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多樣性的選擇
第29章 多樣性的選擇
雄蟲保護協會辦公室中,助理仰頭看着半空中的虛拟屏幕,半晌,才将自己不知道何時張開的嘴合上。
“怎麽,看傻了?”
旁邊副會長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助理吓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就站了起來,那局促的模樣像極了被教授突襲提問的學生模樣。
“老師,我……”
助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此時一片空白的大腦又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
“那麽緊張幹什麽?我又不是在提問你問題,只是随便問問而已。”
副會長被助理傻不拉幾的模樣給逗笑,伸手向下揮了揮讓他坐下,随後才接着說道:
“所以剛才到底是怎麽了?看這則預告看傻了?”
“也不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助理忍不住回頭看向虛拟大屏幕,此時的視頻預告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完全黑掉的屏幕上只有右邊塞缪爾-貝羅特的頭像泛着淡淡的光芒。
“那就再看一遍吧。”
副會長的聲音在助理耳邊響起,後者聞言并沒有任何異議,本身他也是想要再将這則預告看上一遍,仔細尋找一下剛剛從他內心一閃而過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于是,助理在面前的鍵盤上點擊了兩下,而後,原本已經熄滅的虛拟屏幕就重新亮了起來。
漂亮到仿佛只是一道虛影的白發雄蟲再次出現于畫面之中。
助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全神貫注的模樣就像是在看什麽考試難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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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看第一遍和第二遍時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因為第一遍的時候,觀衆們普遍都是集中于視頻中所呈現出來的音樂,畫面和配音上,整個思路都是跟着進度條走,根本就來不及思考。
而在觀看第二遍的時候,因為有第一遍的基礎打底,所以觀衆們在這個時候就可以思考在看第一遍時沒能來得及思考的劇情內容,發現之前沒能夠發現的細節。
這也是為什麽,觀衆們在第一遍結束之後,會存在一幀一幀觀看視頻的行為。
不得不說,貝羅特的畫面做的真的很棒。
雖然說助理并沒有怎麽接觸過圖畫方面的相關知識,但是光從觀衆的角度上,他也能夠感受到這則預告不管是從背景,還是主角蟲設上,都給蟲一種直擊心靈的感覺。
比如遠處那水天連成一線的背景,再比如近處,坐在水面上的雄蟲,以及他自己在水中,随着棋子落下會淡淡泛起波紋的倒影。
整體看起來十分和諧,也十分美好。
但是同時,又讓蟲又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之前的塞缪爾閣下那樣。
只不過比起塞缪爾簡單直白地拉蟲進入自己的世界,現在的艾蘭則是要溫柔很多。
是錯覺嗎?
助理發現,這位貝羅特閣下現作品中的兩位主角,從表面上看,一個肆意張揚,一個單純傲嬌,似乎并沒有什麽相同的地方。
但是抛開表現的特質之後,就會發現他們兩個在本質上還是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能夠第一時間抓住觀衆們的眼球,讓他們沉浸在劇情中,并且不自覺地就跟着他們的思路走。
就有一種,當觀衆們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已經盡在他們掌握之中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今天尤為明顯。
是因為這個圖畫故事的重點是在雌蟲身上嗎?
虛拟屏幕上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着。
助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雄蟲在自己的倒影上随意放下棋子,嘴中漫不經心的話語與其是在詢問安德魯。
還不如說是在給屏幕前的觀衆們指出雄蟲身上存在可能性的每一處。
想到這一點,助理不由地吞了口口水,随後迫不及待地扭頭對着副會長道:
“老師,您是不是也覺得這預告是在為雌蟲們提供可能性。”
上一個故事中的塞缪爾已經為蟲族打開了除卻鮮血與暴力之外的安撫大門,而現在的故事中,艾蘭則是在進一步為雙方的和諧提供新的思路。
他讓雄蟲收斂,同時也讓雌蟲放棄往日呆板沉默的順從。
很顯然,和助理一樣想法的觀衆們并不在少數。
尤其是當視頻再一次放到最後的時候,塞缪爾-貝羅特的賬號下面早就已經混亂成了一片。
【啊啊啊啊!!!艾蘭閣下,您就是我唯一的神啊!】
【為什麽不把正文一塊發出來!(陰暗不滿)(在工位上扭成麻花)!!!】
【所以說,博主的意思是那些白色的棋子,實際上就是可以被我們把握在手中的機會對嗎?而我們應該做的就是把握這個機會,不再讓雄蟲閣下們單獨努力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确實,對比之前的圖畫故事,我感覺尤納斯可以說全程躺贏,基本上沒有做什麽,一直都是順從跟着塞缪爾閣下的思路走。(沒有拉踩,只是說明事實,不滿憋住,不許罵我謝謝)】
【啊啊啊!好看,實在是太好看了,不得不說,博主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以自身為棋盤嗎?這個表達方式真的很好,很容易就能夠讓從小接觸這些訓練的大家理解。】
【真的是太絕了!背影好看!閣下好看!當然,博主要是現在能直接放出正文,那就更好看了!】
……
仿佛例行公事一般,視頻之中,大量禮物特效爆發的同時,觀衆們各式各樣激動的彈幕也将整個彈幕給完全占據。
大家都很期待,期待接下來在正文中,安德魯到底會選擇哪些棋子。
只是,在期待的同時,他們不免又有些遺憾,因為他們不能夠成為視頻中的安德魯……
【如果這圖畫故事中的安德魯是我就好了……】
【+1,我也想選擇啊!!!我也想讓艾蘭閣下給我一個機會啊啊啊!!!】
【其實博主已經做的夠好了,不管是之前的尤納斯還是現在的安德魯,基本上都沒有露臉,夠讓大家代入了。】
【但還是心癢癢,要是這圖畫故事能夠像游戲那樣可以通關就好了!】
【前面的傻了吧?艾蘭閣下擺上兩顆棋子你就真當這是軍事演練了?】
……
評論區中的讨論方向似乎又在不知不覺中跑偏了。
而屏幕之外,卡萊德斯同樣也在看着裴喻舟剛剛發布不久的預告。
只是比起評論區中或是讨論艾蘭的容貌,或是讨論預告真正含義的觀衆們不同,他的重點只在艾蘭手中的棋子上。
又或者是在那棋子走的前幾步上。
從嘴巴到鼻尖再到眼睛……艾蘭最先走的那幾步,基本上都是在博主圖畫故事中出現過多次。
是固定思維嗎?
還是說在借故事主角的手,利用棋子,一步一步打破觀衆們的固定思想。
畢竟在之上一章的評論區中,觀衆們對于“取悅”的大部分讨論,也都只是這幾個部位。
大家想要照貓畫虎,将塞缪爾對待尤納斯的各種行為照搬到雄蟲閣下身上。
只是還沒等這個想法實施,就被發布預告的塞缪爾-貝羅特給直接無情打破。
告訴他們,一味的模仿是沒有用的。
這個異鄉者好像确實不太一樣。
卡萊德斯不自覺地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謂的攻略者。
明明是不一樣的長相,但是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情卻像是從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般。
卡萊德斯已經數不清上一世的自己到底聽過多少次,
“我想要和你交朋友。”
“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我是來拯救你的。”
這種話,第一次聽到的話時候,卡萊德斯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并沒有産生什麽特別抗拒的情緒。
直到他之後遇到的每一個主動走到他面前的雄蟲,開場白都是千篇一律的“你沒事吧?”,手中也跟着拿着一模一樣的星空糖之後,他就再也無法直視這句話,和享受糖果所帶來的片刻甜蜜了。
或許那些攻略者也在納悶,明明他們已經照着攻略說明書和劇情來了,為什麽主角攻和其他世界的前輩就可以成功,他們卻不行?
是他們哪裏做錯了嗎?
其實并不是。
他們沒有做錯,恰恰相反,他們做的實在是太完美了。
這種完美,是一種讓蟲挑不出錯處的完美,也是一種毫無差別,被每個攻略者都完全照搬複刻的完美。
思緒越飄越遠,直到最後,卡萊德斯也回憶起了自己上一世到底是懷着什麽樣的心情與陪伴自己多年的機甲一同爆炸在宇宙之中的。
他不願意,也不允許那些攻略者将自己當成一件沒有靈魂的商品。
那些攻略者們表面上溫溫柔柔的,似乎一切都以他為主,但是在笑臉的背後,他們卻在肆無忌憚地和一個名為攻略系統的東西大聲讨論着怎麽樣做能夠讓他漲好感度。
甚至,卡萊德斯海曾經遇到過一個攻略者當着他的面和系統讨論要不要利用他悲慘的童年經歷,又或者是他死去的雌父來變相增加他的好感度。
他們好像真的很努力,但也是真的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活生生的蟲來看。
所以一個個才高高在上地跑過來破壞他的生活,只為了從他身上壓榨所謂的好感度積分。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高傲的內心讓他們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多麽令蟲厭惡的存在,還自诩是在拯救,是在救贖卡萊德斯這位可憐的虐文主角。
至于積分點,他們都已經那麽努力了,收取一點報酬應該不過分吧?
至于對方到底想不想要接受他們的“好意”,那根本就不在他們高高在上的思想之內。
畢竟,自認為高等生物的攻略者們就連潛意識中都在認定,他們能這麽放下面子來讨好一個紙片蟲已經是對方的榮幸了。
更別提他們還為了他使用了自己利用昂貴積分所兌換的道具,這樣一來,他們不更應該從這位男主身上收取費用了嗎?!
理直氣壯的模樣,也難怪卡萊德斯拼着自己死亡也要和那群惡心的攻略者們同歸于盡。
只不過重來一世,他肯定是要将自己的損耗值降低到最小,特別是在精神力這一方面,最起碼不能夠像之前那樣被那群蟲借着這個理由發揮了。
深紅色的瞳孔微微轉動,軍雌單手撐着腦袋,指尖敲擊在桌面上,壓着不規則的節奏,隐約透露出幾分慵懶的氣息。
而就在他思考該如何解決精神力暴.動這個問題的時候。
宇宙定律“抗拒什麽就來什麽”也開始發揮它強大的效果了。
“叮咚——”
消息來臨的提示音想起,随後,卡萊德斯便在屏幕上看到一句,
【感覺這次你是躲不過了,皇室的那位小皇子也申請和你約會了。】
皇室,小皇子……
卡萊德斯皺了皺眉頭,只覺得腦海中又出現了一段并不美好的回憶。
而與此同時,與卡萊德斯只有一牆之隔的裴喻舟,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也做出了和前者一模一樣的表情。
【親愛的貝羅特閣下,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到您,但是在觀看完您剛剛發布的預告之後,帝國上院這邊激動贊嘆之餘也有一點小小的想法想要和您分享合作。
如果您有意願的話,在合作之後,技術和流量等方面我們這邊可以全權負責,您只要提供思路靈感就好。
而且這樣一來,觀衆們會有更好地參與感,您也可以在制作視頻方面省下不少力氣,請問,您意下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從觀衆的評論中得到了靈感,上院的工作蟲員在觀看完今天的這則預告之後,迫不及待地就給裴喻舟發送了合作的意向。
他們計劃的是将原本答案固定的圖畫故事設計成類似于考試選擇題的那種模式。
全部選對就通關,選錯了就直接失敗,當然,如果接受不了一直失敗的話也可以氪金。
這樣一來,星幣可不是就源源不斷地朝他們湧來了!
而且,上院的蟲員們連利益分配都想好了。
他們想着裴喻舟雖然提供了主角蟲設和畫面靈感,但是技術方面他們可以準備全部承擔的,而且這個想法也是他們得出來的。
所以五五分這個結果對于雙方來說應該都是十分公平的。
然而,上院那邊想的很好,甚至已經想好在裴喻舟同意之後怎麽根據對方的思路再完善一下細節了。
然而,裴喻舟這邊,看着對方自以為非常令蟲心動的條件,內心可以說是毫無波瀾。
帝國上院。
裴喻舟在之前了解蟲族知識的時候也曾經看過有關于帝國權力結構的介紹。
和工作蟲員都是通過嚴格選拔才能夠上任的雄蟲保護協會不同,帝國議會一般分為上院和下院。
下院的聘用方式和雄蟲保護協會差不多一樣,但是上院則不同,是由蟲皇從所有能夠說得出名號的貴族從挑選出來一些蟲直接任命組成的。
所以,比起嚴肅政治性較強的下院,上院主要是在經濟上具有較強的敏銳性。
只是……合作?
在裴喻舟看來,這只不過是對方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套路罷了。
畢竟技術在這科技高度發達的星際蟲族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麽,更別提流量了,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這些。
況且,裴喻舟手中還有着之前抽取的金手指,簡直可以說是要什麽有什麽,又為什麽還要想不開和別蟲合作,将自己的星幣和聲望值白白送給他們呢?
所以,在看完這條消息之後,裴喻舟只回了一句,
【抱歉,我目前并沒有和任何蟲合作的想法。】
對方大概是一直等着裴喻舟的消息,所以直接秒回道:
【您先不用着急拒絕,這樣吧,我在跟您強調一下,這次合作,一但您答應,那就是整個上院站到了您的背後,這樣的條件還不行嗎?】
聽起來好像确實挺具有誘惑力的,但是裴喻舟又不是什麽處于權利中心中商戰型主角,他就是一個畫漫畫的,上院支不支持他又有什麽區別呢?
之前不也是他自己一個蟲慢慢走過來的?
況且對方也是防着他的,這不在他沒同意之前,也沒有具體說合作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所以,裴喻舟依舊是拒絕。
只是為了不把話說死,裴喻舟又補充了一句,
【既然您那邊覺得想法很好的話,可以自己設計一下試試看效果。】
上院那邊接收到這條消息之後簡直要被氣笑了,他們如果自己能做的話還會找這個貝羅特合作嗎?!
那還不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劇情內容要怎麽設計,這才需要貝羅特提供靈感!
上院的工作蟲員本就是一群高傲的貴族,看着聊天框中的消息,都想直接将裴喻舟給拉黑了。
只是想到這個計劃可以産生的收益……最終,他們還是低下了頭,繼續向裴喻舟發送着合作的私信。
而随着裴喻舟被上院貴族的那些家夥騷擾,卡萊德斯默默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計劃的時候,窗外的陽光也從燦爛刺眼轉而平和溫柔。
直到最後,一點一點消失在地平線之上。
夜幕降臨,星網開始逐漸沸騰起來的同時,短視頻頻道內,塞缪爾-貝羅特的作品下方,觀衆們也開始焦急等待了起來。
【激動激動,今天晚上應該就可以看到安德魯要怎麽取.悅艾蘭閣下了吧!】
【為什麽還沒有到十點!!!】
【雌蟲觸碰雄蟲閣下的身體嗎?這難道不是亵渎嗎?應該是不被法律允許的吧?】
【前面的,觸犯法律的是未經雄蟲閣下允許觸碰對方,但是現在艾蘭閣下明顯是同意了的!】
【所以,接下來的內容到底是什麽啊!!!為什麽博主還不把正文給放出來!!!】
……
評論區中,嚷嚷着要飯飯的聲音此起彼伏,直到星網時間終于到達了十點鐘。
一個刷新,艾蘭閣下的故事也跟着再一次呈現到了大家的面前。
“安德魯……”
畫面之中,艾蘭單手放在軍雌的後頸處漫不經心地摩擦着。
在他面前,安德魯在将雄蟲抱了個滿懷的同時,也将自己的臉給完全埋進了艾蘭的肩膀處,甚至還無意識摩擦了兩下,似乎是嗅到了一絲香甜的信息素味道。
“雄主……”
安德魯不自覺地喃喃了一句。
後背上原本完全隐入皮膚內的蟲紋在此刻随着辦公室內溫度逐漸升高,也在軍雌沒有發現的地方隐隐作現。
本能地,安德魯輕輕将唇落到了雄蟲白皙的肩膀上,随後慢慢向上,一下接着一下,像是想要在艾蘭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一般。
軍雌原本淺灰色的瞳孔逐漸加深成了一團墨色。
喉結無意識之間上下滑動了兩下,安德魯雙手輕輕捧住艾蘭的臉,像是對待什麽絕世珍寶一般,将自己炙熱到仿佛能融化一切的吻珍重地落到了雄蟲的額頭。
眼睛上,鼻尖處,還有最後的唇上。
全程,艾蘭都沒有拒絕,就只是用那雙漂亮的金眸看着安德魯逐漸為自己沉迷。
他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安德魯連帶着屏幕前的觀衆都忍不住産生了幾分挫敗的感覺。
于是,屏幕中的軍雌便更加努力了。
只是不知道是沒有摸索到正确的方法,還是艾蘭閣下故意的,那抹香甜的信息素永遠都是淡淡的,仿佛風一吹,就會完全消散了一般。
這讓急需信息素安撫的安德魯很是着急。
耳機中的呼吸聲似乎又急促了許多,連帶着,就連屏幕在的觀衆都開始着急了起來。
【所以,艾蘭閣下喜歡的到底是哪裏啊?】
【書上說過,雄蟲閣下的信息素都是在感受到刺.激的時候由于情緒激動而散發出來的。】
【那能夠刺.激到艾蘭閣下的點到底是什麽?】
對啊,到底哪裏才能夠刺.激到屏幕中的雄蟲呢?
畫面之中,安德魯的眼神濕潤而渙散,明明是他在招惹雄蟲,可是最後,最先潰不成軍地卻也是他。
“雄主……”
安德魯覺得自己有些難受,但是他又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哪裏難受,最後只能緊緊抱着雄蟲,胡亂在他身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空氣中的信息素似乎重了一點,但好像又只是安德魯的錯覺。
直到最後,
“唔——”
在安德魯将吻落在艾蘭脖頸處的時候,雄蟲原本淡淡的神情終于産生了變化。
這一聲悶哼,就像是勝利的號角一般,讓安德魯重新升起信心的同時,也讓他逐漸掌握了一點讓雄蟲開心的方法。
于是,半躺在辦公桌上的雄蟲就如同一個十分精致,但包裝複雜的禮物盒一般。
在經過安德魯小心翼翼地嘗試之後,漂亮的淺色絲帶逐漸被解開,直到最後,在雌蟲不經意間輕咬住那毛茸茸的貓耳之後,
“砰——”
淡粉色的信息素在整個辦公室內爆炸開來,雄蟲原本清冷的面容在此時終于産生了波動。
一抹明顯的嫣紅從眼尾處逐漸朝外蔓延開來,在橘黃色的陽光之下,帶着絲驚心動魄的美感,
“耳朵……不行,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