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chapter19
次日上午,公司召開緊急會議。
席栀抵達時,裏面坐滿了人。
饒是再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也能從詭異的氣氛中摸出什麽來。
只是沒想過熱度會散發的這麽快。
早上柯怡已經進行了危機公關,她也清楚這種時候爆出來,絕對是有心之人的故意而為。
只是沒想到自己托了別人下水。
“這熱搜怎麽回事?!”坐在會議室中央的男人,一巴掌拍在了紅木制桌子上,底下的人心照不宣地看向了席栀。
“這女演員總歸說鬧出緋聞不太好吧?況且看照片裏倆人的熟撚程度,恐怕不止空穴來風吧?”
有人隐挑起這個話題。
本身席栀在公司也是特殊人士,合同眼看着就到期不續,早已成為公司嚴重的肉中刺,如今落下一個隐約不真切的緋聞,那裏還有什麽公關,站在這裏無不是看笑話的人。
席栀拾起桌子上的照片,男人剪輯的只剩下背影,唯獨她自己清晰可看得見無官,這張照片席栀認得,正是上次周奶奶大壽,自己假扮周迦彥女友。
想到這兒,她換顧四周,果然沒有看到許瑾。
柯怡說許瑾從昨天就已經離開臨溪市,到外地拍戲去了。
“哦?”席栀眉梢微微一挑,“這麽模糊的照片,怎麽确定是傳言是真的?”
她并不打算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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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席栀,我們大家夥兒也不是颠倒黑白的人,這照片清清楚楚看見你的手被人家握在手心,你也用不着拿我們當瞎子吧?”
“你!”春春直跺腳,又幫不上忙,催着柯怡這可如何是好。
來之前,席栀是有和柯怡交代過的。
自己曾出席過一場家族宴碰上了許瑾。
對方是她高中同學,同是一個高中的許瑾不可能不清楚,很有可能往水裏推她一把。
柯怡想了一會兒,“既然在雙方還未承認這個關系的時候,管它外面傳成什麽樣,一致否決。”
于是,就有了B計劃。
是周迦彥主動聯系烏導,烏導和柯怡的提議,正是救急卻不失一個好的法子。
席栀沒說話,笑了笑,“那當時外界一個勁兒的捧公司的一位藝人,落井下石地數我最慘,你們怎麽沒看見,是瞎了嗎?”
春春花容失色,心裏忍不住地想鼓掌。自家藝人平時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好說話好商量,今天把人家惹怒了,沒想到爆發力這麽強。
當場挑事兒的人全都閉嘴了。
“席栀,現在給我們一個交代,公司問題多了去,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糾纏,本身看你的意願是要在合同到期前不在續約,公司也是人性化工作,但在之前的合同裏,我們有明确規定,不準藝人在職期間談戀愛,我想你更清楚吧?”
老板身旁的秘書,阖上文件夾,一字不落地将藝人所規定條約文案上的第二十二條念了出來。
席栀長腿一伸,倆腿交叉地搭在椅子上,一臉鎮定,事不關心的樣子。
“好啊,”她順嘴接下,“一張模糊地照片,有什麽不敢保證的,現在就能保證。”
“席栀,真當我們這裏和你談兒戲了嗎?”老板厲聲,“拿出證據!”
眼看着局勢僵持,春春急哭了,“柯怡姐怎麽辦?”
柯怡安撫住她的胳膊,瞄了眼手機,随後看到烏導演簽署的合同已經到達了樓下的寫字樓,囑咐春春下去拿上來。
春春連連點頭,快跑下樓。
席栀籌備了工作室也有好久了,始終因為很多事情忙,而成立不了。
如今這個局面,就是一步生死棋,她必須相安無事,不能被公司雪藏,被衆人遺忘。
她在想解決的法子的同時,瞬間回想起昨天夜裏周迦彥對她說過的話。
無邊落寞的夜色,顯得黯然失色。
吹過陣陣涼透了的風,夾雜着男人字字滾燙的話,熱烈,瘋狂像是把她戳穿。
他說,“想通,就聯系我。”
“反正都要應付旁人,沒必要糾結。”
片刻心震地麻木,席栀緩神,看到柯怡拿來了文件夾向她走來。
她看了一眼,看到了烏導新綜藝素人嘉賓一欄填寫着周迦彥幾個的沾着筆墨,力透筆紙,從容不迫的大字。
“唰”一下,她看向柯怡,按住了手上的文件夾,“怎麽回事兒?”
“周醫生說這個作為回報,可以解救你水深火熱。”
作為回報。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幾個字的份量。可是盡管如此,席栀不想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柯怡搖了搖頭,“這是最佳的方法。”
“你們說什麽呢?時間已經過半,我們沒空陪你在這兒浪費。”
現在只有倆條路可走,要麽承認,要麽選擇周迦彥的計劃。
在座的都是人精,照這樣下去,很難不為難席栀讓她被迫承認。
權衡利弊之下,她看着柯怡的眼睛,點了點頭。
之後很快化解矛盾,戀綜在官方社交平臺發布了确定人員名單,而烏導開借勢還收了一大波的熱度。
網絡上展開一系列激烈的讨論,突然有人引用三個感嘆號,“這位男生長得好像君和的外科醫生!”
于是,周迦彥被推上熱搜,席栀成功離開了輿論的大門。
躺在床上還在刷着微博,下一秒電話來了。
之前置辦工作室的時候,困難重重,柯怡不止一次地懷疑有人背後搗鬼,新好這一次是個好消息。
再三思索,席栀決定在錄制完綜藝,再宣布工作室的成立,到時也正好與公司合約到期,自己也能結束這漫長幾年的合同。
只是,眼下的問題不斷的冒出來,再有盡力也多少有些困倦了。
席栀還真的想不到周迦彥居然會這個時候站出來。
她活了這麽好幾年,失意,失落,失望,大大小小什麽風浪沒有見過,卻頭疼在了周日晚上去嘉裏鎮錄制節目。
這次工作可能要走幾日,席栀奉母命去了宇年所讀的高中——梧桐高中。
“你姐,你姐,”幾個小夥子看了眼正往樓梯口走的席栀,在班門口推推拉拉。
宇年趴在桌子上,懶懶地枕着胳膊,只當沒聽見。
一手撐前,霸道地圈地為王,弄得前桌的小姑娘恨不得也跟着貼在了桌子上,小姑娘翻着卷子,臉頰微微泛紅還有軟乎乎的耳廓。
門口幾個男生興奮的比劃,宇年自然是沒去理會,他當然可以肯定,這幫人肯定又在網上刷到了什麽。
宇年不耐煩地轉了下脖子,餘光突然瞥見一晃而過的倩影,整個人愣了幾秒,拉開凳子,整理了下淩亂的校服,像一陣子風似的跑了出去。
“哎哎,你姐來當然找你,你急什麽?”
宇年白了那人一眼,“你管我。”口氣狂地不行。
那人“啧”了聲,“看樣子是去辦公室了,你最近幹的事又被老師知道了?”
宇年很少叫家長,這混混魔王基本上能解決的事自己就解決了,實在解決不了就直接叫家長,根本不提一下子席栀,別說大喇喇的把席栀叫來學校。
可能小男生的神經還是粗中有細的,臨走,宇年折回去,從桌肚拿出一瓶礦泉水,雙手垂下握在掌心裏。
席栀直奔辦公室還是有原因的,老師多次往家裏打電話說這孩子不善與人交流,孤僻的很。
席栀聽後,都要懷疑老師口中的宇年和她認識的不是一個人,這小子還孤僻,不善言辭?怎麽不說他不屑根本不想和這一群人聊流。
席栀應聲,笑了笑,“老師,那要是沒什麽交代的,我去和宇年說一聲,一來家裏人想讓我看看他的情況,二來前段日子不是受傷了麽,他又不喜歡回家,剛我我就過來看看。”
“可以可以,”老師放下夾在胳膊下的教案,拿起放在桌子上茶水喝了口,“這小子最近确實不在狀态,我也不太清楚你們家裏的情況,但是關心一下青少年的心裏問題,也是我們高校老師的職責,希望您幫他解開心結。”
席栀愣了下,沒想到宇年會讓老師擔心成這樣,不由緩緩皺起了眉。
席栀出了辦公室,看見少年倚着窗戶沖她挑眉。
“喂,席栀?”
“信不信抽你,叫我姐。”席栀說着一巴掌就要呼扇到他的後脖子處,沒想到這小子咬着牙,愣是一聲不吭。
她硬生生停了下去,沒去接他擰開瓶蓋的礦泉水,反而正色道,“是不是又闖什麽禍了?”
對于宇年,相處久了,席栀是真的把他當做家人,于是說話不由得帶着家長批評小孩子的口氣,只是她可能還沒有認識到,宇年一個快要成年後的成熟孩子的心态。
“什麽?”宇年下意識擰開那瓶水,嘴角挂着似有若無的笑意,橫沖直撞地往口腔裏灌,喝完他随意地用袖子擦了下嘴角,“難道找我只有闖禍,如果一有點風吹草動就算闖禍,那你也算!”
席栀驚呆了,這小子如今真的是叛逆期,敢跟她光明正大地叫板了,沒好氣道:“那裏一樣?我是一名為負責自己的成年人,還有你,以後說話給我好好說,沒學會就用心上你們語言類科目,別給我這兒撒野。”
宇年轉身面向着操場,鐵青着臉,冷哼,“你最近是要出去工作嗎?什麽工作,我覺得大可不必參加。”
席栀頭疼,擺手就走。多呆一秒就心累,她并不是有很強的心裏承受能力,再者工作就是工作,她沒辦法和人解釋。
只好負壓安頓:“方女士周末讓你回家一趟,記得啊。我得先回去了,奇了怪了,在網上也沒有被噴子氣成這樣。”
宇年依舊不依不饒:“是真是要去參加處朋友的節目嗎。”
“?”