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螳螂捕蟬
第二十章 螳螂捕蟬
邢傲天一口将剩餘的酒喝光,小指頭指甲在桌上輕劃數下,尾随那些人而去。
他看到那十多人各持着刀具鑽入兩輛面包車,跟着一輛越野車趁着月色駛出夜逍遙,急忙打輛車跟上。
越野車內,正是執行刺殺劫持任務的肖震東,他已經接到手下人報,柳眉兒跟一個男的去了新城大飯店。
在新城大飯店動手是不可能的,那兒食客衆多,稍有不慎不但打草驚蛇,還會拖泥帶水留下爛攤子。所以,他要在外邊等,一直等到他們吃飽喝足再說。
到了新城大飯店,肖震東的幾輛車停在路邊,派出兩個小弟上樓監視,自己坐在車裏抱着手機浏覽島國小電影。
“東哥,看小視頻多沒意思,直接去看春宮現場表演多好。”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的小弟一臉讨好的笑容。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藝術。各角度全視線的藝術。”
“姓柳的那妞若是演女主角就好了。肯定比***還要火。”紋身小弟色迷迷地舔了舔嘴唇。
“那是老板的菜,你小子別惦記。”
“我肯定不惦記,不過等會抓她時,我可以趁機……嘿嘿……”
“趁機你妹!要摸也是我先摸,我告訴你,這事不許跟老板說!”
“這是必須的!”
兩人看着小視頻說着葷話消磨時間。
過了一個小時,一個小弟匆匆跑出來,鑽進車裏,連聲說道:“來了,來了,東哥,他們來了。”
肖震東立刻收起手機,興奮地大叫:“媽了巴子的!終于吃飽了,告訴兄弟們,都特麽給我精神點,等會做事利利索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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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哥,有點不對勁。”
“什麽不對勁?”
“柳眉兒沒問題,就是那個小子,邢傲天,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見過?你确定見過?”肖震東有點不爽,這種活最好一網打盡,免得還要分頭行動。
“我……我不确定。”那個小弟有點緊張,使勁搖頭。
“不确定你叽叽歪歪個毛?等着,我去看看。”肖震東眼瞪的溜圓,一眨不眨地看着門口。
果然,柳眉兒跟着一個男的從新城大飯店走出來,上了一輛別克英朗。
“快,跟上,分散點不要太近。媽了巴子的!這不是柳眉兒的寶石藍轎跑,肯定是那小子的車。”
別克車漸漸駛向江邊,肖震東十分開心,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到了荒郊的江邊,就不怕動靜大,還可以清洗幹淨。
半小時後,別克車終于停在岸邊不遠處的一塊大石旁,車燈關掉了,卻沒有人下車。
“東哥,他們是不是在車震?”
“震你個頭,給老子圍過去看看。”
衆人紛紛跳下車,肖震東并沒有立刻掏出槍,他提着刀耀武揚威大搖大擺地走向別克車。
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打架油子,不用吩咐,早已呈扇形包圍了別克車。
“草泥馬,給老子出來!”鋼管啪啪砸在車玻璃上。
“幹啥啊?你們是什麽人?”車門打開,一身輕松裝扮的堅哥跳下車,看着這麽一群嚣張跋扈的打手,下巴一揚,沉聲喝道,“知道我是誰嗎?就喳喳呼呼?”
“你特麽是不是邢傲天?”紋身小弟沒見過邢傲天,他扒開人群一邊朝車裏瞅,一邊問。
“不認識。”
“柳眉兒呢?”
“認識,她吃完飯打車走了。”
“放屁!老子明明看到她上了你的車。”
紋身小弟不相信,按捺不住,一把拉開車朝車內黑暗中處張望。
堅哥倏地伸出手掐着他頭狠狠地砸向車子。
“砰……”紋身小弟眼冒金光,一頭昏厥過去。
“殺了邢傲天!”
“快,他動手了!”
“弄死他!”
小弟們一陣喧嘩,抄着兵器往前沖。
肖震東很生氣,他站在高處冷冷看着一條人影在人群裏打來打去,雖然身手不錯,卻遠沒有黑狼說的那麽邪乎,心中琢磨: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現在看來黑狼那小子吃了敗仗,只好把對方吹的厲害一點。
他大喊一聲:“都閃開,讓我來。”
肖震東跳下去,将手中刀往旁邊一丢,這才看清楚,被圍困的這人是跆拳道的阿堅,他又氣又怒心說毀了,還是認錯人了。媽了巴子的,既然認錯那就打你一頓,假裝是打了邢傲天,給老板出口惡氣。
想到這,他揮拳就打。
阿堅雖然很厲害,可跆拳道表演尚可,應用于實戰欠缺的很,再加上他剛剛被圍困,雖沒吃大虧,卻也挨了幾拳,現在突然跳出一個生力軍,還沒看清對方模樣,就聽到呼呼風聲,心說不好,只聽啪一下,吃了一記重重耳光。
“你們快點,把柳眉兒抓走。”肖震東一擊得手,心中得意,一邊打一邊吆喝小弟們做事。
早有人将刀疤推開,往別克車裏張望。卻見別克車空空如也。
“東哥,車裏沒人!”
肖震東一愣,知道中計了,氣的哇哇亂叫,手腳拼了命的朝着堅哥招呼,“媽了巴子的,給我把車推江裏!”
車是堅哥的,他可沒有柳眉兒有錢,聞聽這話,顧不得多想張開怒喊:“邢傲天,你特娘的還不出來,想做縮頭烏龜嗎?”
邢傲天?
在場諸人吓了一跳,心中均是一寒,不由自主朝周圍張望。甚至連肖震東也不由自主地跳到一旁,支楞着耳朵專注傾聽。
卻見江水浩蕩,山風習習,水聲嗚咽,哪裏有人影?倒是岸邊樹木搖曳,給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
“他媽的,連個鬼影都沒有,你狗日的還敢詐我!”肖震東暴怒,沖上去一陣橫踢豎打,把堅哥給折騰的手忙腳亂節節後退。
“邢傲天,你再不出來,我就罵你姐姐了!”堅哥實在支撐不下去,只好繼續呼叫,他知道,姐姐是邢傲天的軟肋。
“麻痹,這小子還敢扯淡!今天送你去見閻王爺——”
肖震東的話剛說完,嗖地一記破空聲後,自己手臂一痛,半個臂膀立刻酸軟無力,軟綿綿地耷拉下來。
緊接着,一個聲音不大,卻足以震徹每個人的聲音響起,“就憑這點能耐,還特麽敢出來丢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