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羊123

第3章 刺青

刺青

你們思想盡管緊鎖牢籠當馴順的象，掙脫束縛夠定罪行的十二章，別結尾署名顯得多崇高我的神。多詭異，迷失在夜半，我讓你別松開我手。語言巨人，行動矮子。

我松開了阿青，他哭了整晚，水都流幹，魚沒了水。怎麽辦，懦夫只好當默獸，多無助。

那天曼珠沙華在我的後臂盛開了整夜，吞噬我。再也沒有勇氣面對，當鴕鳥。

不好意思請打擾，聖則濟利亞貞女，聖潔的聖女，誦讀聖經的聖女。那麽她傲着頭顱，脖頸是裸露斑白，啃噬黑，半截燭融盡遺下黑色眼睛，誰來拯救我？燭光痛得我融化，我消失。沒辦法，于是我們還是見面，你好熒光綠。

裝模作樣十八歲女邏輯總兜兜繞繞，思維跳躍到外太空環游，晃的頭暈像坐船，我暈船，搖啊搖搖到外婆橋，我寧做紅鼻頭小醜，誰跳梁？泡泡袖白色連衣裙，我的洋娃娃寶女又抱洋娃娃。編織夢的西拉匹斯，如果今夜眷顧我。可惜這次自投羅網沒幸免，細網把我們包圍，我沒能逃過，死透了。

沉默不是金，我裝瘋又賣傻。是因為九歲的記憶嗎？如果她願意得饒人處且饒人願意放過我，那時候我太天真，數着羊入眠123。她說，九歲又怎樣？真正把人忘記的是大人，不是小孩。反正，我就是要一個愛情的刺青。我是說真的。

所以魚究竟有幾秒記憶？執迷不悟的固執女，她偏說我是她九歲的初戀，永遠叫得醒一個裝睡的我，奇了怪。她信誓旦旦說愛我。某天白日夢想家回歸現實和我睡了，偷偷吻在了眼角還裝矜持腼腆樣。我不否認她是尖刃刺穿遮羞恥的布，我被剖析。

印在鎖骨的咬痕刺在肩胛骨的小茉莉。我是案板上任她宰割的小醜魚，茉莉魚湯。這究竟算紅燒還是清蒸？少奢望，祈求不要放姜我怕辣。大家都僞善，吐着好聽話吐着泡泡嘔着吐，我要擺脫罪名。有時候真蠢啊魚，圓魚缸的生活又兜兜繞。被砸碎了，幻想碎了，夢碎了。雨下整夜，得救了，她救了我，救了阿青。好難得，這次夢醒了。

1999年9月21日壓死了我和她，沒能壓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