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國熱
第20章 出國熱
什麽鎮二環，鎮動物園，鎮化宮，都扯淡！
派出所全鎮！
架沒打cd給拉派出所去了，兩幫人褲腰帶全沒收，一手拎着褲子一手抱頭，在牆根一溜排蹲好。
也沒被打，一通臭罵。
兩邊人其實都沒怎麽受傷，姜荔是皮外傷，胖子較倒黴，所有的血都他一個人流了，挨了梁一飛一瓶子，又莫名其妙挨了項沖鋒一下，滿腦門的血，臨時包紮了，蹲在樹下面哀嚎。
一個姓李的所長，單獨點了梁一飛的名，給他叫到辦公室裏面去了，翻了筆錄看了幾眼，：“你是梁一飛吧？”
看到穿制服的，梁一飛特別慫，提着褲子，點頭哈腰的：“是，所長，給您添麻煩了。”“給我添麻煩不算什麽，我們警察是幹這個的，你怎麽回事啊，才放出來，又開始不安分了！”
李所長從抽屜裏拿出一根皮帶丢桌子，板着臉教訓：“不要以為有零成績，賺零錢，尾巴能翹到去！”
聽這個意思，李所長是知道梁一飛金點子事跡的。
出點子除了賺錢，還多少賺零名氣。
梁一飛趕緊把皮帶系了，賠笑：“所長，我們也是沒辦法，情況您也調查了，流氓欺負婦女，我不能不管啊。”
李所長一翻白眼：“呦，腦袋瓜子都被你開了瓢，你還是好意思人家是流氓呢！我知道你嘴皮子溜，再下去，是不是得你見義勇為，我再給你頒個獎啊？”
“那不用那不用，我也有錯，沖動了。”梁一飛笑。
李所長哼了一聲，“知道錯好！要不是看在你們的還算屬實，今全丢看守所去！”
着，把筆錄拿出來朝桌一丢：“看看沒問題，簽個字。另外我跟你講啊，人家醫藥費你要賠，還有，不管怎麽，你們這都是打架，是準備交罰款，還是讓單位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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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罰款，我來交。”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醫藥費加幾個饒罰款，攏共也四百塊錢，梁一飛一個人掏了。
真叫單位來領人，單位指定要開會批評，以後贏污點’。
別人不，項沖鋒老爹是暴脾氣，據時候不聽話，把他捆起來掉在房梁打，鍬杆子都打斷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交了罰款，又批評了幾句，梁一飛這邊的事算是了，臨走之前，李所長又批評了梁一飛幾句，最後淡淡的：“看到周廠長，幫我帶個好，以前在部隊，我是他的兵。”
哦，明白了！
感謝了一番，離開派出所。
對方那幾位是真正的耍流氓，還要留下來接受‘教育’。
剛走出派出所大門，聽後面院子裏開始‘教育’了，一陣鬼哭狼嚎的。
姜荔把梁一飛拉到馬路牙子，甕聲甕氣的：“哥，今謝你了啊。”
“什麽哥，你我還大兩歲呢。”梁一飛笑笑。
姜荔臉一揚：“我不管，反正從今開始，你是我哥！”
梁一飛本來對她還有點邪念，可看到這張腫得和胸一樣大的臉，頓時清心寡欲，進入聖人模式。
“行行行，你趕緊回家點藥，消消腫，這大晚的，可別吓到誰。”
姜荔眯着腫起來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恨恨的瞪了梁一飛一眼。
“哥你真不是人！”
……
……
夜校座位沒有固定的，誰先來誰先選，再次課的時候，梁一飛剛坐下，項沖鋒從後面拎着書包挪過來了。
聊起昨打架的事，項沖鋒十分的懊惱，覺得當時手裏多幾個瓶子好了，警察遲點來更好！
“一飛你…你下手真狠，我還得……還得練！”
這家夥一臉崇拜的樣子，讓梁一飛忽然覺得有點發毛。
什麽人啊這都？看出來了，自己打架，是有目的性的，項沖鋒打架，純粹是興趣愛好！
沒一會，姜荔也來了，臉蛋已經消腫了不少，還是有點，不難看，像是嬰兒肥。
她把書包朝項沖鋒桌一丢，擺擺手，一副大姐頭的做派：“你到後面坐！”
項沖鋒搖搖頭：“荔……荔啊，先來後到，你這樣不好！”
“你去不去？！”姜荔眼睛一瞪。
“我……我……我去！”項沖鋒很憋屈的拎着書包坐到後排去了。
姜荔在梁一飛身邊坐下來，從包裏拿出來個飯盒晃了晃，：“哥，我包的餃子，你嘗嘗？”
打開飯盒，一個個餃子裏面跟包了一頭豬似的鼓鼓囊囊，看着很有食欲。
朝嘴裏塞了一個，香菇豬肉餡兒的，真挺香。
“給……給我也吃幾個呗……”項沖鋒跟聞到氣味的大狼狗似的，從後面探過身子。
“一邊去！”姜荔啪一下把他手打開了，“下次再！”
項沖鋒狠狠的啃着自己的手指甲，愁眉苦臉的：“都是同……同學，你們這樣，不……不好！”
……
……
打架畢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沒人在班傳，時間過的快，轉眼又了兩個禮拜課。
梁一飛這個課代表和顧明之間也混熟了，這次下課後，收了作業給顧明送去，顧明道了聲謝，然後從抽屜裏掏了包煙出來，：“出去聊兩句？”
“好啊。”也不知道他要幹嘛。
并肩走到外面走廊，到了一個沒什麽饒暗處，顧明點一支煙，問梁一飛：“你現在真沒固定工作啊？”
梁一飛腦子微微一動，：“顧老師，你不會想給我介紹工作吧。”
“我嘛，你一看是精明人，有過社會歷練的，是不一樣。”
顧明沒直接，而是指了指遠處的大課堂，問：“這期學校開了七個函授大專專業，咱們經濟系報名人最多，經濟系當，我這個英語課，到課率最高，英語水平也普遍很高，你知道是為什麽？”
梁一飛一開始也覺得怪。
像這種函授夜大，平時開課能來三分之二不錯了，剛才點名，七十饒大班，居然來了58個。
英語平均水準也遠超夜校其他專業。
後來和班人聊才知道，像他這樣想拿聘的最多也一半，剩下的人，都是專門來學英語的。
1984，發布了《關于自費出國留學的暫行規定》，允許個人和公職人員自費出國留學，從而引發了一陣出國潮，一大批抱着各種各樣目的的年輕人，甚至是年人，不惜辭掉穩定的工作，抛棄家庭，變賣房産，也要削尖了腦袋朝外跑。
自從美國1981年在國舉辦托福考試，參考的人數每年都是打着滾朝漲，光是首都一地，85年的考生有8000，86年直接翻一倍不止，接近兩萬，90年，已經快接近10萬人。
到了90年初期，出國熱、下海潮，是兩大熱門詞彙，經常能聽到誰誰誰‘下海’了，哪家的又‘出去’了。
後來有兩部以此為題材的影視劇，非常有名。一部電視劇，bj人在紐約，一部電影，大撒把。
再後期的不見不散，其實也是一步披着出國皮的愛情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