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莫裏斯番外四
莫裏斯番外四
沒過多久,萊恩回來了。
許久未見的弟弟氣質有了變化,如果說之前他是未經打磨的璞玉,此刻他就成為了一塊閃閃發光的寶石,耀眼而又奪目。
但是更讓他驚訝的是萊恩身後雌蟲與塔特爾閣下的熟絡。
他們相談甚歡,看起來從小就認識,不過分別了這短短一段時間,也有許多許多話要聊。
莫裏斯勸告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卻怎麽也忍不住将視線投向那名叫凱瑞恩的雌蟲身上。
他高大,強壯,自信又風度翩翩,這讓他看到了自己雌父曾經的樣子。
雌蟲就該是那樣,體格健壯且善于征戰。
他呢他有什麽優點值得塔特爾閣下關注,停留嗎
他不同尋常的焦躁很快便被塔特爾看見。
送走了凱瑞恩,塔特爾來房間找他。
他眸子裏帶着促狹的笑意: “莫裏斯,你不喜歡看見我和凱瑞恩在一起,對嗎”
他沒有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莫裏斯,你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一個你嗎你根本無須和任何蟲比較。”
塔特爾執起莫裏斯的手,将他冰冷的手指在自己掌心捂熱。
他的心也漸漸熱了起來。
但是很快他就無暇分心。
雄父畏罪自戕後,領主府的平靜被打破,就如同一鍋煮沸的水,整日喧嚣不停。
塔特爾一如往常地陪伴着他,強制讓提着一口氣忙得團團轉的莫裏斯好好休息。
從他翠綠眼眸中溢出來的擔心中,莫裏斯看出來,他是真的喜歡自己。
處理好一切,莫裏斯搭上了去到帝都星的星艦,一路上,塔特爾非常興奮: “帝都星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你放心,你絕對會喜歡那裏。”
但最讓他緊張的不是授勳儀式,而是見到了塔特爾的雄父和雌父。
令他驚訝的是,塔特爾的雌父是一位非常和善的長者,雖然眉心有着深深的溝壑,可以看出他年少時的英勇善戰,但是見到他的時候,那與塔特爾相似的翠綠色眸子也分明帶着溫和的笑意。
顯然,塔特爾和雷爾夫說過他們之間的事情。
身為帝國上将的軍雌雷爾夫會接受他嗎
“你是個可憐的孩子。”
在他的忐忑中,那名為雷爾夫·格蘭特的雌蟲溫和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會叮囑塔特爾好好對待你。他被我們保護得太好了,所以有些幼稚。”
雷爾夫看着自己的幼子,有些頭疼地叮囑: “以後還要麻煩你幫我們多多管教一下他。”
可塔特爾需要管教嗎
和在長輩眼中看見的不着調比起來,在莫裏斯眼中,自己反而是被照顧得特別好的那一個。
甚至,塔特爾跟他說: “我們以後可以在斐迪南星系生活,畢竟你是那裏的領主,不是嗎”
“你的家蟲怎麽辦”莫裏斯忍不住問。
“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塔特爾滿不在意地回答: “這就是長大的意義不是嗎我們都有了自己的選擇權,過上了自己喜愛的生活,在閑暇時候相聚,聊一聊自己的見聞,然後繼續投入到自己喜歡的日子裏去。”
“那你呢你喜歡過什麽樣的日子”莫裏斯擡起眼,望着自己身邊的雄蟲。
“我喜歡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塔特爾的眼底泛起粼粼波光,仿佛陽光透過樹梢,清澈地照出了湖裏屬于自己的倒影。
這實在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莫裏斯忍不住笑了。
他決定了,以後自己的日子,也要塔特爾全權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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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莫裏斯決定返程。
他到了皇宮,和自己的弟弟萊恩告別。
“這麽快要走嗎不多住些日子”萊恩還是瞧上去懶懶散散的,但是莫裏斯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戰鬥,精力消耗過多,才會在家蟲面前露出最放松的姿态。
“是的。”莫裏斯摸了摸自己最愛的弟弟圓潤的腦袋,現在他已經不能給萊恩遮風擋雨了,反倒是萊恩,給他搭建了最牢固的避風港,甚至連整個斐迪南星系的蟲,都在萊恩的庇護之下。
“我準備回去了,塔特爾會跟我一起。”講起塔特爾的時候,莫裏斯的唇角還帶着點點笑意。
“呼,你終于接受他了。”萊恩想到自己的雄蟲夥伴在通訊號上哭唧唧向他求助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笑。
他抱了抱自己的哥哥,在他的耳邊祝福道: “恭喜你。”
一張體質提升卡就這樣沒入了莫裏斯的後背,他只覺得心髒微微一熱,身體瞬間都充盈了起來。
這是萊恩送給哥哥的新婚禮物,在往後的每一天,他都會更加健康一點,不需要多長時間,在C級停滞不前的體質就會慢慢恢複,直至達到他身體所能改造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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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幸福下去。”萊恩祝福道。
是的,他一定會的。
莫裏斯回抱住萊恩,轉身朝着殿外等待他的雄蟲塔特爾走去。
斐迪南星系已經在軍雌的保護下重重戒嚴,莫裏斯也操辦好了現有的一切,迎接和塔特爾大婚。
這一次的婚禮操辦的非常熱鬧,領主星覆蓋下的衆蟲張燈結彩,為他們的領主慶賀。
莫裏斯沒有選擇雌父和雄父曾經居住過的正殿進行居住,而是改變了整個領主府的格局和構造,圍繞着他曾經居住的房間進行修繕,到如今才耗費了這麽久的時長。
莫裏斯和塔特爾相攜走過花園的時候,那原本灰突突,暗沉沉的花園已經被栽種下各色蘭草,蝴蝶蘭雪白的花朵在翠綠昂揚的莖上綻放,優雅而美麗。
他也看到了雌父曾帶給自己的那一株鶴望蘭,此刻它正在殿堂一角舒展着身體,顯得生機盎然。
他握住塔特爾的手,兩蟲相攜着繞過正殿,來到專屬于他們的小房間之後,他突然想起今天白天和塔特爾相攜着在章紋院的文書上按下印記的那一刻。
以後,塔特爾就是他的雄主了。
他對自己做什麽都沒關系。
就算變得破破爛爛也沒關系,現在他的體質已經變好了,可以很快恢複好。
邁入到熟悉的房間,但是暗色的帷幔已經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漂亮的暗酒紅色。
在屏退所有蟲侍之後,莫裏斯打開了放置在床邊的那個酒紅色的箱子,露出了裏面一整套锃亮的工具。
羽毛,皮鞭,蠟燭,鐐铐,甚至還有抑制劑和一些急救和恢複藥劑。
原本臉色潮紅,坐在床上還有些手足無措的塔特爾都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麽了。
莫裏斯的視線複雜地從那些工具上掠過,正單膝跪在床邊,他僵直着脊背,在等待來自雄蟲的“使用”時,卻聽見自己的雄主磕磕絆絆地問道: “莫,莫,莫裏斯,你今天要給我做手術嗎”
話語裏的疑惑清晰可見,還帶着微微的調侃。
顯然并不是要他的答案。
不過下一秒,他就被整個抱到了塔特爾的身上。
塔特爾心疼地将手掌覆蓋在莫裏斯的膝蓋上: “你膝蓋才好,地上涼,你可別凍壞了。”
寬松的禮服被撩起,他粉紅色的膝蓋在這暗夜裏顯得格外動人。
塔特爾喉結微動,手指微微使了幾分力,仿佛就會在面前這只如豆腐般滑膩的雄蟲肌膚上留下紅痕。
他怎麽會舍得用上那些殘忍的用具呢
昏黃的燭火影影綽綽,窗簾被自動關上,塔特爾的手從他的足弓一直蔓延向上。
塔特爾咬住莫裏斯的耳朵,聲音低沉喑啞,帶着悅耳的鈎子似的尾音輕訴: “莫裏斯,情趣我們以後再玩,今天我們直奔主題,怎麽樣”
胸腔裏是同步搏動的心跳,塔特爾咬住了他的耳骨,莫裏斯甚至能感覺到他舌尖的潮熱。
但是他仍在禮貌地征詢着自己的同意。
清淡的蘭草香味包裹着他,就像身上的雄蟲一樣幹淨,讓他放松。
莫裏斯的心化成了一汪水,他聽見自己幾不可聞地“嗯”一聲。
于是,等待了很久的蘭草清香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沖刷着他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