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ta

第6章 洗澡

洗澡

淩晨三點，莫方辭把作業肝完了，擡頭看向天花板，等眼睛裏的金花全部消失後才低下頭扭頭動了動。然後心裏一癢拿起手機看到三點鐘，才發現自己還未洗澡，身上粘的慌。

随後趿着拖鞋的莫大爺在自家卧室翻翻找找，然後才驀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呸行李箱丢了……，現在的衣櫃裏全是十二三歲的衣服。

莫方辭看着衣櫃，衣櫃看着他，兩個無聲對峙。似乎莫方辭只要把衣櫃盯出一個洞來，衣櫃就能變出衣服出來，可惜不能。

莫方辭心情有些複雜，一部分是無語自己的行李箱，為什麽要離家出走？一部分是他自己該怎麽辦？就穿着校服？或者在家裏裸奔？大抵是不可能的，因為家裏還有一個Bking和姑娘。

莫方辭有些發愁，突然他又想起什麽似的，腦子靈光一現。

急匆匆的走到衛生間裏張望，欲想找出自己前天穿的衣服，在東張西望來回折騰時，終于在髒衣簍裏發現了衣服，嗯……還沒有洗呢。

那能怎麽辦呢？莫方辭眼瞅看着隔壁的房間，在門前踱步。這要是敲門借衣服的話，以剛才的行情，前車之鑒還是不要去的好。莫方辭腦海裏一個莫方辭在那裏思考。

但要是不借，這身衣服也太汗臭，粘糊在身上穿着也不舒服。另一個莫方辭站出來正言道。

而被兩個打的天昏地轉，腦子一片去還是不去糾結中時。門突然被打開，一陣冷冷卻散發着薄荷葉味道的風撲面而來，吹的莫方辭腦子一激靈。

白初涼穿着白色體恤衫，個子比莫方辭高出一個頭，戴着一副金絲圓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站在門後，冷漠的問着，“有事？”

莫方辭少時有了一點歉意，腦子一熱朝着白初涼就是一鞠躬，本來是一個真心實意的道歉動作。可卻隔太近了，還沒彎下去，頭發便碰到白初涼的眼鏡，然後頭也卡在了硬硬的胸膛上，莫方辭心裏一下炸開，雞皮疙瘩應景而起，嘴裏的對不起還沒說出就被怼回去了。不言而喻的尴尬卡在空中，不願離去。

哐當——，眼鏡落在地上碎成渣渣，白初涼低頭越過人看向眼鏡，然後擡起頭有些咬牙切齒道，“你，真是每次都會給人意想不到的收獲。”

其實，我也并不想的。莫方辭心裏苦訴道，可現實中卻是低着頭往後退幾步，只把後番茄紅的頸脖和番茄紅的耳後根留給白初涼。莫方辭心裏直呼水逆，最近。

“對不起，我原本是想過來道歉的。”

白初涼用冷的讓人害怕的眼睛直盯着莫方辭，莫方辭低着頭沒看人都感受到那種令人害怕的冷。

“哦。還有事嗎？”

莫方辭聽見哦字，呼之欲出的借衣服頓時堵在嗓子眼裏，想說心底卻說他不會借的。

“借一套衣服，可以嗎？謝謝。”莫方辭擡起頭，什麽害羞什麽心梗全全被抛在腦後，留着一雙深情眼和頑皮的笑在那裏讓白初涼沉默。

雙方位置瞬間互換。

“等一下。”白初涼思索好一會兒，出乎意料的說出這句話，然後開着門走到行李箱前，拿出一套他認為最小的衣服拿給莫方辭。

莫方辭喜笑顏開的連聲謝謝，就哼着歌離開了。留着白初涼在原地發愣一會兒。

暖色的衛生間關着門，但裏面卻霧氣朦胧，而在裏面洗了一個小時的莫方辭在哼着歌，在淋浴器下搓澡。

路過的丁姨看見衛生間門下傳出的霧氣，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然後朝着衛生間裏的人說道，“方塊！你是不是又沒開排氣孔？你不是怕熱嗎？這麽熱受得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把門打開一點，這麽晚了應該沒人要出來洗澡了。”

等了好一會兒的丁姨見沒有動靜，然後把衛生門打開，對着看不見的玻璃門喊着，“方塊？我和你說了很多次了洗澡不要放歌，萬一別人進來你都不知道。”

想的正歡的莫方辭聽見，也沒急，想着有那道玻璃門，然後耳邊是水聲和歌聲，沒聽清卻又回道，“嗯！”

然後就弄巧成拙地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

剛剛把題寫完的白初涼擡眼皮看手機，四點多了。然後随着習慣拿着衣服準備洗個澡睡覺。出房間時，發現門前多了一份手寫的道歉信和賠償現金，還有一副新眼鏡，不過不是同一個風格的，是黑粗大邊框的。地上的碎片早已被人清掃幹淨，看得出是那位實力派演員的手筆，看似輕浮有點笨，但是心底卻是截然不同。

走到衛生間時，白初涼看見衛生間裏還亮着燈，以為有人在門前禮貌性的敲了三下，還有問了一聲。沒人回應，白初涼以為是哪個人忘記關燈了，眼睛卻又不經意看見門口氲氤的霧氣，警醒性的再敲了三下門，都沒見人回應，肯定是哪個粗心大意的人忘記關淋浴器了，可是怎麽會有這麽粗心大意的人？

白初涼關不了那麽多事，走進去正想拉開玻璃門把淋浴器關上時。打開玻璃門是一道白皙的酮體……。白初涼頓時臉霎紅起，立刻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心底卻全是剛才的畫面。

莫方辭正洗的歡，突然一陣冷風吹過來，冷的他渾身激靈，想起那個Bking，在他身邊也是這種感覺時，才發現自己洗了那麽久，正要轉身拿衣服，看見白初涼站在身後了。

“啊——！”一聲尖叫把全部人都叫醒了。離的最近的白菲藝，睡意朦胧的走到衛生間朝裏面叫喚一聲，“誰啊？大半夜不睡覺，在衛生間裏叫，被強/奸了還是見鬼了？”後面那句讓本大小姐看看，還沒說出口，就立馬轉身，眼前閃過一絲白色，她心感不妙就轉過去了，然後第二聲尖叫又起。

丁姨太慘了，床還沒躺下就聽見聲音，以為有小偷進來了，連忙提着木棍就沖上去。

白初涼聽見白菲藝的那聲尖叫，連忙把衣服扔進去，然後關上門。終于沒有往常的那般冷漠，而是有些喘息急促，“快點穿好出來。”

丁姨到‘案發現場’時，卻發現白初涼已經把整個事情處理好了，嘆了口氣。自己以為第一天在家相處的各位少年們會折騰，會磨合起來，但是沒有想到這麽折騰。

請問，提前心肌梗塞怎麽辦？丁姨心底叫喚着。

坐在沙發上的兩位當事人，丁姨看過去一臉疲憊。剛剛把白菲藝安慰哄睡好，又跑過來問兩位當事人，這個差事錢多卻不好拿，丁姨看着兩人，心底發愁。憔悴的問，“怎麽了？”

莫方辭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幹，穿着比自己大的衣服，涼風吹過竟打了個噴嚏。“沒事，丁姨。抱歉啊，我的錯。我下次洗澡不聽歌了。”

“嗯行。”丁姨看着他們兩個都沒有什麽想說的話，又看了看窗外的月明星稀，“你們早點休息吧，折騰這麽久了，明天還要上學。”

說完，丁姨打着哈欠回到房間裏睡了。

“抱歉，一晚上折騰你兩次。”莫方辭僵持了一會兒，終于真心誠意的說了一句正經話。

白初涼的不接受，堵在嗓子裏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看見了莫方辭的眼睛終于沒有那股深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時。

“嗯。”他不會安慰，也沒有打算安慰。

莫方辭站起來，準備離開時，卻又忍不住占便宜，“我們扯平了。”

“我沒說。”白初涼已經熟悉他的套路了。

“你看了我肉/體，這是收費內容。不想扯平你給錢！”莫方辭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把手朝着白初涼攤開，像是一個地主小霸王。

“眼鏡。”白初涼提示道。

“哦那行吧。”睡意一下湧進腦海，莫方辭原本想好的話全部散去，留下想睡覺。

第二天，清風吹過窗戶，引着陽光曬到少年的白皙腿上。房間裏，少年着背朝上，面朝下的大字睡姿擺在床上，一旁櫃上的鬧鐘響個不停。莫方辭被吵的心煩，恍然的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7:00

原本還在睡意朦胧的莫方辭瞬間腦袋清醒，翻身下床，拖鞋都還沒來得及穿就沖到洗漱間洗漱去了。

“方辭哥哥，昨晚睡的怎麽樣？”白菲藝已經不在陌生莫方辭了，現在還有一種大小姐的脾氣。

莫方辭正趿着拖鞋走下樓，看了一眼白菲藝，然後急促道，“七點二十了。”

原本正在吃的悠閑的白菲藝小姐，突然手中一抖，不相信的質疑，“什麽？二十？不可能吧我起來的時候才六點五十呢？”

莫方辭瞥了一眼白菲藝，反正也只是合租而已，不太關他的事，不然說多了又得落個多管閑事。反正話都說到這裏了，信不信由他。一中的第一節課是八點二十，但早自習卻是人人參與的，七點四十。

莫方辭拿起桌上的一塊面包，背着書包就到了玄關換拖鞋，然後想起什麽似的随口問，“白初涼呢？”

丁姨端着早餐出來，“小涼啊，早走了。你不和小藝一起去嗎？”

白菲藝看着丁姨端上來的早餐，眼饞的不行，“我吃完再去。”

一到班上，人就快齊了。莫方辭看了一眼手表，發現三十九。還行還不算遲到，然後走到座位上，坐下喘息。

朱煜志立刻轉身問，“诶？白大小姐呢？”

早到在一邊的白初涼正在翻在資料複習，聽見轉頭看向莫方辭。

朱煜志看着的是白初涼，因為他還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合租了。結果發現白初涼看着莫方辭，也跟着看過去。

正在掏筆記筆的莫方辭，正努力的把書包的東西轉移‘陣點’，忙的不可開交。白初涼和朱煜志足足看了三分鐘，才看見莫方辭終于把東西整理完了。

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的莫方辭這時才發現兩道目光正盯着自己看，莫名其妙。“怎麽？”

朱煜志感嘆一下，莫方辭書堆的極多卻又幹淨的桌面，然後才發現自己在幹嘛時，疑惑的問白初涼，“對哦，白大小姐在哪裏？小爺不是最清楚嗎？幹嘛看着小莫同學。”

白初涼像看智障的眼睛看着朱煜志，然後回去又拿起資料看起來，“我六點起來，你家大小姐七點起床，不知道？還問？”

“知道啊，但是今天出人意料了嘛，都七點四十了，大小姐怎麽還沒來。小爺要不打打電話問一下？”

“你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