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只是個替代品,對嗎
第19章 我只是個替代品,對嗎
前面兩人離開的背影都那麽相配,葉泠鼻尖有點發酸。
肩膀上忽然多了只手,往後攬了他一把。
葉泠回頭一看,身後的人居然是魏韬生。
葉泠迅速的躲開了他的手,戒備性十足的看着他。
魏韬生上下打量了葉泠一圈,笑着說道,“我還以為沈遇之有多麽重視你呢,現在看來,不過如此麽。”
葉泠攥了攥手心裏的戒指,轉身想要走。
他對魏韬生沒有任何的好印象,這人幾次三番的想要欺負自己,葉泠只想趕緊離開。
但魏韬生卻攔住他的去路,“你就不好奇,剛才跟沈遇之那麽親密的那個人是誰?”
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葉泠現在心裏已經十分的委屈了。
魏韬生湊到他耳邊,“難道沒有覺得,那人跟你長得很像麽?”
他補充道,“哦,不只是長得像,你們的穿衣風格也很像。”
葉泠腦海裏轟的炸開了似的。
他們兩個人真的很像對嗎,不是自己的錯覺。
“你覺得,沈遇之為什麽要把你留在身邊呢?”魏韬生譏諷的笑道,“那是因為,你只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剛才的那位,宋家的小少爺宋微然,那才是真正的正品。”
那一瞬間,葉泠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将他整個人都牢牢的凍在了原地。
他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響,眼前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只有那一句,“你只不過是個替代品”,不停在腦海中盤旋。
替代品?
自己只不過是個替代品嗎?
難怪,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釋。
為什麽先生對自己忽冷忽熱,那并不是喜歡的表現。
為什麽先生只是把自己當成是個發洩的工具,是因為得不到正品,所以找個便宜好用的替代品來代替。
為什麽先生會在醉後喊別人的名字,為什麽先生身上會有那人的香水味,為什麽先生接了電話,就會在大半夜的趕過去……
為什麽,先生送給自己的戒指,那個人卻戴着正合适。
葉泠眼眶紅的可怕,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在這麽多人的面前鬧出笑話。
今天是先生帶他來的,他不想給先生丢人。
多可笑,到現在他還在竭力維持着先生的面子。
葉泠心裏此刻還殘存着一絲僥幸,他想要去找先生,他想聽先生親口對自己說出真相。
葉泠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他來到正廳內,裏面已經圍了很多的賓客,人群全都集中在大廳的正中央。
處在人群正中間的,不是別人,正是宋微然。
他坐在一架鋼琴面前,像是個名貴優雅的小王子,對着身邊站着的沈遇之輕輕笑了笑。
沈遇之也對他微笑,點頭示意。
很快,優美流暢的琴聲就在大廳內響起。
宋微然的鋼琴水平顯然很厲害,周圍的人群都滿眼驚豔和稱贊。
宋微然成了全場的焦點,沈遇之的目光也在一直追随着他。
所有人都陶醉在美妙的琴聲中時,只有葉泠,像是被人丢進了冰窟窿,從頭冷到了腳。
什麽是替代品,他終于知道了。
就是正主在人群面前光芒萬丈的時候,他只能像個上不得臺面的小醜,灰暗的呆在這個小角落裏,獨自傷心。
難怪先生喜歡看他彈鋼琴,還專門給他設置了一個琴房。
原來那是因為宋微然喜歡彈鋼琴。
葉泠心裏的最後一點希冀也被狠狠的澆滅了,他低着頭,慢慢的出了正廳,離開了這場宴會。
*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很晚,最後所有人開始離場的時候,沈遇之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
他把秦雙叫過去,“葉泠呢?”
秦雙道,“沈總,我按您的吩咐把他帶過來了,但是後面我就沒看見他了,好像是已經離開了。”
沈遇之滿臉怒色,“誰讓他自己走的?還有沒有點規矩。”
秦雙道,“沈總,要不我出去找找。”
“不用管他,你去忙吧。”
宋微然也走了過來,“阿遇,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沈遇之掩藏下淩厲的怒氣,怕會吓到宋微然,“沒什麽事,你跟爺爺打完招呼了?”
“嗯,沈爺爺說好久都沒看見我了,非要留我今晚住在家裏。”
宋微然說完,很是期待的看着沈遇之。
他希望沈遇之能開口挽留他,那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沈遇之卻道,“今天就算了吧,爺爺今晚也累了,你要是不介意,改天我再帶你來看爺爺。”
宋微然臉上有點失望,但還是善解人意的說道,“好啊,我不介意的,我也很想多跟沈爺爺聊天。”
沈遇之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宋微然道,“不用了阿遇,你今天已經很累了,我讓司機送我回去就好了,你也快點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這話說的體貼,但是沈遇之堅持要送他回去。
“不看到你回家我不放心。”
宋微然笑靥如花,“那就麻煩你送我回家啦,謝謝你,阿遇。”
沈遇之親自送着宋微然回了家,看着他房間的燈亮起來之後,才開車離開。
宋微然站在窗邊,看着那輛黑車開遠。
他臉上的那種不谙世事的純潔頓時收了起來,眼神變得幽暗了些。
沈遇之回了家,見葉泠早就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沙發上。
看見自己回來了,竟然也不知道出來迎接。
沈遇之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葉泠,你在鬧什麽脾氣?秦雙說你自己提前離開了宴會?”
葉泠兩腳也踩在沙發上,緊緊抱着自己的膝蓋,縮成小小的一團,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小貓一樣。
他擡起頭來,眼眶紅的厲害,看起來是狠狠的哭了一場。
“先生,”葉泠輕聲問道,“我對先生來說,到底算是什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對嗎?”
沈遇之臉色冷的可怕,他一把将細細的胳膊拉起來,逼迫葉泠看着他。
“你說什麽?”
葉泠道,“我只是先生用來替代別人的替代品,正主回來了,替代品也就失去了價值,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