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不能滿足你了是嗎?
第10章 我不能滿足你了是嗎?
沈初言剛洗完澡,睡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發梢的水珠沿着性感的鎖骨滑落。
手機裏突然響起了信息聲。
是幾張簡桉的照片和一條消息:
【老板,這是您要的照片,答應給我們兄弟倆的錢什麽時候可以給?】
他輕輕滑過那些照片,眉宇逐漸蹙起,顯然對上面的照片很不滿意。
【就這些?沒了?全身裸照呢?】
【混混:我們也想拍更刺激點的啊,誰知道中途來個男的把人給救走了。】
這兩個辦事不利的東西!
沈初言唇線稍稍緊繃,心裏略感不安,打字的手難免顫抖了下。
【誰?他知道你們拍照嗎?】
【混混:太黑了沒看清啊,估計那個男的就單純以為我們兄弟倆侵犯人呢。】
【沈初言:把聊天記錄和照片全删掉,嘴閉牢,錢我找人打過去,有多遠滾多遠,別出現在我面前。】
發完最後一句,沈初言迅速保存了照片,随即删掉了所有通話記錄。
就是不知道季松亭看見這麽一個不檢點的簡桉,心情會怎麽樣?
他莫名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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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角落裏不敢吭聲的陳媽立刻反應過來,小跑着上前,“是,少爺。”
沈雲珩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大門被緩緩關閉,以及醉醺醺的簡桉。
他有一瞬間的錯覺,竟捕捉到了季松亭的眼神愈發陰郁狠戾,攝人心魄。
屋裏,季松亭原本就極差的心情在看見剛才卿卿我我的一幕時更加惱火。
他一把攥緊了簡桉的手腕,力道大得就像要捏碎他的骨頭一樣,疼得簡桉蹙緊秀眉,卻無法掙脫,含糊不清地嗫嚅道:
“好疼……”
“疼?”
季松亭冷笑着問他,“你不是很能忍嗎?這點疼就受不了了?背着我和別人偷偷約會很刺激吧?”
此時的簡桉搖搖欲墜,喉嚨也沙啞的厲害,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任人擺布。
季松亭将人強行拖拽到房間裏,随後重重扔在了床上,高大的身軀壓了上去。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簡桉的臉龐,微阖的雙眸覆蓋着淡淡的淚痕,将醉酒的嫣紅襯托得更加迷離誘人。
由于灌了酒異常燥熱的緣故,他一時間口幹舌燥,伸手胡亂扯着胸口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了大片白皙如玉的胸膛。
莫名有種讓人心癢難耐的誘惑。
“你就是這樣賣弄風騷勾引男人的?也對,你媽不就幹這種事才有你的嗎?攀上一個季氏還不夠?還要拉攏沈家?”
季松亭眼尾泛紅,冷冷盯着那張平日裏清秀儒雅,此刻卻病弱嬌靥的臉,說:
“簡桉,你要不要點臉?”
他見慣了簡桉平日裏衣服都要裹三層的保守樣,竟沒想到這人醉酒之後會如此勾魂,惹得他欲火焚身。
季松亭心情極差,布滿血絲的雙眼通紅到幾欲滴血,裏面閃爍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并且愈燒愈烈。
他輕輕舔舐過尖銳的獠牙,粗暴地撕扯着簡桉的睡衣,俯身啃噬着那人纖細的脖頸,最後一口用力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淨的肩頭被留下了一排印記,青紫色的瘀痕在肌膚上格外明顯。
簡桉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得渾身都在戰栗,雙手本能地推搡着上面緊壓的男人,可對方健碩有力的雙臂就像鐵鉗子一樣禁锢着他,讓他動彈不得。
“你在裝什麽?醉酒亂跑不就是想找人求安慰,我不能滿足你了是嗎?”
季松亭眼底騰起兩簇怒火,黑沉而泛着猩紅的眸子死死盯着他,腦子裏又自動聯想到了沈雲珩抱着簡桉的一幕。
明明恨這個人恨的要死,恨不得碎屍萬段,可是只要一看到簡桉跟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他就莫名煩躁到發狂。
他清楚地知道,這是對一個人的掌控和極端的占有在不斷叫嚣。
季松亭不顧他的掙紮,狠狠吻住了他的薄唇,舌尖探入其中,肆虐地掃蕩着每一寸柔軟,仿佛要将他吞噬殆盡。
唇齒間都是酒精的味道,有點苦澀。
這個吻太過強勢和瘋狂,簡桉被弄得喘不過氣,原本就有些渙散迷離的眸子此時更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男人的唇瓣很涼薄,沒有絲毫溫度,可他還是覺得熱,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燒的他心口發疼。
“好熱……好難受。”
簡桉笨拙地仰起頭,想要去汲取那點冰涼來平複身體裏的燥熱和不适。
下一秒,季松亭突然松開了他,站起身扣好了襯衫的衣領。
他冷眼看着難受到翻來覆去的簡桉,卻一點溫度都不給他留。
“既然惡心你的人,那就連你的身體,我一樣都不會碰,嫌髒。”
季松亭擡起指腹抹掉唇角沾染的血漬,目光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厭惡。
他拿過桌上的玻璃杯,将裏面冰冷的半杯水全部潑到了簡桉漲紅的臉上。
水灑到臉的瞬間,簡桉被冷得哆嗦了下,從腳底竄起的寒意幾乎要将他凍僵,整個人也被迫清醒了點。
他極力睜開眼睛環視着周圍,卻只見季松亭的身影又一次走出了門口。
這時,胃部忽然間劇烈地抽痛起來,一陣惡心的感覺在腹腔裏翻湧,簡桉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
他沖進了浴室裏,趴在馬桶前,将今晚喝的烈酒悉數吐了出來。
嘔吐物混着鮮血順着嘴角緩緩流淌,簡桉抽過一張紙巾随意擦了下。
鏡子裏的人嘴唇幹燥起皮,眼眶紅腫,肩膀處還在隐隐作痛。
簡桉輕輕拉下領口露出肩頭,只見那裏覆蓋着一層瘀血。
季松亭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幾番來來回回吐過之後,直到胃裏的烈酒一滴不剩,被麻痹的大腦總算清醒了許多,可胃的絞痛,卻連續不斷。
他緊緊用手按壓着胃部,咬着嘴唇,疼得擠出了眼淚,但依然無法緩解。
簡桉晃晃悠悠地扶着牆壁回到了卧室裏,伸手拿過桌上的止痛藥,倒出兩粒就着水壺裏沒有燒開的水喝了下去。
特效的止疼藥很苦,苦到難以下咽,簡桉從來都不喜歡吃藥,就算生了病,他也會忍着,把所有痛苦都咽回肚子裏。
但現在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一天不如一天,只要沒有藥物的支撐,他就像失去了依賴,痛不欲生。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自己也只能靠那些苦澀的藥茍活着了。
他明明也很怕苦,怕疼,怕黑,可偏偏這三年裏卻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煎熬。
簡桉一直都将自己僞裝在堅強的殼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不願意讓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殊不知這層看似堅不可摧的外殼,實際上早已吹彈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