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斷斷續續的畫面在森然的腦海裏面浮現,一點一點,明明已經快要接近清晰了,卻怎麽也無法抓到頭和尾将它們完全的連接起來。
黑發的少女像是漂浮在了宇宙之外,整個人就這樣,不知道該去到哪裏。
天青色的眸子往下面一看,發現了那顆已經消散在歲月長河裏面的蔚藍色的星球正在微弱的散發着光亮,在這片無垠的星海裏面它就像是一顆被蒙上了塵埃的鑽石一樣,沒了半分奪目的神采。
身體變得有些輕飄飄了,森然垂眸,綠色的葉兒緩緩的延伸着,一片一片,然後将自己托起來,在最高處好似已經到達宇宙的最頂端的時候才停下來。
她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發覺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粉色柔軟的花葉,像是為她綴上了一條漂亮的長裙,格外的輕盈美好。
後知後覺的森然反應過來。
哦,我開花了。
少女試着邁着腿往下面跳去,她漂浮着,沒有受到任何的重力影響。
身上雖然是花瓣包裹着,但是卻只是像着了一身長裙一樣,并不影響行動。
細碎的光亮拼湊着畫面在她的眼前,她擡手碰觸了一下,想要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隐藏在記憶之後的碎片。
但是少女的手剛一碰觸,一切就像是光點一樣消散殆盡了。
她眨了眨眼睛,眼前再也沒有了這樣的畫面破碎,只有這片宇宙的廣袤無垠。
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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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長發的男人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他的唇也抿着一只手輕輕地搭在森然的頭上,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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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臨,怎麽了”
河洛覺得有點兒奇怪,明明少女的溫度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了,只要稍微休養一下便沒有什麽大礙了,但是為什麽在途中燕臨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大事一樣火急火燎的直接趕來推門而入。
小王蟲眼眸閃了閃,他能夠看清楚男人在用精神力消除着什麽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麽他并不清楚。如果阻止了他會不會給少女帶來不好的影響,這會不會是一種治療方式
這些都成為了他沒有上去制止的原因。
他想着慢慢的走過去一些,用手輕輕地握住了森然的手,感覺到她的溫度沒有之前那樣熾熱了才稍微安心下來。
“夠了,她并不需要再用精神力進行治療,在這裏我是治愈師所有的一切由我說了算。”
棕發的男人少有這樣嚴肅的說道,上前去将燕臨的手腕扣住,把他的手從森然的頭上拿開。
燕臨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之下那雙紅色的眸子裏面所有的情緒都掩映的格外完美,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常。
“我只是用精神力看看她身體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畢竟,瑟約只有一個王不是嗎”
王,可是很重要的。
他的眼神是這樣告訴自己的,說嚴肅倒不夠準确,那是極為陰郁暗沉的情緒,很久很久沒有從燕臨的身上看到了。
這讓河洛有些怔神。
莫籍一直沒有說話,寶藍色的眸子像是在掙紮着什麽一樣,最終也只是咬着唇瓣不言不語。
他輕柔的撥開了森然額頭上因為汗水而濕潤粘着的發,眼眸極為細致的描繪着她的臉部輪廓。
我們到底要這樣瞞着她多久……
黑發的男人在這樣下意識的詢問着自己,越這樣問道,也越發的備受煎熬。
燕臨感覺到莫籍的情緒變化,走上去看似極為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則将意識傳達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你如果不想被她記恨,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婦人之見。〕
燕臨還是那個燕臨,是整個瑟約星球軍事的司令塔上的人物。
冷靜,理智,近乎殘酷的克制自己的欲望。
之前和森然在一起看起來已經柔和許多的男人,此時在少女的自由和瑟約的利益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黑發的男人沉默着,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燕臨的話。
在這個星球他的力量或許是最強的,但是對于這些事情,特別是在往日王的背叛的那件事情之上,所有的一切燕臨都是預測到了的。
差一點,他們便再也沒有了歸屬之地。
因為王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因為女人對愛情莫名的義無反顧的決心,她抛棄了這個國家,抛棄了所有的榮耀和王冠,舍棄了全部,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個體去擁抱她所謂的純粹的感情。
莫籍不自覺的攥緊了手,骨節泛白,眼眸帶着些微的光亮,然後又在兩起來的瞬間湮滅了,暗淡無光。
白沐觸須微動,對于他們的情緒暗湧并不怎麽感冒。
他只是微微擡眸看了一眼,然後又将視線牢牢的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專注的像是注視着整個宇宙一般。
燕臨餘光掃到了少年,唇角一扯,帶着嘲諷的意味。
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物種,盡管有着極強的破壞力,但是卻一生都近乎單純的像是一張白紙,只倚靠着直覺和本能做事。
在某種程度上,算是這個宇宙裏活的最自在也最肆意的存在了。
這樣和他們對比起來,倒是顯得他們有些落魄可憐了。
河洛就算再怎麽粗神經,但是他不傻,他已經隐約猜測出來什麽了。
至少,剛才男人說是用精神力給森然檢查身體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成立的。
但是燕臨實在是太過鎮靜,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磊落的樣子讓他也找不到任何說出口質疑的機會。
畢竟,他也并不清楚事情的原由,不能妄下結論。
想到了什麽,棕發的男人将視線落在了一旁白發的少年的身上,他敏銳的五官瞬間便覺察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擡眸警覺的注視着河洛。
被這樣迅速就抓包的男人有些尴尬,燕臨和莫籍也由于少年的眼神的關系順着朝河洛看去,一時間三人都看向了自己,讓他更加的不自在。
他嗫嚅着唇半天,然後才開口對小王蟲說道,聲音溫潤輕柔。
“那個,你要吃蜜糖嗎”
“……”
“……”
黑發的男人和銀發的男人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視線落在河洛的身上帶着莫名的情緒,像是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
果然,轉移話題的方式還是太拙劣了啊。
棕色發的男人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頭,臉上帶着笑意,像極了冬日的暖陽。
小少年白嫩纖長的手卻在這個時候伸了出來,水藍色的眸子極為認真的盯着河洛。
“糖。”
他這樣認認真真的将這個字給吐露出來,眼神澄澈而純粹,直直的似乎要将男人給看出一個洞來一樣。
河洛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沒想到白沐真的這樣好說話,他慢了半拍然後從裏屋裏将蜜糖拿了出來遞給了少年,還貼心的拿了小勺子一起。
燕臨對于這樣和諧的畫面并沒有多麽的感興趣,他擡眸看了看光屏上的時間,然後簡單的和河洛莫籍交代了幾句便又邁着大長腿出去了。
戰争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但是對于銀發的男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寶貴的,他作整個瑟約的理智,在王還沒有成熟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來過手。
和莫籍這樣的戰鬥類型的人是不一樣的。
他在臨走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拿着蜜糖罐子吃的津津有味的白發少年,薄唇微掀。
“幼崽少吃點糖,免得吃壞了牙。”
明明是一句極為平淡的關心提醒的話語,但是從銀發的男人的口中說出來卻極為的嘲諷。
白沐擡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背脊上的骨翅似乎下一秒就要展露出來,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然而男人并沒有感到任何畏懼,他唇角微微勾起,指了指少年嘴角邊上的地方。
“先蜜糖擦幹淨了再來瞪我或許會更加的有氣勢。”
今日不知道怎麽的,燕臨似乎就和白沐杠上了一樣,嘴巴比起平日來更加的刻薄毒舌。
而還不怎麽會說話的小王蟲身上的威壓越來越沉,但是礙于少女還在這裏休息,他才忍着沒有過去狠狠給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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