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第33章 033
◎傳說◎
徐婉和看了一眼已經高挂起來的太陽, “洛寶和哥哥回家玩好不好,一會兒就熱了,媽媽一會兒也回去了。”
洛易陽點了點頭, 那回家玩也行, 秦恕牽着洛易陽的手跟在車子了後面,洛建業在前面拉車, 李爺爺和趙明在後面幫忙推着。
李爺爺家的地不僅離村子近,路也都是柏油路,拉起來并不是很費勁, 洛易陽蹦蹦跶跶跟在後面,他的小短腿跟不上前面,很快就落在了後面。
秦恕牽着洛易陽的手回家了, 院子裏他爸爸幾人正在院子卸玉米, 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天空中太陽已經高高挂起, 秦恕先給洛易陽洗了個澡換了件幹淨衣服, 又給他打開了電視讓他看電視。
洛建業幾人又回去拉玉米去了,徐婉和十一點也回來做飯了, 只留下三個男人去地裏拉玉米回來。
一直到中午才終于把地裏的玉米給拉完了,兩畝地的玉米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山。
衆人休息到了兩點多又去洛易陽家的兩畝地去幹活, 幾個大人走的時候洛易陽還在撅着小屁股呼呼大睡,等睜開眼睛出來的時候,身邊就秦恕一人在寫作業。
洛易陽打了個小哈欠又趴回到了枕頭上,這是他過得最輕松的一個秋收,以前他大伯洛建功家的七畝地, 秋收的時候他都要跟着一起下地掰玉米, 他和洛念兒都要幹活, 洛光宗則跑着玩。
七畝地兩個大人加兩個小孩需要掰上個三四天才能掰完,洛易陽現在想起來只有一個累字。
整個秋收下來都要有半個月,但秋收真正結束确是要到冬日下雪天了,玉米從收下來就一直在忙碌,地裏的活幹完了,冬日沒事幹了還要把玉米給脫籽,這樣秋收才算是真正結束。
洛易陽就這麽趴在枕頭上看着秦恕寫作業,他的小臉被枕頭擠得嘟了起來,秦恕看了他一眼,抽了一本兒童漫畫書給他,“要看書嗎?”
秦恕也沒指望只會寫一二三的小幼崽能看懂書,讓他看看上面的小兔子小熊圖案就行,培養一下小孩子的感知能力。
洛易陽趴在床上晃着小腳丫看了起來,他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地還笑出了聲。
靜谧的午後,窗外的樹葉微微晃動,風一吹搖搖晃晃掉下來幾片葉子,就連蟬鳴也變得沙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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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微微擦黑月亮爬上來的時候,李爺爺他們幾個大人推着空掉的架子車回來了,洛易陽家的兩畝地玉米也收完了。
洛易陽噠噠噠跑了過來,“爸爸,媽媽~”
“唉。”洛建業臉上都是笑容,他想伸手呼嚕一把洛易陽的小卷毛,一伸手看見自己的手黑乎乎的,又笑着收了回去。
雖然忙了一天挺累的,但幾個人臉上都挂滿了笑容,今年風調雨順,玉米棒子長得很是大,幾乎每一穗玉米長得籽都頂到了頭。
幾個人在院子裏洗了洗臉,徐婉和去廚房做飯去了,洛建業也跟着去幫忙燒鍋,他現在已經養成了做家務的習慣,平時在家都是他在做飯,但他的做飯水平現在還是不如徐婉和,在人家家做飯還是讓他媳婦兒上吧。
今天幾人最後一趟回來的時候,徐婉和在河溝旁挖了不少的馬齒菜,她決定晚飯就做蒸馬齒菜。
馬齒菜洗幹淨掐成小段,稍微空下水,然後在裏面撒入面粉和一點鹽,讓馬齒菜的每一片葉子都裹上面粉,徐婉和怕不夠吃還在裏面切了幾個饅頭進去。
然後放在鍋裏蒸,她又用辣椒油,大蒜和蔥,滴入生抽、醋、味精、香油調了一個醬汁,一會兒誰吃誰往裏面放。
黃瓜這個季節也進入了尾季,李爺爺園子裏的黃瓜藤蔓已經開始枯黃,黃瓜不少都長成了大胖肚子,徐婉和摘了幾根做了一個爽口的黃瓜拌皮蛋,又炒了一個小炒肉,攪了一鍋的面糊湯。
“吃飯了。”徐婉和端着一盆蒸馬齒苋菜放到了石桌上,洛建業跟在她身後端着碗筷,“恕恕,洛寶,快來吃飯了。”
洛易陽洗洗小手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哇哦,竟然是蒸馬齒苋,他已經好久沒吃過這種野菜了。
徐婉和給大家盛着飯,洛易陽的小碗也放的滿滿的,幾個大人都在碗裏放了醬汁,徐婉和問了問兩小只,“你兩要嗎?”
秦恕搖了搖頭,洛易陽端起了小碗,“媽媽,我要~”
徐婉和只給他的小碗裏滴了幾滴,然後拿過來香油給兩人的碗裏滴了一些,“好了,吃吧。”
洛易陽拿着小勺子來了一大口,好吃~
帶着一點酸和辣還有蒜香很是開胃,蒸的馬齒苋葉子稍微有一點黏膩,很是好吃。
洛易陽一連吃了兩小碗還想再來點,徐婉和怕他吃多了不給他盛了,“洛寶喝點面湯好不好?媽媽給你放點糖。”
洛易陽只好遺憾地收了碗,然後喝了小半碗面湯,捂着圓滾滾的小肚子去一邊玩了。
吃完飯李爺爺就讓洛建業夫婦回家休息了,洛建業笑着坐了下來,“晚點再回去,不急。”他知道他們夫妻一走,李叔肯定要開始剝玉米。
“李叔,你家帶螺絲口的電繩在哪?我和婉和在這剝一會兒玉米在回去。”洛建業說道。
李爺爺想讓夫妻兩回去休息,兩人不肯走,李爺爺找到了電繩拉了出來,然後在接口處擰上燈泡,小院子立馬亮了起來。
秋收時節外面的大路上也沒了出來閑聊的人,各家各戶的院子都亮了燈剝玉米。
這個時節多雨,玉米堆在一起一下雨就算是用雨布蓋住了也沒用,裏面容易起熱氣,玉米就會發芽,需要盡快剝皮晾曬,家裏地少的活少,那家裏有十來畝地的人家這之後通常幹到後半夜。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就連月光都帶着一絲涼意,晝夜溫差也大了起來,徐婉和給洛易陽穿了一件小外套讓他在院子裏玩。
幾個大人搬着凳子圍在一起剝玉米,李爺爺家沒有搭涼玉米的木架,玉米不能把皮給剝光,還有留幾片裏面柔軟的玉米葉子方便編在一起挂在牆頭晾曬。
洛易陽和秦恕也搬着凳子過來幫忙幹活,洛易陽小手扒着玉米皮然後把玉米屁股後面的稈連皮一起給掰下來,洛易陽把玉米按在凳子上哼哧了半天都沒掰掉,秦恕伸手微微用力就給掰下來了。
洛小團子現在幹不了農活只好坐在了一邊,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
秦恕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知道怎麽剝玉米了,雖然速度有點慢,但也能幫着幹活了,李爺爺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秦恕要是敢和秦恿一樣看不起鄉下人,他早就拎着棍子上手教訓了,還好秦恕身上沒有那些少爺毛病。
洛易陽小板凳緊挨着秦恕的,他靠在秦恕身上,仰着小臉看着天上清冷的月亮和稀疏的星星,馬上要中秋節了诶~
他能看見上面的月影,像宮宇,像樹影,像小兔子,“哥哥,你看見月亮上的嫦娥仙子了嗎?”
秦恕揚起了頭,“看見了。”
幾個大人聊着聊着就成了給洛易陽講故事,李爺爺喜歡講歷史故事,徐婉和喜歡講小兔子采蘑菇的童話故事,洛易陽都聽得津津有味。
最後不知道怎麽講着講着竟然成了鄉野傳說,洛易陽的興致更濃了,他從秦恕身上支棱了起來,其他幾個大人也都聽着,不時地還出聲交談着。
洛建業興致勃勃地說着他聽到的鄉野傳說,“那時候在山裏幹活,有個同行的山裏人說他們村裏有個人有一天在山裏放羊,遠遠地看見一頭老母豬帶着幾只白嫩嫩的小豬崽從草叢裏走過。”
“放羊的那個人一看這是誰家的家豬跑出來了,他趕緊跑了過去,那只老母豬和那群小豬崽突然在草叢裏消失,放羊的跑到母豬消失的地方一看,在地上發現了珠寶半掩在土裏,他偷摸挖出來帶回了家,夜裏偷偷賣掉了,在山裏建起了全村唯一一棟二層樓。”
李爺爺說道:“傳說精怪出現的地方會有寶物現世,我年輕的時候在山裏當知青,大山裏一到深夜就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每家每戶院子裏都養着幾只大白鵝,村裏人說這個大白鵝夜裏看見不幹淨的東西會叫。”
洛易陽的眼睛逐漸睜大,他不自覺得又貼在了秦恕的身上。
“可不是嗎,山裏夜裏是真黑,去跑車的時候還能聽見狼叫聲。”洛建業說道。
“夜路借住到村裏,村裏人說山上有狼,夜裏不要亂出去跑,聽那個村民說他那個三叔就被狼啃得只有半張臉。”洛建業接着說。
夜裏的鄉野傳說聽起來總是格外的神秘,扒玉米片的撕拉聲在配上講故事的聲音在月光下聽起來很有氛圍感,已經快九點了,洛易陽也不困,坐在那裏小小的一坨,眨着大眼睛聽得格外的認真。
“山裏的人說跑夜路最好不要下車拉人,這黑漆漆的山裏,誰能分清是人是鬼。”
“那個大爺說,以前有個當兵的年輕小夥開車跑夜路,路上碰見一個梳着油光鞭子的姑娘招手讓送她一程,小夥子一看這深更半夜的,一個大姑娘總不好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荒郊野嶺裏,就讓姑娘上了車。”
“兩人撩得很是投機,小夥兒還送了那姑娘一個手絹當定情信物,等第二天早上從車上醒來,才發現哪有什麽姑娘,倒是旁邊的孤墳上放着他送給姑娘的手絹,那手絹一半埋在土裏,一半露在外面,吓得小夥趕緊開車走了。”
支棱起來的洛易陽又暗戳戳pia在了秦恕的身上,秦恕被他蹭的心軟成一片,洛寶要是他親弟弟就好了,聽故事的小幼崽就跟個好奇的小貓咪一樣,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想聽又害怕,只能pia在自己身上。
徐婉和也發現了洛易陽有些害怕,她啪叽一巴掌糊在了洛建業了胳膊上,“大半夜的,胡說什麽呢,在吓着孩子。”
洛建業笑了起來,“洛寶是個男孩子,膽子哪有這麽小,洛寶,害怕嗎?”
洛易陽嘴角抽抽,“不怕。”
心裏卻在默默吐槽,爹,您老太高看我了,本幼崽就是膽小……
“洛寶困不困,回屋睡覺去了,恕恕也別幹活了,該睡覺了。”徐婉和說道。
“知道了,阿姨。”秦恕站了起來,洛小團子習慣性地伸出小手要牽着,秦恕嘴角微微揚起,“手髒,自己走。”
洛易陽滿頭問號地看向自己的小手,不髒啊。
“我的手髒。”秦恕朝着他伸出幹活弄髒的手。
洛易陽牽不成秦恕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衣擺,要是以前他就自己進屋了,但誰讓他老爹今天偏偏要講鬼故事,他又想聽又害怕,只好拽着秦恕恕的衣擺跟着人進屋了。
秦恕進屋就拉開了堂屋的白熾燈,“洗洗臉再睡。”
秦恕打過來水兩人蹲在門口洗手洗臉,秦恕先給洛易陽洗臉洗腳把人收拾幹淨了給抱在了床上,然後自己在洗臉刷牙。
洛小團子慫慫地坐在床上朝着門外張望,“哥哥,快點,困~”
秦恕應了一聲快速洗臉刷牙,小家夥嘴上說着不怕卻不敢一個人待在屋裏。
秦恕快速收拾好進屋了,洛小團子這才躺下滾在了裏面,秦恕給他蓋上了小被子,打開小夜燈,然後把白熾燈給關掉。
他閉上眼睛睡覺,身旁窸窸窣窣的,一只小手掀開了自己的被子,然後一個帶着奶香味軟乎乎的小肉球滾到了自己被窩,“哥哥,我和你一起睡。”
秦恕沒有睜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洛易陽貼着秦恕總算是沒有剛才害怕了,但屋外的樹影跟個張牙舞爪小怪物似的影子映在了窗簾上,洛易陽腦海中浮現出了手絹這兩個關鍵詞,他往底下咕蛹了兩下,又把被子給蓋住了小腦袋。
“害怕?”
洛.嘴硬.陽躲在被子底下甕聲甕氣地說道:“不怕,這樣暖和,暖和。”
秦恕嗯了一聲沒有把人從被子裏刨出來,洛易陽這才覺得安全極了,他側躺着小身板挨着後面的秦恕,面前是裹着自己的被子,這下不怕了,洛易陽這才慢慢睡了過去。
秦恕一直沒有睡着,外面他外公幾人聽聲音已經開始收工了,院子裏漸漸安靜了下來,他聽見外公洗臉和進屋的聲音。
被窩裏的小團子也睡着了,秦恕輕輕掀開被子把人往上抱了抱露出口鼻,這才睡覺。
洛易陽第二天揉着眼睛坐起來的時候床上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在屋裏聽見了他爸爸媽媽的聲音,洛易陽自己換上小秋衣和褲子出去了。
他一醒來院子裏金燦燦一片,那兩畝地的玉米昨天已經剝了一半,現在編成一串整整齊齊地排在地上。
洛建業和趙明正騎在牆頭把玉米給挂在牆頭涼曬,徐婉和和秦恕舉着一米來長的玉米串站在牆底給遞上去,李爺爺則負責把玉米給兩人運送過去,幾個人分工明确幹起活來速度很快。
洛易陽幫不上忙就搬這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裏看他們幹活,沒一會兒牆頭就挂上了一條金色的長龍很是好看,洛易陽看得不由露出了笑容,真好。
忙完之後衆人洗洗手下來了,趙明把鍋裏熱好的早餐給端出來了,李爺爺讓着洛建業夫婦吃飯,夫妻二人忙擺手表示是吃過早飯來的,李叔幫他們照顧洛寶這麽久,盡管他們來幹活也還不了他們的恩情。
李爺爺總是嫌棄洛建業夫妻二人過于客氣,他也知道原因,但洛寶在這裏不僅家裏熱鬧了起來,他外孫性子也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麽陰沉了,這都是洛寶的功勞。
吃過早飯衆人手裏拿着短把的镢頭下地了,李爺爺原本想的是這幾天把玉米剝剝在收拾地裏,地裏剩下的活也不急。
但洛建業說想先把地裏的玉米杆給砍了涼涼地,其實是洛建業幹完李叔家和自己那兩畝地的活還要幫老大家去幫忙,他們那五畝地算是他大哥和他媽的地,就算是不去幫他大哥,也得去幫他媽。
洛易陽今天依舊跟着去地裏玩,路上不少村民已經拉着架子車回來卸玉米了,看不見的玉米叢裏很是熱鬧,不時有人聲傳來。
早晨的空氣中帶着一絲涼氣,地頭的雜草上也挂上了露珠,徐婉和讓兩個崽崽在路上玩會,等露水下去了再下地玩。
洛易陽聽話地蹲在了大馬路邊,他伸出小手戳着草葉尖尖上的露珠,小珍珠般的露珠掉落在了地上,秦恕就站在他身邊,洛易陽蹲在那玩得不亦樂乎。
幾個大人已經手裏拿着镢頭一人一趟玉米杆開始幹活了,他們彎着腰一手抓着玉米杆,一手揮動镢頭貼着地皮把玉米杆給砍下來,玉米杆倒了下來,視野也漸漸開闊了起來。
砍玉米杆可比掰玉米累多了,不僅要彎着腰還慢,趙明第一次砍玉米杆手裏的镢頭用的不是很熟練,洛建業在一旁提醒他小心不要砍到自己的腳了。
洛易陽戳夠了小露珠也站了起來看他們砍玉米杆,看起來很難,一點都不輕松,這活他上輩子可沒少幹,剛開始小不小心還會傷到自己。
站起來如衛士的玉米杆一排排到在了地上,等太陽升起露水少了,洛易陽牽着秦恕的手下去了。
這兩畝地已經砍了有三分之一,露出了地裏的兩個墳包,一個大一些一個小一些上面長着殷綠的野草,還有一串粉色的牽牛花爬在了上面。
“那是我外曾祖父母,還有我外婆的墓,不怕。”見洛易陽盯着那兩個墳包看,秦恕以為他想起了昨天夜裏的鬼故事。
“洛寶沒有怕。”洛寶牽着秦恕的手噠噠地去看幹活去了,他從小到大生活在農村,這些他早就見慣了,農村人生于這片土地,葬于這片土地,守護這片土地。
“洛寶慢點走,不要被茬子給紮到了。”徐婉和提醒道,剛砍過的玉米地有的茬子留的比較高,小孩子不小心會被紮到。
“知道了媽媽~”
玉米杆躺在了地上,上面不時有翠綠的大螞蚱和漆黑的蛐蛐在上面蹦,洛易陽跟個小青蛙似的在上面捉着蛐蛐。
洛易陽撅着小屁股好不容易才逮住一只,他雙手捂着蛐蛐興沖沖地給秦恕看,“哥哥,你看蛐蛐。”
被抓到的蛐蛐在他手裏跳着想逃走,撞在捂着的小手上癢癢的,洛易陽咯咯笑了起來,他露出一點指縫給秦恕看,“哥哥,你看。”
秦恕低頭看了一眼認真地說道:“很大,很威風。”
洛易陽還想讓秦恕看仔細一些,他手指縫開得大了一些,那個狡猾的蛐蛐一起起跳蹦了出來。
洛易陽一個青蛙趴捂了上去,蛐蛐還是蹦蹦跶跶逃走了,洛易陽也不鬧扭頭就又去抓螞蚱去了,但他這小短腿跑得還沒有人家螞蚱蹦得快,洛易陽玩得挺開心,沒一會兒頭上就出汗了。
徐婉和挑了幾根沒長成的細玉米杆削皮遞給了洛易陽和秦恕,“吃吧,可以吃的。”
秦恕長這麽大不知道原來玉米杆還可以吃,他還沒下嘴那邊小幼崽已經兩只手拿着啃了起來。
就像是啃甘蔗一樣,這種嫩玉米杆裏面還有水分,沒有甘蔗甜,但帶着一絲微甜和玉米的清香,嚼巴嚼巴在把渣滓給吐出來,是洛易陽以前為數不多不要錢的小零食。
秦恕也學着洛易陽的樣子吃了起來,甜甜的,挺好吃的。
沒一會兒挨着石冬冬也從玉米叢中鑽了出來,洛易陽玩得更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