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冷色調的卧室中的空氣給人一種沉重的壓抑感。
初恒望着女人好看而黝黑的眼眸，同時她也看着他深邃的眸子。
從未像此刻一般那麽真誠的看過對方的眼睛。
“晉康已經跟我說了，你向他打聽了林甜的事情這種事情你為什麽不親自來問我”男人嗓音冰涼。
慕瓷手指摸着臉頰，她沒有說話。
“慕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他的臉色深沉，深邃的眸子裏淬着些許傷感的色彩: “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表裏不一衣冠禽獸還是見異思遷或者腳踏兩條船的花心大蘿蔔”
聽着他用一些難聽的詞彙自黑，慕瓷眼瞳撐大，他每說出一個詞，她都會在心底否認一下，不，他才不是這種人。
初恒的神情十分認真，靜靜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她搖了搖頭: “你不是。”
“那為什麽自始至終你都沒有信任過我”
他的目光呆滞，越是無神，慕瓷看着越是覺得傷心。
此刻的他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眼中寫着一絲絲的絕望。
她猛得搖了搖頭
慕瓷沉思片刻，問: “初恒，我問你，你喜歡我什麽，你當初為什麽會跟我告白，你覺得現在還能在我身上找到你以前喜歡的那個人的影子嗎”
“我要的那種感覺，只有你才能給得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懂嗎”他不由分說，目光似錐子一般盯着她，果毅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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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她的焦慮，初恒多少能感受到，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完全是想多了，到底還是不信任他，以為他就是那麽一個看不清自己感情的混蛋嗎
真正無法認清自己情感的人是她!
慕瓷絲毫沒有懷疑過他說的話，他說的她都相信。
只是……
“可是我覺得我不夠好，我不配得到你的愛。”自卑的心聲袒露而出。
熱淚在眼眶內打滾，慕瓷看着他，突然一股悲傷的情緒從胸口湧上來，根本無法控制。
慕瓷擡起手，牙齒咬在手背上，以此控制自己的哭聲。
她這個樣子，初恒看着心疼死了，将她擁入懷裏。
“傻瓜，就知道胡思亂想。”他心痛得摸着她的後腦勺，一下兩下，動作十分的輕細。
“初恒，我不想騙你，我當初跟你在一起是真心的，我愛你，可是，我太容易嫉妒了，我一想到你的右手是因為什麽受傷的我就覺得很心痛，我真的太壞了，我怎麽這個樣子。”她越說越傷心，漸漸的泣不成聲。
“不要這樣說自己，傻瓜，我的右手是因為執行任務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不是因為任何人，如果你覺得我為了她斷送了一只手覺得心有不甘，那我跟你說，我可以為了你去死，你相信嗎”男人的唇貼在她耳邊，他的嗓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膜內。
慕瓷心頭一震。
“不……，我不要你去死，我要你好好的，是我不配擁有愛。”她從他懷中離開，淚眼模糊的看着他，泣不成聲的擠出幾個字: “初恒，我們分手吧”
初恒目光一滞，身體仿佛被一道驚雷劈到，良久他才反應過來，他愣愣的說: “再說一遍。”
由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殺傷力，使得慕瓷遲疑了幾秒。
她咬了咬唇，視線往下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們分手吧。”
初恒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擡起那張羞怯的小臉，強迫她的目光對着自己。
“你聽好了，我不!如果是我的原因我認，但你既然說了不是我的錯，那你就別想輕易甩開我，這輩子都別想。”
他将自己的霸道展現得淋漓盡致。
慕瓷啞口無言。
她咽下一口唾液，她曉得，此刻面前的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男人目光一凜，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收緊，唇湊了過來。
“你要幹嘛”慕瓷肩膀一顫。
男人目光淩厲，聲音冰冷低沉。
“今天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慕瓷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縮，男人扣住她的腰，她根本無路可退。
就像他所說的，不管她願不願意，他的唇侵襲上來。
這一次，男人的動作沒有片刻的猶豫。
之後的事情，慕瓷已經不敢去想象了。
……
夜深。
慕瓷又累又痛，身體跟散了架似的。
旁邊男人的存在感是如此的清晰。
不一會，耳邊響起他霸道的威脅聲: “慕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不要我了，我保證從此消失在你面前幹幹淨淨，如果你說不，那請你以後好好的安安份份的待在我身邊，這輩子都別想離開。”
把她吃光抹淨，卻說出這樣的話，當他進去時，那種身體上的痛是慕瓷這輩子所承受的痛之最。
痛得她眼淚啪啪啪的往外流，初恒一邊親吻着她的淚臉，然而卻沒想過要放過她。
那個時候，痛得她幾乎要暈過去，然而，她竟然沒有想過要推開他。
也許，這就是她內心深處的答案吧。
“我不。”她的聲音幹澀沙啞，弱弱的發出抗議。
“說清楚，你不什麽”他的聲音兇巴巴的，像似吓唬她。
但很受用，慕瓷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我才不要離開你。”她咬了咬唇，緊緊閉上眼睛，到底還是聽從內心的答案，發出了最真實的聲音。
果然在他的淫威之下被征服了。
原來這個女人吃這一套，初恒仿佛取到了經似的。
男人發出輕笑聲，舌頭滑過她的唇角，他用暧昧的語氣說: “哦，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敢反悔，我天天弄你。”
男人的威脅聲吓得慕瓷心髒一咯噔，臉卻不自覺的紅了起。
身體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被電到似的。
第二天，慕瓷感覺自己的身體要散架了，當她想起昨晚意亂情迷中發生的一切，氣不過伸腿狠狠的将躺在旁邊仍處于沉睡中的某人踹下了床。
結果把自己的傷口拉扯到了，痛得她倒抽了口氣。
初恒猛得睜開眼睛，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一臉懵逼。
他從地上爬起來。
慕瓷連忙捂住了眼睛，昨晚做累了之後他摟着她便直接睡着了過去，哪還有功夫穿衣服。
“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她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胡亂掃着。
初恒薄唇勾勒出一道魅惑人的弧度。
他慢悠悠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了老半天才穿好，男人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着獨屬于他的魅力氣息。
初恒爬到床上，附到某人耳邊，語氣暧昧的說: “昨晚，好爽。”
慕瓷整張臉爆紅，耳根子也是紅透了。
然而，男人的話尚未說完，那暧昧的語氣再次響起: “如果你能主動一點就更好了。”
“好你個頭，你快出去!出去!”
慕瓷手裏揪着被子将光溜溜的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昨晚的那一幕幕，現在只要一想起，她就羞愧難當，直想拿頭撞牆。
“我出去給你做早餐。”男人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慕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莫非她撿了個各項全能的寶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你給你自己做吧，我不吃。”女人睫毛低垂，粉唇微撅，臉色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她現在就是感覺全身酸痛無力，只想好好躺在床上不想動。
“多少吃點吧昨晚弄疼你啦”初恒耐心的哄到。
慕瓷臉蛋緋紅的翻了個白眼: “你還是出去吧。”
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讨論昨晚的事情。
初恒“唉”了聲，使勁揉了揉她的頭發，下床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他端着一碗清淡的粥走了進來。
慕瓷躺在床上，疼得她根本沒法睡覺。
只能閉着眼睛假寐。
初恒坐到床邊，将粥擱到床頭櫃上。
溫熱的大掌放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推。
他溫熱的語氣說道: “喝點粥吧，這樣可能會好受點。”
女人類似撒嬌的搖了搖頭。
“行吧，你不喝我只能用嘴喂你了。”
男人再次拿起碗，輕飄飄的說。
慕瓷猛得睜開眼睛。
她坐了起來，乖乖的服軟。
“我自己吃。”
初恒滿意的勾了勾唇，女人伸手将碗接過去
他做的清粥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清粥，就放了幾根青菜。
對于此刻的她而已，清淡點也挺合胃口的。
清粥下肚，頓時感覺胃裏暖暖的。
“你怎麽還會做飯啊”她漫不經心的問。
“在部隊裏待過的人，基本的生存技能都要會點。”
初恒是不想跟她說，什麽死耗子啊生兔子他都是吃過的。
女人若是聽到這些，估計吃進去的飯全都吐出來吧。
“軍人真的很偉大，在部隊的那幾年你一定很辛苦。”她擡眸看着他，眼中滿是崇拜。
“也就那樣。”
慕瓷開玩笑的問: “那幾年，你有想過我嗎”
不想男人幾乎不做思考便脫口而出。
“沒有一天不想。”
慕瓷愣了一下。
“那你呢你有想過我嗎”男人反問。
聊起這個蠻心酸的，他記得再一次見面女人壓根就沒想起他來。
“偶爾會想那個奪走我初吻的壞蛋。”她咧開嘴，開玩笑的說。
初恒勾了勾唇。
這個答案他是意外的，總比一點都不想的好。
慕瓷将吃到一半的粥重新放到床頭櫃上。
她忽然像一個小貓咪似的變得特別粘人，她蹭過去，細長的手臂環住他的腰，深深的将臉埋在他的胸膛。
對于她這麽突然的親近，初恒內心是又喜又擔心。
頗為受寵若驚。
他輕輕拍着他的背，語氣輕柔: “怎麽了”
“初恒，我想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面對女人突如其來的告白，初恒指尖僵硬。
他目光呆滞了片刻。
良久才反應過來。
他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忽然感覺鼻子酸酸的。
“那就永遠在一起。”
她的小臉從他的胸膛擡起，目光真摯的看着，問道: “那你願意娶我嗎”
他愣住，問: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你怎麽證明你會愛我一輩子”
面對女人的疑問，初恒苦惱的撓着頭發。
“我不知道怎麽證明，但我就是會一直愛你。”
他格外認真的表情把她逗樂了。
“噗。”
初恒掐住她的腰: “丫頭，你在耍我玩嗎”
看她一臉得逞的表情，好似惡作劇成功了。
虧得他方才，是全神貫注的想她的問題。
“咱玩把刺激得要不”她向他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又在想什麽壞主意。
“怎麽個刺激法”初恒自認為在特種兵訓練的那幾年裏，命懸一線的事沒少做，刺激的感覺是體驗了不少的。
慕瓷看着他，此刻臉上沒有了戲谑的味道，格外認真。
她脫口而出: “我們結婚吧。”
初恒怔住。
瞳孔微撐，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
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一再确認，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做夢也在想着如何将眼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霸占，将她一輩子綁在自己身邊，她的喜怒哀樂無不影響着他的情緒。
他還在絞盡腦汁，該如何抱得美人心，如何讓她安安份份的待在他身邊，此刻她竟然主動提出了要跟他結婚。
“真……真的嗎”他聲音發着抖。
慕瓷并非一時沖動之下的決定，回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努力做過什麽，也沒有争取過什麽，除了疑心病重，患得患失，一直給他添加煩惱，甚至還自我否認。
如今想想，那樣的自己實在太過懦弱了。
慕瓷曾經認為自己沒有愛人的能力和被愛的資格。
現在她想賭一把，通過她的努力将他留在身邊。
就像第一夜的感受，很痛卻也很幸福。
她眨了眨眼睛。
“怎麽，你不願意嗎吃完了想賴賬”
女人的挑釁成功激起了男人的欲望。
他捏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上一口，痛得女人眉頭緊鎖。
“誰怕誰現在就去。”
……
兩人想法一時沖動，也有這個決心，只是清晨才六點鐘，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民政局哪裏開門。
加上領證需要戶口本，在沒和家裏人商量的情況下就想私定終身，戶口本也只能另外找個理由去拿。
慕瓷這邊倒是方便的多，父母早就不管她的事了，至于她嫁給什麽樣的男人應該也不會多嘴問什麽。
而初恒那邊就麻煩了一點，初家是個大家族，初恒是家裏的獨苗，他的婚姻就是家裏的大事，若他以結婚為由去讨要戶口本，家裏人是肯定不給，非得盤問個明明白白，把慕瓷調查個清清楚楚，全家同意的情況下才讓他把人娶回家吧。
初恒當然沒有這些心思，他現在只想一切塵埃落定。
他随便找了個理由，把戶口本糊弄過來了。
兩人再好好的打扮一番，這才前往民政局。
在車裏，初恒将一份協議遞到她面前。
“這是我讓律師拟好的婚前協議，你看看。”
慕瓷接過協議書，結婚完全是她一時沖動之下的決定，她壓根沒有想那麽多，卻沒想到他對待婚姻的态度要比她認真嚴肅的多，在沒有看到協議書的內容之前，慕瓷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現實，協議裏的內容無非就是有關理清財産方面的問題呗。
她心中稍感失落。
眉目低垂，她拿起婚前協議書正式開始浏覽。
慕瓷怔住，捏着紙張的手指僵住。
——
姓名，初恒。
本人承諾，若婚後有任何暴力或者出軌行為，願意淨身出戶!
看着協議書中的內容，慕瓷眼眶開始潮濕，淚水驀地湧上來。
雖然她嘴上沒說，但她心裏确實沒有安全感。
他的這一份協議，猶如給她打入了強大的鎮定劑。
淚水滴在白色的紙張上，浸透開來。
她聲音哽咽着: “協議裏，你就寫了你的承諾，你就不怕我出軌或者家暴你嗎”
她淚眼模糊的看着他。
初恒指尖捺去她臉上的淚水。
發出長長的嘆息: “那我就認了，至于家暴，我倒是想你天天家暴我。”
只有不要總是憋着不說話，對他使用冷暴力就行。
他的表情有些悲催。
慕瓷破涕為笑。
她将協議書還給他，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你收回去吧，嫁給你我是心甘情願的，無論我們以後變成什麽樣，我也都認了。”
“傻丫頭，不要意氣用事，該簽還是要簽的，這事就這麽定了吧。”
“唉~”
因為兩人是公衆人物，只能戴着口罩悄悄溜進去，他們裏面都穿着一件白襯衫。
初恒早已跟民政局裏的關系打了招呼。
所以不用排隊便直接開始了登記流程。
填寫資料，拍照和念誓詞等一條龍服務下來，最後，兩個紅色的本子上終于落下了鋼印。
領完證之後，兩人重新回到車裏。
慕瓷盯着手上端着的結婚證出神了好久。
“還沒看夠”初恒故作淡定，其實他方才也看了很久，至今內心都是狂喜不已，這個女人終于是她的了，名正言順。
他看着她的眼中滿是寵溺，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他暗暗發誓，餘生一定要好好寵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慕瓷視線從結婚證上移開，盯着男人英俊的臉龐，此刻，她覺得很幸福，真的。
他的視線迎上她的，含情脈脈的。
女人面容姣好，紅唇嬌豔。
初恒忍不住湊近，目光灼熱燙人。
他喉結滾動着，嗓音低沉沙啞，透着滿滿的欲望。
“老婆，怎麽辦，我又想……”他欲言又止，改口道: “不如咱們來一場車震”
慕瓷推開他，臉成功的被他撩得紅似滲血一般，紅得吓人。
她羞怒道: “初恒，你怎麽那麽不知道害臊。”
“我還能更不害臊呢，你想要試試嗎”他不介意讓她更羞惱一點。
“不正經。”
“哈哈哈哈。”初恒也覺得自己稍微有點沒正經了，領了證，得意忘形都。
他整了整衣領，清了清嗓音。
要搞清楚，高冷才是他的範兒。
這時，不知是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在這狹窄的空間裏格外震耳。
初恒瞥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名稱，這個時候母親打電話過來，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再次清了清嗓音。
“媽，有事嗎”他的眉頭警惕的挑起。
“兒子啊，媽媽越想越不對勁，你怎麽會突然要戶口本呢，該不會是瞞着我們去偷偷領證去了吧”
自從初恒公開交往以後，初母魯倩是時刻關注着他的戀情，每天關于這兩個孩子的新聞報道，她都是第一時間關注。
任何一個母親都容易焦慮，喜歡胡思亂想。
初恒突然跟她要戶口本，初母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直到戶口本交出去之後，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就更深了，所以才打來這個電話确認一下。
被母親一語道中，初恒啞了半天。
慕瓷疑惑的看着他的表情，雖然她聽不清電話裏頭初母說了什麽，但依初恒糾結的表情，她也能猜出個所以然。
他的目光似帶有一絲征求意味的看着慕瓷。
慕瓷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點了點頭。
證都領了，該面對還是要面對。
得到老婆批準的某人對電話裏的人回道: “媽，我結婚了，有點着急，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
“你是沒來得及嗎你是壓根不想告訴我吧!兒子，婚姻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能連跟我們商量一下都沒有呢。”饒是脾氣再好的初母也忍不住要發火了。
“媽，你至于這麽激動嗎您不是也知道是誰嗎”初恒掏了掏耳朵。
“我知道，那女孩是很漂亮，是挺好，只是……”
魯倩欲言又止，雖然她沒有正式和慕瓷見過面，可看兒子近年來的狀态，為了一個女人失魂落魄的，表面風光無限，事實上過得就跟行屍走肉似的，活得根本沒意思。
作為母親，魯倩是不希望有這麽個女孩出現在自己兒子身邊。
她最了解初恒的性格，極端，說一不二。
若是他和她喜歡的女孩有什麽閃失，估計這輩子都沒辦法振作起來了。
魯倩只想要兒子安安穩穩，平平安安的。
哎，她心裏頭的焦慮初恒當然不會懂。
證都領了，她還能怎麽着，勸離嗎不可能，只能祈禱他們婚姻一切安穩幸福。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做不合适，你應該帶回來正式和爸爸媽媽還有爺爺見一面，再說了。你就這樣随随便便把人家閨女娶了，人家父母能同意嗎肯定對你有意見啊。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是我考慮不周，媽，這事我到時候會彌補。”
“行，趕緊帶回來給我們瞧瞧。”
“行，我問問她什麽時候有空好嗎”
初恒挂了電話。
慕瓷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怎麽了你媽媽是不是生氣了都是我不好。”
是她突然提得結婚。
初恒看她臉上寫滿了自責，伸手溫柔的摩擦她的臉。
“沒事，我媽只是激動的想要見見兒媳婦而已，我媽很喜歡你。”
慕瓷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幾分虛假，她一聲不吭就把人家兒子拐去領證了，像初恒這種做事十分嚴謹的軍人家庭，多少會有些介意吧。
“好啊，我也想拜訪拜訪你的親人。”
“不着急，我家人多，你可能會有些不适應，等你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再帶你去。”
慕瓷心裏暗暗松了口氣，這個男人真是太貼心了。
完全顧慮她的感受。
“初恒，謝謝你。”她感激的看着他: “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那就好好愛我，作為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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