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待遇提高了
待遇提高了
不到第二天早上,消息就已經傳開了。
昨天下午蕭總和林闕在宿舍不知道幹了些什麽,幹到門鎖都被他們弄壞,蕭總臨走前留下整整一車葡萄給林闕當報酬。回家之後蕭總更是食髓知味,輾轉反側,夜半又重新來找林闕,最終鬧到了不得不雙雙進了醫院,甚至還引來了警察的程度。
門鎖都壞了,這得是多激烈的糾纏!
為什麽要送葡萄?之前是荔枝現在換葡萄了,看來林闕的待遇還是有所好轉的,只是居然一口氣就買整整一車……嘶,林闕看着小小一個小孩,居然還挺厲害。
這麽個激烈程度,不進醫院才說不過去。至于後來怎麽引來了警。察,目前市面上有兩個版本的傳言。
最廣為流傳的版本覺得,都這麽激烈了,那不得相當擾民?不明真相的人名群衆半夜被吵醒,報。警很正常。
也有一個版本,說是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不知道兩人的關系,看到林闕身受重傷還以為遇上了什麽法外狂徒,偷偷報的警。
傳言傳到蕭铎耳中,再次廢掉了一根高爾夫球杆之後,壓力馬上壓了下來。于是大家不敢明目張膽傳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了,只能私下裏偷偷說,傳播效率瞬間減弱一半。
而與此同時,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林闕依舊對此一無所知,帶着昨天蕭總應付完警察的問話之後兇巴巴扔給他的一張名片,很不高興地回了自己宿舍。
說好的答應當保姆之後就可以搬到一起住,就能有機會勾。引蕭铎讓蕭铎成為自己金。主了呢!
給他一張紙片幹什麽!這上面甚至連幅畫都沒有,林闕壓根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麽。
林闕其實是認字的,以前當鳥的時候經常去人類居住的地方,有個教書的秀才總愛拿飼料喂鳥,因此林闕最喜歡去他們家。
雖然沒有刻意去學,但去得多了人字也記下了不少,但這紙片上寫的字,他卻只認識個別,連成句子就完全看不懂了。
正憤憤不平,照面就看見了王哥那張宛若看見了親兒子一般關切的臉:“小闕啊!我還說安排人去醫院接你呢,你怎麽自己就回來了?身上還難受嗎?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怎麽也不多住幾天醫院呢!”
“肚子還有點疼,但是醫生說接下來按時吃藥就沒事了,就讓我回來了。”林闕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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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哥又不是真的關心林闕身體,稍稍客套那麽一下下就開始打探情況:“蕭總怎麽和你說的?你們現在算什麽?他包。養你了嗎?”
林闕撇了撇嘴,不大高興地把名片掏了出來:“他說不包。養我。我要是想被包。養,得自己努力勾。引他。他還給了我這個。”
一句話直接把王哥幹蒙了。一天找兩趟,把人弄進醫院兩次,給了寫有地址和聯系方式的名片,但是不包。養?
雖然這種行徑聽起來就讓人很生氣,但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人了,王哥用他那機智的大腦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情況:“他一定是只想要短期關系,不想要長期穩定的包。養關系!包。養的話少不了得給你很多好處,他吃定了就算是短期關系,你也會巴巴地湊上去,所以橫豎他又沒什麽損失的!”
林闕懵懵懂懂,只聽明白了蕭铎不想包。養他。可是不被包。養他不就要不到寶石了嗎!
于是很着急:“那怎麽辦!”
王哥大手一揮,做出決定:“他給你名片,就是覺得你一定會去找他。這樣,咱們來一招欲擒故縱,你就別去找他!吊着他,看他着不着急!”
如果林闕這個時候聽話找回去,蕭铎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膩了林闕。但他要是不找,接下來蕭铎就會抓心撓肝,食髓知味,再然後按照傳統小說套路,就應該是“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王哥越想,對自己勾引男人的計策越自信:“就這麽說定了!正好《墨色流年》馬上就開機了,你先去試鏡,接下來就當沒有蕭铎這個人!我保證,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耐不住寂寞,主動來找你!”
王哥說完就走,林闕一轉身就看到了背後桌子上正閃閃發光還在震動的小東西。
他倒是見王哥他們都有這玩意,也知道這叫手機,但具體該怎麽用,林闕不會。搗鼓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林闕幹脆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不再管了。
直到三天之後。
信誓旦旦向小黎許下承諾,說林闕晚上一定會過來給她講故事的蕭铎,在連續三天沒等到人,被小黎幾次三番指責不守承諾之後,終于壓着怒火把秘書叫了過來:“你确定通知到位了?”
聽着上司咬牙切齒的語氣,秘書內心叫苦不疊:“短信通知了他好幾次,讓他按照名片上的地址過來,沒有收到回應。後來我也給他打了電話,無人接聽,根本聯系不到人。我去過他宿舍,也沒見到人。”
自覺被耍了的蕭铎冷笑出聲:“好,好得很。玩失蹤?他以為他是誰!我看在他救了小黎的份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機會,既然他自己不想要,那他以後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而與此同時,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打探到了蕭铎真實地址的林闕終于難捺不住,再次一路邊走邊問總算來到了蕭铎真實的住址。
那天王哥和他說了讓他不要再主動來找蕭铎之後,林闕将信将疑,第二天就被王哥拉走,說是讓他去試鏡,開始忙活了起來。
王哥說只需要幾天蕭铎就會回來找他,可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忙了幾天,也不見蕭铎來。
林闕實在按捺不住,就還是主動來到了蕭铎的住處。
保镖們好幾天前就得到過吩咐,林闕來了讓直接放行,因此林闕這次非常順利就進入了蕭铎家院子裏面。
這會兒蕭铎不在家,林闕敲門半晌無人回應,便幹脆從窗戶翻了進去。之前當鳥的時候,他都是這麽進房的。
蕭铎因為工作上的事即将出差,便将人送回了姑姑家,因此此刻家中沒人。
林闕進去之後,還沒幹什麽便先被桌子上的兩個平板吸引了注意——這東西有意思!
他知道這叫平板,在劇組的時候看到過有人玩。
雖然還沒搗鼓明白手機應該怎麽用,但是他可是親眼見過別人玩平板的,當時就很想借過來玩一玩,可惜和對方不熟實在不好意思。
這下可好,蕭铎家也有,還有兩個!
可這是蕭铎的東西,他動會不會不太好?
但是他只是玩一下,就玩一小下,應該沒問題吧?
天人交戰許久,林闕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游戲的誘惑,一再告訴自己他真的就只玩一小下之後,終于下定決心,拿起一個就開始撥拉。
只可惜這玩意不知怎得,打開就是四四方方的好多帶着數字的按鈕,怎麽都弄不成林闕在劇組看到的樣子。
他坐在床上,認認真真和平板較起勁來。他還就不信了,他現在也是人,別人能玩,他為什麽不行!
直到許久之後,屏幕上出現了幾個大大的字樣:
【密碼輸入錯誤】
【iPad已停用 連接iTunes】
林闕:“……”
可能這個是個壞的吧,所以才需要準備兩個平板。
另一個平板的配色就活潑多了,用了粉嫩嫩的芭比外殼不說,外殼上還貼了好多小蝴蝶小花,色彩缤紛的很。打開一看,果然一下子就進入了主屏幕,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圖标。
林闕開心極了,瞬間沉浸了進去,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方,是來幹什麽的。
直到片刻之後外頭傳來了蕭铎說話的聲音,好像在和別人對話,但是完全聽不到另一個人的聲音。
“忘記拿平板了,上面有重要資料。”
“行李箱收拾好了嗎?”
林闕吓得一個激靈,差點把平板掉在地上。
雖然也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被發現亂動別人東西總歸不太好,林闕慌了,放下平板就往衣櫃裏頭鑽。
然後,看着可以在裏面蹦迪的衣櫃陷入了沉默。
這個衣櫃,比林闕的房間還要大,絲毫沒有隐蔽作用。
蕭铎還在門外和人說話,像是在商讨什麽事情,倒是給了林闕時間。他慌忙又離開衣櫃,看到了地上放着的一個帶輪子和拉杆的箱子。
這箱子……看起來可以藏人!
趁着蕭铎沒進來,林闕二話沒說,打開箱子把自己塞了進去。
下一刻,只聽咔噠一聲,門開了。
蕭铎着急趕路,看也沒看便将平板拿上,然後按住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上拉鏈,提着就出了門。
*
蕭铎這次出差的地方就在臨省,不遠,便直接開車過去,沒花多少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把行李箱放在酒店,蕭铎便開始應付飯局順便談生意。
生意倒是談得很順利,不多時便敲定了合作細節,讓蕭铎舒心不少,誰料酒過三巡,對方幾個老總仗着自己年紀大,便開始倚老賣老,在他面前大肆宣揚禮儀孝道。
“小铎啊,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你都長這麽大了。想當年你滿月酒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那滿月酒辦的風光啊,整個京市上流圈子全都來給你慶賀!诶,好像就是在你姥爺家辦的嘛!”
“那是,當年蕭家長子和陸家獨女的結合,怎麽能不風光?”
蕭铎放下了筷子,冷冷靠在椅背上睥睨着飯桌上的衆人,面色陰沉。
然而一幹老總還沒有意識到,依舊在繼續作死:“你姥爺小時候那是真疼你啊。他就你媽媽一個女兒,就你這麽一個外孫,怎麽能不疼?我記得小時候去你家,你還說過姥姥走的早,将來一定好好孝順姥爺,是不是?”
話音落下,旁邊的人全都在附和,當真一派和樂。
一樣的話翻來覆去說,意圖就太明顯了。
蕭铎終于不再忍着這群人:“我看諸位是飯吃的太飽了,自己家的事情不夠管,要來我家裏指手畫腳。”
交談聲戛然而止,七分降至冰點。
半晌,年紀最大的一個老總面子上挂不住了:“你怎麽說話呢!論輩分,你好歹也得叫我一聲叔!”
“叔?”蕭铎冷笑一聲:“我叫你,你敢答應嗎?自己兒子在外面嫖,在外面賭,每年要你去撈多少次人,竟還有閑心在我這裏充長輩?”
“蕭铎!”那人也被氣着了:“你想幹什麽?你還想不想和我合作了!你別太得意忘形了!”
所有人都覺得,蕭铎就算心裏不痛快,面子上功夫總還是要做的。為了合作,這般說他兩句應當不會有大問題。
但他們還是低估蕭铎了。
都知道蕭铎瘋,但誰都沒想到蕭铎竟真能在生意的事情上發瘋。
他直接一腳踹翻一把椅子,看着對面那人:“諸位收了我姥爺多少好處?想用那些所謂的禮儀孝道框住我?你們不都在背後說我是個瘋子麽,怎麽還指望着瘋子有離職?來和瘋子打感情牌?”
“老子的錢就算是打水漂,也犯不上和你們合作!”
最終大鬧一場,雙方都下不來臺,這場合作徹底吹了。
蕭铎極度煩躁,氣勢洶洶地回了酒店客房。
秘書考慮了一下自己的房貸車貸以及蕭铎開給他的工資,最終還是一臉大義淩然地上前,結果被蕭铎趕走:“不想找死就少在我面前晃悠,有什麽事情明天談!”
老板都發話了,秘書當然麻溜就滾了。反正按照他跟着蕭铎這麽多年的經驗,老板接下來八成要發瘋。
蕭铎發瘋的時候,誰在跟前誰倒黴,基本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狀态。
秘書剛一走,蕭铎順手抄起一個花瓶咣當便砸在了地上,碎片瞬間四散。
他砸順手了,緊接着就要再砸,忽地就聽見行李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嗚咽。
蕭铎:“?”
行李箱……被他吓哭了?
他就這麽舉着花瓶愣在了原地,但緊接着行李箱又安靜了下來,仿佛剛才那一聲只是錯覺。
那還是接着砸吧,反正砸多少他也賠得起。
又是哐當一聲,蕭铎剛剛拿起第三個花瓶,又聽到了行李箱的嗚咽聲。
蕭铎:“……”
他沉默了一瞬,非常冷靜地把第三個花瓶砸了地上。
哐當——
“嗚啊——”
蕭铎:“……”
所以他現在的病情……已經這麽嚴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