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ta

第8章 資料

資料

“莫同學，要不要一起去打籃球？”朱煜志抄了一點，就被人叫去打籃球。于是健忘了老劉的話，正要去操場快意潇灑的朱煜志時，居然頗為義氣的沒忘下莫方辭。

莫方辭正為抄數學書正在奮筆疾書老老實實，聽見後也是極其敷衍了事，“嗯。不去。”

“怎麽了？坐小爺旁邊被小爺感染了？連說話方式都一模一樣。”朱煜志這時趁白初涼不在的時間問了一句。

莫方辭接觸到盲區，“誰？小爺？”

朱煜志的分享欲突然爆發，在門口催促的同學也不顧了，直接一句你先走把他們打發走，順利成章的留下給莫方辭疏通關系，打好人際。“小爺就是白初涼。在我們七班，如果成績好的都叫哥，如果打架厲害的都叫爸，但是又能打架成績又好的人，我們一般叫爺。可是小爺嫌這個稱呼太老了，所以都叫他小爺。”

“別看七班這個字平平無奇但是其實我們這裏都是卧虎藏龍。”

莫方辭邊抄邊回複，“你是虎？”

朱煜志與莫方辭對坐着，雙手放在莫方辭的桌子上，“我怎麽感覺你在罵我？啧，先不說這個。我給你捋捋為什麽我會說我們七班卧虎藏龍。”

“先看你最熟悉的小爺吧，他能打還成績好，在我們班那是一個黑白通吃，神一樣的存在。無論是服打架的還是服成績的，那都是服小爺咯，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敢和小爺作對，雖然從未見過小爺在學校裏打架。”

“我和他不熟。”莫方辭回道。

朱煜志講的正歡，聽見莫方辭莫名其妙的話，也少見的沒有怼回去，而是繼續道，“小爺其實吧，人看着冷淡，其實心挺好的。”

莫方辭挑眉，反駁的話堵在喉嚨裏。

數學課下課後，莫方辭被罰完的時間段。

莫方辭正在苦哈哈的準備抄寫數學書時，白初涼冷不丁來一句，“資料費。”

莫方辭神經粗，根本沒有想到是資料的事。莫名其妙地擡頭看着他，眼中一副你別開玩笑的眼神。白初涼突然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反常，正要收回話時。莫方辭想起來:“掉錢眼去了？朋友？”

“嗯。”一字可怼萬句的話，白初涼又直接成功把莫方辭怼無語了，氣呼呼的沒有回話。

莫方辭想起那個場面，感嘆道，“真心好。好到我想感謝他家祖宗十八代了。”

朱煜志看見他一臉不信的樣子也不反駁，反正第一次認識白初涼的人都會這種表情，後來就會換一種表情了，這都是一種經歷。經驗豐富的朱煜志表示見怪不怪了。

“你？不是還要借資料抄嗎？”

“昂，朱同學借一下你的？”莫方辭腦子一熱話不擇口就說出來，說完就後悔。前車之鑒的筆記，莫方辭搖頭表示自己後悔說出剛剛的話。

朱煜志也不怒，也是非常關心他，并且還幫助他幫他想辦法，雖然辦法不是很理想。“要不你去借小爺的資料？順便樹立一下同桌友誼。”

朱煜志怕他拒絕，放出極具誘惑的條件，“他的資料特別詳細，詳細到小學生都能看懂。”

莫方辭敲了敲桌面，提醒着朱煜志。“不要，小學生表示你太高估我了。”

朱煜志還不知情，不懂莫方辭為什麽要敲桌，只當他手癢了。“哎呀，兄弟面子什麽時候想要都能有，但小爺不一樣，最近看他經常走神，而且自從你來了以後他也沒睡過覺了，你沒來時，他天天一下課就睡着了。而且也沒有打架了。就感覺整個人身上的戾氣少了很多。大家都覺得你是白初涼的吉祥物，保佑着我們。”

莫方辭咳嗽兩聲，深情眼中帶着看sb的眼神，“我才來一天，就扯上這些？你們這是什麽玄學？還有我是你大頭的吉祥物。最後謝謝你的提醒，作為回報，你看看你後面。”

朱煜志不明所以，一轉過去就看見了白初涼站在他身後，心突然慌起來，感覺也靈敏了，瞬間感覺到身邊的殺氣。

“啊——，白哥來了，什麽來的呀，怎麽也不告訴人家一聲呢~。”朱煜志眨巴眼表情僵硬的把話說完。

白初涼也沒什麽表情，越過回到座位上，冷淡的和平常一樣的語氣，“戲挺多？”

朱煜志朝着他，顫顫巴巴道，“沒。”

居在全教室最好觀賞看戲位置的莫方辭表示剛才又看一場好戲後，心情極其愉悅，愉悅到終于放下手中的筆。

但到下午最後一節課就沒有那麽愉悅了。

“同學們，下周一不上課開始兩周一考制度，并且在年紀倒數第五十名的同學，免費提供轉學服務，提包走人到附中。”班主任張老師站在講臺上一字一句咬牙清晰的說完。

意思也就是說，下周一來就開始考試，考完試就提包走人。教室裏的同學聽見後，不滿的亂吼。

基本上大部分同學的目光都掃過莫方辭，莫方辭在心裏估摸着，這明擺着都覺得自己要去附中去。不過細心想，也是，自己才來兩天，學的都是皮毛，而他們那些人都是連着讀上來，進度都是一樣，并不像自己一樣，跳級還隔兩年沒讀。就算底子最差的也比莫方辭考得好，這也很正常。

“個別同學不要亂看，新來的同學有一次免踢名額，各位同學與其關心別人還不如關心自己吧。”

一個女同學站出來，提出疑問，“老師，那麽空出的五十個名額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從附中年前五十提上來，反正附中想來咱們一中的人多的是。校長這次提出的方法也是根據前五年的升學率，而制定的。不給你們一點壓迫感，你們是真的在皇帝位上坐舒服了，不想下來。”

衆所周知，一中是公立學校，而附中是一中的私立學校。一中的百年名校清名譽聲傳到家喻戶曉時，附中也是母憑子貴的收了不少中考發揮失常，而期末考試超出一中平均年級成績的水平。讓一中校長深刻意識到，連夜改出這種方法。

“還有啊，從下周開始，馬主任就要開始日制巡查手機，嚴抓學習，大家都別懈怠了，下周來進入狀态？行不行？”

“行！”

淩晨一點，莫方辭在微信群開始發瘋——

方塊:十萬火急！同志們有沒有高二的複習資料，借一下，還有高二模拟題，競賽題。

稿柚:大爺，你看我們像是那種高考後還會好好保存複習資料的三好學生嗎？

方塊:廢話！不是。

稿柚:所以，大爺問來又有什麽用意呢？

方塊:死馬當活馬醫，快，十萬火急。

白日做夢:大爺，我們這裏有模拟題和競賽題，但是沒有複習資料。

智者:我靠！祎總出賣黨啊，什麽時候偷留的？你的理想莫非改了，想做一位卷心菜了？卷死人？

白日做夢:@智者滾，這是我弟弟的，他今年高三。

智者:哦，我還以為你假報地址，是那個卷地江蘇的。

方塊:@白日做夢，私發給我。

白日做夢:好。

莫方辭收到照片後，就開始在書海裏遨游了，毫不留情把震動不止的手機扔在床上。

寫完做完一切後，只剩資料了。莫方辭只好在群裏問。

方塊:誰有複習資料。

智者:爹，你這麽社牛的人沒在學校認識幾個人？交識朋友是幹什麽的？是想要幫助的時候，他們挺身而出的。要不你去找找他們去。

方塊:認識你這麽久，也沒見你挺身而出過什麽？

莫方辭捏着手機，想着智者的話。确實如此，他在一中兩天裏認識了不少朋友，比如說，大小姐脾氣的白菲藝，自然熟的朱煜志，忽冷忽熱的紀律委員毛卓睿。

在七班的同學确實如同朱煜志說的那樣卧龍鳳雛。莫方辭當時也向他們借過，但是個個都有問題。白菲藝的資料來遲了，被別人借走了。朱煜志更不用說了，他的字醜的看不懂，莫方辭自認為自己的字潦草和龍飛鳳舞就已經夠那樣，可看到朱煜志的字才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朱煜志的字趴在地上起不來。毛卓睿的資料卻不完整，有些地方看不懂，所以還得找個寫的詳細的人的資料抄寫一下。

莫方辭看了看聯系人，一一排除後，再看着空蕩的房間，突然歪心思就穿到對面去了。

可是吧，自己人好面子，怎麽可能直接不要矜持的不要臉皮的再去索求。

事實吧，也恰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莫方辭回過神時，發現自己不要臉不要皮的站在別人房間的門口，并且敲門把人叫出來。

同一時點不同時間被打擾兩次的白初涼:……

“有事？”聲音有些顫栗，看得出來白同學好像在忙什麽大事，突然被打擾，心底的怒火已經很克制了。

“借一下資料同學？”莫方辭含情脈脈的看着白初涼，白初涼氣得不行哪還能管這個？果斷拒絕了，“沒有。”

結果話說完就反悔了，因為他剛好拿着資料複習呢，結果聽見有人敲門下意識拿着手打開門了。

手不自覺往後一帶，細小的動作在安靜的環境裏聲響格外明顯。

莫方辭眨巴眼睛，示弱着。

白初涼不動聲色，把門關回去。

方塊:……

智者:怎麽樣怎麽樣？借到了嗎？爹。

方塊:他送了點心給我。

智者:什麽？

方塊:閉門羹。

白日做夢:噗哈哈哈——666，有幸之年能看見大爺吃癟，這位同志不簡單啊。

方塊:@白日做夢，你不也是？

莫方辭坐回位置，仇恨恨瞪與隔壁的共同牆。

面對着口氣直接來一句中二話，

“大爺我自學也能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