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願plus
心願plus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夏菜梓也沒有料到，久等的機會這麽快就出現了。
出差機會是這樣的：先去Y國，再順道去一下X國，行程不會很長。但是考慮到便利度，leader是傾向于帶個男下屬的，人選都确定了。但那位同事家裏臨時有事去不了了，只能再找其他人。菜梓所在的組裏，人員不是已婚了，就是在熱戀，一聽要先去地方小環境還一般的Y國，而且只是走馬觀花一樣去一趟X國，興趣都不大，但又不得不擺出一副還算想去的樣子。菜梓想着，本次機會未必見得能落到自己頭上，申請照遞；希望倒是沒怎麽抱。
有時候在做了完全準備的情況下，人越是放低了心态，上天越是容易給你顆糖吃。陰差陽錯的，菜梓成了出差備選人之一，後來又篩了一下，把另一位意願不大的也給刷下去了。
于是菜梓飛速整理好了出去的行裝。似乎也沒什麽可帶的，她只準備了一個小行李箱。
在行李箱扣上保險、立起來的那一刻，看着湖藍色的箱子，沒來由的，菜梓想起了左望出國那一天，拖着行李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抻着脖子，就像在等待左望的回頭，就像在等待走廊的盡頭能夠傳來一聲“滴——您已經通過安檢”，不知不覺站了許久，還被高璟凡稱為望夫石……如今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幕幕畫面，依舊這麽鮮活的映在她的眼前。
都說，小別勝新婚。沒人說過，小別勝熱戀呀。而且菜梓始終也不太肯承認，左望對她而言很重要。
異國前散了是理智，但行動上的理智不能完全切斷心的思念。尤其她确實還沒有遇到比左望更好的人——
不，仔細說來，左望有很多的不足。但這些不足算不了什麽。比起這些不足，同為炎焰愛好者——不，同為acg愛好者，以及深入了解之後感受到的他的諸多優點——完全可以蓋過那些所謂的不足。
現在，她要來X國了。即使時間緊迫、即使根本不是一個城市，沒關系，至少他們在同一片土地上。
——
在Y國待的天數比菜梓想象的要多一點。但連leader都廢寝忘食，她自然也絲毫不敢懈怠。可以說，一個箱子，筆記本占了大半空間，其餘的都是些方便易攜帶的日用品。再“奢侈”一點的，無非也就是讓氣色看着能好看一點的臉蛋幾件套——誰讓加班的黑眼圈那麽重，不遮一下就影響國容呢。
這位leader話少事兒少，自己能處理的不會先讓菜梓代勞，給菜梓安排的活都是有點難度的，但他會點撥個大概的方向而不是讓菜梓自己去瞎猜。菜梓由衷的感激，心想以後如果長期在公司發展，就跟着這位幹活了。
Y國起早貪黑的日子很快過去了（實際也就三五天），他們又馬不停蹄趕往X國。
要路過X國這件事，菜梓還沒和左望說。她也還沒和游戲小組的其他好友說，吳雨绮也并不知道，她想的是，去X國只是個把天，不用說連左望的面都見不到，她和他都不是在同一個城市，這不是徒增遺憾麽。這份遺憾她自己消化也就行了，就不帶別人和她一起遺憾了。
不過事與願違，這份遺憾還是被迫傳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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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機後他們就收到消息說會議改時間了，提前了好幾個小時，這樣他們根本來不及休息，稍作休整就要趕往目标地點。leader真的是個太好的人，他還是讓菜梓先去定好的酒店休息，自己先去找合作方了。菜梓就算是休息也不敢徹底休息，抱着電腦思考先當下來什麽材料，這時，游戲小組的群蹦出來一條分享定位的消息，菜梓一時間忽略了自己人在國外，想都沒想就點了接受。
結果就是，分享的幾個定位中，左望和菜梓的定位是離得最近的——畢竟其他人都在國內嘛。
菜梓這才反應過來不對，急忙退出了位置分享。可方才的位置分享衆人都看見了。
“學姐，你在國外？”000挺驚訝的。
“天啊小菜梓，你啥時候出的國？在外邊還适應嗎？是外派？”吳雨绮也一臉懵圈。
“啊……你去找左望了？”
高璟凡這句話一出，菜梓的臉燒的通紅……還好沒人看的到。
“大家散了吧，妹妹不說肯定有她的原因。”還是百瀾大大善解人意！
“……你來X國了？”左望不知是激動多于困惑還是困惑多于激動，“我看你是在Z市……出差？今天剛到？”
“嗯……對，我們出差，因為是途徑X國，所以就沒有刻意說了……主要是隔得也挺遠的。”
“你們待幾天？”左望邊問，浏覽課堂講義的速度卻沒有降低，“能有一兩天嗎？”
“本來是打算談一次直接就飛回國，不過好像有點變動，聽leader說，我們大概還得再待個兩三天。”
“兩三天……”左望不知在想什麽，“嗯，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一會兒還得加班是吧，不打擾了。”
“好。”
其他人暫時介入不了這氛圍感滿滿的對話，幹脆就不當遠程電燈泡了，選擇默默的窺屏。
再晚些的時候，菜梓收到了來自上司的安排，繼續和鍵盤打交道直到深夜。
談判沒有想象中那樣順利。leader也從最初耐心滿滿到漸漸的不耐煩，當然，合作方看不出來，他也沒抱怨過，是菜梓自己感受出來的。不知道這次的合作方到底在考慮什麽，總是在一些細節問題上糾結些沒用的，但是還不能和他杠——誰讓人家是大公司呢。
所以二次估計的兩三天又被延長了。
這天，leader又和對方的一位主管開着會，菜梓旁聽。主管說着說着，說到傳統行業的一些“弊端”，忍不住道：
“我們的方案、我們的理念固然是不錯的，但是有時候在如何抓住年輕人的心這一塊，是的确不如一些新行業。年輕人感興趣的都是影視動漫這些泡沫化的東西，就像我孩子吧，唉，不提了，管不了，天天耗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問就是在工作，但我看他明明是在打游戲……”
“他可能确實是在工作。”菜梓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又閉了嘴，但看到在場的兩位leader滿眼的“說下去”，她硬着頭皮繼續：
“對于普通玩家而言，玩游戲就只是在玩游戲。但對于玩游戲玩的特別好的一些游戲體驗者而言，玩游戲、測試游戲性，是他們的工作，這雖然在傳統行業看來是不可理解的，但已經是成規模的一個行業，而且這類的全職或兼職的游戲體驗者的數量并不在少數……”
“繼續。”
“好的。其實不光是游戲，對于自媒體逐漸普及的當今社會，在全民皆商的這個大背景下，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在尋找自己的特長、尋找自己一生的工作的路上，發現了自媒體的好處，而選擇成為一個自由職業者，各個平臺也創造了這樣的條件——比方說k站，還有些短視頻之類的網站，确确實實給一些有才華、有特殊技能或者有偏才的年輕人、中老年人甚至年齡小的學生很多的機遇和挑戰。”
“你是說……網紅主播、直播這類？”
“是，但不全是，您提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個小分支。”
“是否可以問一下，夏小姐，您也有自己的自媒體類賬號嗎？”
“是的。”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發布的一般是什麽類別的嗎？”
“生活類的。”菜梓還是沒有把“鬼畜”二字說出來，畢竟，解釋起來好麻煩，還容易引起誤會……
合作方的那位主管聽着菜梓的普及，表情嚴肅而認真，似乎在考慮自己兒子的情況。最終，他擰成麻花的眉毛一點點舒展，眼神中盡是和藹。
“我明白了。謝謝你，夏小姐。我想我也應該更多的去理解自己的孩子了……有機會的話，我也願意看看您的作品。”
“哈哈哈……您過獎了。”菜梓尴尬到黑線，心想，您還是別看了……估計一時間欣賞不了……不過反正，人家也只是客氣客氣。
leader給了她一個贊許的眼神，加班多日的菜梓産生了幻聽“回國就給你漲薪”。
——
因為諸多因素，本來陷入僵局的談判流暢了起來。leader挺開心，飛揚的眉毛是拽都拽不住。他給菜梓一天半的自由活動時間，一天半之後，他們就該返程回國了。
菜梓正打算着要不就去某人所在的城市看一看……看一看也好，就收到左望的消息：
【我已經馬上要登機了，你記得把你所在的地址發我，我之後看。】
這也太突然了……不，太速度了！
菜梓只得盡快把所在地發過去，還配了幾張有路标的圖。
為期數個小時的漫長的等待就這麽開始了。
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頭，菜梓心裏想的是國內的小夥伴和她下期的素材，眼中看到的是各種膚色發色服飾習慣的人，聽到的是包含中文在內的各種語言。
這種感覺挺奇異的。前幾天并未有情緒去關注這些，待一切重頭戲都敲定，方有心思細細欣賞異國他鄉的美。
不知道左望還有多久能到站……也不知道他們二人會在哪一條街頭“偶遇”。
就在此時，她收到一條消息推送，大意是從某城飛來的航班遇到惡劣天氣，到站時間可能延後。
她耳邊“嗡”一聲，接着，第二條消息推送來了——
該航班暫時順利飛行。
她剛松一口氣，第三條消息又來了。
該航班由于各種不可抗力，延期到站的具體時間待定。
這說了等于沒說啊……菜梓都不知道到底該信哪一條，只能當自己一條都沒看見過……但是想是這麽想，不代表真的能做到，左望所在的航班到底是否平安，左望本人到底是否平安……仍無法确定。一顆心懸着放不下來，比什麽都難受。
就在此時，吳雨绮來電——
“菜梓！你快看左望的空間！是關于——”
但她沒能說完，信號斷了。
菜梓打開k站，點開許久不點開的左望的空間，看到一篇很新的、标題是《關于甜石》的文章。
她點進去。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和各位介紹甜石，可能也會是最後一次。其實我是想告訴某位朋友，關于我‘為什麽開始磕甜石’的始末，關于甜石的一切，以及關于他的一切……”
文章不長。總共也沒有一篇短篇小說的字數長。但每一個字，都讓不明所以的粉絲猜不透鬼哥的真意；而每一個字，都敲醒了某人沉睡的記憶。
……原來是這樣。
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呢。
現在這個場景下，我這邊心驚膽戰的，不知道你人是否安全，卻看着你寫的這些……
是嗔怪，但又不是真的責怪。她只是在想，如果他們不要都那麽倔強又那麽畏縮，不要總是因為擔心未來而止步不前……或許就不至于留下遺憾。
假如左望所在的航班有什麽事……她真的無法不責備遲鈍的自己。
“左望你個笨蛋。沒見過你這麽笨的……我也是個笨蛋……”嘴上狠，淚花卻在眼裏打轉。
“阿嚏！阿嚏！！喂，我好不容易從那邊飛過來，怎麽還沒見面你就開始罵人啊？”遙遠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你！你們的航班沒事啊？！”菜梓沒料到他會突然從背後竄出來，這副淚眼汪汪的囧樣正好讓他看見了，左望本來還想再繼續調侃，看到她快繃不住了，住了嘴，“本來就沒什麽事兒，X國你也知道，氣流常有的事，消息推送不一定準，要看具體結果……”
他本意是想緩和一下氣氛，逗菜梓一笑。但菜梓并不想回話。她一反以前的冷靜範兒，一個巴掌——就捧起了左望的臉，捏了又捏。
“向——我——保——證——不——再——這——麽——臨——時——起——意——了！”她咬着牙沖左望“吼”着，“你出發前至少也和親朋好友說一聲，不然大家多擔心你啊！”
“你自己不也是沒說嘛，”左望不服，“你個女生明明該更加及時和大家說，怎麽到我這兒就雙重标準了——”
此時的左望還不知道，永遠不要和自己喜歡的人拎清楚道理。
于是沒話可反駁的菜梓又瘋狂捏他的臉然後一頓沒什麽實質傷害的張牙舞爪。
左望正要說“你怎麽和個貓似的”，菜梓卻把左望給抱住了。
“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她癟着嘴，“我們不要再這麽假裝不是一對了。”
左望愣住，目光柔和起來。
“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這不就好了麽……異地又如何……家境不太一樣又如何……你擔心的無非就是這樣的問題。其實我在你決定分的時候我就想說，很多時候，不要把自己想象的那麽脆弱……你可是鬼畜區的夏菜梓，這點小事難不倒你。”
“我們有多合适你又不是沒有感受過。”左望說完，想起了什麽，“哦，不過，如果說到某些方面……可能還真不一定。”
“什麽？”
“……沒什麽。對了，好像很晚了，走，幫我訂個房間，在你隔壁就行……”
“……我隔壁是我leader。”
“男的女的？”
“男的。”
“……你又不是只有一個隔壁，好了，趕緊回去吧，路上行人不多了。”
當天半夜。
菜梓還在看k站的美食視頻，左望發來了信息。
【還醒着嗎？】
【嗯。】
【在看k站？】
【對~】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啊……】
【說。】
【在你眼裏，戀愛期能接受的最大的親密舉動是什麽？】
……
不出所料，菜梓那邊好半天都沒有回複。
【應該已經差不多都有了。】
【啊？】
【我說，此前應該已經差不多都有了，kiss之類的……】
唉……
【哦。】
【我先看視頻了，你也早點休息。】
毫無懸念的回答……唉……
——
第二天菜梓起的很早，因為她要享受為數不多的“假期”，和左望一塊兒。但當兩人來到樓下的餐廳，她驚訝的發現，左望頂着好大的黑眼圈。
“你昨天又熬夜了？”菜梓還當左望又深夜整理游戲素材。
“……就是睡眠質量不太好，不用在意。”左望邊說，邊端起稀飯一飲而盡，像好幾天沒喝過水。
“夏菜梓……這是你朋友？”
“嗯，對，他……”
“您好，我是他男朋友，幸會。”左望友好的朝菜梓leader伸出手。
“幸會。”
左望還是那個左望，但又哪裏不太左望了。
自由活動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小情侶很舍不得對方，臨行前，菜梓請左望吃了頓她愛吃的當地小吃，還和左望聊了聊游戲組員們的近況。不論她提到誰，都不會再在左望臉上看到曾經那種躲閃、不甘、醋意的表情了。
左望和菜梓、菜梓leader一起來到機場，趁和菜梓相擁告別時，他順勢在菜梓耳邊說了幾句什麽，菜梓的臉“刷”地就紅透了。
等leader回來的時候，哪裏還看得到左望，只看到原地發呆的菜梓。
“你男朋友已經出發了嗎？”
“啊？嗯對……leader我們也出發吧。”
——
若要讓k站生活區up——以往的鬼畜區紅人——“超想吃雞翅”回頭想想自己的選擇，她還是不後悔從原公司離職，成為全職up。
至于為什麽最終選擇了看起來和鬼畜關系不大的生活區，據她本人透露，鬼畜終歸還是有局限性，而生活區可以給人帶來很多很多的日常中的啓發，為此，她甚至嘗試去做不太擅長的西點，雖說做的吃的總是差點意思，但她以超強的腦洞、源源不斷的靈感，給粉絲們帶來歡樂，曾經她的鬼畜視頻粉絲，也逐漸成為了她的生活類視頻粉絲。
曾經的游戲區up鬼哥，在隐退了近兩年後，宣布自己将把重心移到別的事業上，不再當全職up。這讓游戲粉痛心，但也能理解他的決定。
而他早已回國的消息也沒幾個人知道，正如他當時出國的消息也沒多少人是清楚內情的——
左望還是和父親達成了默契。左父總得來說對自己孩子的“表現”還算滿意，雖然嚴父不會表現出來讓兒子“翹尾巴”，但他實際是認可兒子的提升的。因此，在佐弘當了幾個月實習生之後，左望很快就申請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炎焰項目組。
是作為策劃——不是再作為玩家。
不過如今炎焰游戲下一部的推出需要從長計議，正好左望本人也還有許多個人事務要處理。
他在回國後不多久就帶着夏菜梓見了父母，在那之前，他先去拜見了菜梓的父母。左太太最初對菜梓是抱有一定的懷疑态度的，但看兒子那麽喜歡，而這姑娘清爽大方，又是個有眼力見的，便也愛屋及烏，漸漸喜歡起來。
【恭喜你達成“見父母”成就。】左望腦內的系統這麽說道。
那麽下一步就是——
幾個月後。左望家。
左太太這天興奮的早早的起了，還把睡夢中的左父也喊起來，蹑手蹑腳來到左望屋，打算當個人肉鬧鐘——
可是，本該在這時候響的左望的手機鬧鐘，卻沒有按時響。
左太太只得進屋。
一進屋，她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左望的屋子平時也整潔，但今天整潔的不正常——好像少了些什麽東西。
有一兩張本來粘在牆上的海報，不見了。
有幾個本來在寫字臺上的塑料娃娃——左望叫“手辦”的玩具，不見了。
重點是，左望的手機呢？？
她把被子一掀——
底下哪裏還有左望的人，那是一個等身抱枕，上面還有“不堪入目”的動漫人物。
等等——好像有張紙？
“爸、媽，當你們看到這張留言的時候，我和我媳婦兒已經扯了證，在通往度蜜月的路上了……不用擔心我們，我們一切都好，也會注意安全。……我們真的暫時還不太想完成婚禮步驟，反正已經是法定的對象了——就讓我們享受此時此刻吧。愛你們的兒子——左望。”
“這小子……真是……”左太太無奈，将抱枕放回了它本該在的櫥裏。
左父倒是了然。兒子翅膀越來越硬了，看他回來怎麽……怎麽和他好好讨論公司的發展。
同一時刻，被震驚到的，自然還有夏菜梓的父母。夏菜梓跟自己父母的留言就要完整多了，畢竟女生的家長會更操心一些——她還提了他們大致去的方向，以及歸期。
好家夥，被婚禮逼煩了就“不告而別”，這就是所謂的“大齡二次元”嗎？吳雨绮等人不禁扶額。
——
國內某大道。
左望開着小型房車，目光不時落在右邊睡着的菜梓身上。兩個人為了來無影去無蹤，醒的實在太早了。他長年直播早已習慣了超負荷工作，菜梓卻不一定受得了。她睡得很沉，房車在不太平坦的道路上行駛颠簸，她的脊背沿着車座一點點下滑——
衣領松了，淺色的內襯布料若隐若現。
“……”
左望不敢去看了，他怕影響他繼續駕駛。
等日上三竿了，左望自己也困得支撐不住了。找了個合适的地方将車一停，鎖好了車，放下椅子打起了呼嚕。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好像有人在撓他癢癢。他的臉像是被貓蹭來蹭去，影響了他的睡眠。左望一開始沒有當回事，可這個夢老是打擾他讓他不能安心休息——
睜眼，卻看到菜梓正在戰術性後退。
“……”
“……”
“剛才，是你……？”
“什麽是我啊？”菜梓滿臉堆汗。
“少裝無辜，”左望瞅瞅菜梓心虛的模樣，“就是你。”
“……對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夏菜梓記起來她要分享的事了，“我西點師資格證通過了！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現在我再更新西點視頻那就是持證上崗了！”
“是麽……挺好，”左望若有所思，“先不說西點了，我這裏有一件更亟待解決的事，也是持證上崗。”
“什麽？”
“就是……”左望湊在菜梓耳邊，“X國你出差那次，我和你提過的。”
“……”
“雖然我還沒有試過……不過已經是有證了。”左望的笑明明那麽陽光，但菜梓怎麽看怎麽覺得瘆得慌……
——兩個人的旅行，路還遠，回家的時間還很長。這兩人一輛房車、沿街看風景的蜜月，浪漫而不失生活氣息；一路的所見，都可以成為菜梓投稿視頻的素材。
——
如果時間往回推……左望和夏菜梓的緣分，是從一款叫“甜石”的糖果算起。
再往前算，是一款叫“炎焰”的系列游戲。
在那之前呢？……在那之後呢？……
或許都不太重要。
對于望、夏二人而言，此時此刻，能真實的看到對方的臉，才是最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