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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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宅,鄭浩正在監督工人把盛睿的東西往門外搬。
剛巧,盛琪從外面回來,她脫下帽子和墨鏡,看着東西一件件被搬出,十分意外,走到鄭浩面前問:“這是怎麽回事?”
鄭浩微收目光看着她,難道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盛總他……讓我們把東西搬到新房。”
“新房?”盛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激動,然後想起什麽地說:“噢,他們住在一起了?”
“是。”鄭浩從眼角看到盛琪的失望,立馬解釋說:“盛總希望能快速解決對公司影響的風波。”,
盛琪知道,只要蘇淼出現,盛睿的目光只會看着她一個人,所以才會連這個家都不要得那麽徹底和迫切。
她放下手上的東西,走上二樓,走到盛睿的房間,什麽都沒有了。
還記得,還記得蘇淼離開的那段時間,她從國外回來,只是為了待在他的身邊以妹妹的身份。
那天,她拉着行李回家,因為是晚班飛機,到家已是淩晨,進門的那一刻,她看到盛睿人生中最快樂的笑臉,“蘇淼,你回來了嘛?”。
而這句話卻牢牢地刻在盛琪的心裏。
午後,搬完東西的鄭浩接到盛睿的電話,回公司開緊急會議,這個助理還真不好當,說好的假期很有可能會泡湯吧?他苦笑。
盛氏會議室內,剛經歷一場明争暗鬥的盛睿坐在總裁位上,審視臺下這批老狐貍們。
一個小小的‘家庭風波’怎麽可能把他從總裁位上拉下來,到底是這些老狐貍們年紀老邁想不通,還是餓狼似虎想要盛維想瘋了?
“怎麽樣,大家還有什麽異義嘛?”盛睿的聲音回蕩在會議室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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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交頭接耳的老狐貍們都在搖頭。
忽然,有一個人站起來,他看着盛睿說:“盛總,雖然這次你漂亮的保住了您總裁的位置,甚至成為了盛維最大的股東,但是,您一定不知道,貴夫人已投奔樂淘了吧?”
樂淘,盛睿眉頭微蹙,然後松開眉頭轉為笑意:“我怎麽會不知道。”他擡眸看着眼前的人,說:“你覺得我夫人去樂淘工作的事情,會影響到公司的利益?”
陳康語愣。
“至于你。”盛睿繼續說:“如果,你父親生前沒有告訴你如何為人,那麽,這個股東的位子,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坐下去麽?”
今天的盛睿火藥味十足。
散會後,盛睿匆匆走出會議室,把工作都交代給鄭浩,說:“下午,我有事,公司要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哎……。”鄭浩無奈至極,今天下午他可是好不容易有一個期盼已久的小假阿。
樂淘、向辰。
又是他,為什麽總是他,一邊開車,盛睿邊拿出電話打給蘇淼。
“你在哪裏?”
盛睿的聲音吓得蘇淼差點在把手機掉在地上,“…我…”
“立刻回來,如果你以後還想看到樂樂的話。”
嘟嘟的挂斷聲,讓蘇淼清楚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向辰!”她唐突地敲下向辰辦公室的門時,裏面正巧有客戶,向辰起身對對面的人說:“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家裏有急事,我要回去一下。”
“是樂樂出什麽事了嘛?”
蘇淼不說話。
有難言之隐?向辰思量了一會:“好吧,你先回去。”
蘇淼連忙道謝,剛要走時,向辰喊住蘇淼說:“沒有下次。”
她點點頭。
回到家,裏頭沒有一絲光,窗簾被拉得很密實,盛睿坐在沙發上,他幽暗的眼神讓人觸目。
“你去哪兒了?”如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他拉開手邊的立燈,看着蘇淼。
暖黃色的微光并沒照亮他,反而顯得更冷峻,他起身走到蘇淼面前,俯視着她,等待回答。
她看着他呆愣了許久,然後回神道:“噢,上次說朋友替我介紹的工作,我……”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睿的吻堵了回去,這個吻,毫無憐惜,霸道粗暴,連喘息的餘地都不給她。
“盛睿……盛睿……唔唔。”
蘇淼的反抗毫無用途,反而,挑起了他的占有欲。
想到那一句句的謊話,他終于不得不承認,盛睿,你現在生氣得發狂。
她箍住蘇淼那雙不安分反抗的雙手,将它們反扣在身後,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勺。
他瘋了?蘇淼覺得自己快窒息時,終于有一絲喘氣的機會。
整個人,被盛睿重重地扔進沙發裏。他伏在她的上方,摁住她的肩頭,吻向/頸間/。
那騷動的酥麻讓她不自覺地發出/嬌/嗔。
“胖了。”
盛睿哼哧冷笑,意亂情迷的生意讓人蘇淼差點沉淪,她努力從這個沉淪中清醒時,他的手已經/游走/到她的腰間。
“你!”她怒視着盛睿:“你放開我。”
“放開你?”他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你以為做錯事情是不用付代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盛睿捏着她的下颚,無辜的眼神真應該讓人愛惜不是嘛?
“你到底要用多少欺騙讓我知道自己曾經那麽愚蠢地愛上你?”
“你愛過嗎?”蘇淼很冷靜地問出這幾個字。
他沒有。在蘇淼心裏他一直都沒有。一陣酸楚湧上心頭。
“為什麽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地當你的盛太太?難道你想看到明天的新聞頭條是,盛氏女主人紅杏出牆?還是倒戈傾向樂淘?”
“…我…”
一切都不是像盛睿想的那樣,卻讓蘇淼無從解釋,從表面上看來,她就是他口中的女人不是嘛?
她的眼裏泛出幾絲紅,鼻頭一算,滑落出淚水。
越是這樣,越讓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可惡。
他重重咬下他的鎖骨,直到她吃痛發出‘嘶’的聲音才松口。
她側過頭,不想看他。
讨厭他,盛睿冷笑,非常好。
他橫地把她抱起,走向房間,丢在床上。
“你想幹嘛?盛睿。”
“執行你當妻子的義務。”
“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是……”她的話戛然而止,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人的動作。
“是什麽?有合約?”盛睿邊說邊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臉上帶着陰沉的笑容:“那麽,我就告訴你,除了合約,我們還有結婚證。”
“言而無信。”
“你和我談言而有信?蘇淼,辭了超市的工作再投奔樂淘?你真的是個很從聰明的女人。”
她想逃,腳還沒沾地,就杯盛睿掄回床上。
光憑力氣,她已經輸了。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合法的妓/女嘛?”
婚內/強/奸,大概太過錯愕,盛睿竟松開抓住蘇淼領口的手,她好不容易有機會抽回手,盛睿卻狠狠拽着她,雙手滑下她的腰間。
“那麽想當妓女是嘛?好!我成全你!”
他猛地一用力,一陣掠影,只聽到幾顆紐扣墜落的聲音,一具白皙躺暴露在他眼前。
眼神中充滿恨意。
她恨他,終于有機會抽出的手,一巴掌還沒打到盛睿臉上已經被制止在半空中。
他摁下她的雙手,從頸間開始,一直到每一寸。是的,她徹底激怒他了,起伏的呼吸迎來一陣措手不及的疼痛。
“…阿…”她喊出聲。
她不反抗了,就這樣看着他,腦海裏閃過的都是一些已經回不去的美好還有那個秘密。
記得,安林問過她,為什麽非他不可。
因為,他就是那個小時候,把她從水池裏就出來的那個男孩。
他就是那個,可以讓她不顧一切跑去英國的那個男孩。
命運就是那麽捉弄人,早早地把她們綁在了一條繩子上。
還記得,十五歲的夏天,父親帶蘇淼去好朋友家吃飯,和她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的男生——那個帶着她去湖邊釣魚,她不小心失足掉進水裏,救起她的人。
再後來,他不見了,父親告訴她,那個男生出國了,他父親也因為一場意外去世。
蘇淼出國就是為了找到他,但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會那麽巧,居然是在中國遇到他。
這就是為什麽,她會為之不顧一切。
救命恩人、愛人,如今是她最恨的人。
她面無表情,如同一具屍體,而他只想占有她。
欲火纏繞後,蘇淼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老板,再來兩瓶酒。”
好巧不巧,下班後的向辰在他經常去的小炒店遇到了正在叫酒的盛琪。
“別別別!別給她了。”
向辰制止正要走來的老板,替盛琪付了錢,立刻把她帶走。邊帶着連路都走不穩的盛琪,邊說:“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喝酒了,也不怕酒精中毒阿?”
“我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算上這回,我都管第三回了。”
“你失戀了阿?喝那麽多酒。”
“失戀?”盛琪微微一笑,“是!沒錯!我盛琪,失戀了!”
她掙脫開向辰的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在馬路上又笑又哭,大聲喊道:“我該翻越多少千山萬水,才可以走到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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