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問鼎
第54章 問鼎
◎魏峰主要收賀師弟為親傳弟子！◎
程昱是被痛醒的, 醒來就見賀牧昱坐在身邊，正伸手按壓着他腹部的傷口處，緩緩地施力。
傷口再度往外滲血, 他頓時疼得龇牙咧嘴，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衣服捆住，怒吼道：“賀牧昱你在幹什麽！瘋了嗎？”
賀牧昱眯起眼睛：“你又幹了什麽？比試時我無法聚集靈力，是你對我下了毒嗎？”
因雙手受傷且負債累累無丹藥醫治, 遲遲未能痊愈的程昱長時間握劍時手腕會隐隐作痛。他因這個原因對賀牧昱恨之入骨, 而自己到現在也僅僅只學會了一點水系法術的皮毛, 根本沒辦法應用于實際的對戰中。這種情況下, 自己必然止步于淘汰賽。
為了能确保自己在門派比武中獲勝，前不久終于發月俸的程昱在黑市裏買到了號稱只要服下此藥就短時間無法吸納天地靈氣的丹藥。
雖然半信半疑, 但程昱還是花重金買了這顆丹藥并将其碾壓成了粉末。
在第一場比試時，他就将少量藥粉塗抹在了劍身上試驗了一番。這些藥粉只有在砍中對方融入進血液裏才會起效。
每個人的體內都會儲存一定的靈力, 但當無法吸納周身的天地靈氣時總有用完的那一刻, 所以需要等待對方露出空隙的那一瞬間, 立刻攻擊對方的破綻就能快刀斬亂麻地勝出。
在第一場獲勝後, 見無人發現他下毒, 程昱的膽子越來越大。這次和賀牧昱的比試，為了令藥效變長能更折磨他，就用了比之前更多的藥量, 至少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一直攻擊他受傷的左手, 也是為了讓藥物更快起效。
此刻, 被說中的程昱心頭一虛, 但疼痛很快就喚回了他的理智。
看賀牧昱現在如此正常的樣子, 程昱第一反應是賀牧昱這個半妖的體質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 所以才這麽快就失去了藥效……
反正現在賀牧昱也沒有證據, 他死鴨子主要道：“我才沒有對你下毒。你若真的中毒，還能施展水縛術嗎？”
他倒打一耙道：“反倒是你這麽對待師兄，不怕別人知道嗎？”
“這裏不會有人經過。”賀牧昱淡淡道。
“你想幹什麽！”程昱頭皮一麻，“原以為陸妤利用你，沒想到你純良的外表下，竟如此深的城府，陸妤知道嗎？”
程昱話音未落，賀牧昱已經捏住了他的下巴。他手指發力用上些巧勁，只聽咔嚓一聲，程昱的下巴就脫了臼。
“之前就提醒過你，要叫陸師姐，陸妤是你這種人能叫的嗎。”
“但那時的修為境界遠不如你，沒辦法讓你這張臭嘴閉嘴。”
他冷眼盯着程昱，毫不掩飾地展露着自己的殺意，修長的手指随意地捏着他的手腕道：“再對陸師姐不敬，再被我聽到一句陸師姐的謠言，我就殺了你。”
賀牧昱走後，程昱才發現自己汗流浃背，剛換好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一大半。他松開手裏的衣服，在原地平複了一會心情，确認賀牧昱走遠後，心裏恨恨地決定要把這件事告到執法堂。
賀牧昱是個瘋子！而且實力比想象中恐怖！只有把賀牧昱趕離玄天宗，他才能徹底的安心！
但首當其沖，先要把房間裏的丹藥瓶徹底地毀屍滅跡。若是被賀牧昱發現證據，他肯定會提前對付自己。
這樣想着，程昱搬開了一塊磚牆，從裏面将未使用完的藥瓶拿了出來。但程昱怎麽也沒想到，下一刻，就見執法堂的兩名弟子大吼地将他團團圍住、人贓并獲。
自己中計了！
“你怎麽去了那麽長時間……”見賀牧昱終于回來，在原地等得有些無聊的陸妤急急地走了過去。
“是執法堂的師兄剛剛找我過去詢問比試的過程。”賀牧昱輕聲解釋，“剛才比試時覺得不對勁，在拿起程昱的劍時感覺上面有藥粉，但染了血水很難鑒定，證據也不足，所以剛剛故意刺激了一下程昱，他果然回房間銷毀證據，這個場景正好被執法堂的師兄們逮個正着。”
真相是賀牧昱趁着程昱昏迷時主動将程昱的劍遞交給了裁判師叔，說自己或許有方法找到确實證據，只是以他的修為跟蹤程昱必然會被發現，所以需要他們的幫助。
當然“故意刺激一下”的具體過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峰回路轉的神轉折讓聆聽的陸妤震驚地張大嘴巴，仿佛嘴裏能塞下一個大鴨蛋。
“所以那個時候你是中毒了嗎？”陸妤緊張地問，“身體确定沒其他問題嗎？”
“沒有。”賀牧昱溫柔地彎了彎眼眉，“是讓人無法吸納靈力的藥物，可能中的藥量少，所以在我身上起效的時間短。”
“那就好。我剛剛擔心死你了，還以為你沒辦法掙脫程昱的水球……都讓袁師叔早點宣判程昱勝出呢……幸好你打敗了程昱！能在對方作弊下還能越級取勝，你真的好厲害呢！”
當時，滿滿當當的藍色靈力如同流動的火焰在球體內萦繞，賀牧昱卻反過來控制了它們。
陸妤不由好奇地問：“你是什麽時候學會水縛術的？”
賀牧昱乖順地回道：“就剛才學習了程昱施法的過程。”
陸妤：？？？
靈根越多進氣越駁雜，然而丹田容納的靈氣是有限的，所以五靈根成為衆人眼中的廢柴。
但廢柴和天才僅在一線之間。
身為男主的喬玉昀是個天賦異禀的天才，身為大反派的賀牧昱果然也是個天才。
陸妤微微一僵，不由有些羨慕嫉妒了。像她這樣體質不好的笨鳥，勤能補拙都無法彌補上這樣的差距，還是在綁定了系統下，才有了鹹魚翻身的機會。
陸妤正默默感慨時，就聽到系統在腦海裏慫恿道：【只有煉氣三層怎麽可能施展出水縛術，賀牧昱可能藏拙了，宿主可以用靈視技能看看。】
【對哦！】望着賀牧昱的丹田，陸妤立刻開啓靈視技能。
賀牧昱的丹田處赫然浮現出五根靈根，五根靈根互不交融，都非常純淨粗壯。
木靈根和火靈根是煉氣三層中期，金靈根和土靈根是煉氣三層初期，水靈根竟已經到了煉氣四層。
五根靈根都要到達煉氣三層巅峰時才能令賀牧昱的修為境界突破到煉氣四層，沒想到水靈根竟自己已經默默突破了？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專心致志的陸妤下意識地皺眉凝思，直到賀牧昱半彎下身，腦袋湊到了她的面前：“陸妤，你放心……我的丹田沒有受傷……”
以為陸妤是因為自己貿然使用水縛術而在擔心自己的丹田受損，賀牧昱輕聲解釋道：“那時感覺靈力往自己的身體裏湧去，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一樣。”
冷不丁聽到賀牧昱的聲音，陸妤立刻心虛地擡頭，正對上賀牧昱這張放大的俊臉。
因為靈視技能仍在開啓的原因，陸妤就見他腦袋上一對毛茸茸的黃白耳朵招搖地在她眼前晃啊晃，甚至在和她的對視下微微地抖了抖，她實在忍不住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有……有蟲子……”
原以為自己這個理由能趁機順手摸摸看，原以為能久違地感受到毛茸茸的觸感，誰知就見賀牧昱突然一驚一乍地後退了兩步。
突然尴尬的陸妤：？！
想到自己對陸妤不敬的夢境，賀牧昱羞愧地低下腦袋，他支支吾吾，耳朵尖紅紅道：“剛剛比試完，頭發太髒了……我……我自己來……”
想到自己從秦府回來後他就不再主動地給自己摸摸頭和摸尾巴，也沒有再變成小熊貓過來，原以為是門派比武前修煉太忙的原因，如今瞧見賀牧昱抗拒的言行舉止，陸妤不由聯想到秦天烽說男孩子不喜歡被摸頭的那番話，心裏不僅有些微微郁悶。
不給摸就不給摸……哼！
但很快，陸妤又自我反思了起來。
他可能也一樣不喜歡摸頭，肯定是她讨要禮物不好意思拒絕，自己卻還總是強迫他露出尾巴……
但，陸妤就見側過身拍拍頭發的賀牧昱，衣袍裏毛絨絨的大尾巴微微地炸開，輕微地來回擺動。
“！”
漂亮的大尾巴終于恢複了往日的光彩，甚至炸毛的尾巴比以前更蓬松更可愛……
但要命的是，現在毛茸茸可見不可摸！實在是太殘忍了qwq！
陸妤氣憤地關閉了靈視技能，對着系統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他沒有藏拙，因為水靈根已經煉氣四層了，只是其餘的靈根還處在煉氣三層所以沒有突破境界。】
【你剛才突然伸手幹嗎？】目睹剛才那一幕的系統冷不丁的戳穿，【賀牧昱的腦袋上根本沒有蟲，是看到了他的真身手癢了嗎？】
系統見機挑撥道：【你看他，需要你的時候給你摸頭摸尾巴，不需要你的時候連頭都不給你摸了。】
微微被系統挑撥到的陸妤就聽到系統下一句自賣自誇道：【還是我最好吧。我的毛色可比他好看多了，他這幾日比試次次受傷，身上肯定禿毛了好幾塊，手感根本沒辦法和我比的。】
意識到系統在和賀牧昱争寵她心中毛茸茸地位的陸妤瞳孔地震。她的系統，思想怎麽越來越小貓咪化了……
被毛茸茸勾去了心的陸妤根本沒有仔細看到，在那根純淨粗壯的水靈根下面，一根黑色的隐形靈根正悄悄地躲藏着。
路過外門時，魏慈雲偶然間聽到外門弟子間熱火朝天的讨論。
對于玄天宗裏有一個五靈根的半妖弟子，他先前有所耳聞。如今聽到這個煉氣三層、五靈根的外門弟子竟是在門派比武時打敗了煉氣四層、三靈根的同門師兄，他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五行靈根，天生天資極差，在資源匮乏功法遺失的當今修真界，直接被認為是廢靈根。
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三靈根止步于築基期，雙靈根止步于金丹期，唯獨單靈根才有可能突破到元嬰期。
四靈根和五靈根大多數直接走煉體道路，而煉氣三層和煉氣四層更是一個巨大的修為突破，像賀牧昱這樣煉氣三層就能施展出水縛術這樣的法術，連優秀的單靈根也甚少存在。
魏慈雲不由将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上，并招來自己的親傳大弟子暗中調查他的身份和背景。
在随後外門比武的積分賽中，賀牧昱每輪開局都是苦戰，但揮劍越來越得心應手，甚至之前能施展出水縛術也并非巧合，他非常善于在對戰時學習模仿對手的招式，幾乎在模仿一次後，就學以致用。
陸妤就見他和這些三靈根的外門弟子們比試後，對應的靈根修為就會跟着飛速增長，直到在最後一場比試時當着衆人的面突破到煉氣四層。
是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賀牧昱竟一步一步地打敗衆人，以全勝的戰績問鼎了外門弟子第一。
就連知道賀牧昱天賦異禀的陸妤也沒想到他突然進步得如此神速，幾乎是和一個人切磋就增強一次攻防能力，吸取一次實戰經驗。
而賀牧昱全勝的戰績，也讓玄天宗成立以來，第一個五靈根的外門弟子進入積分賽，更別說獲得第一了，這在其他門派之中也是絕無僅有。
雖說被收為親傳弟子的喬玉昀也是五靈根，但這一年，他一直是在長老師父的指導和集訓下突破境界，作為親傳弟子所獲得的資源是其他弟子無法比拟的，而賀牧昱僅僅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就從煉氣三層突破到了煉氣四層，這樣的結果不僅颠覆了衆人對五靈根是廢靈根的認識，望着賀牧昱的目光都變得不同了，也不敢再在背後嚼他的舌根了。
賀牧昱最後幾場比試更是吸引了大量五靈根的雜役弟子圍觀，他們因自己天生的廢靈根而自卑着，甚至産生了放棄的心理。
因為所有人聽到五靈根都覺得是扶不起的阿鬥，是注定在修煉上無法成器。如今賀牧昱的存在也讓他們燃起了修煉的希望，或許努力修煉堅持下去，自己也能跨越先天不足的劣勢，一步步踏上強者之路。
雖然各種流言蜚語讓賀牧昱早在雜役和外門弟子間小有名氣，但這次在外門比武中一戰成名，幾乎在雜役和外門弟子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狠狠地揚眉吐氣了一把。
而作為此次妥妥晉升為內門弟子的賀牧昱，年紀輕輕就已經展露天縱之才，自然是各烽門首席弟子搶破頭的人選。
沒想到五靈根的賀牧昱竟有如此實力，只是想找個理由把人趕走沒想到對方問鼎第一的虞秋羽大吃一驚。
想到自家小師妹早早的拜托和與賀牧昱的約定，他立刻出聲打斷了衆人的讨論：“各位，賀師弟與我的小師弟小師妹都是好友，在門派比武前就表示想來我們玉渺峰。”
今年，虞秋羽也毫無意外地問鼎了內門弟子的第一，再加上他是在場唯一的金丹期，他的發言最有權威性。
再加上賀牧昱原本就想成為玉渺峰的內門弟子，原本想要遞出橄榄枝的首席弟子們也只能紛紛作罷。
見事情輕松搞定，虞秋羽正發訊息給小師妹報告結果時，冷不丁地聽到通天峰大弟子郝賀出聲道：“虞師兄，關于賀師弟，我師父想要收他為親傳弟子。”
虞秋羽輸完訊息的動作一僵，望着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不敢置信道：“魏峰主要收賀師弟為親傳弟子……？确定是親傳弟子不是內門弟子？”
聽到這話不止是虞秋羽，周圍的其他人也是懵的。
郝賀點了點頭道：“師父正在單獨詢問賀師弟的意見，但賀師弟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吧。親傳弟子的待遇并非內門弟子能比拟的。像賀師弟這樣的五靈根，更需要修煉的資源。莫非陸峰主也想收徒？”
魏峰主已經有六個親傳弟子了竟還收徒……！而師父才四個徒弟就閉關了……
“沒有……”想到已經發出的訊息，沒想到賀牧昱這麽吃香竟被魏峰主相中，虞秋羽頓時無措了起來，立刻發訊息給小師妹道歉。
【抱歉小師妹！通天峰搶人了！魏峰主要收賀師弟為親傳弟子！師兄實在是無能為力……】
【！！！魏峰主的親傳弟子！？大師兄，你務必攔住！我現在速速去見賀牧昱。】
【攔不住……魏峰主已經去見賀師弟了……】
【！！！】
【小師妹也不必太傷心，其實這是一件好事，賀師弟成為親傳弟子定比在我們玉渺峰裏做內門弟子能收獲更多，賀師弟必然會選擇魏峰主的。】
對方是通天峰魏慈雲啊！這怎麽可能是一件好事，明明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階梯！
原著裏，魏慈雲明明是在年底才收賀牧昱為內門弟子，怎麽偏偏現在提出收賀牧昱為親傳弟子？
難道是外門比武的成績太招搖了把他提前招來了？
務必要在賀牧昱答應前阻攔這件事！
通天峰的魏峰主突然光臨寒舍，正等待去玉渺峰結果的賀牧昱局促不安，就見魏峰主對自己溫柔一笑，和藹可親道：“賀賢侄，我偶然看見你在外門的比試，對你頗有眼緣，你可願拜我為師，成為我的親傳弟子？”
天上突然掉下的大餡餅把賀牧昱砸得七葷八素，不敢置信的驚喜讓他僵硬在原地，緊張口吃道：“回禀魏峰主，弟子……是五靈根，身上有着妖族的血脈，何等何能成為你的親傳弟子……”
“五靈根之所以被誤認為廢靈根，是因為此界資源匮乏，沒有特定的功法修煉。最初，五行靈根是屬于超品資質，成為我的親傳弟子，可以讓你的五行靈根和妖族血脈都發揮其所長。”
“賀師弟！”
乘坐着禾禾趕來的陸妤立刻一個剎車地停在了賀牧昱的住所前，她焦急地跳下白鶴，疾步走進屋內，在看見魏慈雲已經在裏面時，她微微裝作驚訝，躬身請安道：“弟子陸妤見過魏峰主。”
此時的魏峰主是元嬰初期的境界，壽元已達兩百餘歲。
宗規裏，若是被後輩趕超境界就必須退位讓賢。這對已經在金丹後期瓶頸了一百餘年的魏慈雲來說，幾乎是步步緊逼的事情。為了穩固自己的峰主之位，他靠着禁術突破到了元嬰境界。
若是不知道原著劇情，光看他童顏鶴發的面容，整個人慈眉善目，仙風道骨，看上去才四十多歲的樣子。
壓下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緊張和害怕的情緒，陸妤鼓起勇氣站在賀牧昱的身前道：“魏峰主，非常抱歉，賀師弟之前已經答應來我們玉渺峰的，我爹爹和大師兄都知道這件事。”
魏慈雲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外道：“哦？陸峰主不是對外宣布收山了嗎，怎麽還有想要收親傳弟子的打算？難不成只是收賀賢侄為內門弟子？”
他頓了頓，對着賀牧昱開玩笑道：“賀賢侄，你該不會寧願去當內門弟子，也不願當我的親傳弟子吧。”
手臂突然被緊緊地拉住，賀牧昱就見陸妤眼睛一紅，突然淚汪汪地搖了搖他的手臂：“賀師弟，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你不是一直說想要來玉渺峰嗎……真的要去通天峰嗎？那我們以後就很少能見面了……你是我至今除了玉渺峰的師兄師姐師弟外，交到的唯一的朋友……你真的不願意陪我留在玉渺峰嗎？”
見賀牧昱頓時慌了神，沒想到兩人關系如此親密的魏慈雲心中一冷，他面上笑眯眯道：“陸賢侄放心，如果賀賢侄成為我的親傳弟子，我會盡快安排他進主峰的集訓，你們屆時可以一同上下學。反倒是去了玉渺峰，只能在休沐日才能見到吧。”
陸妤頓時被噎到了。
【我就說吧，反派哪有你想的那麽天真。你看他野心多大，看不上咱們的內門弟子，就是要成為親傳弟子，嗤嗤！也活該他被魏慈雲所騙。】
望着賀牧昱毫不遲疑地選擇了魏慈雲，在魏慈雲滿意地離去後，陸妤急急道：“我知道內門弟子的身份無法和親傳弟子相比拟，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魏峰主。但，你可以別那麽快做出決定嗎？我回去再跟爹爹說說，我讓他收你為親傳弟子。玉渺峰現在的資源絕對是五峰之首，本次內門弟子前二就是大師兄和二師姐，選擇玉渺峰絕對不會錯的……”
“陸妤，我不想總是受你的幫助……”雖然在問鼎第一後，那些流言蜚語已經消聲滅跡，但他知道背地裏這些人的想法并沒有消失。
想到曾經的閑言碎語和虞師兄的那番話，他低下頭，狹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吐露出自己的真心話。
“魏峰主願意收我為徒是看中了我的天賦，但陸峰主願意收我為徒，僅僅只是因為你的要求……我害怕又會産生新的流言蜚語……”
他怕那些流言蜚語再度冒犯到她，他不想總是麻煩她，明明應該是他回報恩情，但直至今日都是他一味地索取陸妤的幫助。
這種情況下，他和陸妤的地位永遠不會對等，反而他欠下陸妤的事情越來越多。
而比起每次休沐日只能默默地在玉渺峰等待陸妤回來，他更想和她一起集訓。他想堂堂正正地獲得站在她身邊的資格，而不是被虞師兄一針見血地指出自己不配保護陸妤。
至于那些龌龊的心思，他又怎敢說出口。
只有變強，才能報恩……僅僅只能是報恩……
“就因為這個原因嗎？”
以為賀牧昱是自尊心作祟所以不願意再接受自己的幫助，意識到自己無力改變這個劇情點的陸妤有些失望道：“既然你心已定，木已成舟，我也無法阻止什麽了。”
敏感地察覺到陸妤語氣的不對勁，神色異常的沉重，沒想到陸妤這麽反感的賀牧昱瞬間驚慌了起來，立刻找補道：“……你若生氣，我就不去了……我也不是非要去的……只是想和你一起集訓……不是嫌棄玉渺峰的意思……”
賀牧昱越說越小聲，害怕自己多說多錯。沒想到陸妤沉思半晌，一反常态地嚴肅問：“賀牧昱，你相信我嗎？無論我說什麽，你都願意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 賀牧昱急不可待地回複，生怕晚一點，陸妤就要和自己絕交了。
作者有話說：
反派之一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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