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佟妃說：“一個國家如果國家收入完全依賴農業真是危險的。農業保障的是人的基本需要，現在是連土地也收地租，地租加稅收對于農民來說奇高，這就相當于殺雞取卵，把果樹成長所需要的泥土陽光也給搶走。”
“聽太監說很多農民賣了全部收入也不夠交地租，幹了一年還得倒貼錢。地主收入少了，買賣也少了，又導致棉花等物資也價格下降，很多挑擔的勞工也沒事情做了。”
靜妃說：“朝廷實行海禁政策，就導致跟日本的一些貿易往來中斷了。以前漢族人從日本購買白銀，向日本出售生絲、紡織品等商品，活躍了日本和中原的商品市場。鄭成功他們家就是據說走私‘拔荷’發達的，朝廷屢禁不止‘拔荷’，就說明‘拔荷’有助兩邊的需要。”
“一海禁，就好像一條河斷了一截，又找不到搶救的辦法，必然的國家強盛不起來。皇上愚蠢，鄭成功家族控制着朝向日本的整個海域，他不拉攏還趕盡殺絕。鄭成功抗清他父親沒抗清啊，他卻把鄭成功的父親當成敵人罪犯處置。”
佟妃說：“我記得前兩年有天聽到你說建議尊重沿海地區民衆的信仰，資助建設媽祖廟、天後宮，皇上卻問都沒問的否決了。”靜妃說：“他一直看我什麽都不順眼。”
佟妃說：“現在朝廷治理腐敗，比明朝好一些，可是也仍然是富裕了少數人，貧窮了大多數。這種腐怎麽治理也治理不好的。”
靜妃呵呵笑道：“明朝亂到什麽程度啊？現實還是這樣。聽湯若望說，他的前輩利瑪窦曾經求助宦官，可是被一些宦官扣押了人和物，搶劫了很多財産，有個叫馬堂的看到利瑪窦沒寫到報告裏的物品就大發雷霆，好像東西都是他的，沒寫在報告裏的是被利瑪窦偷走的一樣。利瑪窦還見證了明朝的礦稅之禍，宦官帶着兵以居民住處是礦脈為由，哪家有錢搶哪家，人民為保住房屋就給錢。”
佟妃說：“你再奢侈也沒超标啊。皇上說你奢侈，他自己就不奢侈嗎？看看貧窮百姓過的，他不奢侈？那崇祯老兒，還說別人都不好，以為自己是個幹淨的好人，為國為家搞人事鬥争，卻把忠臣害死，可見他就是害蟲所以跟忠臣勢不兩立。”
這個時候皇帝等人返回了，靜妃看到皇帝身邊的男子說：“你覺得果貝勒帥嗎，我覺得他風流又浪漫的樣子。”佟妃說：“他像女人。”
就見皇上穿着一身藍色的獵裝，手持一張桦皮小弓，騎着一匹棗紅馬，馬鞍子上都鑲嵌着珊瑚黃金松石等珠寶，馬鞍子上的毯子是黃色的，顏色對比特別鮮明，在一群人中十分打眼，而且富貴。耳聽的果貝勒說：“今天我輸了。”寶親王說：“你不瘋狂，年輕人還不瘋狂就老了。”
佟妃說：“老成持重讓人讨厭，但是人生怎能瘋狂 ，更何況瘋狂的要老成持重。”他們走到了眼前，皇上看着幾條奔跑的獵狗說：“我最欣賞狼和狗，忠誠、兇狠。不過他們少點狐貍的狡猾，不管幹什麽，你抓住敵人不在意的空間，在裏面迅速游動，如入無人之境，那麽才能勝利。”
過了沒幾個月，皇貴妃早産了一個多月，生了一個小皇子，皇上高興的不得了，稱為“朕的第一子”。皇貴妃居住的承乾宮門口左邊，皇上親自挂上了弓箭。到了第三天親朋送賀禮，皇上又親自為孩子舉行洗禮。到了孩子滿月日，皇上又親自将弓箭取下挂在“子孫繩”上。承乾宮裏熱鬧非凡，喜氣洋洋。有的妃嫔就自危起來。
恰好春節，喜上加喜，太後的侄女提前到了皇宮，送嫁的騎兵隊伍綿延看不到邊，她父親送了八萬匹馬作為禮物。雖然她沒有被正式冊封，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一點不敢怠慢，皇後等人也都前去巴結。皇貴妃暗自懊惱，也不敢發作。
皇帝雖然說滅絕人倫，誰知成親當天晚上見這個小表妹，雖然沒傳說中的美貌如花，可是也姿态清麗、聰敏善良，一身的溫柔富貴之氣，竟然也臨幸了她。太後喜上眉梢。
小新娘一點也沒有宮中女人的木讷，她就好像草原上的一朵花來到了宮裏。衆人表演空齊舞時候，她甚至跑到表演隊伍裏和別的男人相對而舞，衆人拍手而歌，皇上雖然有點不高興，也不好駁了大家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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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娘甚至做起了鹿等動物的跑跳動作，邊做邊唱歌。等到她下來她的貼身女官就對她傳達了皇上的不滿，說她沒有禮數，她說：“我在家裏也是這樣啊。”
後來，皇帝帶着衆人祭天、祭祖時候，薩滿腰系鈴，手執鼓，着神衣神裙，伴着神器聲響翩翩起舞。小新娘帶着皇上的幾個孩子也一起偷偷的觀看，因為模仿薩滿唱歌跳舞，被皇上注意到了，他們趕緊跑了，可是儀式結束以後又去偷吃的，又被人告訴了皇帝。皇帝派人訓斥了他們一番，說他們沖撞了神靈。皇貴妃見小新娘稚氣未脫，便不以為威脅。
誰知道不到一百天，皇貴妃生的小孩竟然夭折，皇帝和皇貴妃痛不欲生。皇上下令追封他為和碩榮親王，為他修建了高規模園寝。
皇貴妃大病一場，暗中懷疑有人害了孩子，可是也查不到被害跡象。皇帝于是又提要廢後，改立皇貴妃為皇後，以安慰她的心。太後極力反對，朝中勢力大臣也不贊同，遂作罷。
皇貴妃雖然不快卻也無計可想，她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整天的保養自己以求恢複到産前模樣，又暗中研習《素女心經》，保證皇帝的寵愛，死了一個孩子再生就是了。
這年的萬壽聖節，皇帝也過的不開心，內務府進食物九龍盒，恭祝皇上萬壽無疆、永久為王。
皇上也沒心思吃，小新娘見有萬字餅、壽字酥、福字餅、祿字酥、吉祥餅、如意酥、福壽餅、鶴年酥、長春餅、百花酥、三桃餅、松仁酥、七星餅、花桃酥、松壽餅、蘋果、百合、鴨梨、廣橙、蜜餞桃脯、蜜餞杏脯、蜜餞果脯、蜜餞雜脯、熏豬、熏雞、熏鴨、熏肉等等，吃了一種又一種。問皇帝為什麽叫九龍盒。
原來九龍盒，即九九八十一盒食品，喻意在于九字是數目字當中最大的，古人雲：“天地之至數，始于一，終于九焉。”皇帝百無聊賴，便出宮去了湯若望住宅松口氣。
大力聽說了，皇上19歲生日是專門在湯若望家度過的。等到皇帝回宮，便心情大好，賞賜衆人除了食物，還有錢財，以及錢包、香囊等物。
太後卻仍舊對皇貴妃不滿，時常訓斥皇帝不該獨寵她一人，皇帝幹脆說：“我要治理漢人，就需要了解漢人，皇貴妃比其他妃子都了解漢人，她就是漢族人裏面長大的。”太後生氣，仍是反對他獨寵皇貴妃。
太後又把皇帝叫去訓斥，小山看着皇帝在前面經過，說道：“娘娘，我們先去別的地方坐坐，等會再來請安吧。”佟妃說：“我們去亭子裏坐坐吧，那裏牡丹花都開着。”
兩個人來到假山的亭子裏坐下，就見各色牡丹花這裏一叢那裏一叢，有的大朵的從空中垂下來。小山說：“今天下午也在這裏繪畫。”佟妃說：“是。還有什麽沒準備好的”
小山說：“折煞奴婢了。但是娘娘不現在想一想怎麽繪畫嗎？下午好大展才能。”佟妃說：“大展才能幹啥，為了誰獻媚？女人再有才能不也是星星，得拱出皇上這個月亮。”
小山說：“太後最近惱怒皇上行房事太多，傷身。皇上會一直愛皇貴妃嗎？皇上對皇貴妃跟對別人不同。”佟妃道：“這才幾年？時間久了會離開她的吧。其實皇上以往寵幸哪個妃子的時候，不是愛她們的。”
“而且應該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才有生理需求，當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才會找別的女人解決生理需求。皇上會同時寵幸好幾個女人，見到哪個喜歡的便上床了，這就說明他愛很多人不比皇貴妃少。”
小山說：“皇貴妃是個水蔥一樣美人，難怪皇上迷戀她。”佟妃說：“皇貴妃願意把她的身體和靈魂給皇上操縱，讓他高興，讓他知道女人是怎樣的，他的女人是怎樣的。她用情絲和床上技巧、思想的軟網網住了他。她不顯示自己，她的所有卻全都跟皇上息息相關，并且能夠做到擅長等待，絲毫沒有掌控鉗制欲表現出來。”
小山說：“她愛皇上嗎？”佟妃說：“有用心吧，談不上愛。人都是自私的，不管愛一個人還是恨一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真愛也都是跟自己有關。區別不同只在一個除了愛自己所以也幫助你，一個除了愛自己卻幫助別人以致害你。”
“而且她就像寫意畫，還是大雜燴，再美也不能涵蓋真事物的全部，比如她很少去理會花根的泥巴、花枝上的露水、蟲咬的痕跡，花朵也連花蕊上的粉都不顧及。”
小山說：“奴婢沒有學過畫，一直想學畫。聽說她以前是皇帝從別人那裏搶來的。這真是很不道德啊。”佟妃說：“他們自己說當時兩個人只是朋友知己，因為她丈夫死了，皇上才把她接進宮的。皇貴妃還說發生了什麽她都糊塗。”
小山說：“當時皇上可真執拗啊，皇上就在女人的事情上格外執拗，當時太後多反對吧，大臣多反對吧，皇貴妃本來是皇上弟弟的媳婦。”佟妃說：“自己的女人不愛，非要搶別人愛過的女人，還把別人害死。有人說他弟弟是被他害死的。”
小山說：“奴婢看，也不一定真假吧。”佟妃說：“他們說以為她以前的丈夫是裝自殺。讓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裏的人喜歡把人當敵人，還要裝。我們也得裝。”
小山說：“什麽好東西都是自己的。本來應該是皇上的女人，本來應該是皇貴妃的皇後位置。”佟妃說：“不踩爛別人的位置是實力不夠。太後也注意着，不會讓皇帝被別的女人控制了。太後的勢力更狠。”
小山說：“皇上不戀處，這和漢族人不同。”佟妃說：“漢族人愛情沒成功過，才會戀處，沒有人吹捧婚後人。”小山說：“也許好像謹記初心的态度。初心是好的，後來不好也希望想起初心變好。”
佟妃說：“每個階段不同，各有好壞。如果後來發展好，記住初心的善修複初心的惡，如果後來發展不好，也一樣要那樣。關鍵是初心也可能有惡，後來發展也可能有善。”
小山說：“聽說鈕祜祿福晉最近總是誘惑皇上，去了她那裏好幾次，皇貴妃很上心。”佟妃說：“皇貴妃在宮裏豎立的形象，都讓他無法背叛她。孝順、奉獻，是皇上喜歡的，皇上再暴怒、猜忌，到了她面前也是柔軟下來。”
小山說：“婚姻不是愛情。”佟妃說：“婚姻就是愛情的一部分。”小山說：“為什麽是？”佟妃說：“很多人糟踐了婚姻和生育，也是糟踐了愛情糟踐了人。”
小山說：“是啊，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下賤的男人懂得力挺同樣下賤的男人，女人卻争相讨好下賤的男人，不論什麽下賤的男人都願意屈身。”
這個時候寧悫妃帶着兒子福全也來禦花園玩耍。她看着宮女垂釣湖裏，說道：“釣上魚來晚上做荷包鯉魚。“福全到處跑着玩，她便來到了亭子裏，佟妃跟她打招呼，寧悫妃吩咐身邊的人說：“傳木瓜銀耳羹。佟妃你也要嗎？”佟妃說：“不要，這裏的桃子挺好，我吃桃子。”
佟妃又說：“還是寧悫妃懂得皇上，靜妃皇上就說她奢侈，可是寧悫妃吃的好用的好，皇上都不在意。” 寧悫妃呵呵笑着說：“人誰不吃不用。”
佟妃看看她身上挂的銅架香水瓶說：“皇上覺得吃用對你好，也能對他好。覺得你懂得惜物。” 寧悫妃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佟妃說：“奇怪了，那以前你怎麽還慫恿皇上派內監到江南采辦女子，當時江南人都紛紛嫁女，也沒采辦到個中意的女人。”
寧悫妃說：“我是想要獨占他一人，可是獨占不了不如慫恿。難道你不是這樣？為了被他親兩下上床做兩下，我付出的多少啊，比一般的女人都多，還得辛苦親自為他做飯做衣。”
佟妃說：“我看你比皇貴妃懂得床事。吃人呢。” 寧悫妃說：“哈哈，就是吃人，把人一點點吃進去，像你吸食桃子果肉一樣吸食幹淨。”佟妃說：“桃子沒有骨頭。說到吃人，要是遇到個壞桃子有毒的桃子，吸就倒黴了。”
佟妃又說：“皇上很愛床事啊。小孩不懂啊。” 寧悫妃笑着說：“他是不懂。床事是生命游戲王朝上的王冠。所有的歷史背面，都是床事。”
佟妃說：“你覺得性跟物質有關？人要不被物質制約是很難啊，尤其有人知道物質對自己好，連他人享用的物質也掠奪的時候。不過如果人都靠吃人為生對于人的發展歷史的發展是沒有什麽建設意義的。我覺得漢族人就是吃人的民族，吃的停滞不前。”
寧悫妃點點頭說：“物質、精神，最後歸根結底就是性。吃到就勝利。”佟妃說：“寧悫妃是心氣很高，可是在這個宮裏女人心氣再高也是被當成牛馬。” 寧悫妃垂首說：“什麽都是一樣的，吃穿用度花費都是一樣的，想要拔尖也沒廣闊的天地。”
佟妃說：“其實癡情有用就在能始終服從自己，為自己好，無用就是不能去到廣闊天地獲得更多好處。” 寧悫妃說：“是這樣啊，但是癡情的還是比不癡情的讓自己好，那個得到更多好處也不是自己的。”
佟妃說：“是呀，人活着為了什麽。” 寧悫妃笑着說：“就是為了吃啊。我覺得你就有點只要精神的态度，這能讓你解脫嗎？”
佟妃說：“我什麽都要，不只要精神。但為了吃更大桃子也得懂得不吃，讓別人吃。” 寧悫妃說：“還是只給自己吃聰明。很多精神都是無用的，他們一樣是要吃的。”
這個時候宮女前來禀報：“太後說了今天中午跳鐘馗，要各妃嫔準備一下。”佟妃說：“咱們改天再說，我得去給太後請安，然後回去準備跳鐘馗的桌案用品。” 寧悫妃說：“我請過安了，我也得回去準備。” 兩個人就分手了。
到了中午，佟妃和奴才們都換了幹淨的衣服，院子中間的桌案上也擺放了貢品，她平時沒信仰，所以一時找不到香爐，把點沉香的熏香爐拿了出來，插了三根沉香。
不一會兒，就見一隊人穿着黑黑黃黃，挑着旗子來到了這裏，先是繞着屋子外面邊跳邊唱，然後進到院子裏圍繞院子邊跳邊唱，又把每棟房子也都前後跳過了，最後才來到桌案前，大跳了一番。
然後戴着面具的薩滿巫師，在案前親自畫了五張五色符，五彩的絲綢上一些奇怪的符號，據說可以預防天花等疾病，制作完畢，又念了幾句，口中說道：“天師鐘馗賜符，佟妃娘娘接符。”
佟妃急忙上前深鞠一躬，大聲說道：“佟佳氏·珊瑚，謝天師鐘馗賜符。”薩滿巫師唱罷，又從盒子裏取出兩塊玉牌來，玉牌上刻着一些符號，下跪上給佟妃，說道：“這是我按照娘娘和小主子的生辰特意制作的辟邪符。”佟妃接過來，說道：“改天把你制作符號的巫書也送給我一本，我想親自制作。”
薩滿巫師說：“我跳完鐘馗就派人送給娘娘，再給娘娘一些五色紙張，和蘇木的心材做的紅色染料，紅色保健康。”佟妃說：“好。”薩滿巫師就告辭邊跳邊唱離開了。佟妃派人把五色絲綢系在各個房子門口，又把玉牌放到寶盒裏珍重的收了起來。
到了下午，佟妃來到禦花園，就見花園裏已經擺放了好幾張長桌子，皇帝早已在那裏，其他妃嫔也去了好多，佟妃就來到一個桌子面前，拿起筆開始繪畫鐘馗。
旁邊一個妃子問：“鐘馗真那麽靈驗嗎？”皇貴妃說：“鐘馗是以前唐明皇不快樂，覺得有小鬼作祟，于是設立的一個神，可以吃小鬼，據說生前是個落第秀才。後來人們就跟着敬鐘馗，說鐘馗有求必應，求福求財求平安，都很靈驗。”
說着她就畫好了，在旁邊寫着“門神鐘馗”幾個字，寫完了說：“造字的古代漢族人，一定很窮，門這麽破，不過說不定當時還算好門呢，體面的人家才有這樣的門呢。”
佟妃對小山說：“小山不是想學畫嗎？好好看着。漢族寫意畫關鍵就在點和線的運用。一大塊顏色是點和線的彙合，線是點的集合表現，骨架是線交叉構成的輪廓空間。”
小山說：“寫意畫一般就是骨架上面加點顏色？要是所有的事物都只有骨架加點顏色，而且只有黑色，那真是一個無聊的世界啊。”佟妃說：“這些人都是跟着學的，不這樣畫當然也可以，你可以自己創造。”皇貴妃看了看別人畫畫，便走去皇上那邊了。
小山說：“鬼誰也沒見過。”一個妃子說：“你能看見的就不是鬼了。”佟妃說：“鬼看不見沒影子，可能說明活着的人被精神恐吓多，麻木到對身體沒感覺。”
“精神不自由，對身體的認識更是沒有。其實靈魂能被看到，就說明靈魂也是一種薄弱的身體存在，卻被當成非身體，道理就不通啊。我看都是人容易因為一些事情害怕，被人利用了說是鬼。”
這個時候蘇麻拉姑扶着太後來了，衆人行禮，太後歸座，說道：“你們畫，一會兒畫好了我給你們當判官。”
蘇麻拉姑拿了個蓮蓬剝蓮子給她吃，說道：“今年荷花有片開的早。”太後說：“畫完的人去湖裏采花來，擺在這裏多好看。”衆妃嫔聽了領命，還有幾個公主一起去湖裏采花了，玉妃也去了，大力跟着。
出了宮，大力回頭看看太陽挂在角樓那裏，陽光把護城河也撒上了金光。很快衆人來到南苑湖邊，妃嫔們坐上幾艘小船，宮女劃船，妃嫔和公主采花采蓮蓬，這裏的荷花比別處的高，有時坐着的人就被遮住了，真是人美花嬌。大力看湖邊的植物葉子細長好看，便采了幾支編了一個小仙鶴。一會兒妃嫔們采花完畢，紛紛上岸，衆人回宮。
回到宮裏，太後早着人拿了各妃嫔的花瓶來，一一插上送回各自寝宮，太後又使人把一個大的銅胎畫琺琅纏枝蓮紋六孔瓶，插了花放在自己先前坐的大桌中間。皇貴妃把自己的一個雙聯瓶也插了花放在一條長桌上。
太後等人繼續看衆人畫好的畫，大力便把那個小仙鶴送給了小山。佟妃瞧見了說道：“好看，改天你多編幾個給玄烨，或者讓他也跟着你學。小孩子更不能沒有玩的。”大力說：“遵旨。”
佟妃說完繼續看畫，衆人都說皇上的指畫《鐘馗執笏》畫的最好。佟妃說：“你們不覺得這個鐘馗跟皇上生氣的時候有點像嗎？眼睛都凸出來了，其實皇上你不畫頭上的那兩根須，畫一樣生動的。”皇上說：“你能看出跟我像？”
佟妃說：“粗布鞋褲，這些還好畫，這個衣服取意簡略，不好畫啊。” 寧悫妃說：“大屁股。”端順妃說：“有點牛的感覺。忠臣良将鐘馗。”太後說：“皇貴妃畫的獰猙犀利，像是捉鬼的樣子。皇貴妃畫的第二好。”
恭靖妃說：“皇貴妃畫的神采飛揚。不過佟妃畫的也挺好。”太後說：“佟妃畫的像小孩畫的 。”佟妃說：“可不是，給玄烨畫的。”皇上說：“佟妃用圓線多。”太後說：“終究不如皇貴妃畫的大氣，有皇家氣派。”
這個時候湯若望求見，太後說：“可來了。你們準備準備給他畫畫。”就見湯若望上前行禮。皇上說：“瑪法今天為何行禮？”
湯若望說：“臣求恩來了。臣聽說有五位悉屬漢人部中高級官吏，被判決發往滿洲極邊充軍，請皇上三思。”皇上說：“好吧，五人全部赦免。”湯若望謝恩說：“謝主隆恩。”
太後說：“幹站着、坐着無趣，不如各自想個謎語，或者寫個詩的。我年紀大了，就先回去了。”衆人送行，然後各自走開想謎語或者作詩。佟妃說：“我最不喜歡猜謎制謎了，因為我不會。不知道有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