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甜蜜的禮物
第45章 甜蜜的禮物
◎幸福得就差把臉埋進去吸兩口了……◎
見賀牧昱石化在自己面前, 愕然的表情顯得又呆又傻，饞毛茸茸的陸妤沒想到他這般驚愕，為了防止自己在他眼中過分奇葩和變态, 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找着理由找補道：“上次看見，感覺你尾巴上的毛都打結了，你若是願意的話, 我可以幫你梳理毛發。你若是不願意的話, 我就不提了……”
大受驚吓的賀牧昱這才撫平了自己怦怦亂跳的小心髒, 他面露古怪, 有些不确定地開口：“你說的，需要我做的事和只有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事, 就是這個嗎……”
哪個正常人會提這種要求？
默默圍觀全程跟着一同震驚的系統恨不得拍手稱快，等着宿主和賀牧昱的關系鬧僵。
為了挽回自己善良正義的美好形象, 見賀牧昱的表情奇奇怪怪的, 猜測自己這個無理要求可能是在他傷疤上撒鹽了, 陸妤立刻組織着話語, 飛速道：“是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還是當我剛剛說的話, 從來沒有說過……你全部忘掉吧……”
然而陸妤這番話還未完全說完，就見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噗地冒了出來，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裏。
賀牧昱臉色緋紅, 撩起外袍, 将自然垂在地上又長又蓬松的大尾巴翹立後輕握在手裏, 朝着陸妤主動地遞了過去：“只給你一個人摸摸……”
說話間, 直直立着的耳朵跟着輕輕地顫了顫。
望着眼前棕白相間的大尾巴, 毛發濃密靓麗而蓬松, 手感一定很好！
毛絨控的陸妤心花怒放地快要暈過去了, 但伸出自己的小手手前，她再次不确定的問道：“真的可以給我摸嗎？”
想着自己是小熊貓時，陸妤也早就摸過了，自己還主動地朝她蹭蹭求摸摸……想着只要陸妤開心就好的賀牧昱羞澀地點了點頭，将尾巴尖又朝着陸妤的方向主動遞了遞……
毛茸茸的尾巴似乎是因為靠得太近，仿佛有獨立生命似的，輕輕蹭着她的掌心。
這讓陸妤怎麽忍得了，幾乎是一把就握住了這個毛茸茸的尾巴尖。
就見賀牧昱在被自己握住尾巴的瞬間打了個小小的冷戰，手裏的尾巴毛也蓬松松地炸開了一圈，像是被她的動作吓到了一般，竄出了她的掌心。原本立着的耳朵也瞬間向後折撇着。
“我……我捏疼你了嗎……我……我輕點……”
系統突然噎住：【宿主，請注意你的言行……你現在非常像個變态！】
小熊貓的尾巴原本就比小貓咪的粗大一些，但獸形狀态下，一只手綽綽有餘，但半妖狀态下，原本一只手能握住的尾巴瞬間膨脹了數倍，陸妤幾乎是用了兩只手才捧住了它。
耳裏已經聽不進系統勸阻的陸妤幸福地用雙手在濃密的毛發裏揉了揉，一下一下地順着他的尾巴骨捋着毛。
他的尾巴其實很柔順，還有着一種她說不出的柔順細膩的獨特手感，根本不需要她再格外打理，但陸妤還是裝模作樣地上下其手，幫他細細地梳理着。
溫熱的體溫透着蓬松的毛溢出，又柔軟又暖和，她忍不住從根部到尾巴尖來回撸了十來遍，又握住尾巴尖兒在手上纏了兩圈，幸福得就差把臉埋進去吸兩口了……
越看越覺得宿主神色動作皆十分誇張，摸它的獸形從來沒那麽溫柔的系統悶悶出聲：【宿主，我不能滿足你嗎？】
【大概是……家貓沒有野貓香？】
【……】
見賀牧昱明顯臉色緋紅，一副不自在的神色，系統提醒道：【夠了夠了，賀牧昱已經不舒服了……再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是我動作太粗糙，他不舒服了嗎……我剛剛已經盡可能放慢放輕動作了，不會弄傷他的……】陸妤說着，動作更輕了。
【……】跟這個只有十四歲的崽崽能說啥呢……
賀牧昱不是第一次被陸妤摸尾巴，然而往日不怎麽敏感的部位，此刻卻有着酥酥癢癢的觸感從根部一路蔓延至尾巴尖，就像是全身過電般，他極力忍耐着這樣的不舒服，喉嚨裏意味不明地咕嚕了一聲，直到陸妤終于停止了動作，他才結束了這個酷刑……
然而下一秒，又被陸妤笑眯眯地摸了摸耳朵。毛茸茸的耳朵瞬間燙得仿佛要把整張臉都燃燒似的，而與此同時，尾巴又不受控制地開心地上揚了起來，像是誘惑一般在陸妤的手臂上來回地掃來掃去。
忍無可忍的賀牧昱終于伸手，把這個宛若有生命體的尾巴狠狠地按了下去。
陸妤其實還想繼續，她用摸小貓咪的那一套手法熟練地揉着那對毛茸茸耳朵，但眼前被她摸的賀牧昱一臉隐忍的痛苦，整個人像是不舒服一般渾身發燙，她只好在摸摸他的腦袋後，依依不舍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賀牧昱暗自松了一口氣，立刻把獸耳和尾巴縮了回去，然而隐在發間的耳朵尖仍是透出了一點紅色。
見賀牧昱迫不及待地将耳朵和尾巴收了回去，飛速地把外袍整理妥帖，猜測着他心裏可能還是有些不情願，感覺自己強迫了對方的陸妤，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一聲：“謝謝你滿足我無理的要求~我今天很開心~是目前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禮物~”
賀牧昱耳尖更紅，羞答答地垂首：“你喜歡就好……”
沒爽夠的陸妤回到玉渺峰又抓起系統上下其手，末了，意猶未盡地搓搓手道：【體驗了小熊貓後，撸貓都不盡興了……感覺毛發沒那麽稠密和蓬松……】
日常梳理貓毛非常愛幹淨的系統：【！】
雖然這麽想有些不厚道，但陸妤覺得賀牧昱變成小熊貓時朝她各種撒嬌賣萌求蹭蹭真的好可愛啊……以前還覺得他這個大反派怎麽這樣？現在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以小熊貓的形态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有些怪想念的……
【賀牧昱怎麽不變成小熊貓來找我玩呢……】
系統無語凝噎：【……】
陸妤想要見小熊貓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除夕夜吃完年夜飯打着漂亮的油紙傘回院子時，就見許久不見的小熊貓端坐在她的門前安安靜靜地等着，映入眼簾的就是兩條黑漆漆的小手臂。
他身上落着小雪，院子裏也沒有他的梅花小腳印，顯然已經被風雪覆蓋，一看就是在她門口等了一段時間。
見她出現在門口，立刻抖了抖身上的雪，朝着她小跑了過來，院子裏瞬間多了一串可愛的梅花腳印。
真的……好可愛啊……
見小熊貓熱情地在自己的腿邊蹭來蹭去，長長的大尾巴左右搖擺着，似乎努力地學習着如何做一只求摸摸的小貓咪，陸妤忍不住地又撸了一把他的後背。
她好奇地問着系統：【原著裏，賀牧昱也有這樣過來嗎？】
【原著裏沒這麽細節的劇情。】系統欲言又止，頓了頓道，【你是因為有靈田才遇到小熊貓的，原著裏你沒有靈田，怎麽可能和賀牧昱有來往。賀牧昱的人物劇情裏也根本沒有提到過你。】
陸妤撅了撅唇道：【人物劇情也只是籠統的概括他的生平，也沒有細節的劇情……說不定就遇到過我呢……怎麽就篤定一定沒有來往呢……說不準，我們在問天路上就見過面呢。】
陸妤随口說着，又忍不住将小熊貓抱進懷裏。
碩大的毛茸茸身軀比想象中得更重更長一點，但陸妤仍是雙手輕松地将他抱起，直到系統提醒後，才裝作踉踉跄跄地雙手捧起。
見陸妤吃力，賀牧昱順勢調整了姿勢，把兩只黑爪子搭在了她的肩上，方便陸妤更輕松地抱起自己。
陸妤撐着傘的手跟着調整了一番，讓他毛茸茸的腦袋靠在她的肩頭，随即又趁機地撸了一把毛茸茸的腦袋。
“新年快樂呀~”
身為外門弟子的賀牧昱，沒有任務或者被人邀請是不允許進山峰上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的住所。
陸妤雖是能讓他以朋友的身份一起來玉渺峰過年，但自己與一名外門弟子如此親密來往，還成為了朋友，肯定會被自家爹爹娘親、大師兄和二師姐再三盤問，将賀牧昱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要調查一番。
他們舍不得任何人欺負她，所以得知她偷偷傳授賀牧昱內門弟子的功法後肯定會覺得賀牧昱接近他是別有用心。
為了避免産生這樣的誤會，陸妤是打算等賀牧昱被爹爹收為內門弟子後，在正式地介紹給大家。這也導致了，他們不得不偷偷見面和過年無法見面的原因。
但當賀牧昱化身為小熊貓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一切又變得不一樣了。
她要把快樂的過年氣氛完完全全地傳播給他！
這樣想着，陸妤興沖沖地将他抱到山頂口，門口張燈結彩一派喜慶，她指着眼前絢麗多彩的冰雕開心地介紹道：“這是二師姐用冰系法術做的冰雕！今年是豬年，晚上有些看不清，是兩只憨态可掬的福豬，後面是二師姐建設的冰上樂園，可以溜冰，超級好玩的！”
她說着，又帶着他走到了後面，指着一大一小兩個圓滾滾的雪人笑着道：“這是我今天和宋念辭比賽時一起堆的雪人~那個最大的雪人就是我堆的~”
賀牧昱詫異地瞪大眼睛，沒想到陸妤竟是能堆一個和自己一樣高的雪人……就聽到陸妤突然重重地咳嗽了起來。他心裏一揪，立刻從她的懷裏跳出，用牙齒咬了咬她的褲腳，往院子的方向拽着，示意她快點回去。
“沒事沒事……是有一片雪花飄進了喉嚨裏……”陸妤不在意地擺擺手，就見他不知所措地在原地凍腳腳，又笑着把他從雪地上抱了起來。
擔心她繼續呆在冰天雪地的外面會感染上風寒，賀牧昱掙紮地扭動着，卻還是被陸妤一把按在了懷裏。
“今天是除夕，等會就要放煙花爆竹了，你要留下來陪我一起看嗎？”
“砰砰砰——”
耳朵裏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賀牧昱掙紮的動作僵硬在了原地。
他微微擡頭，望着陸妤燦爛的笑容，明明是在夜裏卻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亮和耀眼。
“我們玉渺峰的煙花爆竹都是大師兄買的，每年都非常好看！你真的要錯過這樣的美景嗎~”
“喵嗚……”兩只爪爪趴在陸妤的手臂上，琥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被賀牧昱的喵叫聲再度逗樂了，這時就見大師兄步履匆匆地朝着自己走來。
“小師妹，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這裏夜間風大”虞秋羽擔心地走近，立刻脫下自己暖意的外袍就蓋在陸妤的身上，就見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動物猛地從陸妤的懷裏蹿了出去，夾着尾巴沖進了草叢裏。
小師妹能接觸的毛絨小動物只有她養的小橘貓系統和一只紅鸾口中蹭吃蹭喝的九節狼小熊貓。
意識到這只必定是那只小師妹心心念念名叫“小熊貓”的九節狼，虞秋羽眼睛猛地一亮，立刻追上去要将它生擒，誰知就被小師妹拉住了衣袖。
“小師妹莫擔心。”
今年送給小師妹的生日禮物還沒有着落，想到自己連續兩年都沒比過他人，覺得這是一個表現機會的虞秋羽立刻拍拍胸脯保證道：“大師兄立刻将它帶回來，幫你簽訂契約。”
賀牧昱明顯是怕已經晉升為金丹期的大師兄看破他的真身才倉皇逃竄，實則以他目前的修為，金丹期的修士是很難光憑幾眼就看破他真身的。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大師兄真的把他逮回來強迫簽訂契約，那可糟糕了……上一個要和他簽訂契約的人，就被賀牧昱體內的魔氣給吓退了。若真的将魔氣逼出，賀牧昱在玄天宗裏只有死路一條……
裝作不滿地晃了晃大師兄的手臂，陸妤不樂意地嘟嘴道：“都怪大師兄把他吓跑了，我若想要和他簽訂契約早就簽了。九尾狐稀少，他作為妖獸自由自在，我又何必強迫他禁锢他的自由。大師兄以後莫要再提，也不許再抓他了……否則我要生氣的！”
被小師妹柔聲細語地說教了一頓，好心辦壞事的虞秋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是大師兄未考慮周全，小師妹說的是。”
為了挽回在小師妹心中的好感度，虞秋羽立刻轉移話題道：“要開始放煙火了，我們快去吧。”
“恩恩！”一提到放煙火，陸妤開心得嘴都咧到了耳朵根，一步三蹦跶地挽着大師兄的手臂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賀牧昱并未離開玉渺峰，他倉皇地逃了一段路見虞秋羽并未追來後，又悄咪咪地潛伏回了距離陸妤略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他本是想等着虞秋羽離開後再跑回陸妤身邊的，誰知就見陸妤步伐歡快地挽着她的大師兄離開了這裏。
賀牧昱微怔後，立刻貓貓祟祟地跟蹤了上去。
院子裏三五成群地聚着一些人，除了陸妤的大師兄外，還有她的二師姐、小師弟和她的侍女紅鸾，不敢靠近的賀牧昱只敢遠遠地望着。
被衆人包圍着的陸妤，露出甜蜜的笑容。她雙手接過宋念辭遞給自己的煙花棒，點燃的煙花棒嗤嗤地冒出金色的火花，她開心地甩着它們。
那些漂亮的、像星星一樣的火花随着她的雙手上下飛舞。她有些小得意地在宋念辭面前轉着圈圈，宋念辭也不甘示弱地揮舞着煙花棒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追逐打鬧，歡快的笑聲清晰地傳到了躲在草叢裏偷看的賀牧昱耳裏。
這段時間的相處，陸妤雖和他以朋友相稱，但在他面前總是一副師姐的口吻傳授他功法、教他練劍。
她包容着自己的一切，處處都照顧着他，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親切和幸福。
以至于一直把陸妤當作老師和師姐的賀牧昱赫然遺忘掉了，被他尊稱為“陸師姐”的陸妤實則比他還小了兩歲。
她在他面前從未露出如此輕松自然屬于她整個年紀應有的少女般的神色，也從未在他面前笑出如此豪放的聲音。
她從未在他面前撒過嬌，也從未依賴過他，嘟嘴生氣更是從未有過，就連對他不滿的神情也從未有過，更別提追逐打鬧、一同開心地玩着什麽……
因為從未交過朋友，賀牧昱至今都分不清朋友之間應當如何相處。但至少應該不是現在陸妤單方面地對自己的好這種……
明明陸妤對自己那麽好已經是一種恩賜了，若非遇到陸妤，一無所有的他現在不可能過得如此順坦，可偏偏望着眼前的場景，賀牧昱的心裏別扭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産生了不該有的貪心，可心裏就是有些不舒服她對宋念辭和他的态度如此天差地別。
宋念辭是她的小師弟，是天才的煉丹師後裔，他們從小就相識，他又算什麽，他又和陸妤認識了多久，他有什麽能和別人比的……
這般自我唾棄，讓賀牧昱再度清晰地認知到，陸妤并沒有把他當作真正的朋友，她只是有求于他，對他有所圖謀，所以才在他的面前掩飾自己的真實性格，才會對他那麽的好……
賀牧昱心情愈加煩亂，直到聽到一道“砰”的聲音震響天宇。
絢麗的煙花在黑暗的夜空姹紫嫣紅地綻放，就仿佛黑暗中突然點亮了一道光明。
——今天是除夕，等會就要放煙花爆竹了，你要留下來陪我一起看嗎？
原本要離去的步伐停駐在了原地，賀牧昱失神地望着正興奮地仰望着天空的陸妤。随後，他整理好心情，蹲坐在草叢裏，決定陪着她看完所有的煙花爆竹。
從系統口中突然得知賀牧昱一直在草叢裏沒走，以為他是過來看煙花的陸妤為了讓他體驗到過年的快樂，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大師兄面前，撒嬌地希望大師兄今晚把所有的煙花爆竹全都放掉。
她要讓賀牧昱看到他們玉渺峰的豪氣！
原本還想留一點在初五放的虞秋羽，為了博小師妹歡心，立刻噼裏啪啦地全部燃放。
甚至，還興致勃勃地用他的火系法術給小師妹舞了一段煙火秀，直把在一旁坐着的溫瑤寧無聊到翻了好幾個白眼，又礙于陸妤和宋念辭雙雙激動地鼓掌，她也跟着敷衍地拍了拍手，內心祈禱着趕緊結束，她前幾日熬夜做完任務趕回，現在真的好想睡覺……
誰知，對方更來勁了：“既然你們喜歡，那我再來一個！”
溫瑤寧：大可不必……
蹲在雪地裏凍腳腳的賀牧昱已經冷得瑟瑟發抖，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毛球。
但即使如此，他的目光仍是始終專心致志地看着虞秋羽施展火系法術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在施展火龍式舞劍時，熾烈的火焰在劍尖上凝聚燃燒，他翻轉着手腕，璀璨奪目的星火在空中綻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劍花。
他腳尖一點，淩空飛躍，身影在空中快速地變換着位置，頃刻間虛空中殘影綽綽，那些殘影的動作皆不同，連在一起就像是一條火龍， 宛如有靈性一般，在空中肆意飛舞。
在草叢裏認真感悟着招式的賀牧昱直接驚愕地張大了嘴巴，許久都沒有合攏，他甚至在衆人鼓掌時，也跟着下意識地拍了拍肉墊……
在表演了三遍後，虞秋羽終于結束了他的火系法術秀。畢竟，能在小師妹和小師弟面前表演火系法術的機會不多啊……為了掙回大師兄的面子，虞秋羽表演得可賣力了，高級的火系法術一個接着一個在夜空中凝練。
而在火靈氣稀薄的冬季如此精準和大量地施展火系法術，是一件相當困難的時期。饒是金丹初期的虞秋羽在一番表演下也累得大汗淋漓。
他氣喘籲籲地走到師弟師妹們的面前，就見互相依靠着的兩小只已經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了架，望着他的目光迷迷瞪瞪的，幾乎是睜不開眼。
他好笑地搖了搖頭。金丹期的師兄在他們面前舞劍，這是多麽好的學習機會啊，竟是紛紛打起了瞌睡……旁人就是想看都看不到呢……
他轉頭望向溫瑤寧，想讓她抱小師妹回屋，自己負責小師弟，誰知她也依靠着木樁打起了瞌睡。
“怎麽連你也睡着了……”
不同于先前面對小師弟和小師妹寵溺的笑意，虞秋羽無語至極，青筋在額頭上突突地跳躍，只好叫來了紅鸾把陸妤背回去，自己背着宋念辭去了他的房間。
誰知再度返回時，竟見溫瑤寧還未醒來，反而整個人越來越歪斜，眼看就要倒下了。
實話說，溫瑤寧在他眼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修煉瘋子。她的天資和悟性都沒得說，百年難得一見的冰靈根，卻偏偏修煉起來太過極端，仿佛是不要命地修煉。
他還以為她不要睡覺的呢……
事實上，虞秋羽也是第一次見到溫瑤寧在外面睡得如此不醒人事……她的睡眠一向很淺，一起出任務時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驚醒，哪像現在毫無防備……
見她身子歪到要倒下，他惡意滿滿地站在一旁看好戲，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地伸出了手。
誰知手剛剛碰到她的肩膀，就見她警惕地睜開了眼睛，手指化為冰刃對準着他的頸間。
目光冷冽、殺意無限。
虞秋羽僵硬地一動都不敢動，實在是害怕這個沒睡醒的瘋子會不會見人就捅……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好心！就應該在旁看她摔倒，以此可以取笑她好幾十年呢！
虞秋羽後悔地扼腕，就見自己憤憤的對象，看清是他，蹙起柳眉，收回冰刃，二話不說地拍開他的手，惡人先告狀道：“你突然碰我肩幹嘛……”
看看這個沒大沒小的師妹，對師兄如此不敬連句道歉都沒有。
哎……我的師妹都像甜甜地叫着大師兄的小師妹一樣香軟可愛就好了……
作者有話說：
此刻的大師兄還不知道，自家可可愛愛的小師妹已經在外有小熊貓了嗚嗚嗚女大不中留！
每次寫小熊貓喵嗚裝貓叫和貓貓祟祟地跟蹤時都會笑死，當然陸妤眼裏他太可愛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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