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5-4
另一組約會,剛好被柏如萱說中了,就是在羽毛球場。
當然,準确點兒來說是體育館。
他們不止可以打羽毛球,還有乒乓球、籃球,還能打排球。
柏如萱和廖巧桐個子都不矮,不過柏如萱身材更纖瘦一些,而廖巧桐看起來則更健康。
她倆運動神經都很不錯,玩了一會兒,不管會不會玩,都還是興沖沖的。
秦揚斯斯文文的,顯而易見地對運動不太擅長。
劉陽成以前讀書時候是學校籃球隊的,但這幾年也各種忙,疏于運動。
工作後了估計都有些疏于運動,畢竟都從本來就被壓縮了的時間裏再擠出來時間去鍛煉,就挺難的。
尤其是女生,長頭發濕了之後吹幹都麻煩些。
可是廖巧桐和柏如萱都還年輕,身體機能還沒走下坡路,四個人比賽起來倒也有點兒勢均力敵的感覺。
“我們分成兩隊,”柏如萱玩得臉上已經微微有了汗意了,額間、兩頰閃動着晶亮的光芒,“輸了的話……晚上做飯?”
“好啊。”并不是什麽困難的條件,其他人一下就答應下來。
“要怎麽分隊?”劉陽成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是不是要男生女生組成一組,那樣實力才會比較均衡?”廖巧桐提道。
“我們的實力好像不相上下啊?”秦揚淺淺地挂着笑,“除了劉哥比較有實力。”
“我也很厲害!”廖巧桐舉起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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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柏如萱笑得很溫柔,“巧桐确實很厲害。”
劉陽成和廖巧桐兩個人都從小嘗試過羽毛球、乒乓球這種全民健身項目。
秦揚是運動時肢體不太協調。
而柏如萱是不會玩,她沒太接觸過這些。
“公平點兒,”柏如萱提議道,“手心手背好不好?”
“行。”大家再次達成一致。
“一。”
“二。”
“三。”
廖巧桐和秦揚一組,劉陽成和柏如萱一組。
劉陽成愉快地向柏如萱勾了勾手指,秦揚也自覺地站到廖巧桐那邊去。
秦揚對廖巧桐笑了笑:“好巧。”
廖巧桐也笑着說:“患難朋友再次聚首。”
這兩組,誰輸了,他們今晚都很有口福啊。
柏如萱起初只是不會,後來也慢慢上手,她和劉陽成的組合便比廖巧桐和秦揚的強上不少。
劉陽成還激起了點兒勝負欲,朝着要贏的目标努力。
秦揚接球接得勉勉強強,發球也總易出錯,讓其他嘉賓和節目組工作人員都笑得不行。
運動組在體育館裏玩得樂不思蜀,最終劉陽成和柏如萱以3-0的成績完美獲勝。
[柏如萱和廖巧桐:秦揚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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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與和司雲那組,野餐食材多,但是這幾位胃口不大。
湖風呼呼地吹,把烤好的食物沒一會兒就吹涼。
也吹得氣氛哇涼哇涼的。
[鐘饒嘉:想早點兒回去。]
野餐組也的确是最早出發回去的一組——準備食材準備了一個半小時,烤了快一個小時,坐下來吃了不到半個小時,氣氛就變得仿佛像是各自在欣賞風景了。
[陸星與沒發現氣氛挺凝固的,只是以為鐘饒嘉風吹多冷:(野餐)挺好的,就是湖邊風太大了。]
陸星與感覺露營也露了,拍照也拍了,陽光很明媚,風景也很好,還以為大家對這次野餐滿意度還挺高來着。
這趟露營旅程中,玩得比較高興的就當屬陸星與了,把自己玫紅色衣服都快烤黑了。
司雲一直在他身邊,幾乎感知得到陸星與一路的心情。
他看陸星與的眼神從單純看着到莫名帶了點兒慈愛——就跟看傻小子一樣。
[司雲:陸星與比較單純。]
也還挺善良,後來他自個兒都還冷着,還把大衣給了鐘饒嘉。
司雲看他冷得不像樣了,才提議的離開。
“我來開吧。”司雲一上車就開了最低檔暖風。
陸星與隐秘地交疊着手緊握着輕搓,從後視鏡裏看到兩個女嘉賓,又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司雲。
司雲穿得也不是很厚,可今天外邊風那麽大,也沒聽司雲喊過冷。
“你還挺耐寒。”陸星與說話聽起來都有些鼻音了,甕聲甕氣的。
司雲瞧他一眼,捎帶點兒調侃的意味,仿佛在說,只是他沒有随便給女嘉賓衣服的愛好。
“你就再冷一會兒吧。”說是這麽說,司雲還是把暖風又調高了一檔,等大家适應過最初的暖氣之後才調到正常暖風。
“回去要不要喝一杯?”陸星與這話問的是司雲,又探過頭用友好詢問的眼光看向兩位女嘉賓。
“你喝酒嗎?”馮樂怡現在看陸星與就有點兒像看弟弟一樣,但是又總被他的沉穩所欺騙,反正就是分裂的很。
陸星與幾乎有些像是被誇贊後不好意思地笑笑,非常非常謙虛地說:“偶爾喝一點兒。”
司雲低嗤一聲,把車開動出去。
“有啤的,白的,待會兒還能再買點兒回去。”陸星與繼續邀請道。
“抱歉,我不喝酒,也暫時沒有學喝酒的打算。”鐘饒嘉拒絕道。
話說到這份上,陸星與自然也不會逼她:“好,沒事兒,不喝酒挺好的。”
馮樂怡想了想,她倒是喝酒的,只是最後也搖搖頭:“今天吹風吹得有些頭疼,我也不喝了,回去想休息會兒。”
“喝酒就是驅寒的。”陸星與頗有些酒精萬能論,當然,這話的真實性得打折扣聽。
“那等晚上吃完飯再看看吧。”馮樂怡揚了個禮節性的笑。
“好,”陸星與也抿了個笑答應。
喝酒這事講個緣分,不能強求。
[據節目組不完全統計,小屋酒量排行為:
第一名、王沛,酒局裏喝出來的大姐大。
第二名、陸星與,一般不怎麽醉,但也很看心情,醉上頭了就……怪失去理智的,此前曾抱着他恩師難得養了兩個月還沒黃的文竹拿去喂學院裏池塘的鴨。(後來環衛辛苦撈出底盆都碎了的可憐小竹)
第三名、柏如萱,法國好葡萄酒那麽多,不喝豈不是很浪費。
第四名、司雲,本來不貪杯,但日常陪着陸星與喝酒,快把酒量都又練上去一點兒了
并排第四名、劉陽成,啤酒王者,能同時一口氣旋倆,但是喝白的不太行。
第六名、馮樂怡,能喝,不算太愛喝,和朋友聚會的時候會喝一點兒。
并排第六名、廖巧桐,隐藏的小酒王,喝是不怎麽喝,但喝了也總不醉。
第八名、賀詠思,屬于又菜又愛喝,喝醉了樂呵呵。
第九名和第十名、秦揚和鐘饒嘉,這倆酒量約等于無。
觀衆們是不是發現出現了陌生名字呢?
對的,噔噔蹬蹬!
那就是即将出場的男五和女五。]
“酒鬼一個。”司雲說。
誰能想到,一個平日連襯衣扣子都總扣到最上面一顆的在讀男博士,實際是酒鬼。
而被稱為酒鬼的陸星與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好像還有點兒小自豪,
“你得陪我喝。”陸星與視線回到司雲那邊,認認真真地帶着笑看他。
他那眼神很直白,也很簡單,就是說上次沒帶司雲喝酒,司雲還和他鬧呢,這次他可叫上司雲了,司雲可不能推托。
車外冷風,車內暖氣,車窗已經起了淡淡的霧。
此時車剛轉過一個彎,到達山腰的另一側道路上。
冬日暖陽像融化的金色巧克力,慵懶地從天空流淌下來。
光從駕駛位那邊的方向斜落進來的,把司雲半邊臉蒙上了一層柔美的陰影。
陸星與只模糊看清司雲的耳朵,而後則是清楚地看見午後的陽光如何把他的輪廓鍍上光。
黑色的頭發都帶上了淺色的金光,而後有一個小弧度的凹角,向下照亮他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微窄的人中、稍薄的雙唇,再到下颔、喉結,光從透明玻璃窗照入,落到司雲領口也被收住。
陸星與的目光一厘厘往下緩慢描摹,呼吸略有收斂。那一刻,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上次攝影師說司雲特別像畫報裏走出來的人是什麽意思。
司雲把光影襯得也太好看了吧。
“我要喝紅的。”司雲說。
可惜好好的男人,總是要長張嘴。
宿舍裏就啤的和白的,還非要來瓶紅的——去哪兒買?
陸星與看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司雲是在提要求。
“哦,”陸星與仍是有些怔愣,“買呗。”
那時陸星與還沒想到要去哪兒給司雲買紅酒的問題,後來把兩位女嘉賓都送回去了,陸星與才明白是他倆還得再出門一趟。
陸星與還坐在副駕駛,等車再次發動後沒忍住笑:“我們這是幹嘛呢?”
“去買紅酒。”司雲淡定掉頭,再次把車開到大路上。
“剛才應該載上樂怡和饒嘉再去兜兜風的,”陸星與莫名總覺得有些可樂,微側着身子偏向司雲的方向,唇邊一直漾着笑意,“是吧?”
而且他這一身紅衣都快成黑衣了,也沒來得及去換個衣服。
“不太習慣和她們待在一塊兒。”司雲仿佛一點兒也不違心地說道。
“為什麽啊?”陸星與玩了一天,如今雙目仍是神采奕奕。
“我們在小屋裏需要追尋和維系的不止有單一的感情,”司雲說得更隐晦和婉轉了,他用餘光瞥過陸星與一眼,“能和你待在一塊兒挺好的。”
用談話技巧延續下去的不斷的對話不如志趣相投、一拍即合的沉默,目前陸星與對司雲來說就是這樣的人。
陸星與仍是笑,捧着胸口佯裝出十分受寵若驚的樣子。
半晌才真心實意地也回複道:“我也覺得。”
然而也非常不解風情地又補充了一句:“可是你這樣會不會到最後都沒法和任何一位女嘉賓牽手啊?”
“沒事兒。”司雲毫不在意。
“哎——”陸星與還嫌微微側着坐的姿勢不夠舒服,從後座拿了個抱枕到身前抱着,一臉認真地問司雲,“你目前有沒有哪個特別心儀的嘉賓?就那種稍微能讓你多留心……”
“有。”司雲打斷了陸星與的話。
“啊?”陸星與愣了愣。
“我說,”司雲重複,“有。”
陸星與好像有一瞬間心空的感覺。那種感覺他也不太好形容,怪突然的,好像寫完整篇論文之後,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卻翻來覆去檢查不出來、也想不起來的那種感覺。
最後陸星與把這歸結于是司雲這話太讓他意外了。
“我還以為你沒有呢。”陸星與呆了一下才笑開來,壓過那一點點怪異感開始推心置腹地給司雲傳授他室友給他教的戀愛技巧,“那既然有的話,你得多和她接觸一些,給對方送點兒小禮物什麽的。你要多創造機會和她見面啊。”
“哦。”司雲漠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