過毛巾啞聲道:“我自己來。”
本應該是怒氣沖沖的語氣,但聽在任誘耳朵裏卻嬌軟至極。
她以為她害羞,于是轉過了身去,等她擦完身上,又遞給她新的睡袍。
沈尉煙穿上睡袍,以為自己能站住,便立刻跳了下去,想迅速離開這裏。
周圍的Omega信息素太過濃烈,就這麽一會兒,她竟然又有了反應。
可剛跳下去,腿卻不聽使喚地軟了,險些栽倒。
任誘明明是背對着她的,卻第一時間就轉過身扶住了她,手還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肢。
沈尉煙:“……”
該死的女人。
她一定會殺了她!
這就算了,對方看她走不動,還瞬間将她打橫抱起,抱到了外面的床上,随即俯身幫她吹頭發。
她的手很輕柔,沈尉煙全程低着頭,心裏很亂,不想要對方碰她,可不知道為什麽,卻偏偏拒絕不了,任由着對方的手輕輕撫過她的發,任由着暖風将她的濕發吹幹。
女人的手偶爾碰到她的耳朵,似乎撩起淺淺的酥麻。
她氣紅了臉,聽到對方輕聲細語地朝她道:
“吹完後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拿營養液,你喝完我們就出發。”
沈尉煙垂下了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煩躁。
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女人被她咬了都毫無反應!
但很快她就又高興起來了。
因為任誘吹完頭發,又去拿房間裏的營養液時,忽然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
好像身體在發熱,頭暈目眩,很難受……
她想不出是什麽原因,只有些擔心,怕自己的身體又被攻略者霸占。
畢竟這些人本事可大着。
但她毫無辦法,只能迅速走到床邊,又迷迷糊糊地朝沈尉煙道:“小花,我很不舒服,估計等一會兒才能走了……”
沈尉煙壓抑住唇角的弧度,故作擔心地問道:“怎麽了?”
她心想終于可以解決掉這個女人,終于可以将對方碎屍萬段!
可她還沒高興幾秒,任誘就忽然鑽進了被子裏,接着恍恍惚惚地緊緊抱住了她,邊難受道:“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