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是他
是他
“就憑你也配?潘季科不是我高傲,就你這樣的配豬豬都虧了些,你知道嗎?”莫方辭好看的臉頰上浮出一條條宛若梅花的血痕,落在灰塵裏的潘季科仰看着他日夜思念兩年的臉頰上,當目光凝聚在唯美的血痕上時。
潘季科內心的瘋狂和變态的興奮在此刻噴湧而出,在豆大的眼睛裏到達了頂峰。
只聽見潘季科精神失常的劇烈動作,以那種動作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是想從地上爬起來。
潘季科嘴裏嘟囔道,“我的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倏然莫方辭的腳一下踩在潘季科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潘季科時,潘季科卻一直擡頭看着他。
只在電光火石間,潘季科就能看出那種獨屬于少年的高傲自大還有恣意妄為似乎要和全世界為敵的那種自信。
那時,潘季科心裏的瘋狂被慌張所取代。慌張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但潘季科知道從看見莫方辭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眼神時,他的心裏只剩下慌張還有恐懼。
但他卻不害怕。
莫方辭和潘季科對視着,自然也能明白他眼神中蓄含着的情緒轉折。一開始他早預料到潘季科會害怕,但越看越就能清楚那是慌張。
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潘季科的角度上,試圖去感受一下慌張的來源。
因為他不懂潘季科為什麽會慌張。
但他沒多想就說,“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做人做事吧,畢竟那是什麽地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害怕回到那個地方難道不是嗎?”
似乎害怕是潘季科的精神崩潰點,莫方辭剛把話說完,一直沒個正常的潘季科被莫方辭踩在地上也不安分。
本是沾了些灰塵的臉在此刻如同蛆一般扭動起來,動作之大把莫方辭也連忙收回腳。
只不過,一時之間潘季科口鼻裏全是塵土。這也恰和他匹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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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辭沒忍住,露出一絲輕音。
他試探的問,“你,你沒事吧?”
潘季科卻在聽見這句話後,在地上洗臉的動作頓時停止,而是一下站起來,臉上又浮出瘋狂的猥瑣。
癡語說,“方塊,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你還是在意我的對吧?”
潘季科說這句話時一邊說一邊朝着莫方辭靠近,但莫方辭沒按常理往後退。而是一腳踹在潘季科的胸口上。
直接把潘季科踹到死胡同的牆上。
莫方辭一邊扭着手上的關節咯吱咯吱響,一邊語氣不善的說。
“老子TM是看你有病怕傳染,誰知道你TM連腦子都沒有。”
突然,陽光有些弱下去,莫方辭在活動筋骨朝着潘季科走過去時,他是背對着太陽的。
所以在不經意的瞥視間,他看到陽光下居然多出一串背影,而那背影好死不死就在他身後。
莫方辭看到時,右眼皮直跳着。他就是因為背影遇見了潘季科,結果又看到這麽多背影,背影的陰影已在莫方辭的心裏裝上了不安的标志。
所以當莫方辭沒什麽耐心準備突襲回去時,對着他倒在地上的潘季科現在坐靠在牆角,一邊嘴角流着血一邊朝着莫方辭說。
“你都看見了,還裝什麽啊?”
說完,一股股四面八方接踵而來的涼風直刺莫方辭而去。莫方辭快速看了一眼潘季科,嘴裏罵着mmp,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利索的。
他利落靈敏地躲開好幾個正重他弱點的攻擊,而是靠着柔韌的腰以非平常人的動作而抓了一個縫隙。
在生死攸關之際,莫方辭手身合一。身體雖然躲着攻擊,但手卻是摸到褲兜裏掏出手機。
另一只手又是攻擊着對方。
第一輪下來,莫方辭不僅臉上多挂彩,身上也挂上彩。對面來人不多,但個個身強體壯,看上去就是一米八五的滿身腱子肉的猛男們。
莫方辭到最後也只能占了一個優勢。
那就是他們只能一個個進攻,不能一起上,因為怕人多手雜,一不小心就傷到彼此的手。
而莫方辭也只能利用這個優勢對付他們。
就這樣,在十六人都有些傷口挂身時,他們才停止了動作,只不過全部堵在死胡同口,大有一種不殺他死不甘心的舉動。
莫方辭眼睛看着他們,一邊把手藏在後面,他沒機會去看手機界面,他的手把手機解開後按到哪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嘟嘟嘟響起時,莫方辭松了口氣。
莫方辭的動作并不明顯,甚至在這場混亂中參與其中的無一人發覺。可潘季科從他們打鬥開始就看着莫方辭,因為近乎癫狂的眼神打量,使莫方辭的所有動作都暴露在他的視野裏。
就在手機被人接聽後,對面傳來細微的悅耳動聽的聲音時,突如其來的石頭準确無誤的砸開手機。
莫方辭緊攥着的手被砸的破皮,實在沒忍不住松了手。随後手機就被摔在死胡同的右邊牆角處,機面朝上,屏幕上的鋼化膜被摔的裂碎開,露出蜘蛛網的碎紋。
在一片片碎紋中,彩色的屏幕碎成着了彩花。
而這舉動把所有人休戰的猛男們吸引過去,啪嗒的聲響像是定位器般,全部的目光都看向碎裂的屏幕。
一個滿身腱子肉又穿着黑色背心露出兩個大花臂的猛男,往手機方向走了幾步。而莫方辭也想動卻被所有人的目光鎖住了,那些目光停滞在他的身上,似乎他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今天他就走不出這條胡同。
猛男看了眼碎裂的不能再破的屏幕,然後再用腳踹了幾下,确定是壞了後才對着莫方辭露出一個不算太友好的笑容。
“小兔崽子,你可真是會搞小動作啊?”猛男邊說邊用眼神示意着他身邊的猛男。
于是就在說話期間,一群猛男把莫方辭困在其中,圍成了一道牆。
花臂猛男站在中間醒目的位置,那位置一眼就能看出那個猛男是這個團隊的老大。
那個老大邊說話邊擰着手腕松着筋骨,但說話方式卻算不上客氣。
“居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罰酒的話,老子也可以讓你嘗嘗罰酒的滋味。”
被包圍住的莫方辭沒有慌張,而是冷靜的看着那個說話人,他沒把把他困住的猛男們都看一眼,因為莫方辭覺得他們并不能讓人提高警惕。
只有那個說話的人,他方才和這一圈的人都打過交道,不能說誰最差但那個頭兒一定是這群人裏最厲害的角色。
看着他們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莫方辭虛晃一槍,一個假動作向前。或許是緊張的氣氛,那群包圍的人居然都一個個都伸出手去抓了一把空氣。
也就是那個動作把整個氣氛變得更加凝止。
突然——
“巴南市香日街市詠熙街第106號巷四川大食堂對面。”
莫方辭的聲音沖破人群,傳入了被猛男踹好了一點,忽明忽滅的手機屏幕裏。
在嘈雜的環境下,屏幕裏傳來斷斷續續的顫音。
“莫…辭…等…馬…來。”
聲音很小,所以在那裏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莫方辭吸引走了,并沒有人看向手機屏幕。
花臂猛男看着莫方辭,覺得有些好笑,“怎麽?還把希望寄托于一個破爛不堪的手機?”
莫方辭被困的快退到牆壁上時,直接伸出腳用力踹過去。
這不用腳還好一用腳還用十足的力,看着是十分完美的踹,但花臂男似乎早已看穿一切,在莫方辭踹過去時,花臂男擡手接過莫方辭的腳,然後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扯。
應是手速過快,還沒等骨頭傳來響聲,莫方辭就被扯過去并被牽制住一只腳。
有了第一個弱點,就有第二個。莫方辭撲過去時,一群猛男輕車熟路的紛紛把莫方辭的手還有腳頭,什麽能動的地方都給控制住。
于是在一群人弄過後,莫方辭最後就被人用皮帶捆住了手,雙腳也是被縛住,然後屈辱的跪在地上,身邊還站着四個警惕他随時可能掙快皮帶然後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攻擊。
花臂男站在莫方辭的面前,蹲下來和莫方辭平視着。潘季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身站在花臂男身邊。
“你不是喜歡搞小動作嗎?”花臂男看着莫方辭說,
“那麽好,兄弟們把他的衣服扒了看他怎麽搞小動作。”花臂男看着莫方辭光滑柔嫩如蛋清的臉頰,語氣冰冷的把話完後似乎看夠了莫方辭的容顏,直站起來走到另一邊。
幾個猛男從一邊走過來,朝着被困住的莫方辭走去,原本就臘黃醜陋的臉頰現在笑的一臉猥瑣,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辣眼睛。
幾個人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的激動。
突然其中一個人問,“老大,脫他衣服是指?”
花臂男聽見這個問題,擡頭看向發問人,然後說,“你覺得衣服包括哪些?”
那人聽見後,讪讪笑着說,“我知道了老大。兄弟們把他全身上下都脫光,就連內褲都不能少。”說着那人如鴨子般的嗓子提高好幾公分,使得像是一個吹破嗓的喇叭,讓聽的人一陣頭皮發麻。
花臂男蹙眉,厲聲喝道,“王老狗,你TM有病是不是?能不能好好說話?!”
那位姓王的鴨子嗓聽到呵斥後,只是面紅耳赤沒惱羞成怒,唯唯諾諾的說,“對不起老大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花臂男聽見後才說,“呵還有下次?下次把你的喉嚨割出來喂鴨子吃。”
一個小插曲過去也沒影響到衆人要脫莫方辭的衣服。
于是還沒到小插曲的一半時間,莫方辭身上的衣服就被利索的脫了一邊,因為前面四五個人都圍過去幫莫方辭脫衣服,導致人多手雜,好幾只手在找莫方辭衣服的拉鏈時牽在一起。
到最後,在一邊看戲的花臂男沒忍住,破口大罵,“什麽鬼玩意兒,脫個衣服一個人來就好了,一群人圍過去你TM當楊貴妃更衣啊?”
花臂男一邊罵着一邊走過去用腳把多餘的人給踹開。
莫方辭目光冷漠看着他們的動作,沒有任何話說。
而衣服脫到上衣最後一件時,潘季科顫抖着站起身來,“毛老大,你看這最後一件事衣服能不能讓我來給他脫。”
花臂男看着潘季科,在面對上那比他們還要神經病的目光時,花臂男承認潘季科比自己還要瘋狂,他心裏不由生出一股毛骨悚然。
只不過這種情緒只存在了一會兒,下一秒姓毛的花臂男恢複正常的神色,咳嗽清嗓說,“随你。”
潘季科聽到後,朝着莫方辭走過去,邊走邊癫瘋的說,“方塊,我會讓你更快樂的。”
聽見後的莫方辭連目光都沒分給他,只是泠泠說,“神經病都不能形容你了。”
就在潘季科把手碰到莫方辭的衣領上,那惡心的眼神凝視着珍珠般的皮膚時。
“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